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真愛無限,紅顏是劫 冊封大典
    有些事,縱使心中千百般不想面對,但是它終歸是會來的,逃不開,躲不掉……

    司徒墨原以為那玉白黎只是要將她一人納入後之中,誰知道,這回,竟是連著十幾個絕色一起。

    說是冊封,實際上也就是個噓頭,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這玉白黎也不只是有意的針對,還是為何,十幾位女子冊封,其她的不是美人,也是才人寶林一樣的官銜,單她最低等,是個采女,等級正八品。

    等級低一些就低一些罷,反正她也無所謂,這些可有可無的,她為人豪爽,便素來不是在意的。

    在正殿之上足足站立了五六個時辰,自早上到正午,司徒墨更是粒米未進,四肢不覺癱軟,且頭暈眼花,便顧不得什麼瑣碎縟節,一屁股「唉喲」癱軟在了地面之上。玉白黎自上至下瞧見她如此放肆,便也因為人多不便說道,也就視而不見隨了她去,倒是那一個個天女們,卻是看不過眼了,大殿之上,眾目睽睽,竟絲毫情面也不留。

    「我說墨采女,你怎麼能這麼目無聖上呢,我們都站著,瞧瞧,單你一個坐下了,這是什麼道理!」一個藍發碧目的青衣女子抬袖掩唇輕笑,可謂是百媚千嬌。司徒墨聞言,也只是淡然地瞟了她兩眼,便不再理會。

    「哎呀,我還真是想不到,眾位佳麗之中,竟還有這樣不知禮數之徒呢!」或許是見司徒墨悶不吭聲的緣故,她們便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雖不是什麼污言穢語,但這其中的深意,卻狠狠地刺激著司徒墨的尊嚴。

    本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見她們如此得寸進尺,她司徒墨縱使涵養再好,想必也會忍無可忍。而龍椅之上的玉白黎,見到此情此景,倒也不下言阻止,竟如同看戲一般,單手撐著下巴,看得盡興。本想找他援助自己的司徒墨見此,便也打消了那個念想。

    「我沒教養怎麼了!我還就是沒教養!你們指桑罵槐這一招看來已經學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境界了,本姑娘自愧不如!我這種沒修養的人,也不會什麼風雅的言語,所以在我眼中你們一個個的就是假惺惺,不要臉,下流下賤的死促狹,小淫婦!」司徒墨辟里啪啦地口出污穢,將在座的眾位佳麗都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她們氣急敗壞地想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想抬手扇司徒墨兩記耳光,以瀉心頭之恨,卻又礙於玉白黎的面子無膽動手,便只能先將肚中滿腔的窩囊氣憋住,待到來日方長,再一併算賬。

    「好了好了,你們都給我住嘴,都各自回各自的寢宮去吧,少在本尊面前亂了我的心!」也許是被女人們吵得有些厭煩了,方纔還一言不發如此淡定的玉白黎顯然有些龍顏不悅,便揮手示意所有佳麗退離,正當眾佳麗陸陸續續準備散離之時,玉白黎身邊站著的夏公公卻忽然將她們叫住,像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司徒墨心中煩極,便裝作不曾聽見夏公公的叫喊,還是我行我素,直到夏公公那廝下令讓門兩邊的侍衛將她攔住,她無計可施,便又只好歸入隊伍,聽候吩咐。

    「聖上,不知聖上今夜要去哪位娘娘那裡過夜啊,還請告知老奴,老奴才好安排呀!」夏公公滿臉堆笑地彎腰將手中方盤遞到玉白黎眼前,方盤裡,呈上的是眾位美人的姓名牌。夏公公這是要玉白黎翻牌子。

    玉白黎裝模作樣地在盤中翻來覆去了好一陣,目光也時而不時地在美人群中流連,最終,他選上了司徒墨。

    這對司徒墨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悲劇……

    方才玉白黎選牌子的時候,她還阿蜜豆福,求如來求觀世音的,敢情這會子,他們無心幫她也就罷了,反而倒過來害她?哦,真是杯具啊!

    當夏公公那尖細又獨特的嗓音當眾報出司徒墨這三個字的時候,司徒墨一個踉蹌沒有站穩險些跌倒下去,還好有一個叫裴玉嬌的美麗姑娘心善,在她即將和大地親密一番之時,眾美人都避而遠之,唯有她,將她扶住了,她這才倖免於難。

    最後一樁事情宣佈完畢之後,司徒墨在裴玉嬌的攙扶之下出了皇宮正殿,眾美人便也開始原形畢露宣洩她們對司徒墨的不滿。不過,這滿腔的憤怒,這回卻是衝著裴玉嬌來的,這群心胸狹窄之人,大概是看見方才裴玉嬌扶住了自己心生怨氣罷,一群小人。

    「喲,這不是玉嬌妹妹嘛,果真是我們之中最清新簡樸的主,這身上穿的衣裳也不似我們的這般金貴,果真是樸素氣質盡顯呢,還有這玉簪,這手鐲,做工也不同我們的這般粗俗呢!」方纔的青衣女子這回又首當其衝地挑撥起來,她看似是笑靨如花,實際上卻是矯情盡露。其餘的姐妹不說勸解,反而附和著那青衣女子幫腔。裴玉嬌被她們這樣羞辱,倒也只是悶頭一聲不吭,只是這眼眶裡卻已注滿了淚泉,司徒墨看得出,這個女子,性情比較柔弱。

    「就是啊,日後在宮中,還請玉嬌姐姐多多關照了,當然有什麼不足之處儘管開口,譬如吃不飽又或是吃不好,你只吩咐丫鬟上我們姊妹這裡來討些回去便是了,這些,我們也是給得起的不是,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一紅衣女子出言不遜的諷刺著裴玉嬌道,面上的清高自傲,司徒墨不爽之極,眼瞧著她們一個個搖頭晃腦地贊同,裴玉嬌的眼淚再也忍受不住地落了下來,卻是自己心中難過,不敢在眾人面前哭出聲來,以免出醜。

    司徒墨見裴玉嬌這般辛酸可憐,心中的正義之感驟然澎湃,便再也看不得裴玉嬌任由她們欺負了去,便也出言辯駁。

    「家境不好怎麼了,你們家境富裕也是你們父母的基業,離了家,離了父母的庇佑,你們便一無所有,你們有什麼驕傲的資本,要我說,你們要是真那麼有能耐,何不自己在外獨自闖蕩一番,看有什麼輝煌的成就出來,我看你們,不過是一群寄生蟲,酒囊飯袋!玉嬌我們走,不要理會這群三八婆!」司徒墨義正言辭的滔滔不絕的朝著眾美人噴了一頓口水,事後,便摟著裴玉嬌的肩膀,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眾佳麗本想追上去再度找她理論,但一思及司徒墨的性格,便也無膽招惹,只能暫且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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