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來,慢慢紅葉飄落紛飛的樣子讓人憐憫。無助的楓葉,是為了那獨有的血紅而飄落嗎?
也好,這樣總比那最常見的綠,還有那枯黃後卒落要美得多。就連飄墜時也是那麼淒婉絕美。
它好像並沒有因自己獨特的美麗而歡快,它飄墜時是仍是緩慢而無奈,它依戀自己的母親?窸窣的哀鳴是在歎息自己的悲命?它不想表現那種令人讚歎的絕美?
有雨細細飄灑起來。它也為了更加地襯托出紅葉的淒美?
雨絲糾纏紅葉,使它潤澤,使它更能讓人淒涼。
人就是為了欣賞這更斷人腸的淒美?
雨中漫步忘了停足,是雨迷雙眼,還是飲酒過度?否則怎麼所見模糊
使勁再揉揉,仍是灰蒙。只曉人在林中,不知身在何處。萬物一片朦朧。
可憐驚惶小鳥,緊撲雙翅,好是惶恐。無奈秋風中的黃葉。顫抖地飄墜,
又破風吹向了遠處,道不盡淒苦訴不盡的愁,淹沒在雨敲紅葉聲聲,忽聞遙遙蕭音,如泣如訴,心猛一沉,繼而,比淚更冰涼的液體在流。
外表灑脫不羈,笑淡人生內心往往卻是蓄滿令人窒息的孤獨愁鬱。只在至靜寂極的深夜就著傷感樂曲,飲酒,抽煙。
孤獨始終佔據心靈,愁鬱早已溢漫眼睛。
浩瀚眾生,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坐下來飲酒暢談,為己傾聽的朋友。在喧鬧中揮脫後,便極力找一個安靜的環境,用文字寫下愁鬱用歌聲吼出悲憤:
孤獨與酒把我醉,不是我的罪。飄灑煙雨美,勾我往昔悲。欲交愁矛睡,敲葉卻啟心扉。韶華彈指去,唯有愧與淚。躊躇滿志仍躊躇,隨波逐流還相隨。
孤獨寂寞中的深刻體會到那種催人淚的空虛。空虛中想到的就特多。
他常說自己有許多朋友,卻又有時喝酒後說自己孤獨得想哭,他有時也寫詩,但字裡行間全是愁,全是孤獨。寫一次兩次沒什麼,寫多了連他都覺得厭煩。
但內心就只有這些感悟,除了它還有什麼可寫?
他忽然又一次想哭。
「嘿,一向狂妄不遜的小子原來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啊。」一聲陰笑突然來自在背後。
冷峻一轉身,見又是寧氏兄弟和那個淫賊華品奇,由於寧包已被他用迷幻刃削斷一隻胳膊,寧天胸前肋骨被劃斷幾根至今還在醫院躺著,另兩人就是名動江湖的「鐵板平山」鐵平鐵山兩兄弟。在他們前邊還有被縛住手捂著嘴的白玉跟溫婕,他冷冷地說:「又是你們幾個,上次還沒打服帖是不,還沒幾天又想出來咬人了?拿兩個女人做要挾你們不覺得丟人?放開她們1」
華品奇陰笑道:「你還真以為你是棵蔥啊?對付你這小子還用的著大爺我拿女人做人質?我是來的路上不小心聽到她倆說到你,又看是兩個漂亮妞,順便帶著,等收拾完你後帶回去想用的。」
「是殷飛龍讓你們來的?」冷峻問。
「哼,你以為你配嗎?你對殷老闆來講只是被玩弄的小白鼠,還犯不著他惦記。」華品奇說。
「那你們來到底是幹嘛?」冷峻問。
「幹嘛有必要跟你講嗎?你就當我們來為你送行的就是。」華品奇冷笑道。
冷峻冷哼一聲說:「手下敗將還有臉猖狂!有本事別使那些下三濫的暗器。」
華品奇笑道:「能致命的手段就是本事,我又不是君子,不屑那些扯淡的調調。你有手段你也儘管使啊。」
冷峻邊跟他扯,邊注意白玉溫婕的情況。她倆被寧膽和寧大兄弟看著,眼睛中儘是恐懼和無助,嘴裡「嗚嗚」著像是在示意他趕快逃。他用胳膊碰了下腰間的匕首,那是杜雨送他的一把利器,雖然說不上削鐵如泥,但也可吹毛斷髮。
「小膽大,你們兩個兄弟都還健在吧?唉你說我當時手要是再重點多好,死了總比殘缺地活著要痛快你們說是吧?「他說著朝寧家兄弟走過去。
這寧膽寧大見冷峻走過來,都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每次都是被他不可思議地折磨,他倆對這個邪邪的小子已經從內心裡畏懼。這次也是華品奇逼著他們來的,本來只是為了抓溫婕,猜到她可能會跟冷峻在一起,沒想到冤家路窄,卻還是碰到了。」你別過來啊,她倆在我們手上。「說著兩人竟抽出長刀架在二女的脖子上。
「就這你們還是堂主呢。」華品奇冷笑道,」殷老闆是怎麼用人的。堂堂兩個堂主竟然害怕一個毛頭小子,真是可笑。「
一直沒說話的鐵平開口了,「打狗也要看主人,殷老闆是你笑話的嗎?「
華品奇一驚,忙賠笑道:「兩位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給我120個膽子我也哪敢笑話殷老闆啊。你別誤會。「
鐵平冷著臉繼續沉默。
「你們這些蠢貨,既然對你們的殷老闆這麼害怕,為什麼現在已經大大得罪他老人家了你們還不清楚呢?小心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冷峻喝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猜想這小子有可能在搗鬼,但小心使得萬年船,那殷飛龍喜怒無常心狠手辣,還是小心為好。還是寧大沉不住氣問:「我們怎麼得罪他了?」
冷峻在理他們只有兩米遠站住,說:「看你們可憐不妨告訴你們一下,唉,真不明白,殷飛龍那麼變態歹毒的人你們怎麼會死心塌地跟著他,看你們也都不是愚蠢的人吶。」
「有話快說,別在那繞彎子!」華品奇喝道。
冷峻白了他一眼,指著白玉說:「你知道你們綁著著的這位漂亮小姐是誰嗎?剛才你這個蠢貨還叫著要帶她回去享受,我要是說出來不把你尿嚇出來。」
「誰?」華品奇顧不得奚落了,忍不住問。
「她就是你們殷老闆當年千方百計,絞盡腦汁,用天理不容的手段奪走的古風女友。」冷峻說。
「古風女友?那不更好,正好獻給老闆。」寧大說。
「獻你個頭啊!」寧膽敲了下寧天頭,說:「沒聽他說是,是已經奪走的嘛。」
白玉疑惑而又帶著怨恨地望著冷峻,不想讓她說下去,然嘴被布帶捂著只能乾著急。溫婕則一臉疑惑地望著眾人,她是個完全的局外人,聽不懂他們到底說些什麼,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冷峻。
華品奇一聽卻是嚇得不輕,他那句話不止剛才說的一遍,在剛抓住白玉和溫婕時,由於溫婕是殷飛龍指定要毫髮不損請回去的,他心有歹意但不敢流於言表。而白玉幾個人都不認識,他早已垂涎三尺,時不時趁機摸摸臉蛋抓抓小手,偶爾趁人不注意還拍拍屁股,白玉早已羞怒不遏!這一回去就是寧家兄弟,鐵家兄弟都不說,白玉一告狀,他豈不是死路一條?連番幾次辦事不力,殷飛龍可已經很是不高興了。
冷峻見他們各懷鬼胎正是疑慮之時,突然出手,幾粒玻璃珠子朝華品奇面門和眼睛打去,同時腰裡的匕首一晃就到了手上,邁出幻影步法朝寧家兄弟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