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桃花運跟生理週期一樣 都是一陣一陣的
    緊趕慢趕,終於還是遲到了。卓芙蓉一進「了緣堂」就對上老闆娘壓抑的臉色,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許是她的心理作用。

    「怎麼一直關機?」顏如玉板著一張撲克臉,一邊拾掇櫃檯,一邊沉聲開了口,「有個瘸腿的一大早跑來找你,講話的口氣活像是抓住了我拐帶人口的證據。」

    卓芙蓉心裡一驚,從兜裡掏出忘了開機的電話,戰戰兢兢地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歐陽堇……

    剛剛那「護花使者」,不會被歐陽堇撞見吧?

    「剛走。」懶得抬眼,沉默了半晌,小心盤繞著一小串松石,「我說你昨晚在我家開partty,一大早替我送幾件裝飾擺件去家裝公司。萬一被他逮住,你知道該怎麼解釋。」

    極力掩飾的秘密被揭穿,臉色一時間青一陣白一陣的,「顏姐,你怎麼知道——」

    淡淡嗤笑,「呵,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論送你回來的那個是誰,你都可以用這個理由搪塞。但有一點你得明白,切忌不要在兩個男人中間玩火。愛情的酒,兩個人喝是甘露,三個人喝是酸醋。左麟右李,你總得放棄一個。貪心——到頭來沒你好果子吃!」

    「可……」顏姐您本人還不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轉身倚在櫃檯上,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不疾不徐地解釋道,「愛情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責任。人的一生中可能愛過兩個甚至更多的男人;但在—段特定的時間裡,你只能對其中的一份感情負責任。我也有過貪心,但後來終於發現,原來責任可以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幸福……」

    郎釋桓早會缺席,大半個上午都在盤算著答應萌萌的兩萬塊「特約贊助」。獨自一人在走廊上踱來踱去,無數次走過聶琛的辦公室,始終張不開嘴……

    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嚇了一跳,想都沒想都接了起來,「Hello,哪位?」

    「我——」甜美而陽光的女聲來自裊裊步上樓梯的陸雲佳,「一起午飯,我已經在你門口了。」話音未落,人已現身,衝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揚起明媚的笑臉。

    暗自長歎一聲,還給女人一個友善的笑容,「盛情本來難卻,不過——我今天真沒什麼胃口。這份好意我心領了,改天我請你。」

    「碰上什麼麻煩事兒了嗎?吃個飯,聊幾句,說不定我能幫你呢?」心裡隱約浮起幾分輕蔑: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對糖衣炮彈免疫的男人。當初歐陽堇可比這位拽多了,後來,還不是興高采烈地當了她的新郎?

    撇了撇嘴角,直言不諱,「我想跟老闆預支兩萬塊錢,又擔心這麼大的人情會阻礙我日後跳槽。這事兒要是輪到你身上,你會怎麼辦?」

    「找別人借。」舉重若輕。

    無奈地搖了搖頭,「初來乍到,在這個地方,我沒什麼朋友。」

    美眸輕抬,笑得千嬌百媚,「我不算你的朋友麼?」

    「萍水相逢,哪兒敢指望您幫忙啊。」悵然哀歎:人走桃花運,跟生理週期一樣,都是一陣一陣的。眼下看來,他的爛桃花又扎堆了!

    「這個忙我可以幫。不過,你得如實告訴我這筆錢的真實去向。」她可不希望,對方拿著她的錢跟「某狐狸精」一起風流瀟灑。淡淡掃過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故作體貼地說道,「不勉強你吧?不方便說就算了。」

    「分手費——就這麼回事。」

    「跟女朋友分手了?好好的,為什麼?」陸雲佳心中大悅,卻努力裝出一副詫異而惋惜的樣子。心裡以為,那個姓卓的賤貨終於也被男人拋棄了。因緣之下,她情願相信報應。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正是老天派來拯救她靈魂的人。

    郎釋桓望向廊下,淒然自嘲,「因為本人窮困潦倒,無法滿足她高品位的精神追求。沒有能力給人幸福,就不要繼續耽誤人家了。再說,我的年齡也耗不起,該找個精神正常的直奔婚姻了。」

    陸雲佳深深體會到兩人的同病相憐,同樣是被那姓卓的狐狸精傷了心,將心一橫,乾脆地說道,「別再發愁了——就衝你這份坦率,這錢我借給你了。先去吃飯,吃過飯直接到銀行提給你。」

    「呵呵,話得先說清楚,我暫時可沒錢還。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沒有喜兒抵債。」

    「呵,我對喜兒原本就沒什麼興趣……」四目相接,激盪著一泓蕩漾的柔情,他應該明白,她看上的是「楊白勞」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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