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九十一章 馬球比賽
    玉勒千金馬,琱文七寶球。鞚飛驚電掣,伏奮覺星流。飆過成三捷,歡傳第一籌。慶雲隨逸足,繚繞殿東頭。

    將一身馬裝、為賽場更添春色的三位愛妃送進西台貴賓席內,歡呼喝采聲中,李淵昂然入場,跟在他馬後是穿著打馬球的勁服長靴的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南天。交待過幾句場面話,什麼大唐國與波斯國永遠和平共處、彼此扶持等諸如此類後,立即下場比賽。寇仲、徐子陵、跋鋒寒與侯希白四人組成的少帥隊也進入場中,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紹。

    在二人激出的澎湃氣勢下,沒有人再敢望向元越澤所處的牆頂位置,只有暗歎岳山是個悲情的人物,被愛情害得慘到愛恨糾纏不清。

    元越澤凝望寇仲四人,微笑著對他們挑起大拇指,騎在馬上的寇仲同樣一笑,將尾端呈半弦月形,繪上艷麗的花紋的鞠杖倒轉過來,對元越澤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不知他這動作是從傅君婥還是衛貞貞那裡學來的,直教元越澤失笑不已。

    今天的比賽實行六盤兩局制了,本來遠道而來,該先上場的波斯隊卻被安排在明天比賽。

    比賽即將開始,眾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場中。

    高高的東牆上,雲帥、元越澤、蓮柔、祝玉妍、宋師道五人並肩而立。

    祝玉妍聚聲成線,將白清兒秘密送出來的消息說給宋師道聽,隨後又道:「我們推想兩日,覺得那連貴妃肚子裡的孩子父親只有可能是兩個人,一是劉昱本人,二是他找的傀儡。他本人的可能性很小,因為若要轉移魂魄,那麼孩子已經算不上是他的骨肉了,所以他找的傀儡的可能性更大,至於這傀儡是誰,暫時還無法想到。」

    場中此時響起一陣震天鼓聲,比賽在唱籌官高喝聲中在千百對目光聚精會神下開始。

    寇仲和李淵同時策馬衝前,俯身揮棍身爭奪馬球,其它隊友馳馬走位,準備接應,激烈緊張。元越澤明顯感覺到懷中的蓮柔嬌軀一板,顯然是由於注意力太集中而生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兩馬擦身而過,鞠杖閃電揮擊,快得沒有人能看清楚之際,馬球斜飛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門飛去。

    元越澤以聚集的細微聲線道:「場中至少有十個人在注意著我們,多加小心。」

    接著大手摩挲了一把蓮柔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回過神來的蓮柔會意,立即瘋狂的喝起彩來。

    宋師道面罩寒霜,口中卻道:「你們調查出裴寂的線索了嗎?」

    祝玉妍面現苦澀,搖了搖頭。

    跋鋒寒從賽場側沿邊界馳馬疾衝,他的『人馬合一』術精湛無比,動作瀟灑好看。駿馬儼然成了他的附屬物,更可隨他意念而動,剛好趕上馬球,在球兒出界前運杖擊球,球兒應杖墮地,卻神乎其技的沒有彈跳,反貼地疾滾,橫過賽場往北界而去,登時惹得全場叫好,采聲雷動。

    此著顯是大出李閥諸人料外,李元吉拚命策騎攔截,卻以毫釐之差,鞠杖碰不上馬球,反衝過中場,與勒馬回頭的李淵策騎而過。

    侯希白從大外檔沿界衝前,一聲叱喝,鞠杖猛掃馬球,他運勁巧妙,球兒應棍彈往半空,往李閥東門的上方彎落。

    所有人心生遺憾之感,這球太高了,在還未落前就會出界的,可惜了他們的配合。

    哪知他們遺憾感生的瞬間,球兒突生異變,竟像失控了一般在未上升到理想中的最高點時,斜著墜下。

    宋師道大笑一聲,道:「李淵前幾日告訴我民部尚書劉文靜似是有些不妥,好像有反唐之心。」

    二人表情與對話內容完全不符合,又在特意壓低聲音的情形下,不瞭解情況的外人還以為二人在為當年的感情之事糾纏。

    元越澤略一思索,立覺不妥,簡單地道:「想想歷史上的劉文靜與裴寂。」

    劉文靜,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隋朝末年,任晉陽令,與晉陽宮監裴寂結交。李淵當時是太原留守。劉文靜聯絡裴寂與李世民,協助李淵出兵反隋,並奉淵命出使突厥。李淵在太原起兵,他隨軍南下,俘虜隋朝大將屈突通。唐朝立國後,任納言一職,助修律令,並助李世民擊滅薛仁杲,任民部尚行台左僕射,封魯國公。

    劉文靜自以為才能遠遠過裴寂,又屢屢立有軍功,而裴寂僅因是高祖舊交,地位反而在他之上,因之心中不平。每次議論大事,故意和裴寂作對,由此與裴寂產生了隔閡。劉文靜有一次與其弟通直散騎常侍劉文起宴飲時,酒後口出怨言,拔刀擊柱,說:「一定要斬殺裴寂!」恰巧家中幾次出現妖怪,劉文起為此憂慮,便召巫師來家,夜間披銜刀,作法驅除妖孽。偏偏劉文靜有個愛妾失寵,便把此事告訴其兄,妾兄遂上告劉文靜謀反。

    雖然李綱、蕭瑀等一眾大臣都認為劉文靜不是謀反,李世民也認為劉文靜在義旗初起之時,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及至平定京師,二人地位和待遇懸殊,故只認為劉文靜有不滿情緒,並無謀反之心,極力想保全他。但李淵素來疏遠猜忌劉文靜,裴寂又乘機進讒言,李淵竟聽信其言,殺掉了劉文靜及其親弟通直散騎常侍劉文起,並抄沒了他的家產。劉文靜臨刑之前,拍著胸口長歎道:「『高鳥盡,良弓藏。』果非虛言!」

    劉文靜是『聖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先,聖使既可潛伏數十年,絕不會輕易洩露謀反的意圖;其次,這中間夾雜著李淵濃重的個人情緒,並不客觀;更重要的是,謀反本來就是劉文靜大舅哥的誣陷。當然,劉文靜也有可能是來個虛則實之,如真是這樣,那他的心機太可怕了。

    一直關注比賽的雲帥插口道:「既然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分頭跟蹤,打探消息。裴寂,劉文靜,甚至劉文靜的大舅哥,一個都不放過。」

    三通有節奏的鼓響,將幾人注意力喚到場中。

    就見唱籌官唱籌聲中,李閥方面被拔去一旗,少帥方面則多插一旗。

    蓮柔連拍玉手,嬌笑道:「看,少帥方面進球了!」

    四人不理她,宋師道略帶擔憂地對元越澤道:「白道、黑道將一同對付你,你可有把握?」

    元越澤悵然道:「把握不敢說有,但在這具接近不滅金身的身體優勢下,絕對死不了。若是白道寧道奇、了空、四大聖僧一同對付我,拋去尹祖文那些心懷鬼胎的高手們不談,我一個人肯定抵擋不過對方共計過五百年的修為。更何況還有個身負百載以上修為,一直虎視耽耽的石之軒在暗中盯著我!而你又不方便出手。」

    祝玉妍探出玉指,掩上小嘴,輕笑道:「扮豬吃老虎很有趣嗎?你、我、美仙、君婥、琲兒、貞貞、鳳兒若是聯手,修為至少也可接近千年,還怕他什麼!何況還有雲國師在。」

    元越澤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對方豈會不明白這一點?若要動手,一定會提前將我們打散。」

    宋師道笑道:「主動權現在已在我們手上,不是嗎?」

    元越澤一怔,場內突然爆一陣「萬歲!」的高呼聲。

    幾人望過去,原來是李淵進球了。

    蓮柔嘟長嘴兒、鼓著香腮,嬌哼道:「這是徐子陵故意相讓,否則此球不會入得那麼容易!」

    雲帥失笑道:「這是作客的禮貌,讓主家先拔頭籌。」

    元越澤當然明白『主動權』代表著什麼,身形一閃至祝玉妍身側,大嘴對著他那吹彈可破的臉蛋輕輕一啄。

    祝玉妍被他偷襲,俏臉飛紅,下意識地就是一腳,還好,這一腳收得及時,否則元越澤一定在中外千人面前丟了大人。

    宋師道知道不宜久留,重重地冷哼一聲,傳聲道:「就按雲國師說的辦,大家小心。」接著,抽身飛退。

    雲帥道:「我要離開一下,看能否引出些嘍囉來,若可抓住逼問就更好了。」

    話音未落時,人已消失不見。

    他今天公然出現,自然有心人已知道他與元越澤站到一線,若能單獨將其擊殺,就再好不過了,所以雲帥出去碰碰運氣也好。

    元越澤與二女降下牆頭,落到衛貞貞幾女所在的貴賓席位處。

    獨孤鳳貼了上來,道:「大哥,一會我與君婥姐會參加少帥隊的比賽,你可要為人家打氣!」

    元越澤嘿嘿笑道:「那是,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咱們與少帥軍的關係有多好。」

    這半月來,元越澤試學幾次騎馬,覺太沒趣,於是就沒再繼續,反是日日與寇仲二人喝酒,各種公開場合更是勾肩搭背,顯示二人之間的親密關係。一些大小宴席上,李建成三兄弟用盡辦法,金銀美女,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有著極大誘惑的,對元越澤三人來說卻如糞土。明日寇仲二人就要離開長安,李唐能做的也就是挫挫他們的銳氣了。

    不過,他們恐怕不會很容易得逞,台下的寇仲與徐子陵接受過一段日子的理論培訓後,今天在場上小試牛刀,以他們二人的天分,學起來絕對不慢。跋鋒寒與侯希白本就是馬球高手,更不用多說,第一個進球的完美配合已是證明。

    元越澤的手雖然在四處揩油,實際上卻在仔細地注意著剛剛提到的幾個嫌疑人的動向。尹祖文在貴賓席接近中心的位置,滿面春風;裴寂則是面帶興奮地一直為李淵加油;儒生打扮的劉文靜則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呀!幹什麼!」

    一把熟悉的尖叫聲,將元越澤的思緒喚回。

    原來他的怪手正撫摩著從他身後經過、打扮得美艷絕倫的紀倩渾圓筆直的玉-腿。

    身形一頓後急後閃的紀倩粉面通紅,一臉駭然,急促的呼吸更加突出了她豐挺的胸-脯;小鶴兒則站在她身側,面帶不懷好意的微笑。

    「哎呀!」

    元越澤大叫一聲,將周圍或鄙夷、或驚訝、或羨慕的目光吸引過來,左手重重地拍著右手,口裡振振有辭,沮喪地道:「遭了,這手要爛掉了!」

    紀倩氣得差點流出眼淚,玉容含煞,掉頭就走。

    小鶴兒忙一把拉住她,對元越澤哀求道:「你們不要鬧了,本來也沒仇,為什麼偏要做出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樣?」

    元越澤家中其他幾女只淡淡看了一眼,繼續回頭各聊各的,好像這件事與她們完全沒關係似的。

    元越澤悶哼一聲,望了一眼紀倩略微顫抖著的美好背影,語氣生硬地道:「請紀姑娘恕罪!」

    紀倩沒有答話,甩掉小鶴兒的胳膊,獨自向台側走去,身邊立即就冒出來幾個獻慇勤的貴介公子,在她狂怒地吼了一聲「滾!」以後,一眾人呆呆地目送她下台離去。

    場中第一盤已經結束,寇仲與徐子陵表現不佳,李閥兩勝一負,拔得頭籌。

    一把將還在呆的小鶴兒從椅子後面『拎』到前面,放在腿上後,元越澤才道:「你們怎會在一起的?」

    小鶴兒伏在他胸口,哭泣道:「元大哥,我求你了,別再鬧了,小倩她……她遇到麻煩了。」

    小鶴兒過年後就將十七歲,在這種人人早熟的古代,早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而且她出落得的確水靈,眼下正是比賽的小休時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自然在元越澤這一塊區域內,他和他的一眾嬌妻是這賽場最美的一道風景線,能養眼,不看白不看!當看到元越澤就這麼把小鶴兒抱著,許多人開始了議論,說什麼的都有。

    元越澤哪管別人的目光,為小鶴兒抹乾淚水後,愕然道:「她是長安第一紅阿姑,連皇帝都要給她面子,她會遇到什麼麻煩?」

    周圍幾女亦不解地望著因害羞而小臉紅撲撲、欲言又止的小鶴兒。

    一旁的蕭琲看出點苗頭,舉手道:「若不是緊要的事,小妹回去再說不遲。」

    小鶴兒立即點頭。

    旁邊貪吃的商秀珣和宋玉致又將好吃的乾果塞給她,將她逗得破涕為笑後,他們才把注意力放回球場。

    小休過後,第二盤在少帥隊以全攻的姿態進迫,寇仲與徐子陵二人明顯熟練了許多,連入兩球,到第三球才被李世民靠點幸運成份和巧妙手法,從技術不熟練的寇仲手中把球奪走,在對方意料不到下擊球入網。

    元越澤遙望了一眼安靜坐在西台上,小腹明顯隆起的連貴妃,對著嫻雅端坐一旁的衛貞貞道:「貞貞這幾日與那連貴妃交往,可有什麼現?」

    衛貞貞湊了過來,輕聲道:「她一直在隱諱問我幾種很少入藥的草藥需要在哪裡采,說要為將來的龍子龍孫做打算,我昨晚與美仙姐研究許久,才覺那幾味藥都是大補的藥材,混合在一起也無害,適合給精力過度損耗,虛火上升的人進補。」

    祝玉妍一直在用心聽著,若在以前,她不會懷疑,但在白清兒那裡得來的消息已使連貴妃的身份日漸明確,她絕非尋常女子,很有可能也是尹祖文那一夥人的幫兇,所以萬事能小心則必小心,否則只會事後追悔莫急。

    小鶴兒舒服地坐在元越澤腿上,好奇地看著場邊擬訂戰術打法的兩方人馬的肅穆模樣,道:「不就是打馬球嗎?怎麼都像行軍打仗那樣嚴肅!」

    元越澤捏了她可愛的鼻子後,凝望場中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道:「有個吳某人曾說過:『真正的比賽,就是打仗!』」

    身邊幾女感觸頗深,自從來到長安後,他們就與明暗勢力展開了鬥智角逐,其凶險更勝過鬥力,一子錯,滿盤皆輸,但若真能笑到最後,那就像打了場勝仗,必將是令人振奮的。

    祝玉妍突然低聲道:「石之軒來了。」

    元越澤抬頭望去,只見石之軒如魔神在世般凌空而立,在虛空中筆挺的身姿越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詭異感覺。他站的距離非常遠,若非凝聚目力或是靈覺異常敏感,元越澤絕無法現他。

    在元越澤望過去的瞬間,石之軒同樣望向他。

    電光石火間,二人不分先後地看到對方。

    二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碰,激起一圈圈無實質的精神漣漪,修為不達到一定境界者,定感受不到如此龐大氣機牽引下所引的壓力。

    元越澤喃喃道:「不得不說,石之軒確是百年難出的天才。」

    單美仙插口道:「他到底有什麼本錢與我們對抗?就算我們最後落敗,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吧?楊虛彥已經背叛了他。」

    祝玉妍搖頭道:「他彌補了破綻,重回遇到碧秀心前的樣子,這樣的他,有沒有人助他都沒關係,他比誰都要自負。」

    元越澤微微一笑,剛想說一句:「可惜,他碰到了我。」時,鼓聲再起,局最後一盤宣告開始。

    第三盤李唐方改變戰略,以攻對攻。在四人中,以球技論,實以李元吉居,以馬術論,則是長年征戰的李世民第一,李淵在隊中只能算三號人物。只看他這一局將進攻重點放在兩個兒子身上,可知他在面子與逞強面前,選擇了面子,對少帥隊,李唐輸不起。

    一切都在李淵預料中展,就在他與兩個兒子施展精妙的過人後,飛追逐距空門三十步不到的球兒時,卻見本還在他身後的寇仲一聲暴喝,提韁躍馬,馬兒的度在突然間升至極限,升離地面,如閃電般跨過近兩丈的空間,先一步落在球兒右前方,然後大半邊身子往左探出,鞠杖伸展,堪堪勾著滾來的球兒,李淵趕至時剛遲卻半步,成功本在望,最後卻是功虧一簣。

    在慣性的作用下,李淵直衝至西門才能勒馬調頭,寇仲早控球馳奔東門方向。

    全場的歡呼變成歎息。

    獨孤鳳道:「李唐方肯定守不住此籌,士氣也失,第一局已經結束了。」

    她也是個中好手,當然看出李淵重整陣腳後的如虹氣勢,受此重挫肯定潰不成軍,四對三下肯定李淵方不止輸掉一球那麼簡單。因為若李淵方此盤連輸三球,此仗必敗無疑,除非接下來的三盤有一盤能全勝,另兩盤多取一籌,但照眼前雙方實力比較,這是沒有可能的事。

    在徐子陵也打入一球後,鼓樂嗚奏,上半場終告完結,雙方下馬施禮,各自離場。

    李淵出奇地沒有返回妃嬪堆內接受安慰,立在場邊,與早已候在那裡的李建成和李秀寧談話。

    李元吉恨恨地道:「那突厥人跋鋒寒怎會與寇仲混到一塊去的?」

    李建成道:「跋鋒寒不久前才到長安,他們該是從前認識的吧。」

    李世民道:「下半場該是獨孤鳳與傅君婥替下跋鋒寒與侯希白,秀寧這幾次與她們接觸,可看出她們球技如何?」

    李秀寧顯然有些走神,聞言忙道:「她們的技術都不俗,但絕達不到跋鋒寒與侯希白那層次。」

    李淵喝道:「那就好,下半場建成與秀寧替下朕與南天,由於球路可能被對方摸透,所以開局時,暫由世民與元吉配合建成與秀寧,世民二人負責守衛後方,攔截對方攻勢並送球供建成和秀寧破敵取勝。我們上局已失三籌,下局換場後必須領先四籌始有勝望,記住,我們絕不能輸。」

    幾人齊聲允諾。

    李秀寧雖是個中好手,卻依舊玉容黯淡,因為她是對付寇仲的『最佳武器』,而這實非她所願。

    石之軒只呆了片刻就消失了,看來該是寇仲二人引起了他的興趣。元越澤一邊看著一高一矮兩位嬌妻在台下與寇仲二人討論戰術,一邊給小鶴兒和蓮柔講些老掉牙的故事。

    回到貴賓席處的李淵長身而起,舉手作意,鼓聲立止,全場鴉雀無聲,賽事下局何時開始,全看李淵的聖意。

    李淵出指示,賽事重開的鼓聲震徹橫貫廣場。

    此局雙方交換場地,李閥守的是西門,少帥隊守東門。

    馬球放在賽場正中位置的小圈內,雙方在東西場上佈陣。

    鼓聲倏止。

    唱籌官報上雙方新入場者的名字。眾人大聲喝彩,英氣勃的獨孤鳳、冷艷無雙的傅君婥、雍容高貴的李秀寧三女毫無疑問為賽場增加了真正的色彩,她們不是花瓶,而是球手。只看她們那輕便緊身衣下包裹著如山川連綿起伏般美好的曲線及穩穩騎在馬上的颯爽英姿,就已讓人對下半場比賽無比的期待。

    李秀寧下意識地望向東台,正巧看到元越澤瞇起一隻眼,微笑挑起大拇指的瞬間。隨後更是誇張地大叫一聲:「秀寧加油!」

    在周圍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身邊幾女笑得前仰後合。

    李淵父子心中惱怒,在他們看來,元越澤這簡單四個字,就將李秀寧的鬥志擊垮。

    周圍更是議論紛紛。

    「秀寧公主真幸福啊,元公子這樣待他!」

    「元大少的確不簡單,這簡單一句話,就把大唐隊的氣勢給瓦解了,此人心機好可怕!」

    「嘿!兄弟,元大少這一招妙極,公主芳心肯定大為感動呀!」

    「話雖如此,不過也太不要臉了,小弟就算遇到喜歡的姑娘,在此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出如此有失君子風範之事啊!」

    「你懂個屁,這叫敢愛敢恨,至情至性,你個死酸儒給老子滾開!」

    「哎呀呀!兄弟,別踹我臉,小弟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子曰……」

    「去死!」

    李秀寧俏臉微紅,完全感受得到元越澤的祝福,那其中不帶任何功利性,只是一個溫暖的,帶點曖昧的笑意。她自認為較瞭解元越澤看小說^.V.^請到,元越澤雖心狠手辣,卻只是對敵人,甚至李閥與元越澤早已勢不兩立,元越澤卻依舊未把李秀寧當成個敵人。從過往接觸看,李秀寧明顯感覺到元越澤對他的愛憐,只不過因為她的身份,使得元越澤無法越過原則而與她結秦晉之好。

    接著,她做了個讓全場人驚訝的動作,同樣微笑著對元越澤豎起大拇指。隨後一臉淡然地望向一側的少帥隊。

    直覺告訴寇仲:眼前的李秀寧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卻再非他之前認識的那個『平陽公主』。

    李淵幾父子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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