冷峻悠閒地吞吐著煙霧,表面上對剛才那個故事不以不然,內心卻又是一番思想的交鋒。女人,又是為女人!
這個社會好像就是女人搞壞的,明妓暗娼,滋生著大量的病毒,小蜜二奶支離著大批的家庭。病毒危害了身體的健害,家庭也決定著社會的健康,倫理道德觀念的淪喪,其危害又怎能估計?
女人啊,女人……,提起女人男人們就會有太多感慨,就是因為女人,使他們變得虛榮,變得好權貪財,變得極端黑暗。那些政治的腐敗,形色的犯罪,文化倫理的淪喪,甚至一場戰爭,也是由女人而引起。
那些極想擁有女人卻還沒擁有的,被女人耍過騙過吃過女人虧的,借女人的誘惑掩飾其骯髒的,道貌岸然故作君子之態的……嘴上都會咒罵女人。似乎沒有了女人便一切天下太平。
冷峻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忽然問:「秋月,你聽到了嗎?你們的馬幫主,小馬哥,純粹把你當樂子玩兒,等玩膩了,或者你不再年輕漂亮了,就扔了。你這麼聰明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投他所好有求必應呢?難道你們還幻想通過你們的努力使你們的小馬哥不對你們膩味兒,還是認為那些不幸的女人之所以不幸是因為她們不夠聰明不能抓住男人的心,而你們則不然,你們肯定會比她們好過?」
秋月臉色「霍」地變了,她垂著頭斜睨了杜雨幾眼,發現杜雨正以一種嚴肅的眼神望著她,遂說:「不,不是這樣的,我們跟小馬哥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喜歡他,我們心甘情願。若是小馬哥不要我們了,我也只能認命,誰讓我們是女人呢?」
女人……女人……誰讓我是女人呢?冷峻很覺心寒。
杜雨卻得意地笑了,他一把抓住秋月的細腰,像提一隻小母雞般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在她鮮紅潤澤的櫻桃小口上猛吻了幾下,說:「你呀,不僅身子讓我著迷,連這張小嘴兒也讓我愛得要死。」言罷,又對正低頭調酒的春花說:「春花,以後要像秋月妹妹學習才是啊。」
「是啦——」春花應得響亮乾脆,還拖著嗲音。
冷峻感到噁心,卻又是無奈。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現在說這話不還是個性嗎?
「小馬師兄,麻煩你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好嗎?我感到胃很不舒服。」他只有這樣說。
杜雨呵呵一笑,又把秋月從腿上推了下去。
「你怎麼總是喜歡東拉西扯的?說點正事兒行嗎?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倒為一個女人爭論不休?」杜風抖抖煙灰說。
冷峻說:「有一點,很好早就想問;天馬幫勢力這麼大,為什麼連殷飛龍的老巢和他的行蹤都摸不清?你們不覺得太沒用了嗎?」
杜雨一臉不悅地說:「不是我們沒用,我們一直在查他們,況且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飛龍幫的總部並不在未名城,他只是想過來對付我們然後取而代之,這一切的陰謀都在暗中進行。我們查他肯定要困難的多,不過,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們已查到他的老巢。」
「在哪兒?」冷峻問。
「鳳翔山,」杜雨答。
「這殷飛龍還真他媽會找地方啊,他老巢建在山裡面,連山都會選,『飛龍,風翔』還真是好聽。」冷峻冷笑道。
「可惜名正人邪。」古風說。
「還有點,我也忍不住想問,」冷峻盯著杜雨說,「別人一見到我就問我這段時間上哪兒去了,怎麼又突然回來了,為什麼平時以急性子著稱的馬大幫主,今天卻出奇地有耐心呢?」
「因為據我多年來的經驗總結得知,我越急,你就越有耐心,而我有耐心時,你越急。」杜雨壞笑道。
冷峻兩排牙,「咯吱」就是一聲挫響。
古風說:「這其實對我們來講並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無姓叟是我們的師父,他雖然隱居與世隔絕的森林深處,但不代表他就與世隔絕。我們經常保持著聯繫,你的事,他跟我們講了。」
「那他有沒有交待你們要好好保護我的家人?」
「當然。」
「那我爸媽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
冷峻大怒,一掌將桌几拍碎。
春花秋月臉上俱是畏懼之色。
「你先不要動怒行嗎?」古風冷著臉說,「我們難道希望弄成這個局面嗎?」
冷峻坐在那裡仍是忿氣難平,說不出話。
「你失蹤的第三天,我們就接到了師父的消息,讓我們要不惜一切地保護好你家人,並說你在他那兒,而我們自你被殷飛龍抓去的那天起,就從來沒有斷過對你家人們的暗中保護。事情發生那天,殷飛龍首先就解決了我們佈置的幾個暗哨,等我們得到消息起趕去的時候,就見你的父母……,緊接著就聽到大作的警笛聲,你叔也趕到了。我們把你的爸媽送進了天馬醫院……」
「這就是所說的『不惜一切』?這就你要我聽的解釋?你是做什麼的,這麼大個人,這些話也算是理由嗎?你們有沒有把我當成兄弟呀!」冷峻「騰」地又站起身子,怒不可遏地叫道。
杜雨很是慚愧地低下頭說:「兄弟,對不起,阿姨的事我有不可推御的責任,事到如今,後悔也來不及,我只能向你說聲對不起。」
「說聲對不起有個屁用!你知道嗎?我媽現在是神志不清!」冷峻痛苦地閉上眼睛,「真不知你們號稱未名城最大的集團幫會都一群是吃什麼長大的,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真他媽的丟人現眼。」
杜雨終於不平起來,說:「師弟,我辦事不力,是我的無能,你儘管罵,但我的兄弟們卻是盡力了,為保護你的家人,他們也掛了十幾個,你要罵就儘管罵我一個兒,他們是夠情義的。另外,我欠你的絕對會還,大不了就是賠上性命嗎,早活夠本了,我杜雨這輩子還真沒欠過別人什麼!」
冷峻也沒什麼話說了,他癱坐下來,悲慟地說:「我是一時來氣,你不要往心裡去,其實是我自己無能,與你們又何干呢?」
「你這是什麼話?」杜雨叱道:「咱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絕對會給你個交待。」
冷峻不再說什麼,拿起旁邊的一杯酒,一口倒了進去。
古風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冷峻,你的老師中是不是有個姓金的?」
「是啊,你認識她,」冷峻疑惑地說:「有什麼事嗎?」
古風站起身從書桌的屜子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說:「這是你剛失蹤我們都還沒有你的消息時看到的。」
冷峻接過來一看,見是一張尋人啟示。
尋人啟示
冷峻,男,18歲,身高1.78米。由於與學校老師發生爭執,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走時身穿深褐色高領休閒外套,黑色牛仔褲,黑色保暖內衣,脖子上掛著一個挺大的銀鏈玉觀音。若有發現者請速與金老師或冷先生聯繫,有酬謝。冷峻若是你看到請速回家,你的家長,老師,同學都很著急,金老師電話:XXXXXXX冷先生電話:XXXXXXX
2000年11月13日
金老師?!
冷峻這時忽然想起對他好的人中還有一個金老師——而且事實上是自己親生母親的「金老師」。他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