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 傻王鬧翻天 第五章 馭鬼之術
    葵香點燃屋內的檀香蠟燭,將米黃色的燈罩罩在蠟燭上,整個屋子頓時明亮起來。

    「冷無殤,你給我滾到椅子上去睡。」瑾言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就滿臉的怒氣,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都是那個冷羽飛教他,讓他和自己圓房,現在真是想甩都甩不掉。

    冷無殤瞇著一對桃花眼,一下子坐在了對面的桌子上,一臉無賴的表情,抱著自己的玉枕。

    「娘子,不要我了。」一張俊臉緊緊的扭成一團,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雙腳垂在桌子旁來回擺動。

    瑾言雙唇緊閉,深藍色的瞳孔狠狠地盯著他,可是越瞪他,他就越鬧。為了不把其他的家丁引過來,只有妥協了。

    「閉嘴!」瑾言猛地站起來,一把將他壓到了床上。「,你可以睡這裡,但是不准亂來啊!」

    瑾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冷無殤破涕為笑的樣子,心裡把他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冷無殤,算你狠。

    夜色如寂,只能聽見雪簌簌下落的聲音,整個皇朝都被籠罩在白色的霧氣中。

    一道白色的身影劃過黑色的夜空,朝著郊外飛去,看著腳下熙熙攘攘的燈火,瑾言運足了內力朝著城外飛去。

    來到蜀國的這些日子,她每天晚上都會悄悄的出來,因為在這裡想要借助靈氣運功是很難的,但是有一樣東西確實很好的養料,那便是鬼魂。

    荒郊的亂葬崗便是陰氣最集中的地方,這可是她逼問了葵香好久才問出來的,因為常年鬧鬼,所以幾乎沒有人敢過去,她也不用害怕被人看見。

    涼川道上,一輛銀色的馬車正朝著皇朝的邊境駛來,趕車的人戴著一頂褐色的斗笠,車的四角還掛著四展泛著白光的燈籠,顯得格外的陰森。

    「公子,前面就是迷幽林了。」趕車的男人對著車內輕輕的說著,斗笠擋住了臉,看不清一絲表情。

    車內倒是和車外的大雪紛紛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溫暖的香爐內發出淡淡的紫檀香氣,一男子正坐在一張虎皮上,閉目養神,身邊放著一件白色的狐裘長襖和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梁」字。

    男子緩緩的睜開眼睛,褐色的眼眸猶如一匹蒼狼一般銳利,唇邊勾起一抹狂傲的笑容。

    「穆柳,這次的機會可不能再錯過了。」男子抿了一口杯中的熱茶,嘴邊的笑容漸漸散開。

    「公子,這次讓屬下來吧,萬一您……」穆柳回頭看了一眼車內的男人,滿臉的擔心之色。

    「不用了,千年難得一見的月玨,只有靠我自己得到才有意義。」男子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中充滿了自信。

    月玨,是一味千年難得一見的草藥,可以解百毒,還可以延年益壽,萬年的月玨甚至還可以起死回生。只有在陰年陰時陰月陰氣最重的迷幽林才會出現,但是因為成型的月玨都是活了千年以上的,所以很難抓住已經成精的它們。

    穆柳知道公子的決心已定,再多說也不宜,所以只有在快點趕到迷幽林。

    迷幽林內的亂葬崗邊,瑾言已經布下了許多的陷阱和捉鬼的陣法,就算有生人闖進來,也會被機關困住。

    「柳家第十四代掌門人柳瑾言在此,還不速速現身。」瑾言揚起手中的瑪瑙戒,黑色的瑪瑙發出陣陣寒光。

    她可以馭鬼的令牌已經丟失在另一個時空了,所以特意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在這枚戒指中,希望可以管用。

    就在她正在擔心的時候,一縷縷紫煙從墳堆裡飄了起來,最後全都集中在了瑾言的面前。

    「看來還真是有點用處啊。」瑾言抿唇微笑,收起了手上的戒指。

    整個亂墳崗的冤魂幾乎都被叫了出來,看來這個大蜀國也冤死了不少人啊。

    「主人!!」一大群的鬼魂漂浮在瑾言面前,有小孩,有老人,死相真是一個比一個恐怖。

    可是瑾言卻沒有絲毫的恐懼,雙目發出幽幽的藍光,手中火焰狀的標記又再次的出現了。

    「我以柳家掌門人之名命令你們,速速歸來。」瑾言伸出右手,只見一團紫色的火焰在掌心燃起。

    那些怨靈全都朝著火苗的方向飛來,那團紫色的火焰漸漸地變大,知道可以吞噬那些鬼魂。瑾言得意的笑了笑,這回就算自己在這裡遇見什麼危險,也不怕了,這麼多的靈力足以抵擋這些詭計多端的人了。

    可是就在靈力快要手機完畢的時候,一隻羽箭突然從背後射了過來,嗖的一聲,就將她的手臂劃破了,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收集的靈魂也被這一箭弄得煙消雲散。

    瑾言捂著手上的手臂,看著紮在書上的箭,滿眼的怒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靈氣這麼充沛的地方,竟然有人來搗亂。「是誰,滾出來!!」

    樹林裡的烏鴉全被這一生尖叫給驚醒了,一群群的飛離樹梢。

    「啊!!」又是一聲叫喊,可是這一次卻不是瑾言的聲音。

    估計是有人踩到他佈置的陷阱了,該死的,竟然在背後暗箭傷人,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

    瑾言忍著疼痛,朝著陷阱跑去。

    只見一顆高大的書上,一個披著狐裘的白衣男子,正被樹籐五花大綁的困在樹幹上。

    「是誰在這裡設下這種陷阱。」男人正是剛才馬車內的公子,剛才他正在抓一株成精的月玨,可是竟然掉進了這樣的陷阱裡,結果眼睜睜的看著月玨從自己面前溜走。

    潔白的狐裘長襖已經被樹籐上的倒刺劃出了好幾個口子,身上的衣服也變得雜亂無章。

    瑾言雙唇微啟,撥開眼前的荊棘叢,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的面前。

    「你還叫,竟然拿這個射本姑娘。」瑾言揮起手中的那根羽箭,朝著男人的屁股打去,嘴邊還不斷發出得意的笑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你,你……」男人被打的話都講不全了,嘴唇氣得發抖。「你這個臭女人,你住手。」

    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羞辱,可是那箭柄卻根本沒有停下來,一下下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瑾言哪裡聽得進去,越打越開心,嘴裡還不停的哼著小調。「看看你的小屁股,彈性挺不錯嗎?」最後連羽箭都打斷了,才肯停手,誰叫他暗箭傷人的。

    「臭女人,死女人,你有種放了本王。」男子雖然是在罵人,可是看起來卻絲毫沒有地痞流氓的感覺。

    本王?瑾言單手撐著下巴,微微沉思著,難道他也是個什麼王爺。看他這儀表堂堂的樣子,估計實力背景也不一般啊。

    男人雙手背在後面,已經將樹籐解開了,趁著瑾言不注意,一掌打了過來。還好她反應的快,及時的躲開了,身後被打到的樹幹立即碎成了好幾塊。

    看著那些倒下的樹幹,瑾言驚訝的張開嘴,「你不是人,對我一個弱女子下這麼狠的手。」

    瑾言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雙深藍色的眼睛變得霧氣朦朧,還故意將手腕上的傷口露出啦給他看。

    男人一見她要哭了,立即收了手。「喂,你哭什麼啊。」

    「暗箭傷人不說,還……還想殺了我,好吧,你殺吧!」瑾言瞇著眼睛,張開雙臂,做出一副英勇犧牲的模樣,可是轉眼又成了另一個樣子,哭天喊地的趴在了地上,「可憐我那死了的相公和未滿週歲的孩子啊,為娘的先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冷無殤應該不會怪她咒他死吧。

    男人臉色發青的站在原地,看著瑾言呼天喊地的叫著,讓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了。

    「好好好,我的錯。」

    男人正在認錯的時候,瑾言突然陰險的彎起了唇角,雙腳蹬地,身體朝著空中飛去,不知何時飛出好幾道樹籐將男子掉了起來,倒掛在剛才的樹枝上。

    原來還在自我反省的男人,還沒有回過神,就應經被掉了起來。看著落在自己眼前的瑾言,狠得咬牙切齒。

    「你……」薄薄的嘴唇民成一條直線,可是因為是被倒吊著的,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能無力的抖了抖身體。

    瑾言仰頭大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腳揣在男人被打的紅腫屁股上,「瞪什麼瞪,得罪了被姑娘,你還想全身而退,想得美啊。」她看了看周圍的天色,似乎快要天亮了。「你就給我老實的呆著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白色的身影一躍而起,踏在高高的樹枝上,朝著樹林外飛去。

    被綁在書上的男子,先是一驚,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居然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和輕功。轉念一想卻又自嘲的笑了笑,想來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玩吧。

    「還真是有意思啊。」男子雙手抱在胸前,雙目緊閉著。

    ……穆柳,襲殺……原來他是在以意念傳聲,在樹林外守候著的兩人立即朝著聲音的方向奔來。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男子已經脫離了剛才的陷阱,安然無恙的躺在了樹幹上。

    「屬下來遲,公子贖罪。」穆柳和襲殺跪在地上,看著那張破碎了的狐裘還有滿地的斷裂的樹籐,微微的蹙眉。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世上能困住公子的人,幾乎沒有幾個啊。屈指數來,也只有逍遙樓的鳳無顏,水雲閣的閣主,還有就是……女人。前兩個人出現的幾率太小了,看來只有是最後一種可能了。

    「不遲,剛剛好。」男人跳下樹幹,落在兩人的面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穆柳和襲殺。

    眼神卻是一直望著剛才瑾言消失的方向,嘴角帶著掩藏不住的笑。下一次,想要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手無意之間碰到自己的屁股,嘴裡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憐他的屁股啊,死女人下手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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