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馬 第49章 :紅馬的童話
    我已經一個月不出門見人,也不去管理我的荒原部落。我關起門來在寫劇本。這是我答應駒兒的,我要把我和駒兒的神奇愛情,拍成電影《紅馬的童話》。我要讓駒兒在電影裡再活過來。電影劇本的結構和故事,我幾乎是續著我的小說《想像的天空有一匹馬》來寫的,而整體的情緒是從我的詩裡採擷來進行渲染的。

    每天早晨,我早早就起床。我先到駒兒的墓前,坐下和她卿卿我我地講話。我把我昨天寫的內容都講給她聽。駒兒反對我把我們之間親密的細節寫得太多,太詳細,太具體動作化。我說這是事實,只有這個細節才感人,把人的心抓得慌亂。她說是事實也不能寫,這是咱倆的隱私,不能公開,這樣公開,人家政府有關部門可能不讓你拍,別到時候當成流氓電影像三級片似地,把你給抓起來。你別去把人的心抓得慌亂,只要能感動出人的眼淚就行了。我沒想到這個駒兒躺在墳墓裡,竟然把國家的政策法規吃得這麼通透。她變得這麼成熟了,難道說她在那裡還在成長嗎?看來墓碑上我給她寫的那句話要修改了:一個美麗的靈魂,在這裡永遠年輕。應該改成:一個美麗的靈魂,在這裡認真學習。躺在大地母親的懷抱裡真是長智慧呀。

    和駒兒聊完,我就進屋裡去寫。下午寫累了我還出來和她聊。像唱雙簧一樣,藉著我的手好像是她在寫故事。

    兩個月後,我寫完了劇本。我開始到處放飛消息,我要投資拍電影,我已經有了劇本,我要招聘演員和導演。一下子,我就像一塊腐朽的臭肉,身上落滿了蒼蠅。駒兒說我的比喻噁心,但是我卻覺得很恰當。如果說那些飛來的導演和演員一定是蒼蠅,我一定就是一塊腐朽的臭肉。我不能用太好的肉來抬舉那些傢伙,我寧可糟踐自己。

    一開始有導演和演員來,我還是很客氣。我很恭敬他們,車接車送,報銷費用,開高檔的套房給他們住,不管是不是夫妻,想住一起我都盡量給安排。我想這是一群了不起的老師,我盡量按照在電影和電視裡看到的鏡頭,給他們享受待遇。我叫他們老師,把我寫的劇本恭恭敬敬地呈上,請他們批閱。

    但是很快,這幫傢伙在我的心靈裡就開始變質。他們以為我是傻瓜,隨意批評我的劇本,批評的水平極其幼稚,小兒科。然後向我獅子大開口,讓我這也出錢那也出錢。好像他們是我的老闆,我的錢就是他們的錢,他們以為他們是紅軍我是土豪,他們來打土豪分田地來了。

    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成了傻瓜。我有錢請你來玩,是因為我有錢,我跟你玩得起,你讓我開心。現在好多所謂的文化人或者自稱智者,他以為從有錢人手裡,弄了一點小錢,佔點小便宜,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憑著智慧能賺錢了。別人是傻瓜他把別人耍了。其實你回去自己想一想,到底誰是傻瓜,到底誰耍了誰?你是不是給人當了道具,充當了一回高級僕役。你佔的那個小便宜,是他施捨給你的。那錢比他養寵物小狗,和夜總會裡給小姐的錢少多了。當然相同的是你們拿的是他相同的一筆預算。一筆玩開心的閒錢罷了。

    我以前還真不知道,影視界這個行業咋那麼多導演和演員?一點不誇張,真的就像一群蒼蠅。而且組合相當絕妙,不是女導演帶男演員來,就是女演員帶男導演來。來了就住在一起,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這我也能忍受,人家認識的比我早,是屬於同流合污的。但是他們竟然很輕率地就要改我的劇本,動我的人物,不管他們自吹自擂,描繪的多麼美妙,只要一談劇本,就落入到我的優勢裡來了,我的文學修養他們無人匹敵。這些傻瓜可能是拍武打片把腦袋都摔壞了,我的水平像高山一樣,他們竟然當成了丘嶺。

    我像揮舞著農藥噴壺一樣,殺走了所有蒼蠅,連他們給我帶來的不愉快,也像陰影一樣被埋葬了。

    我帶著劇本去了廣州。

    我到廣州要拜訪一個叫鄧建國的高人。在影壇這個大江湖上,鄧建國以卓爾不群的怪異著數稱雄天下,他是南國巨星影業的掌門人,號稱影視大鱷。

    在鄧建國番禺南村的點點山莊裡,我這個北國蒙古草原荒原部落的大酋長,和鄧掌門見了面。

    鄧掌門比我年長,按禮儀我應該叫他大兄。但是他長得很精緻,說起話來像一個緬典清秀的女孩,我總是很衝動地想叫他一聲姐。尤其是他一襲素淨的白衣和溫順的黃發,讓很多人對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這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但是仔細傾聽,你就會聽見他的骨骼在體內卡卡作響,內功深厚。

    他只聽我講故事,不看我的劇本。我也不拿劇本給他看,我只給他講故事。

    故事講完了,鄧建國說:這個故事好,我投資拍,還是你也投資?

    我說:我也投資,我還要參加拍。

    鄧建國說:我從不不參加拍,有了劇本,找到了導演和演員就不管了。

    我說:這是我的心血,我要參與進去,從頭跟到底。

    鄧建國說:那你自己幹吧,咱倆的角色是一樣的。但是要把主演和導演分開請。

    別以為鄧建國這句話輕描淡寫,這是影壇秘笈。如果在一部片子裡是導演和主演很鐵的關係組成的劇組,也就是說主演是導演請來的,那麼他們演的劇外劇很可能就是吃掉或者賣掉老闆。

    晚上鄧建國開車帶我去電視台一個模特選美大賽上選演員。遠遠的我就見一個黑影向我飄來,然後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竹林味道。是我的竹竿大哥鄭老闆。原來鄭老闆也早就撤出了海南。今天這場星光燦爛模特大賽是他投資搞的。

    鄭老闆搞模特大賽,真是發揮了長項。高人和高人在一起,繁榮了我國的竹林高人事業。

    鄧建國見我和鄭老闆比他還熟,目光就大放異彩,貪婪而又警覺地盯上了T字舞台,那些邁著貓步的貓們來了。鄧建國確實就像老鼠怕貓一樣,怕這些美麗的貓,她們為了上鏡頭確實像貓一樣地來撲捉鄧建國。鄧建國受不了她們的撲捉,但是又喜歡挑逗她們。

    我和鄭老闆講起了往事。邊講,我邊看著台上,每看到心動一下,駒兒就在我的耳邊說:不行,不像我。結束了,也沒找到一個有感覺的。

    鄧建國問鄭老闆:他原來海南的老婆啥樣,這裡沒有像的嗎?

    鄭老闆說:沒有,那個駒兒在這個圈子裡很難找,這裡的女孩都太俗氣,沒有駒兒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超凡脫俗的純美和人性的透明,即使有的相貌像了,精神境界也都相差很遠。

    鄧建國說:這樣的人,你們到偏遠的農村去找吧,我沒見過。

    鄭老闆又開始熱心地幫我的忙。我們就在女兵、女大學生、女白領、女護士、女服務員的群中尋找。現在真是有一個好的流行時尚,無論是哪個行業的,你一說是招女演員的,她們就積極主動地配合。

    無論你採取什麼方式,讓她們感到受了一點屈辱還是尷尬都不在乎,她們只在乎幸運之星落在她們的頭上。

    但是我無法照顧她們,駒兒不同意。

    這些女孩,大多都很美麗漂亮。有一個女服務員的身材簡直是魔鬼身材,豐碩肥大的****和臀部,配上細細的腰身和修長的脖子,把鄭老闆這個色鬼竹竿搞得狼狽不堪。他說自己:我都五十歲的人了,五十歲的男人要什麼,不要臉,面孔長的啥樣不重要,就要這樣的身體,就要******。這樣的女人不是拿到影視上去表演的,是拿到床上表演的。上天真是偏愛人類,竟然造出這樣的精品尤物來。這就是男人活著的理由或者說勁頭。

    他如願地得到了這個女孩。這是鄭老闆幫我的忙,得到的最大的回報。一個飯店的女服務員在鄭老闆這裡獲得的報酬每個月比他們老闆開飯店的利潤還高。在鄭老闆的培育下,這個女孩自己也在增值。

    我要不是帶著駒兒這個模式來,我一定會看上那個女兵。那個女兵已經很超凡脫俗了,但是不是很美。她的****不是很大,但是屁股卻是翹翹的,潔白的面孔極其生動。駒兒說:你是來選演員來了,還是給自己選女人來了?駒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一出現,我馬上羞愧得無地自容。伴著那個女兵的舞步,緣分殘酷地溜走了。駒兒嘎嘎不停地嘲笑我。

    我和鄭老闆躺在中山大學的草地上,陽光燦爛地照在我們身上。這支在女服務員身上透支的竹竿正貪婪地補著陽氣。下面地氣熏著,上面陽氣補著,他活了。

    一個女學生紅衣長髮,騎著單車從我們身邊飛快地衝了過去。女孩,你是一匹馬,我大聲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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