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 傻王鬧翻天 第六章  惹了不該惹的人
    回到屋子裡的瑾言,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床上,看見還在熟睡中的冷無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裝作才睡醒的樣子,換了一身衣服。

    還好那一箭傷得不重,否則就難以解釋了。可是血跡還是弄到了床上,正在瑾言準備處理掉床單的時候,冷無殤竟然醒了。

    「娘子,我餓了。」只見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躍而起,把門外的葵香和毓秀全都叫了進來。

    完了,完了,床上的血跡被看見了,要怎麼解釋呢。就在她正在糾結應該如何箱葵香和毓秀解釋的時候。

    毓秀突然吧冷無殤拉到了她的面前,還一副讓他認錯的樣子。

    她指著床上被瑾言的傷口弄髒的地方,用對待孩子的口吻說,「王爺,你看看,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把王妃都弄出血了,行房事應該溫柔一點嗎?」毓秀的臉上還帶著陣陣的紅暈,讓身後的小丫鬟將髒了的床單拿了出去。

    瑾言突然有一種想暈倒的衝動,行房事,粗魯……她們這群小丫頭片子在想些什麼,她的一世清白啊,都被這個傻子給毀了。

    就在大家嘻嘻鬧鬧的時候,管家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王……王妃,小人該死。」丁勇是王府的管家,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級,對冷無殤是好得不得了,似乎以前是受了冷無殤的母親的恩惠,所以一直在照顧他。

    「丁管家,起來說話。」瑾言趕忙的扶起了上了年紀的老人,讓他坐下。

    看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又是出了什麼事情。丁勇喘了幾口粗氣,終於緩了過來。

    「宮裡來人了,說是請王爺去宮裡觀賞西域進貢的幾批冰蒼狼。」老管家帶著擔憂之色,他知道冷志軒一直想要王爺的性命,可是礙於冷無殤的身份一直下不了手,所以經常會找一些事情來折騰王爺。

    「王妃,千萬不能讓王爺去啊。」葵香跪在了瑾言的面前,以前王爺進宮,每一次都是帶著傷回來的,這一次竟然要去觀賞那麼兇猛的狼。

    瑾言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先讓毓秀帶著冷無殤去吃早飯,自己在慢慢的想辦法。

    「丁管家,宮裡的人只是讓王爺一人前往嗎?」

    「是,黃公公說了,只要王爺一人進宮。」丁勇哭喪著臉,要是真的可以讓王妃一起去,他也不必這麼擔心啊。

    瑾言突然將被子放在了桌子上,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眼底透出一絲冷意,陰森的笑容讓站在身後的丁勇和葵香不寒而慄。

    「不准我去,可沒說王爺不准帶丫鬟啊。」瑾言轉身看著葵香身上的這一身婢女的衣服,眼中露出一抹精光。「葵香去那一身婢女的服侍來。」

    葵香和丁勇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王妃還真是好計策啊,只要扮作宮女進宮,就不算是抗旨了。

    戲園外,冷無殤一邊走一邊不斷回頭朝著瑾言傻笑,每一次只有瑾言瞪他一眼,他才聽話的回頭走自己的路。

    「你乖乖的聽話,記住我現在是你的貼身丫鬟。」瑾言小聲的皺著眉,一邊觀望著四周的情況。右手朝著冷無殤的左肩輕輕地打去,讓他不要總是拉著現在身為丫鬟的她的手。

    冷無殤看見瑾言那樣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再胡鬧,只得乖乖地走在兩人的前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大膽奴才,竟然公然勾引庸王。」

    冷無殤趕緊擋在了瑾言的面前,只見一個穿著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的女人緩緩的朝著他們走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婢女。頭上金色的鳳凰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鳳凰嘴中銜著的珠墜在隨著女人身姿的擺動,也晃來晃去,好不招搖。

    葵香立即跪在了地上,同時也拉了拉瑾言的衣角,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貴妃娘娘,萬福金安。」瑾言不斷的偷瞄了幾眼這個所謂的貴妃,一臉高傲的樣子,似乎根本就無視他們的存在。

    葵香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她是我們惹不起的主,王妃還是小心的好。」

    這個女人正是當今後宮權力最大的江貴妃——江溪鳶,她並不是一般的貴妃!因為父親手握兵權,在朝中的影響力甚大,就連皇上也對他禮讓三分。也正是這層關係,皇上對江貴妃可說是寵愛有加,風頭一時無兩,造成她在宮中橫行霸道的性子,再加上她現在懷有龍子,致使她變得越發的猖狂,甚至連皇后也不放在眼裡。

    「你!站起來。」江溪鳶指著跪在地上一直低著頭的瑾言,剛才她和冷無殤打情罵俏的那一幕,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瑾言倒是一點也沒有畏懼的意思,仰著頭就站了起來,嘴邊還帶著約隱約現的輕笑,似乎有一種蔑視的意思。

    江溪鳶臉上嫻雅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了,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伸手就朝著瑾言的臉上打去,可是卻被冷無殤抓住了。

    「不准打我娘子。」冷無殤的手勁很大,這一點瑾言是最清楚的,有力無腦,一頭大笨牛嗎?

    江溪鳶的臉色都變了,手腕處已經是一片紅腫,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還不快給我把他拉開。」江溪鳶看著自己身後的一群丫鬟,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幾個小丫鬟趕緊將冷無殤拉到了一邊,由於幾個人的力氣太大,冷無殤直接被丟到了地上,身上弄得全是泥土,坐在地上都起不來。

    瑾言站在一邊,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那些沒大沒小的奴才。她雙手緊握成拳,幾乎將自己的骨骼都給捏碎了,而站在一旁的江溪鳶卻是一臉嘲笑的表情。

    只聽見「啪啪」兩聲,一個帶頭的丫鬟倒在了地上,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狗奴才,也不看看你們的身份。」瑾言收起微微發麻的手,滿目的凶光,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

    旁邊幾個拉著冷無殤的小女孩見狀,一個個嚇得跑回了江貴妃的身後,而那個被打了的丫鬟正是江溪鳶身邊的首席宮女——蘭芝,平時仗著江溪鳶的身份,作威作福慣了。

    蘭芝滿臉不服氣的看著瑾言,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大笨牛,你沒事吧,怎麼不會還手啊。」瑾言看著滿身泥土的冷無殤,又好氣又好笑。拿著懷中的手絹為他把臉上的灰擦乾淨。

    站在一旁江溪鳶驚訝的半張著嘴,竟然有人敢打她的人,這還是頭一回呢!這個柳瑾言不是一向怕事的嗎?怎麼會……

    瑾言回頭看著倒在地上還唸唸有詞的蘭芝,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來人,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瑾言舉起先帝賜給冷無殤的令牌,只見十幾個侍衛從戲園外衝了進來,將滿臉蒼白的蘭芝拖了出去。

    江溪鳶竟然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驚愕的愣在原地,眼中即是憤恨有事驚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園外已經傳來一陣陣呢的求饒聲。

    「娘娘,救我……救救奴婢啊……」一聲聲斷斷續續的傳達江溪鳶的耳中,站在一旁的幾個小婢女,嚇得滿頭的冷汗。

    就在江溪鳶準備出去的時候,瑾言突然攔在了她的面前,眼中帶著一絲絲的挑釁。

    「貴妃娘娘如果現在出去,那可就是折損了您的臉面了。」嘴角浮現著得意的笑,瑾言緊緊地拽著她的手,整個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江溪鳶指著滿臉自信的瑾言,氣的直跺腳,臉色更是漲得通紅。「柳瑾言,你給我記住了。」

    丟下一句狠話,帶著一群丫鬟走出了戲園,估計是找皇上告狀去了。

    瑾言很清楚,冷志軒是不會動她的,因為冷志軒的生母葉太后,最寵愛的不是他這個親兒子,而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蕭貴妃的兒子——冷無殤。

    聽宮裡的老人們說,是因為當年冷無殤在葉太后失寵之時幫了她一把,才助她坐上皇后之位,就連欽天監的大臣也算過,冷無殤是葉太后命中的福星。

    葵香扶著冷無殤,擔憂的看著江貴妃氣勢囂張的離開,「王妃,這次咱們可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

    瑾言盯著戲園外的江溪鳶,嘴角掠過冷冷的笑,四周的溫度都降了下來,讓站在身後的葵香都微微一顫。

    「小安子,參見庸王妃。」尖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監服的小廝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起吧!」瑾言揮了揮手,看著自己這一身的裝扮,也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這個小太監怎麼就認出了她呢。「你是哪個宮裡的,找我何事?」

    小安子偷偷摸摸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才敢起身,剛才在園外就看見渾身是血已經斷氣的蘭芝被拖走了,自己可不敢亂說話了。

    沒想到,這個庸王看起來唯唯諾諾,可是這庸王妃倒是彪悍的很啊!

    小安子微微低頭,吞了一口口水,「奴才是慈寧宮的小安子,太后娘娘有請庸王妃一聚。」

    「太后!!」瑾言驚訝的張開嘴,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自己的鼻尖,似乎有一些猶豫,「就我一人嗎?王爺呢?」

    「太后說了,只要王妃一人前去,至於王爺……」小安子吞吞吐吐的說不完整一句話,生怕自己說錯一句,就被這個彪悍的王妃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瑾言歎了一口氣,知道一定是剛才自己教訓蘭芝時候的樣子嚇到他了,算了,也不必為難一個奴才。

    「葵香,你和王爺先去戲園,我去去就來。」瑾言朝著葵香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瞪了瞪滿臉不情願和她分開的冷無殤,讓他聽話。

    小安子滿臉欽佩的看著瑾言,庸王一直就像一個小孩一樣愛胡鬧,誰的話都不聽,但是這個庸王妃似乎很有一手啊,讓他服服帖帖的。

    「王妃,請隨奴才來。」小安子走在前面帶路,皇城的規模太大了,一個不小心還真容易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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