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卷二 愛之深恨之切
    魅羅嬌笑著起身,對著白衣拋了個媚眼:「依魅羅看,你們幾個都是失了心的冷血動物。繡彎彎的性子你們還不知道?面上笑的如花下手從來都是最狠的一下,你讓他下去不誠心要讓那丫頭遭罪嘛!」

    白衣搖頭無奈笑也不回答,轉眸看向一邊的紫霄,「你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吃定了那丫頭能答應你?」

    素顏女子不見得多麼美艷,卻也有別樣的一番清雅,她握緊了手中的劍,眸光落向繡彎彎消失的方向,聲音裡多了一份落寂:「她是我最後的希望了。」——九爺會聽她的,只要她肯出口求九爺,那雪一定就有救!

    「她,留著是個禍害。」一直沉默的餘情說了話。

    魅羅媚眼如絲掃向那個十年也說不了一句話的男人,嗤笑:「餘情,難不成你還想成為第二個子清?」

    餘情抱著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在場的人都知道餘情說的話沒有錯,而且是非常正確的。東霓笙留著對九爺來說遲早是個禍害,九爺把她看的太重,暗夜七衛中調五位來守著她。

    這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大家一致默契的都不去討論。也只有魅羅偶爾會拿出來諷刺一下,魅羅喜歡九爺在七宮中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九爺平時看上去溫柔可親,可是殘忍起來連地獄修羅都要讓三分。這也是所有人懼怕九爺的一個原因。魅羅更是不敢靠近,可這樣的男人讓人既愛又恨,只能遠遠觀看卻不敢輕易觸碰。

    然,東霓笙卻是個意外。他的這個侄女似乎成了他生命中的所有,霸佔了他整個心。那份溫柔也獨屬於這個尚年幼的丫頭。

    子清對東霓笙起了殺心,最後的結局便是進了暗衣宮。魅羅對他已是下了軟手,若是依了平時,不斷了腳廢個手的,誰能出的了暗衣宮?!

    「娘,娘···」一跨進紅閬苑霓笙就感覺到裡面的氣氛不是很對,緊緊幾步朝裡面走去就聽見冰劍相接的聲音。

    心下一緊,疾步流星拐進了院子——兩道身影已經交纏在一起鬥得天地不分,其中一個氣質飄渺的女子一眼便能看出是晚煙,而另外一個白髮妖男不是上次刺殺自己的任玉山是誰?

    心中警鈴大作,東霓笙當下意識都情況不對!轉了身就要朝偏僻的地方鑽去,身後卻是那妖男的笑聲如妖魔般纏了過來:「小丫頭還跑哪去?難不成還想被門外的那群人給吃了?」

    東霓笙站定腳步,深呼了口氣回身,對著還在纏鬥的兩人道:「妖孽,莫不要為了分我娘的心做出此等卑劣行為!」

    呵呵。頭頂傳來幾聲笑聲,不一會衣領上被人一提,東霓笙呀的一聲呼喊,雙腳懸空,人已經被人提到了半空中。

    「你個死妖孽,打不過我娘就拿我當人質,真不要臉!」她也撒了潑,雙手亂舞狠命的抓向他的手。

    下巴被人一挑,瞬間對上那雙邪肆的眼睛,額上的一點赤珠紅砂平添一份妖嬈,「小丫頭的演技不錯。」

    東霓笙一愣,扯了唇笑了起來,「謝謝誇獎。」同時一記爆發力很強的內掌朝他腹部揮去。

    他輕輕一笑,鬆了她的肩膀唰的一下就退出幾丈之外,「好身手!」

    東霓笙笑的更燦爛了:「沒有啊,還沒打到呢!」瞥眸看向站立於下方的女子,飛身落下,「娘,你怎麼和這個妖孽打起來了?」

    絕美的女子對她輕微搖了搖頭,霓笙以為她只是不想開口說話,走近了才發現娘額上墜下的細密汗珠,一個箭步衝上去:「娘,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的背脊依舊挺的筆直。

    霓笙怒火中燒,回頭時那個白髮妖男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漂亮的少年正在力搏四個黑衣人。

    少年的身手很快,是那種快到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多餘的。四個黑衣人也明顯被嚇住了,估計是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之速度。

    少年笑的很漂亮,眉眼彎彎,如鉤新殘月。

    彎腰劈腿掃風,手成劍劍化利,斬下去的那一刻鮮血迸發,少年臉上的笑也隨之越來越漂亮。空蕩的院子中卡嚓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斷裂的骨頭,扭曲的身子,無一不彰顯著少年的殘忍!

    讓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那些血腥的畫面,而是少年一手拿著殘肢斷骸,臉上的笑是如此的燦爛,彷彿撿了什麼寶貝似的。

    霓笙看的渾身一顫,晚煙也是皺了眉,這個少年身上都是邪氣。古里古怪的,完全找不到一絲人氣!

    古玉似的眼睛朝霓笙這邊看了過來,大聲跟她打了個招呼:「小主,記得在九爺面前誇獎一下彎彎哦!彎彎很努力了!」

    「快走。」陡然手腕間力道一緊,她回頭看到娘親面色蒼白,雙眼盯著某處,眼底深處閃過的那一絲害怕沒有被她漏掉。

    她剛想問發生什麼事了,身體一輕,接下來是一陣頭暈地轉的,人已經被娘親給甩了出去。

    「笙兒,去找九王爺。」娘親最後的一句話久久盤旋在她的耳際。

    神啊,她也知道她要去找九叔啊,可是誰來告訴她接著她的人是誰啊?不是那個妖孽是誰?腳踝上輕敲擊出的聲響清脆悅耳,卻是夾了死亡氣息的。

    「妖孽,快放我下來。」她竟然被人倒懸?!簡直是士可殺不可辱!

    任玉山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的一臉戲謔:「你可是你娘交給我的,我怎麼敢把你放下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趕緊回去救我娘啊,她現在才是危險的,你看著我幹什麼?啊···」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終於雙腳落地,頭朝上了。

    睜開眼,卻是任玉山咬唇痛苦思考的模樣,她眨了眨眸,再眨了眨眸:「你還站這幹嘛?趕快回去救我娘啊!你不是和我娘是老交情嗎?」

    被她一問,任玉山回了神,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你怎知我和你娘有交情?」跨步朝前走去。

    寒冷的風呼呼的灌入衣領,霓笙緊了緊脖子,嗅了嗅鼻子朝四周看了看,「這是什麼地方?」

    「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這個人怎麼比我還無賴啊?看著長的人模狗樣的,就是一臉的不討人喜。」她對著他的背憤憤啐了一口。

    四周荒郊野嶺,樹木林立,入了冬青蔥葉子早落了,枯枝懸掛著昔日的殘雪,風猛些稀稀鬆松落了點。放眼望去能看見幾座不高的小山丘,霓笙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地方,這裡是昭華京畿邊緣?

    「你真的不去救我娘?」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娘的身體看上去很虛弱,若是再遇上一兩個強勁的對手那怎麼辦?還有那個漂亮的少年又是誰?為什麼會替他們殺鎖魂令的人?

    前面緩步走的人步子很慢,對她的話也是沒有半點反應。霓笙頓時來了火:「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老是纏著我不放?你不是和我娘認識嗎?我娘現在有難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她不肯跟我走。」半響後,他停了腳步,聲音低低沉沉的,夾了半縷魂不守舍。

    她也收了腳步,望著他的背影,風吹過,撩起他三千白髮。不知為何,心裡突然不是了滋味。

    「她不肯跟我走,十年前她亦不肯為我留下。」雙拳握緊,他重複了一遍。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卻無端的讓她後退了一步。那份恐懼是來自本能,深藏在心底對強大者本能的恐懼。東霓笙知道,這個男人她惹不起!

    他猛的轉過身,紅了眼對她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是沒有心的嗎?我一次次的為她癲狂!一次次的為她碎心!可她卻視若無睹,她的心裡永遠只有那個東翟影,永遠只有那個男人!我算什麼?我為她練魔功,我為她白了少年頭,她都看不到我的心嗎?!為什麼還要如此殘忍的對我?」——

    PS:今日兩更是極限了!非語真的很努力啊!大家要原諒偶!捂臉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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