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雨 眼角·交織 提琴,燭光殘留景象
    房子不算氣派,但也算不上簡陋。我獨自佇立在門前,踟躕要不要進去。

    突然房門開了,門直直撲在我臉上,情急之下,我猛地踹門防衛,怎奈這門太弱,一腳給我踹壞了——這就是用原始木頭門的壞處。

    開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太太,鼻樑上還有眼睛壓出的痕跡,皮膚很白,看樣子像是俄羅斯一帶的人,深藍色的眸子像是被藍墨水染上顏色的月亮,雖然顏色變暗但還是散發著迷人的皎潔氣質。

    「請問您是……」太太壓低了聲音說,聲音很低沉。

    「我是那個……那個……那個……」我一緊張,緊繃身體,話也說不好了。冷愔默你的圓滑處世口才神馬的都飛到那裡去了??我呆呆看著老太太皺眉把門關上,我巨汗,剛準備解釋幾句,可是門已經關死了。

    然後,整整一天我都呆在那裡,直到深夜。

    半夜的時候,我蹲在門旁邊繼續後悔,但沒辦法,既然我決定要在羅馬留下來,就只能有頑強不屈的毅力啊……大概十二點的時候,門緩緩開了,那點被我踢壞的門不知何時被木板補全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我好不容易站起來,原來是趕上男主人出來倒水了……

    男主人是個約……三十歲的男子,白皙的臉稜角分明,週身透著說不出的嚴厲和苛刻。

    「那個我是過來應聘的小提琴老師不知道可不可以真的是打擾了請問是不是孩子要學習小提琴呢?」

    看到他注意到了我,我一口氣把應該慢慢說才能給他們留下美好印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男主人用難以置信的眼光打量著我,撇撇嘴角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對我的執著有感慨或者讚賞……

    或許是因為……他聽不懂中文?

    我以為他是中國人,可後來才發現——他是新加坡人,暫時還不會中文。

    真是個可怕的家族群體……俄羅斯新加坡全都有,是不是還會有一個巴西人?

    「你是老師?」他用英語緩緩對我說,並且喝了一口檸檬汁。

    我雖然很不爽,但還是規規矩矩面帶微笑道:「是的,我看到了您在網上登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明天再來。」他不耐煩地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貌似是因為我打擾了他的休息。

    「爸爸……你在幹什麼呢……」突然,一個微弱而又詭譎的童聲從臥室傳來,突然聽到歎息似輕盈而又可怕的腳步聲緩緩傳出,一個紅髮女孩從臥室赤著腳走出。

    我一愣,這個小女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滿頭紅髮珍珠般耀眼,瓷器般潔白細膩的臉蛋又像是一塊潔白的油脂散發著甜膩而又動人的濃郁香味,她翠綠色的眸子像是一塊上好的翡翠閃耀著光澤,嘴唇飽滿而富彈性,只是……有些蒼白而已。

    女孩像是生病了,面色蒼白,臉色陰沉地看著我,我覺得脊背發涼,呆呆看著女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我微微假笑著退了出去。

    微微關上門,忽地,我聽到父親對女兒的訓斥聲:「瑪格麗特,以後不叫你你不要出來,你這樣子會嚇到老師的!」

    「爸爸……老師,是來教我小提琴的嗎?」女孩小聲說。

    正當我準備細細聽的時候,電話鈴急促地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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