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馬 第51章 :司馬小嫻 (2)
    今天的戲是我已經當上老闆了,牛B哄哄地開著車,拿著大哥大,拉著竹竿鄭老闆去夜總會玩。鄭老闆跟那個胖女孩,又親又摸地玩進感覺裡去了,他們站起來要上樓開房。鄭老闆和胖女孩像一根竹竿挑著一捆棉花走了。剩下了我和陪我的女孩。每次情節到了這裡,我就給了小費,買了單,急急地回家見駒兒去了。今天這個女孩有點不同,她就是當年我們擺飯攤時,那個大眼睛要留下幫我幹活的女大學生。我很喜歡她的大眼睛,青純、聰明。由於駒兒嫉妒不喜歡她來,就再也沒見她。現在她竟然淪落風塵,我倒覺得自己沒啥責任,也沒罪過,但是還是心裡有點難受。我想陪她多坐一會兒,喝點酒。但是她的酒量很大,我們竟然殺掉了一打喜力。

    那晚我沒有回去,上樓和她開了房。

    回酒店的路上,司馬小嫻不理我。我演得很累,洗完剛躺下,門就咚地一下被撞開了。司馬小嫻衝進來就騎在了我的身上,像訓練一匹野馬一樣,對我進行了一頓暴風雨般的猛打。我的嘴和耳朵都被打得流了血。她又好像不解恨一樣,在我的肩上、胸上猛咬。就像開採礦井一樣,我身體裡一種原始的激素被她開墾了出來。一種癢癢的痛,很溫暖地流遍我的全身,我快活得不能自己。像野獸一樣,我跳起來,用領帶和褲腰帶把她的手腳捆了起來,鹵莽地狠狠地揍她、咬她。她竟然像來高潮一樣興奮地大叫:哥,快來打我!,哥,我要你!要你打我!快!

    我們快樂地做愛,高潮像海浪一樣翻滾、起伏、跌蕩。這是給我的一種很新鮮的體驗,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這是司馬小嫻,不是駒兒。

    我們身下,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紅光在閃爍。我從司馬小嫻的身上滾下來,拉起司馬小嫻,床單上有一攤紅紅的血,像一匹紅色的小馬在奔騰。

    這是司馬小嫻的處女紅。

    雨過天晴,司馬小嫻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抽動著肩膀,責罵我:哥。你這個壞男人,到底出去找了小姐,找了那個騷女人。

    我又糊塗了,這是駒兒。

    司馬小嫻回了房間。駒兒跟我說:哥,你今天擁有了司馬小嫻,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知道嫉妒阻攔都沒有用,你以後跟司馬小嫻在一起我不打攪了,但是你不要把她當司馬小嫻,你要把她當成駒兒。

    我說: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她都跑,是不你搞的詭?

    駒兒說:哥,對不起,是我拉她跑的,我嫉妒。

    我說:我應該說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跟她在一起了。

    駒兒說:哥,你別傻。這是你們的緣分,咱倆陰陽兩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的命還很長,我不能拉你來陰間,我要走了,去投胎轉世培訓班學習快速投胎法,我要早日投胎轉世來找你。

    駒兒走了。任憑我怎麼呼喚,也沒有了一點音訊。

    第二天開始,司馬小嫻就開始不管走到那裡都親親熱熱地拉著我的手,有時不管有沒有人,衝動了就情不自禁地吻我一下。

    我們當然要住在一起了。但是是我搬到司馬小嫻的房間裡,這是司馬小嫻要求的,我想也一定是駒兒安排的。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司馬小嫻和我在被窩裡,我們裸著、吻著、緊緊地抱著,她說一番感動的話之後,一定要說: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了,可能是心理障礙,總是放不開,一到關鍵時刻,像心裡有魔一樣就莫名其妙地跑開。回去後馬上醒悟,又後悔起來,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我又急著要來找你,我又覺得離不開你。

    我心裡知道不是什麼心理障礙,就是魔,駒兒這個魔。但是我不能告訴她,不用說她,沒人會相信。

    我轉開話題逗她說:你是怕我不理你,就拍不成這個女一號了。

    司馬小嫻認真地說:不演電影我不怕,我學的是中文。從來沒有想過當演員拍電影。但是這個駒兒,我確實喜歡,有時我就覺得駒兒就是我,我就是駒兒。有時我又很嫉妒你們那麼好,有時我又被感動,心裡發誓一定要把這個駒兒演好。但是,我有時心裡很怕,怕拍完以後你離開我怎麼辦?怕我突然惹你生氣,不理我怎麼辦?

    我也感動:司馬小嫻,你真的愛我,不是愛這個當演員的虛榮?

    司馬小嫻動情地說:哥,我第一天見到你就差一點哭了。你知道嗎?一個留鬍子的男人,從小就在我的夢裡不斷地出現。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就等呀,等呀地等著你。在沒見到你之前,我沒談過戀愛,沒有吻過男生。見到了你我就傻了,就像魂被你牽走了一樣,一切行動都聽你指揮。我真慶幸大學畢業才見到你,要不我肯定考不上大學。

    我深情地吻著司馬小嫻說:你現在還怕嗎?

    司馬小嫻幸福地搖了搖頭。

    電影《紅馬》拍完了。我又重複了一次和駒兒的情感歷程,讓我大傷元氣。要不是司馬小嫻用她新鮮的愛把我從迷情中領出來,我想我一定會犧牲在裡面。

    竹竿鄭老闆作為投資人之一帶著影片國內外到處做宣傳推廣,競爭獎項。這一回我們開發海南房地產的損失,得到了超級的回報。這就是他比我高明老道之處。底兒窮的人經歷少的人一般都是急功好利,輸不起,否則有點耐心,給他個機會,如果你認為他是一塊材料再給點幫助,打造一下,將來肯定會贏回來的。如果他不行,最聰明的辦法就是算了認倒霉,保持風度,否則可能連風度也輸掉。

    這是我在鄭老闆身上悟出來的可以一輩子都有用的道理。

    在搞《紅馬》的宣傳時,我領著司馬小嫻常常要出場,進行推廣。這讓我又認清了一群蒼蠅。就是那些所謂的娛樂記者。這群蒼蠅,可比演員導演那群蒼蠅噁心多了。影視業本來就是一個造假產業,這個行業這麼繁榮興旺和混亂不堪,是與這些吹喇叭抬轎子的娛記分不開的。這些娛記想像力奇特,好像在娘胎裡就是一個詩人、造謠專家、挨打的對象。這些娛記大多數都心理有病,他們恨別人比他們強,但是又改變不了現實,就總想用歪曲事實的爛筆,造謠中傷或者問一些出位的問題,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虛弱。深受其害的香港藝人都咬牙切齒地叫他們狗仔隊。

    這幫傢伙有本事在我最煩的時候,問我最煩人的事情。他們說你是蒙族還是漢族?還是你說的混血雜種?

    《紅馬》這部電影裡你和駒兒的故事,是編的嗎?還是真的有真實的這個人?片裡的你是你嗎?

    你和駒兒的精神世界真的那麼神奇嗎?

    司馬小嫻懷孕了,能肯定是你的孩子嗎?你能確認嗎?

    司馬小嫻在和你之前有過其他男朋友嗎?和你的同時,也有過跟其他的人拍拖嗎?有緋聞嗎?

    拍電影的人,找女主角,一般都是從上床的角度考慮的,你也沒能免俗,你怎樣看待這種現象?

    你繼續拍片嗎?還是自編自導自演自投資嗎?

    你是否從此走進了影視界?你的荒原部落咋辦?

    有一個精瘦,個子矮小很委瑣的傢伙,操著那大舌頭的山東普通話口音,不但糾纏著問我,喝多了酒,還跪到地下抱我的大腿不讓我走路。我氣得暴跳如雷,揮起手就叭叭地給了他兩個嘴巴子。

    我給氣壞了,把風度和修養全丟掉了。我對那個傢伙說:你喝了我的酒,拿了我的紅包,還讓我把你給揍了。你這不是坑我嗎?讓我破了錢財,還丟了名聲。當然也可能那根竹竿會高興,為電影宣傳又找了個新的賣點。

    我端起酒杯,對大家說:電影是什麼東西你們自己知道,故事的真假並不重要。這是你們老師早就應該教會你們的基礎知識。我不想再教育你們了。但是我告訴你們,我的故事全是真的,像記錄片一樣真實。司馬小嫻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我的,這個我自己明白。她跟我的時候還是處女,你們在影視界肯定沒聽說過,有這麼新鮮的事。我找她的時候是為了演戲,她把戲演真了,為我懷上了孩子,誰能拒絕這樣的好事?我以後再也不拍片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記者,我再也不拍片了。否則我會天天打你們這些記者,天天打官司,你們願意我打你們嗎?

    這些記者真有修養,也真酷,竟然給我鼓起掌來。

    我很累,也很膩歪了。我帶著已經懷孕的司馬小嫻回到了荒原部落,回到了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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