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世間的人要對法律負責 修行的人要對因果負責
    看著「傷員」吃完了八寶粥,顏如玉隨口安頓了幾句,執意要將小丫頭送回去。誰知這一走,就再沒了人影。

    聶琛隱約有些惱火,懷疑對方是藉機脫身,丟下他去了林晚生那裡。幾番猶豫,終於還是忍住了追問的衝動,攥著電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猛一翻身,被腹部的傷痛牽扯,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看了看表,已經六點多了,惴惴不安地望著窗外,直到醫生查房還是孤零零的一個。

    望著匆匆離去的「白衣天使」,連吞了幾口吐沫,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氣急敗壞地撥出了顏如玉的號碼,更可恨的是,居然關機了。

    咬著牙根翻出了「眼鏡」的號碼,正準備撥通,突然收到了郎釋桓的電話,「喂,卓芙蓉呢?叫她給我回電話。」語調從容,料定對方必在他病房裡似的。

    無精打采地回應,「昨兒夜裡就回去了,還把我家顏如玉拐帶走了。」

    「能聯繫上嗎?電話關機了。」

    「呦呵,作什麼妖呢?不是一氣之下,一起奔廟裡當尼姑去了吧?」

    「顏如玉備不住,卓芙蓉可不行。三天不沾葷腥,躁得就跟更年期似的。」

    「得得得,先掛了。我正好借這話茬,替你問問顏如玉吧。」掛斷電話,撥打了林晚生的號碼,備不住那水性楊花的女人此刻正在人家小哥的懷裡酣然熟睡呢。

    電話響了幾聲,對方一直沒接。再次撥了過去,對方乾脆掛斷了。疑心更重,認定兩人正忙著苟且之事,沒空搭理他。轟隆一聲倒回床上,心裡鬱悶地咒罵,「%¥#……#¥……」

    餘怒未消,那副見了鬼的「眼鏡」已經推開了房門,環視四下,視他為無物,「玉呢?」

    「我還想問你呢!」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昨晚她沒去你那兒嗎?」

    眉心微微一緊,「廢話!她跟我在一起,我一大早來醫院做乜野?我那麼愛你喔?」放下背包,急切地掏出手機,「聯繫不上嗎?大半夜的,幹嘛叫她出去。」

    「小卓說要回家,她不是送小卓去了嘛。」隱隱自責,口氣不免有些煩躁。

    「那個是女人,怕危險,要人送;玉不是女人,不會出危險的。」輕佻眉峰,憤憤不平地頂了一句。「問過小卓嗎,兩個人是不是在一起?」

    脊背忽然竄起一股涼意,連打了幾個寒顫,「聯繫不上,也關機了……」

    林晚生暗暗咬腮,放下手機,舉眉打量了對方半晌,憤然低咒,「你是幹什麼吃的!一晚上不見人影,到現在都還沒有報警?真出了什麼意外,連屍首都處理掉了!」伸手推了推眼鏡,鬱悶地喘著粗氣,「聯繫所有跟玉要好的朋友。我去小卓那邊,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晚生剛離開不久,郎釋桓就接到聶琛傳來的壞消息。鎮定了半晌,慌慌張張地穿起外衣。

    「又上哪兒去?」郎老太太放下剛剛打回來的早點,擋住了兒子的去路,「不好好養著,怎麼又起來了?」

    抑制不住心底的煩躁,草草應了一句,「不關您的事兒,您就甭操心了!」

    「公司有事兒,也得等人好利索了呀。一會兒電話一會兒短信,跟追命似的!」拎起桌上的煎包塞進兒子手裡,「拿著,路上吃。媽說用不著那麼拚命,晚去幾分鐘不要緊。」

    順手將老媽的「一番好意」丟進了垃圾筐,忍不住心裡的怨氣,「您省省吧——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是無業遊民了!」找不著人,還上什麼班啊?卓芙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乾脆找條繩子上吊算了,哪還有精力幫金總料理公司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顏如玉居然也不見了。聶琛那暴脾氣就夠他受了,現在又加上那不是人的「眼鏡」……

    來到前樓的病房,聶琛也已經穿起了衣服,捂著肚子坐在床頭,眼神直勾勾地飄向窗外。

    「有信兒嗎?我先去趟蓉蓉那兒,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聶琛彷彿在發愣,嘴裡卻清清楚楚地答著話,「出事了……八成出大事了……被咱們倆一起得罪的,除了彥虎,沒別人了吧……」

    郎釋桓微蹙著眉心,認可地點了點頭,「這思路是沒錯,可我總覺得彥虎他沒這膽子!」

    轟然起身,收回了散漫的眼神,「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找著人,問了再說!」側目看了看滿臉愁容的郎釋桓,先一步出了病房,「林晚生去了你馬子的住處,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咱們倆是直奔老同學那兒,還是跟過去看一下?」

    跟在聶琛身後一路小跑進了電梯,翻出昨晚的信息,迅速回撥了林晚生的號碼。心砰砰亂跳,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哥——」迅速篩選出最易於溝通的稱呼,「我是小郎,那邊什麼情況?我們倆這會兒正往你那兒去呢。」

    電話那頭嗓音低沉,簡單四個字,「過來再說。」就此掛斷了……

    郎釋桓心裡越發得不樂觀,猜測對方一定發現了一些令人擔憂的線索。用力揉了揉繃緊地太陽穴,跟在聶琛身後上了出租車。

    「姓林的怎麼說?」聶琛終於還是忍不住擔心,急切地問出了口。

    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過去就知道了……」

    火氣騰地竄上了頭頂,「真TM要命!那姓林的就這鳥樣——別人急得火上房了,他就成心折磨你!」

    可憐他心裡惦著卓芙蓉,還要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來寬慰聶大哥急躁的猴脾氣,「事臨頭三思為妙,怒上心忍讓最高。他要是跟你一個脾氣,咱倆八成已經被幹掉了。不知道你什麼感覺,反正我看見他肝兒顫,雖然我跟他不熟。」

    聶琛滿腦袋都是顏如玉笑意倦淡的側臉,很少注視他,總是眺望著窗外,彷彿能將虛空看穿似的。

    不知為何要提起多年以前的糗事,或者是想給自己提個醒,亦或是成心嚇唬對方,「實話,我也顫。記得有一次,我把顏如玉拐去了忻州溫泉,那『眼鏡』居然帶著凸十來個馬崽趕了八百多里路殺過去捉姦。那天要不是玉跪著求他放了我,我估計早就被埋在田間地頭當化肥了。你小子直覺很準,那姓林的本就不是什麼好鳥。也怪我家顏如玉命苦,招誰不好,偏偏就惹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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