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寫出玫瑰的味道 第9章 婚姻 (1)
    01如果可以,還是要結婚

    Myadvicetoyouisgetmarried:ifyoufindagoodwifeyou'llbehappy;ifnot,you'llbecomeaphilosopher.

    我的建議是你必須結婚。如果你找到了個好老婆,你會很快樂;如果你沒找到好老婆,你就會成為一個哲學家。

    蘇格拉底,古希臘哲學家

    如果你問我維繫婚姻是不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我會很誠實地回答你:是的,從古至今,它都是一件頗為艱難的事(要不怎麼在幾百年前就有那麼多詩人和哲學家以婚姻作為寫作的題材),而且,時代越進步,它也越艱難。

    100年以前,女人結了婚,除了認命,沒有其他選項可供選擇,她只能在婚姻的牢籠裡掙扎;50年以前,女人結了婚,雖然離婚已進入選項,但女人為了顧全面子,為了有個可以長期安頓的舒適圈,即便面臨險阻困頓,也要盡量避開這個選項;可是今天,不服輸、不認命、不委屈、不求全、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女人結了婚,離婚就已然是個可以擺在檯面上討論的選項,甚至連在幾個月或幾個星期之內就可能發生的閃婚、閃離,都成為網絡上引起熱議的時髦話題。

    因此,現代婚姻關係的脆弱和不可確定性,確實已經是個迴避不了的事實了。但我們悲觀雖悲觀,卻欣羨地看見在我們周圍仍然有許多白頭偕老的美滿婚姻。他們的婚姻雖然也經歷了圍城之內種種的試探和險阻困頓,可卻越走越穩健,越走越和諧。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其中又有什麼秘密呢?

    02相愛容易相處難

    Thedifficultywithmarriageisthatwefallinlovewithapersonality,butmustlivewithacharacter.

    婚姻的困難之處就在於:我們因為一個人的個性而愛上他,但又得和他的性格一起生活。

    PeterDeVries

    彼得·德·弗裡斯(1910~1993)

    美國小說家、記者,以諷刺文學著稱

    我年輕的時候特別欣賞那些有點兒桀驁不羈的男孩兒,我曾經癡癡地坐在學校足球場邊的看台上,看著場內校隊門將如何帥氣神勇地把球擋掉,又如何意興風發地一面繞著球場跑、一面高舉雙臂大聲呼喊。當然,坐在足球場看台上的癡心女孩兒不會只有我一個,我們這群情竇初開的女孩兒,個個都為他陶醉,也為他而憔悴。

    大二那年春天,看台上一個最漂亮、最溫柔的女孩兒終於擄獲了他的心,他們開始在浪漫的校園中出雙入對,他們的愛情羨煞了暗戀他們的男生和女生。可是沒多久,我們常常看見那個美麗的女孩子在校園中哭著奔跑離去,依然帥氣的男孩兒則站在那裡惶然而氣憤地甩掉肩上的背包。

    校園中開始出現各種揣測,女孩兒的死黨們放出風聲,控訴男生有暴力傾向;男生的哥們兒則還擊,譏笑女生還是個賴在媽媽懷裡吃奶的小公主。他們的戀情成為一出人人愛看的言情連續劇,演的人,愛怨情仇,痛苦不堪;看的人,爭先恐後,興味盎然。

    大四畢業時,他們依然走在一起,這段不被看好的戀情也依然不斷上演著我們已見怪不怪的哭泣、拉扯、奔跑、追逐的畫面。畢業典禮後,他們一起去了美國唸書,一年後,從校友會刊的公告上我知道他們結了婚。後來他們生了兩個孩子,定居在美國。

    去年,他們特地回到台北參加大學畢業30週年的同學會。這段一直不被看好的戀情也穩穩地擁有了28年的婚齡。當年那個嬌羞可人的小公主如今依然美麗和嬌羞可人,只是眉眼間增加了許多「為母則強」的堅韌,而那個意興風發的門將,則依然是會場內說話最大聲、也最豪放的那個人。

    同學會中,我一直在努力地(或八卦地)觀察這性格迥異、身高差距20多厘米的兩人間的互動,而他們也讓我看見了一幕幕足以維繫婚姻的感人畫面:我看見當個性外向、豪放不羈的男人在場中央揮舞著手勢大聲說話時,女人只是安靜地、帶著滿眼的笑意坐在桌邊看著他;而當男人拿著餐盤走回桌邊終於決定開始吃點兒東西時,他盤子裡的菜餚卻居然都是很體貼地為太太而拿的。

    我於是決定冒著被人討厭的危險前去探究個中原委。我問她,這麼大的個性差距,你們是怎麼調適過來的?因為當年校園裡那追逐哭泣的畫面如今仍歷歷在目啊!

    文首那句富有哲理的話,就是當天她給我的答案。她說好幾次她都已經決定要放棄這段感情,因為感覺淚水都要哭干了。可是有一天她真的下定決心要準備攤牌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心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她於是知道自己是真心愛著他的,面對無法割捨的愛情,她只有作出決定:是繼續以自己的方式去愛他,還是以他的方式去愛他?她選擇了後者,因此愛情獲得了釋放,也有了持續下去的力量。

    這麼做,難嗎?不委屈自己嗎?

    不,只要你想通了,就不難了。每次我為他的不細緻體貼而難過時,我就問我自己,當初是不是就是因為他的帥氣和桀驁不馴而讓我怦然心動的?如果我硬要他因為適應我而把這些特質給改掉,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愛他、被他吸引?而他如果為了和我在一起而改變了自己,他還會不會快樂?

    我想通了這點,就開始試著回想戀情剛萌芽時那種萌動不安的心情,試著恢復戀情剛開始熾熱燃燒時心裡的毫無掛礙,我努力地試著用那樣不帶批判的心去感受真正的他而不是我理想中的他,事情居然就有了轉圜的餘地,因為不再覺得怎麼做都是錯的他,也開始又找回了曾經愛我的感覺和方法,我們的婚姻就這樣一路風調雨順地走過來了!

    Ifyoumadealistofreasonswhyanycouplegotmarried,andanotherlistofthereasonsfortheirdivorce,you'dhaveahellofalotofoverlapping.

    如果你列張表,寫出這兩個人要結婚的種種理由;再列張表,寫出這兩個人要離婚的種種理由,你會驚訝地發現,這兩張表居然有那麼多重合之處。

    ——MignonMcLaughlin,米尼翁·麥克勞克林,

    美國著名的專欄作家、記者

    03沒有愛,婚姻會很難

    Don'tmarrythepersonyouthinkyoucanlivewith,marryonlytheindividualyouthinkyoucan'tlivewithout.

    別和那個你認為可以一起生活的人結婚,只和那個離了他你就無法活下去的人結婚。

    JamesC.Dobson

    詹姆斯·多布森(1936~ )

    美國著名的婚姻專家、作家

    我不知道現代年輕人的婚姻觀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在幾乎每個電視台都搶著播出的「交友配對」欄目裡,自從那些言語辛辣大膽、敢於挑戰傳統婚姻價值觀的「寶馬女」們受到媒體熱烈的「追捧」(或譏諷)後,越來越多想出名的男孩女孩們,就開始以一種我相信連他們自己都無法相信或完全理解的語言來定性婚姻。

    好多年以前,我認識了一個經過努力終於嫁入豪門的年輕女孩兒。她長得真是非常漂亮,難得的是氣質又好。她在嫁入豪門之前有份蠻穩定的工作,雖然賺不了大錢,但也過得頗為滋潤。家境富裕的婆家和老公當然不希望她婚後再出去上班,而她自己也樂得能休息休息,因此結婚前的半年就把工作給辭了,為自己訂好了滿滿的計劃,把一直想學的繪畫、歌劇甚至購物都排進了日程表中。

    參加完她的豪華婚禮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一直到有一天她打電話給我,問我能不能出來一起喝杯咖啡。那天她出現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時,我幾乎沒法認出她就是兩年前那個充滿朝氣的年輕女孩兒。她還是非常漂亮,服飾妝容既精緻又講究。我必須承認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地羨慕她身上的行頭,那漂亮的連衣裙、手包、鞋子,都是我在時尚雜誌上才能欣賞到的精品。

    坐下來開始喝咖啡之後,我突然留意到她握著咖啡杯的手上有些變化——她的兩隻手掌上血跡斑斑,滿是細小傷口和脫皮!我有些驚駭,因此直指核心地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淺淺地笑著告訴我:這是我自己折磨自己的後果。您放心,不是被別人弄傷的!

    原來新婚過後,一開始,她興致勃勃地實行那些豐富美好的計劃,日子也過得很是愜意。可是忙於事業的老公幾乎夜夜遲歸,每個月也幾乎固定會有幾天需要她打扮整齊陪著出門應酬。她原來就不是個會唸書的人,老公和金融界朋友之間的談話她既插不上話,也完全沒有興趣,再加上老公比她大了將近20歲,年齡和視野的差距也讓她無所適從。

    她知道自己不能埋怨已經給了她很多的先生,也知道他已經很有良心,只是為工作忙碌但並沒有出軌,她更知道他的冷淡只是因為年齡大了體力畢竟有限,可是那排山倒海而來的寂寞和冷清,讓她真的抵擋不了,她從心底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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