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試女人可以用金 試男人可以用女人
    胡苡萌如願接到了期盼已久的電話,對著玻璃隔斷上的影子攏了攏可愛的劉海,之後又跟咬著筆頭的沫沫一通擠眉弄眼,換下護士服欣然衝出了科室大門。

    停在馬路邊的酒紅色公路SUV第一時間吸引了她的眼球,不太清楚車頭前面是什麼標誌,單憑車身的流線和華美的漆面就知道價格不菲。

    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從容走出車門的男人正是姍姍來遲的郎釋桓。

    「桓子——」揚聲大喊,興高采烈地招了招手。燦爛的笑容瞬間僵在了那裡,詫異地注視著徐徐落下的車窗,以及副駕駛位上撥弄著披肩長髮的文靜女子。

    郎釋桓下巴輕揚,笑容淺淡,不冷不熱地回應了一句,「對不起,午飯耽擱了一會兒,讓您久等了。」

    「那女的是誰?」小丫頭臉色一沉,問的顯然是英菲尼迪上的那位。

    「我的客戶。」心懷坦蕩,基本屬實。

    「就這麼簡單?」不以為然,淡淡白了他一眼。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麼——」邪魅一笑,「像不像我下一任女朋友?」

    「呵,說不定現在就是。誰知道你腳踩幾隻船?」 胡苡萌冷冷嗤笑,一副酸不溜丟的口氣。

    「我的腳可以從你的船上拿開……」別有深意地望著她的眼睛。

    「你什麼意思?」警覺地睜大了空空如也的眸子。

    郎某人微微提起嘴角,邪氣十足的臉龐看起來越發奸詐,「呵,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是針對你。我只是好奇,為什麼現在的女孩子明知道一個男人腳踩著幾隻船,還那麼爭先恐後地擠在人家腳底下,唯恐人家把腳拿開?」沉聲嗤笑,「你說——那些花裡胡哨的男人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要是女的,早拍屁股走人了!」

    男人陰一句陽一句,胡苡萌越聽心裡越沒底,心思煩躁,緊皺著眉頭抱怨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呀?有什麼話就明說,別轉彎抹角的!」

    「我一直覺得你挺聰明的……」嘴裡嘖嘖有聲,直勾勾地逼視著恍惚的眼睛,「我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覺得你不是跟我談戀愛的那個……」

    心虛,隱約感覺到急促的脈搏,惶恐的小臉三秒鐘變了五個顏色。心裡明白,他說的是「沫沫」。

    恍然發覺自己有點傻。戀愛終究不是兩軍對戰。一個精明的軍師或許能為她爭取到一些實惠的利益,然而對於愛情本身,沒有任何幫助。

    太可笑了——

    離開沫沫,他們倆根本無法溝通。

    戰場成了軍師的,她這個主帥徹底成了被世人遺忘的旁觀者……

    郎釋桓無心戀戰,迅速打斷了女人的沉思,「你要的兩萬塊。」說著話,掏出一張信用卡塞進僵冷的小手,「呵呵,出去玩兒得開心點。回頭再找人開個碰頭會,研究研究我說的話。」

    結束了……

    基本上算是結束了。

    研究的結果已然在他的意料之內。對方背後那個「聰明過人」的閨蜜,當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之後,兩人還會在背地裡為「設計詐出來的兩萬塊」而僥倖,出主意的人甚至還會在一幫女人面前以此來炫耀自己的先見之明。

    那些腦袋進水的女人當然不會想到,被他將計就計了。在她們的眼裡,男人個個都是吝嗇,腦殘兼SE鬼。

    郎釋桓莫名其妙地將她的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一時間將幻想著「報仇雪恨」的陸雲佳弄得一頭霧水。搖下車窗,長久注視著從住院樓裡走出來的小姑娘,大失所望——

    見鬼,不是那個「狐狸精」!

    無奈,已經借出去了,此時反悔,太讓人難為情了。

    算了吧——解決掉一個算一個。反正沒白來,至少有一點她看明白了,這姓郎的背著卓芙蓉那個爛貨還有其他相好的……

    與此同時,卓芙蓉針對歐陽堇在電話裡一通狂轟濫炸,忍無可忍地展開了「自衛反擊戰」,「一晚上唱K有什麼大不了的?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嗎?拜託!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女人就非得裹著小腳守在家裡嗎?」

    電話那頭,歐陽堇兩眼通紅,忍不住大吼大叫,「我沒說不准你出去!連個招呼都不打,電話還關機,害我整整擔心了一晚上!」

    「是啊,你可真關心我啊!自從胳膊斷了,我電話每晚十二點定時關機,你今天才發現嗎?每天揣著手機盼星星盼月亮。 除了10086 誰在乎過我?」不提她還不生氣,提起來就一肚子火氣!兩人的房間窗戶對窗戶,幻想中的「深情兩相望,電話訴請衷」根本就是她一廂情願的春秋大夢。人家才不鳥她呢!

    每次她犯賤打過去,人家不是在看博客,就是在打網游。之後就半宿半宿地聊QQ,攏共隔著不到二十米,Q尼瑪什麼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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