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往事 第41章
    於是錢佑利對他姍姍來遲仍表現出很有禮貌;對他的“成功”還帶著無限羨慕。孟唯臣那半廉卑半傲慢的神態,把錢佑利整個威嚇住了;因為他自己也想賣身求榮,也想和這“兄弟”一樣成功。可是他還必須靠這“兄弟”的幫助,現在還不知道他肯不肯接受他。錢佑利平板而蒼白的面孔強裝著笑容,他對這“兄弟”雖抱著怨恨,憤懣,但表面上卻不敢讓這種感情在舉止上流露出來。可憐的錢佑利,他清楚的知道這“兄弟”今天的光臨,並不是沖著他的面子而來的。所以他得處處留神,時時擔心,有點象狗似的把尾巴夾起來才行。他想,其實孟唯臣也不過是日本人的一條狗,全憑著他的本能,尤其是他的厚臉皮,用他的投機賣國理論在日本人面前搖頭擺尾,才討得這一條出路,直至赫然出名,當然他不管出的是什麼名——尤其是在今天的南京城。他分明知道他和孟唯臣的關系如何,他們倆象對發情的公狗,為了同一條母狗原應相互張牙舞爪的,而因情境所迫,他不得不掛著一副笑臉。但是他仍不斷受到孟唯臣冷眼的攻擊,在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他咎由自取的。

    在飯桌上,行酒間,孟唯臣象一個狡猾老練的大政客似的,態度冷靜地回答人們所問的種種問題,他又從容大方地談著自己對形勢的看法。

    “日本人來了,逃不得,也沒有能力去拼,唯一的辦法是以一人之辱,救萬民於水火,這不是上策嗎!國人也許有人罵我是漢奸,但如能做到化敵為友,化干戈為玉帛,即使我背個罵名,又有何妨!……”

    他一邊自吹自擂地說著,一邊用那對沉迷在無底深邃勾魂的色眼,轉向葉美菁望望,她微微覺得有點顫栗。她偷偷看了丈夫一眼。他裝著在認真聽,好象什麼也沒看見一樣。她把頭低下了重新裝出漠然的神情。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接著又說。

    “可能諸位還不知道吧!武漢又開始吃緊了,蔣老頭子已經到了重慶。現代的戰爭,是科學的戰爭。日本人為什麼能戰勝中國,都是利用科學的發明,忽視科學的重要和對科學抱錯誤見解,都是一種缺乏理智的感情沖動,那些受****鼓動,一哄而起的行為,已經受到很大的打擊……優勝劣敗,這是絕對真理,而自己沒有力量,還要空喊抗戰,這樣抗下去,一定要把整個國土抗光。”

    今晚在坐的畢竟都是中國人。聽了這番亡國論調心中不免都有些蒼茫,所以飯廳裡總是有點憂悶。晚宴草草結束後,有的喝茶,有的抽煙。錢佑利恍恍惚惚地煩躁起來,不知做什麼好。於是他起身對所有的來客道歉,今晚招待不周,因飯店要為堂兄操辦明天的酒宴有許多事等他去處理,只好請夫人陪大家多玩一會,希望大家盡興。

    常言道“客隨主便”。主人既先行告辭,客人也就不便久留了,大家都陸續離去。當女主人將大家送到門口的時候,孟唯臣得到了一個機會,他緊捏葉美菁細嫩的手說。

    “我可以來找你嗎?”

    “今晚我在三樓臥室等你……”她心跳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啊!就今晚吧。”孟唯臣說過,心領神會地對錢佑利說:“錢兄,搭我的車走吧!我正好路過麗都飯店。”

    錢佑利完全猜得出孟唯臣看穿了這神氣裡面的厚顏無恥,但也無法推辭。孟唯臣的傲慢專橫的內在包含著一種不可摧毀的厚顏無恥,雖使錢佑利十分憎惡。但他卻裝得非常斯文,極為得體,似乎顯得很樂意的跟著他上了車。

    “先送錢經理去麗都飯店。”孟唯臣對車夫說。

    葉美菁在臥室等了好久……。

    她這樣焦燥地等待孟唯臣已不是第一次了,久別重逢的思念不僅顯得迫不及待,她心裡的躁動更沒法自抑。她坐在房裡裝著專心做一個刺繡,但內心的憂郁、不安使她魂不守捨。

    孟唯臣終於來了。他熟知她的臥房在這座洋樓中部的最高層,他對她房間的熟悉一點不亞於她的丈夫。在他的靈魂深處,他的確是個色魔。但是在他玩過的所有女人中,唯有對葉美菁情有獨忠。他也說不清這是出於愛,還是出於欲,或是其它什麼原因?

    自從日本人占領南京以後,他太忙了,忙得都沒有什麼時間來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但是,他想偶然干一下,藉以安慰舒神,也是件快活的事,而且對於葉美菁這樣鍾愛的女人,他並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反之,他對於一切自然的,原始的,出自心願的本能,是非常熱切地企盼。他焦急著要去親近她,剛跨進房門,他已感激到嘴流口水,眼流淚了,對著這嬌媚的女人感恩地啜泣起來……

    她放下手中的針錢和繡品,久別重回的欲火雖然讓她迫不急待,可是她表面上的行為還是很得體,仍坐在那裡神魂顛倒地呆望著他。

    “現在,我想你一定會恨我吧!”他溫和地,無可奈何地說。

    “為什麼要恨你呢……”她剛開口,又迅速地把話打住。

    “因為……女人多數是這樣的。”他終於沒有點穿,“我的意思是說……人家認為我是忘恩負義的男人。”

    “你難道不是嗎?”她悻悻地說。滿腹的怨恨顯露臉上,接著她的口氣又溫和起來。“我即使要恨你,也決不在此刻恨你。”

    “我知道,我明白,我心裡非常清楚!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做愛是不能帶著恨的!其實我一直在想著你,只是……”他說話時,帶著一種不可摧毀的厚顏無恥。

    孟唯臣顫抖著,已經泣不成聲了。他走了過去,在她面前跪下,兩只手緊緊地握著她已經清洗過的光腳,退去了套在腳尖上的繡花拖鞋,他用嘴掀開搭在她大腿上的裙擺,把臉溫情地伏在她的膝上,輕柔的蹭著。她已完全迷惑了,同時心中翻滾著陣陣驚濤駭浪。她覺著他的臉頰在緊壓著自己的大腿,她茫然自失了,不由自主得用手在他頸背和雙頰輕摸起來。他被她這雙柔嫩的手摸得特別溫柔,他全身戰栗起來,可憐地毫地抵抗。他抬起頭用那閃光的,帶著可怖的懇求的眼光望著她。她完全不能自主了,忘掉了剛說過的對他怨恨,她的胸腔裡泛流著一種對他同樣需求的無限欲望,她可以再給他一切一切了。

    人們常常把少男少女情感和性欲的沖動比作干柴烈火。而成熟的男人和少婦勾搭成奸的谷火——特別是象這一對已分別多時的奸夫****,在如此調情和沖動下遠非可比。他們此刻血管裡流的似乎並不是血,而是汽油或乙醇之類的極易燃燒的物品。

    孟唯臣不顧一切地將葉美菁抱起,把她放在床上,隨著又將她的衣褲扒去。她赤條條地躺在床上任他擺布,白皙的胴體叫人消魂,在燈光的照耀下,胸前凸起那對****的皮膚上微微閃著一層光,她的全身細柔白嫩的皮膚都富有光澤。他也脫光了衣服,赤裸裸的上了床。他有一個怪癖,每到這時就象孩子似的無知的希奇的對著女人那最不能見人的地方呆望。他雙膝跪在她兩條大腿中間,躬著屁股,彎著腰,越看越出神……看見在一圈希松的卷毛中,有兩片蓮辨似肉片在微微地跳動,那洞裡含的一點肉丁丁,就像那久閉的河蚌在慢慢開殼時露出的頭一樣。看著……看著,他忍不住的用嘴去吻,用舌去舐。她快活的自制不住的呻吟起來,這時那個硬家伙滑溜溜的從她的洞口占了進來,一直穿到她的心窩窩裡。她把雙腿並攏,緊緊夾住那個硬家伙。他瘋狂地動作起來。她全身酥酥地,軟軟地,唯有那洞中感到脹脹地,她好過極了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最原始的粗話,“乖乖,你這個肥××……”說過,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頸背不住地親他,同時她也瘋狂的動作起來。

    他是一種快感能使全身顫戰而興奮的男人,高潮很快就會到來,那液汁一放出來,就感到皮肉松懈無力。他卻在拼命地掙扎著,用那已經開始萎縮的家伙,緊緊的頂住洞口,然而無濟於事,一會兒就軟軟地滑了出來。她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一巴掌。

    葉美菁這個女人性欲是特別旺盛的,尤其是已經幾個月沒有沾過腥了,更覺心裡饑渴得很。今天他引發了她的那種狂野的性欲,引起了她的那樣饑渴的肉感。但是他今天沒有滿足她的剛剛蘇醒來的,原始的,本能的需要。因此,她這時只能失望地,昏迷地,麻木地躺著,一動也不動。

    孟唯臣已體察到她的難受感,他責怪自己的動作太顛狂了,使他的快感來得太猛,高潮來得太快。所以他趴在她的胸膛上不忍離開,用嘴對她親吻,用手在她敏感處輕摸,想以百般的溫情來給予她補償。

    過了一會,她突然緊緊地抱著他,在床上翻了一個身,使他被壓在了她的身下。雖然他的快感已經完了,但他這時卻表現的非常慷慨,並由她來任意擺布了。她先是狂熱地親吻他,然後又將她的乳頭塞進他的嘴裡讓他吮吸。在一切將無望的時候,她翻身坐起,用她那雙纖細的手,夾著那個軟軟的家伙,象搓油條似的輕輕的搓了幾下,那東西再次勃起又硬起來。她象騎馬似的跨過他的身子,她將洞對准他豎著的硬家伙套了進去。他堅固地挺著留在她的洞裡,由她任意動作著……一任她瘋狂地,熱烈地,無法控制的動作著。她覺得非常快活,已覺得有一種瘋狂的極度快感,直到她累得精疲力竭,她不禁奇異地覺得自得和滿足。

    “啊!太好了。”她顫戰地低語著,“今天我享受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活。”

    她說過,就緊緊趴在了他的胸脯上,貪婪地吮吸著他體內散發出來的異味。此刻,他似乎靈魂出了竅,身邊什麼也不在意了。這時有個人從房門口離開,悄悄下樓去了。葉美倩的視線裡突然閃過一個熟習的身影。她心中頓生疑惑,怎麼?他不是去飯店了嗎!這是鬼影?還是他又趕回來了?他回來干什麼?為什麼沒有當場捉奸?

    “剛才那個冤家好像看到我們做事了。”葉美倩心中忐忑地說。

    “你別見鬼了。”孟唯臣大概魂還未歸。

    “是鬼我就更怕。”葉美倩說過把孟唯臣抱得更緊。

    “別怕,快不要怕。我的小心肝。”孟唯臣這才恍過神來,看到葉美倩驚悸恐慌的樣子,深情地摟著她嬌小光滑的胴體,安慰她說,“不管是鬼是人,有我在你都不用怕。就是你那個冤家真的看見了我倆做事,他又能奈何於我?還不是縮起烏龜頭,不敢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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