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馬 第50章 :司馬小嫻 (1)
    我的電影開拍了,導演竟然是我自己。電影的片名《紅馬的童話》也改成了《紅馬》。製片、編劇、主演、導演都讓我一個人拳打腳踢地給幹了。這樣說話好像是罵人似地,人家多少人拼出一腔的熱血,幹了一輩子,也沒幹好一樣,況且都是科班出身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這麼有電影才華。這樣真的就好像罵人家那些科班出身的沒有電影才華,或者有一些愚蠢,屬於公開的擠兌人、熊人。那沒有辦法,拍《紅馬》電影這件事是我幹出來的,不是那些人幹出來的。事實勝過雄辯。

    那天在中大草地上,騎著單車走進午後陽光裡的紅衣長髮女孩,飄進我的目光時,一個聲音驚喜地喊著:紅衣長髮,女孩你是一匹馬。我以為是我喊的,被驚起來的鄭老闆散發著身上蒸騰的陽氣,心驚肉跳地左右尋找。他說:好像是駒兒的聲音在喊。

    我說是我喊的,他說不是,不是你的聲調,是駒兒的那種靡靡之音。

    我又喊了一聲,鄭老闆說這是你的聲音有點像野驢叫。那個女孩停下,從自行車上下來了。

    見到女孩,驚慌的不是鄭老闆一個人了,我也驚慌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以前我說沒有。現在我說有。她不像一個真實的女孩,好像舞台上扮演駒兒的演員在表演。她長長的披肩長髮,說話柔柔的發出靡靡之音。尤其是她圓圓的鼻孔,顯得鮮嫩讓我心酸。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會讓女人臉上的什麼零件感動,打動我的卻絕對是圓圓的鼻孔和迷濛的目光。

    駒兒說:我看你們兩個笨男人都傻了,是我喊住她,又追上她,把她拉了回來。

    這個女生叫司馬小嫻。是中大中文系的學生,已經實習結束,正在等待畢業分配。

    司馬小嫻後來跟我說,那一天她就像鬼迷了心竅。腦袋裡一片空白,我們咋說她咋做,就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著她的靈魂走。一直跟我們走進了荒原部落。那一天我和鄭老闆在驚詫中緩過神來,有點得意忘形,沒太注意,就覺得這個女孩長這麼大,在這緣分的天空下好像就是在等待我。後來她一說我恍然大悟,絕對是駒兒搞鬼了。

    司馬小嫻穿著紅上衣,飄逸著長髮,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就像一匹小紅馬。她有時突然站在我面前,亭亭玉立。她個子高挺,****很適度,在露出的修長的脖子和胳膊中,根據在駒兒身上的體驗,我感覺她也是一個好抱的女人,尤其是在床上睡覺更舒服。

    但是我只是感覺而已,駒兒不給我機會。

    由於受不良習氣的影響,我覺得我做了投資人,又是編劇導演,又和她配戲演男一號,不用說有這麼多的指標,就是任何其中的一個條件,根據潮流的遊戲規則,她也該對我投懷送抱呀。更何況,我還是發現她的恩人。

    在攝制組裡,由於我的強大優勢,產生了強大的威力。儘管有人垂涎司馬小嫻,甚至對她要躍躍欲試,但是都被我的震懾力嚇回去了,成了有賊心沒賊膽了。

    我自己也不能總是猶豫徘徊,隨著劇情的發展,我的進步顯得非常緩慢。

    我不對她動點手腳,別人會不會說我有病,或者是傻瓜。我自己也覺得委屈,這麼好的草送到了嘴邊,我只是聞味,吃不到嘴裡,這對我自己這樣的一匹馬是多麼殘酷的現實。

    有時我想就乾脆當傻瓜算了,別浪費司馬小嫻的青春感情。她喜歡跟誰配上對,就跟誰幹吧。但是她又太像駒兒了,我接受不了他跟別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否則我也不會自告奮勇地來演男一號。當時我心胸狹隘地想:這影視界風氣這麼污濁,司馬小嫻別演完戲就跟演我的那個傢伙好上,那種痛苦肯定是像駒兒跟人傢俬奔了一樣,讓我痛不欲生。不過見過我的人都知道,我這種尊容的人,也不好找,更不好演。

    這個司馬小嫻也跟不了別人,她每天像影子一樣跟著我。從在荒原部落搭建影視城開始,我每天都怒火沖天。就是見了司馬小嫻沒脾氣。所以我一發大火,大家就趕緊叫來司馬小嫻給我滅火,大家送她外號叫滅火器。有的時候我發起火來,他們找不到司馬小嫻,我就火燒連營,把身邊看得見的人,想得到的事都大罵一頓。

    我自己有時也納悶,幹嗎發這麼大的火呀?後來我研究自己,通過對自己做思想工作,搞明白了,是情緒堵塞,得不到發洩造成的後果。本來我的情緒通道是走下面的水路,水路不通,走上面的路就是火路了。水路是快樂的,火路是煩惱的。

    那麼我是什麼情緒受到堵塞了?司馬小嫻。

    這個司馬小嫻我已經進入角色,把她當成了百分百的駒兒。但是我懷疑她只是在演駒兒,在她的心裡她不是駒兒。因為我們做的都是表面文章,沒有實際內容。

    我懷疑錯了。在海口,我在海甸島上租了一大片荒地,搭建了建省前的客運碼頭和人才角的佈景。好在我在海甸島的房子裡駒兒的東西還都在,完好無損。只是受到了潮濕,我們晾一晾,就派上用處當上了道具。駒兒已經離去三年了,我的痛苦也漸漸地淡了。

    我和司馬小嫻表演著我們開小吃攤,賣《海南咨詢》,都已經演完了,她還溫情地看著我說:哥,我太幸福了,我懷疑這不是真的,這樣的人生,過一天就死了,人生也沒白來,我也就滿足了。

    我緊緊地抱著她,感動地說:駒兒寶貝,一直到地老天荒我都給你這樣的幸福日子。

    我們長吻,我的嘴唇被咬得癢癢地痛。我快樂得要流淚了。我叫著:駒兒,駒兒,我的好駒兒,你終於回來了,哥想你呀。

    她叫著:哥,哥,抱我,用力抱我。

    她拉我的褲鏈,我慌亂地解她的紐扣。我們突然分開,四週一片漆黑,攝制組的人都走了。

    她說不行,甩下我,就跑了。

    我叫著:駒兒,駒兒……,突然意識到她是司馬小嫻,我們是在攝影棚裡演戲。

    不過我預感司馬小嫻雖然不是駒兒,一個新鮮的駒兒又來到了我身邊。

    我已經很滿足了。回到望海樓酒店,我住在當年我和駒兒有錢了之後第一次住的那間房間裡,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我在回味著今晚的美妙。

    想著想著,就全身火熱,褲襠裡就勇猛堅強了起來。我要找司馬小嫻。我伸手去拿電話,像魔鬼詞典說的那樣我要打電話時電話響了起來。靡靡之音飄進了我的耳朵:哥,我想到你的房間去。

    司馬小嫻幾乎是穿著睡衣衝進了我的房間。她進來就鑽進了我的被窩,和我狂吻了起來。吻得我幾乎窒息了,她用手抓到了我的下邊,就把嘴換了地方。

    我更衝動了,從她嘴裡拔出來,就要干。她突然推開我,衝出被窩就跑了出去。

    我像受大刑的一樣,自己日自己,躺在那裡受煎熬。

    我打過電話去,她不接,出去敲門,她不開。

    天亮了,我的眼睛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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