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九十二章 圖錄之迷
    元越澤箍了箍小鶴兒的柳腰,道:「這才是真正的秀寧,她的身份決定了她沒法真正的享受愛情。」

    一直在旁邊大吃大嚼的商秀珣口齒不清地道:「夫君不想把她娶進家門嗎?」

    元越澤失笑道:「說不想那是騙人的,但卻不是現在,而且還要在你們不反對的情況下,所以現在秀寧還是做回她自己的好。」

    衛貞貞嬌笑道:「夫君多娶一些才好,姐妹們每晚也可以睡個安生覺,否則都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大膽的蓮柔雖還是黃花閨女,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得幾女失笑不已。

    此時場中三通鼓響,馬球從黨唱籌官手上拋往天空,蓄勢以待的李建成和徐子陵分從兩邊策馬搶前爭奪,獨孤鳳與傅君婥一個前奔,一個後撤。李秀寧同樣前奔,她的控馬技術一點都不比李世民差,李世民與李元吉則由兩側靠攏,接應李建成。

    蹄聲轟天而起,人人屏息靜氣,聚精會神觀看賽事的展。

    徐子陵和李建成同時探前,馬杖往球兒挑去,兩騎擦身而過,李建成不負眾望,奪球在手,就在馬背上控球直闖。

    歡呼聲爆響,鼓聲震耳。

    徐子陵雖學習度極快,卻被李建成看出了他的習慣搶球方式,所以才有此一失。

    寇仲與勒馬強退的徐子陵立即包抄過去,由左右斜斜馳至,攔截李建成,李秀寧已衝往邊線,只等隊友的傳球,傅君婥已回到門前來回奔馳,神態冷靜從容。

    被對手夾擊,再無法前進,李建成不甘心地將球往左傳給斜後插上的李元吉,以長生真氣灌注馬蹄的寇仲二人卻像表演馬術花式般在李建成馬前交叉而過,駭得李建成的馬仰嘶人立而起,寇仲竟能忽然把馬兒的度提升至極限,甚至越極限,惹得全場采聲如雷,觀者無不曉得他能及時攔截李元吉的進攻。

    心生駭然的李元吉之以杖頭巧妙一磕,回傳給還在前奔、與徐子陵擦身而過的李建成。

    「篤!」的一聲,正是回守的獨孤鳳快過閃電的一杖將球點向去勢未盡的寇仲。

    寇仲見這球兒被跳到一人左右的高度,李建成與李元吉已圍了過來,後方的馬蹄聲不用猜也知是李秀寧,立即輪臂就是一擊,球兒帶起呼嘯風聲,如暗器般激射向正往前飛奔的獨孤鳳後心。

    東西看台人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球眼看著就要擊穿已奔至李世民把守的大門前十步以內的獨孤鳳的身體時,她卻像耍戲法一樣前伏緊貼馬背上,看都不看,反手揮杖。

    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獨孤鳳這一杖正好將球向斜下打去,那個方向則是接應上來的徐子陵。

    李世民由於已棄門攔截獨孤鳳,所以被徐子陵很輕鬆的一球入洞。

    這是李唐主場,除了元越澤一夥人外,自然無人敢大聲喝彩,他們心中都對獨孤鳳在那快過閃電的一球下還可聽風辨位的本領很是佩服。

    開局閃電進球,少帥隊先聲奪人,李閥已經輸了四籌。

    喝彩幾聲後,保守的祝玉妍暗啐一口衛貞貞的大膽,接著低聲對元越澤道:「佛道兩門知道舍利被取走一事,你認為可信不可信?」

    元越澤想都沒想就答道:「這問題不好說,按理說師妃暄該不會說謊話,除了我們家以外的人,再無旁人知曉舍利的所在。噢!等等!」

    他腦中突然有了一絲線索,低聲道:「恐怕是席風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白道的。因為他從向老幾個徒弟那裡得到了可以遠距離感應舍利的秘法,而我在過去幾個月裡,的確數次取出舍利來用,若說他在偶然情況下察覺到舍利的大概方向,再聯想我們一家知道寶庫的事情,應該可猜到舍利的真正所在。」

    單美仙點頭道:「夫君此言有理,他暗中告訴白道,也只不過是借刀殺人,想坐山觀虎鬥吧。」

    元越澤撇嘴道:「武家兄弟已說過大明尊教有奸細在慈航靜齋,什麼玄門座,被人耍得團團轉都還不知道!」

    小鶴兒玉手抓住元越澤的胸口,叫嚷道:「開球啦!」

    祝玉妍閉上雙眼,進入無念的境界,其他人忙望過去,只見李建成於場心開出球兒,交往左側的李秀寧,後者半邊身彎下馬背,以曲杖控球貼地滾動挺進。

    寇仲強行進入井中月心境,正面前衝攔截李秀寧。

    就在二人相距八步左右時,徐子陵與獨孤鳳已經以各自保護一片區域的方式不遠不近地夾擊過來。

    就在表情冷峻的寇仲的鞠杖碰上球兒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外,李秀寧沒有傳球,反是通過她左撇子的特性,將球兒從座騎的四蹄間穿往馬兒,斜擊向寇仲斜後方,自己策馬由這一邊彎側往寇仲另一邊,累得寇仲不但撲個空,還要借慣性無法停下來。

    在徐子陵二人意識到出問題的瞬間,李秀寧已通過精湛馬術往左一偏,急勒馬變向,再勾球前進。

    喊聲四起,鼓聲加劇,誰都曉得李秀寧爭取到攻門的良機。

    傅君婥動也不動,如一尊美麗的玉雕一般。

    李秀寧距離球洞十五步左右時,突然將球往右前方一磕,傳給火前插的李元吉。

    傅君婥倏地策馬竄前,鞠馬杖虛實不定卻又出神入化地抵向球兒。

    李元吉反手側擊,堪堪在傅君婥的鞠馬杖抵上球兒前,擊中球兒,馬球在低空打著旋向左前方飛去。

    只一磕一敲,球再次回到前衝的李秀寧杖下,一杖推去,馬球「噗」的一聲乖乖鑽入距她只有一丈不到、且無人把守的東門洞網。

    鼓聲通天,喝彩之聲不絕。

    李建成三兄弟策馬過來迎接球藝精湛的妹子凱旋而歸。

    傅君婥癟著小嘴,沒有說話。

    徐子陵忙安慰道:「娘第一次打馬球,難免出錯,後面還有很多機會。」

    這倒是事實,傅君婥只是擅騎,但馬球顯然不是只會騎術及擁有冷靜心態就可以打得好的。

    元越澤先後對望向他的李秀寧與傅君婥微笑示意,接著扭頭道:「咦!玉妍呢?」

    幾女這才注意到祝玉妍不知什麼時候已消失。

    吃飽了的宋玉致歪歪斜斜地靠在衛貞貞身上,懶洋洋地拍著小肚子,道:「玉妍姐不會也破空而去了吧?」

    幾人被她逗得直接笑出聲來。

    場中已經再次開球,這一次少帥隊使用全攻的戰術,寇仲以一己之力帶球推過半場,在李建成和李世民攔截前分球給徐子陵,三人依靠配合縱騎穿插馳騁,馬球變得神出鬼沒似的左傳右送,忽前忽後,在李建成三人未及回救,李元吉獨自守門時,送球入網,勝得游刃有餘,不費吹灰之力。

    下局盤結束,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

    ※※※※※

    祝玉妍如幽靈一樣飄出皇宮,飛馳向城南。

    她是愛靜的,而以她如今的修為,身處何地都沒所謂,就比如剛剛身邊全情投入球場的幾女及附近觀眾所出的高分貝喝彩,歲入定的祝玉妍來說,只像在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夢境,她雖坐在那裡,卻成為獨立與整個球場的存在。

    就在她下意識進入無念之境,開啟『搜天索地大法』時,心中一喜。

    那股曾在城西覺的氣息再次出現在城南。

    所以她沒有打擾全心投入到球賽中的元越澤幾人,獨自追來。

    以她如今凡入聖的修為,不片刻就已沿著光德西側的『永安渠』奔到城外。

    那股氣息雖然隱藏得很好,卻被刻意追擊的祝玉妍將其經過道路上的每一點氣味,甚至精神烙印都毫無遺漏地把握在腦中。

    祝玉妍倏地停下。

    人跡罕至的空曠雪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負手而立。他帶著奇怪的面罩,只露出緊盯祝玉妍的深邃雙目,一身緊身黑衣,將他算不上極達的身材顯得俊雅不凡。

    吸引祝玉妍注意力的,是那面罩前刺著的一個以紅黃為主紋樣古怪的圖形,乍看像個異獸的頭,又似一個青臉獠牙的人像,予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你終於來了。」

    二人沉默對視許久,那男子開口道。

    他的聲音低沉中隱帶高亢,清脆中夾雜綿長,性質完全相反的聲線被他完美的糅合在一起,那種感覺十分詭異。

    祝玉妍淡淡一笑,道:「若我沒猜錯,閣下該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你。」

    那男子點頭道:「種魔大法的確非比尋常,精神勝物質的法門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與元越澤一起久了,祝玉妍也染上了直接的毛病,微微一笑,道:「廢話就不要說了,你我今日只有一人可活著離開。」

    那男子搖頭失笑。

    二人自開始就如平常人聊天一樣,不出一點氣勢,可屬於高手間那種激烈的精神對抗卻在不斷升溫著。

    在精神碰撞至可引火花時,那男子輕喝一聲:「讓我看看你有否如你師傅那般心堅如鐵!」話音剛落,猛地躍起,從兩丈高空撲下,週遭空氣立即變得如凝固一般,他雙掌帶起如有實質,重若泰山的氣勁,如電芒般射向祝玉妍。

    面對著頭上破空雙掌捲起的蓋天陰影,祝玉妍微微點了點頭,動也不動,一字一頓地道:「閣下右弱左強,四六分配,我可硬拚,亦可以上驥對下駟之計,以強擊弱,以弱迎強,只要先一步以強制弱,閣下的強亦變弱。」

    眼看就要將祝玉妍擊斃,那男子猛地收掌後撤,氣勢全消。

    二人回到對峙的狀態。

    祝玉妍道:「閣下提及家師,又為何不亮出真身,報上姓名?」

    那男子大笑一聲,扯掉頭巾。道:「想必你已猜到,我就是大明尊教的聖尊。今日我來,是想試試尊者的種魔大法有多高明。」

    祝玉妍表情絲毫未變,依舊淡淡地望著他。

    實際上眼前這露出本相的中年男子長相並不陌生,那就是侯希白給元越澤畫出的所謂『修為不比石之軒』差的人。祝玉妍心中愕然,她清楚的察覺到他體內隱藏極好、與『魔種』同出一轍的氣息。不用多想也知此人與大明尊教關係匪淺,剛剛那試探的一招,恐怕連他三成的功力都沒用上,再聯想這段日子此人的狡猾,祝玉妍已懷疑此人就是使用過轉移魂魄大法的劉昱。

    剛剛他提起祝玉妍的師傅,勾起祝玉妍幾十年前的回憶,方記起孩提時,的確聽師傅說起過有一狂熱追求她的男子,想來該就是劉昱。不過她卻因身為一派之主的原因,不得不將個人感情捨棄。回想那時候師傅的淡然表情,歷遍滄桑的祝玉妍明白:師傅也許對他有些意思,卻絕沒到愛死愛活那個地步。欲以之打亂祝玉妍心境的劉昱招出無功。

    看劉昱那絲毫不做偽的表情,祝玉妍心中暗笑:他還不知道武家兄弟將他的秘密洩露給元越澤之事,而那被他培養做『預備品』的武守義突然消失,顯然將他的計劃大亂,看情形,他該是在緊急情況下,退而求其次,找了個筋骨還不錯的人施展轉移魂魄大法。

    這種邪法的確陰損,竟可將人的神智完全驅逐,鳩佔雀巢。

    看來侯希白所講此人已離開長安一說並不準確。

    電光石火間,祝玉妍已想通一切。

    劉昱平凡的雙眼卻突然精光暴射,賽過星光,亮比閃電。

    祝玉妍心中震驚,按理說,劉昱該被石之軒吸去了一部分功力,就算他的轉移魂魄大法完美實施,也絕不可能強到如今這個樣子。祝玉妍瞬間推斷出眼前的劉昱,絕對擁有要祝玉妍使出十成功力的資格。

    更讓人驚訝的事情還有,就在劉昱森寒魔氣爆的瞬間,祝玉妍生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雖然對手站在他身前一丈多遠的地方,她卻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就是說,假設閉上眼睛,祝玉妍將完全很難把握到劉昱的行蹤。一般修為到入微境界的高手,已可培養出一種接近第六感的觸覺,儘管毫無痕跡,但只須有人接近,心靈即現警兆。但祝玉妍卻是精神大法的大行家,卻被劉昱這簡單的一手給震住了。

    就算不甘心,祝玉妍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武功真的很邪門。

    劉昱顯然還想繼續施加壓力。他的目光變得形有如實質,漆黑瞳孔反射著的點點神秘光芒像一個又一個萬斤重錘,飛地敲在祝玉妍的心靈深處。

    並沒進入萬全狀態的祝玉妍開始覺得呼吸不暢,心內驚悸,一種軟弱絕望的感覺蔓延全身,接著整個人逐漸軟化。

    「哼!」

    嬌哼一聲,祝玉妍一雙美眸同樣變得神采飛揚,陰柔中帶著陽剛的魔氣捲起能量氣場,迫開劉昱不斷增強,簡直可將人卷的粉碎的氣勢。

    「噗!」

    二人所散的氣勁竟引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同一時間,二人撤去氣機和精神力。

    再次恢復對峙局面後,祝玉妍率先開口道:「閣下修為的確不俗,但若要以你剛剛那一手來與我交手,十招內你必死無疑。」

    劉昱卻失笑道:「尊者重生後尋得可托終生之人,本人也想恭喜你,但你在夜深人靜時回想一下,這種生活是你真的想要的嗎?我知你心中念及元越澤與我的恩怨,其實都多少年了,他怎麼還揪著不放,我不是還給他兩個手指了嗎?」

    接著抬起帶著厚手套的右手,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道:「尊者定是還有疑問:我大明尊教是以傳教為目的,在中土實與你聖門有著化不開的矛盾。實際則不然,我大明尊教已經放棄中原,而準備在東、西突厥及西方更遠的大陸傳播教義。我的一個手下在因緣巧合下學得敝門的武功,暗害尊者之事,想必你也不高興,其實你想想,那時候的你,的確沒有了一個聖門人的心腸及手段,這種事情若還計較,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他提到的自然是席風,只聽他柔和又有道理的聲音,祝玉妍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劉昱又柔聲道:「尊者是做大事之人,該知男女之情雖讓人迷醉,卻也最教人痛苦。只有執掌生殺大權,才是最大的樂趣。」

    祝玉妍已經把握到他這樣苦口婆心的目的:他無非就是要讓祝玉妍從愛情中醒悟過來,除掉元越澤。劉昱看起來的確與元越澤所說的那樣,不像一個武者,更像一個說客。

    憑借對他深沉城府的瞭解,以及這段日子他一直潛伏在長安之事推測,就知他只是在騙人。

    自私過頭、自高自大、又愛由己推人的劉昱顯然打錯了算盤。愛情的魔力,他看來還沒體驗過,一百五十多年的人生,白活了。

    祝玉妍輕笑一聲,不露痕跡地道:「閣下的話雖然平淡,卻蘊涵深意,我會仔細思考的,當然,前提是你可以活著離開!」

    話音未落,蓮足輕輕前踏一小步,竟邁過兩丈的空間,接著硬生生的停在虛空中,抽出負後的左手,緩緩點出一指。她的動作慢至極點,但偏偏劉昱卻知道她這在短短一段距離裡不斷變化的一指的度甚至比閃電還要快。

    那種時間上的矛盾,如真似幻。

    劉昱的氣勢驟變,右腿帶起疾旋激轉的氣場罡風,挑出驚天動地的一腳。

    「砰!」

    指腳交擊,氣勁由交擊處滔如天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厚實的積雪都被捲成大小不一的碎塊,帶著泥土捲舞天上。

    二人面上同時飛快閃過一道紅暈,分別後退半步站定。

    祝玉妍面帶驚愕地道:「石之軒對我說過,數月前他曾吸過閣下的一部分功力,剛剛我的一指用了十成功力,閣下竟可與我拚個旗鼓相當,這怎麼可能?」

    劉昱聽到石之軒之名,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接著答道:「我的確被石之軒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吸走了一些功力,但我練的乃是比尊者的種魔大法還要高明的『戰神圖錄』。恢復度不必我說,尊者該可想像得到。」

    祝玉妍心中驚訝,劉昱學的怎可能是四大奇書中最虛無縹緲的『戰神圖錄』?太不可思議了。

    須知『戰神圖錄』所在的『驚雁宮』工程浩大,來歷神秘莫測,似乎恆古以來便存在於天地間,其底下有一深藏地下、以硬逾堅鋼的金精烏母所建的龐大迷宮,『戰神圖錄』就在其中。這『四大奇書』之的無上至寶,據稱可上通天道,脫生死,為無數學武之人所嚮往,奈何諾大的『驚雁宮』像有生命一樣,沒人知道它下一刻會出現在哪裡,而且還是每三十年才會打開一次,每次僅開放兩個時辰。種種古怪的現象,使得『戰神圖錄』真的成為了一個傳說。

    經過親身切磋過,祝玉妍深信他的確沒有說謊言的必要,他潛伏這麼久,今日特地引祝玉妍出來,甚至還可能會驚動元越澤,卻無半分畏懼,足見他對目前實力的自信。

    他坦白『戰神圖錄』恐怕也有深意,就是要給元越澤一夥人足夠的壓力。

    但他是怎麼得到『戰神圖錄』的?

    祝玉妍心中雖還有疑問,卻知就算問,對方也不會如實回答,她已得到了一絲寶貴的線索,眼下要做的就是全力將其殺死,以絕後患。

    察覺到祝玉妍殺機的濃烈,劉昱眼神望向祝玉妍身後,失笑道:「尊者留不住我的,後會有期!」

    他說第一個字的瞬間,整個人就如羽毛一般飛後射,全身明顯灌注著強大的真氣,將剛柔、正反二勁控制到如此收如心的地步,確實高明。

    一息間就已消失不見,可見他身法有多高明,恐怕與石之軒、雲帥相比也毫不遜色。

    祝玉妍沒有追過去,因為她察覺到後方有人正奔過來。

    從氣機感覺看,正是培育魔種才半個多月,練至小成的婠婠。

    婠婠如小仙女一般落在祝玉妍身側,驚訝地看著被蹂躪得一片狼籍的兩丈空間,疑惑地問:「婠兒剛剛入定,通過師尊所授的精神法門微微感應到師尊與另外一股的殺氣,就奔了過來,是什麼人可在師尊手下逃命?」

    祝玉妍微微一笑,拉起她白嫩的玉手,道:「聽說城東有溫泉,我們到了再說。」

    婠婠高興得立即點頭。

    在祝玉妍面前,她就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女孩。

    在來找元越澤前,她已將派內事務交給幾個長老。這半月來,因功力盡去,不方便露面,她每天都在練功,很是沉悶,難得祝玉妍這樣體貼,她當然激動萬分。

    向東奔了近半個時辰,師徒倆才在一大組建築物前停下。

    這裡是歷代皇族的行宮別苑,繞過稀疏的守衛,進入沒半個人影的飛霜殿,來到一形如石蓮花,冒著熱氣的豪華水池旁,褪盡羅裳,現出兩副足可讓神仙也為只沉淪的完美胴-體,像仙界的美人魚一樣跳了下去。

    舒適地泡著溫泉,婠婠愜意地哼起了小曲。

    隨後祝玉妍將事情詳細經過講了出來,聽得婠婠黛眉輕顰,一邊撩水為祝玉妍沖洗如錦緞一樣光滑的粉背,一邊道:「若是師尊和夫君一起出手,劉昱能否逃走?」

    祝玉妍秀眸微閉,搖了搖頭,道:「很難說,但今日我已確定石之軒吸取功力的對象就是他,而他也真的完成了魂魄轉移之法,至於他是怎麼得到戰神圖錄的,恐怕我們猜都無法猜得到。」

    與日月同流、不盈不虛、熱而不燙的清澈泉水將二女本就嬌嫩的肌-膚滋潤成白中帶紅,濕漉漉的烏黑秀貼在身上,更突出了那種健康誘-人的粉-紅色。

    婠婠有點洩氣地靠在池沿邊,道:「要是婠兒的種魔大法明天就大成該有多好。」

    想到自己練種魔大法的離奇經歷,祝玉妍本在溫泉蒸汽影響下微紅的俏臉變得更紅,轉過來,撫著她的長,道:「若要婠兒早些練成,我晚點練也沒關係,誰知道你們倆那時整天就知打鬧,他又……」

    婠婠忙一把抱上祝玉妍,急道:「婠兒沒怪師尊的意思。」接著垂道:「本來師尊能有這樣好的歸宿,婠兒也替你高興,原打算絕不讓他再碰婠兒,可自己又受不住他的挑撥,要不是師尊一直鼓勵婠兒,婠兒絕無法放開懷抱的。」

    驀地,二女嬌軀同時一震,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覺到羞赧之色。

    她們胸前各有一隻雪兔,被一雙熟悉的大手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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