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三十一回  飛鳥越死牢   假衍受冤屈
    花不謝這個命令一出口,衙役和兵丁們就在心裡暗暗地叫苦了。但是,縣大老爺的命令誰敢不聽?大家正想就在衙門裡面關上門休息的時候,瘦師爺又出了一個餿主意。他討好地說:「大老爺三更半夜的,還勤於公事,為老百姓操勞。你這麼勞累,一定要休息好才對!為了預防山賊妖怪來搗亂。我們就到你休息的屋子外面守衛著吧!」

    瘦師爺的話馬上就引起大家在心裡面咒罵起來。但是,誰又敢說三道四?花不謝馬上就來了精神,他假惺惺地說:「那就有勞大家了。」花不謝說完,就匆匆的進入自己屋子裡面休息去了。瘦師爺立刻就把衙役還和兵帶到花不謝住處的屋子外面的階簷上。他命令著:「你們分成五個人一個組,站崗的人要死死地看著聽著大老爺屋子內外的動靜。一定要不折不扣地保證大老爺的安全。如果在哪一個組出現了問題,就要你們的腦袋!」瘦師爺吩咐完了以後,自己就在花不謝睡覺的屋子外面的門上坐下了。其他的人就開始輪迴值班。沒有值班的人就在階簷上坐下,實在遭不住了,就暗暗地打個盹。到了雞叫二遍的時候,瘦師爺的眼睛就開始打架了。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開始睜起眼睛睡覺了。衙役和兵丁看見瘦師爺還是那麼精神。各人誰還敢偷懶?其中,在狗兒值班的時候,瘦師爺就打呼嚕了。狗兒看見瘦師爺還是把眼睛睜起的,心裡就有些納悶了。禁不住輕輕地審視了一陣瘦師爺之後,這才明白,原來瘦師爺具有睜起眼睛睡覺的本領。他不禁心裡暗暗地罵道:「這個狗奴才,為了討好花不謝,竟然把我們整的下不來台。想個辦法整他狗日的一個冤枉才好!」狗兒各處都看了,就是沒有辦法整瘦師爺的冤枉。

    這時候,蠟燭燃燒來越來越短,光也越來越弱。狗兒看見花不謝養的一隻貓正在不遠處打盹,他心裡一喜,就不動聲色地在不遠處撿了一個指頭大的泥巴,狠狠地朝貓屁股打去。簡直是無巧不成書,泥巴打中貓屁股以後。那隻貓一驚,就倏地一聲躥了起來,恰巧就在無意中撞上了瘦師爺的腦殼。瘦師爺猛地一驚,就栽了一個坐鬥。他也顧不得疼痛了,好像是在睡夢中驚醒。他暈戳戳地大叫起來:「哇!山賊妖怪來了!快些給老子圍住啊!」

    瘦師爺的吼叫聲立刻把衙役和兵丁驚醒了,各人都吼叫起來:「抓山賊妖怪啊!抓山賊妖怪啊……」大家只顧吼叫,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幾個沒有一個人知道從什麼地方抓山賊妖怪。同時,花不謝穿著一根火遙褲,戰戰兢兢地在屋子裡面問道:「山賊妖怪怎麼又來啦?你們趕快追啊!趕快追啊……」他知道妖怪的厲害,馬上就鑽入床底下。他的老婆也嚇得從床上滾下來驚惶失措地朝床底下鑽。

    屋子外面的人吼叫了好一陣,把剛才的貓也嚇跑了。各人沒有看到山賊妖怪的半個影子。狗兒那裡敢洩露半點心中的秘密?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干吼一陣,藉以掩蓋自己的行為。但是,他在心裡面卻有說不出的高興。

    就這樣,人們在一驚一乍的過程中,度過了艱難的一夜。第二天,花不謝兩口子就有些精神恍惚,覺得頭暈腦脹,自己沒有一點力氣去衙門升堂。他就把瘦師爺叫到自己的屋子裡面吩咐著:「瘦師爺辛苦了!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奊啊!當了好久的縣大老爺嘛?就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現在山賊妖怪要剿除。你看怎麼辦?」

    「我沒什麼!我看首先就是向上面報告這裡的山賊妖怪作亂的事情。請知府派人下來協助,還要派兵下來協助我們,才能夠剿滅山賊妖怪。其次,就是請高明的道士來降伏山賊妖怪。我們這個衙門才能夠過上平平安安的日子。」瘦師爺坐下以後,就把自己想好地端出來。

    花不謝和瘦師爺又秘密地商量了好久關於除妖的事宜。經過瘦師爺和道士一番亂七八糟的折騰。道士把衙門各處都貼著驅除山賊妖怪的靈符。特別是花不謝居住的地方,門上牆上,屋簷上,屋脊上,床上,凡是人們認為山賊妖怪能夠進入的地方都貼上了靈符。衙門裡面的行動,山賊妖怪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並且越穿越神,越傳越遠。但是,有不少的有錢人,財主豪強,地痞流氓等等的人就有些虛火了。戒備之心越來越嚴密。所以,道士的生意越來越紅火。然而,有些窮人,或者生活有困難的人反而得到了銀子錢的幫襯。

    話休煩絮,假衍和飛鳥天王逃跑以後。兩人沒有多久就停下來了。飛鳥天王在一棵大樹的根上坐下,罵道:「媽喲,我們把四天王沒有找到,我反而被鐵釬子劃傷了。狗日的花不謝那個龜兒子,當了縣大老爺就耀武揚威了。老子非好好地治治他不可。」

    「師傅不要生氣了嘛!你一生氣,傷口不是就更加疼痛了嗎?」假衍在一旁勸著。

    「哼!怎麼不氣人?老子出道這麼多年,都沒有受過傷。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去?」飛鳥天王繼續罵著,然後又問道,「五天王能夠給師傅醫治一下傷口嗎?聽說你的狗皮膏藥不錯!」

    「嘿嘿!師傅不要聽他們的瞎話,我整的出什麼狗皮膏藥啊?」假衍竭力推辭起來。他不想把八九元功的新技術暴露出來。

    「怎麼?連師傅的傷口都不想醫治?你不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飛鳥天王就假衍不肯出手相助,就馬上板起面孔,把師傅的架子擺上了。

    「師傅,你講過好多次『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我當然懂,可是,我哪裡能夠整什麼狗皮膏藥嘛?」假衍還是竭力推辭起來。

    「怎麼?毛茸茸是無敵大王的女子,你就能夠醫治?是不是我沒有無敵大王港火?就推三阻四的。你別搞忘了,我是你師傅啊!」飛鳥天王一本正經了。

    「師傅,我沒有別的,也沒有推三阻四。你不嫌棄,我就試試吧!」假衍見推不脫,就只好答應了。他把自己的褲子布撕了一綹下來,又抹了一些狗毛在布上面,抹了好久,有些沾手了,才把狗皮膏藥貼在飛鳥天王的傷口處,飛鳥天王頓時就被燒得叫喚起來。他覺得才剛剛把布抹平,聽見飛鳥天王叫喚,就趕緊撕下來。飛鳥天王的傷口就平復如初了。

    「哈哈哈!你小子真的有幾下子啊!剛才還推三阻四的。」飛鳥天王樂呵呵地說。

    「我,我不是推三阻四。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假衍似乎不好怎麼解釋。

    飛鳥天王是傷口好了以後,心裡高興,也沒有再深究什麼,就和假衍一起回到了雲頭山大王宮。兩人剛剛進入大王宮,無敵大王就正兒八經地問道:「飛鳥老弟和五天王,你們救的四天王怎麼樣?事情還比較順利嗎?快說說看。」

    飛鳥天王見無敵大王那麼認真,心裡一下子覺得汗顏了。他慚愧地說:「唉!大哥別提了。我們連四天王的影子都沒有見著。還被人家暗算了一回,並且被那個花不謝縣大老爺把我們捉去關進了死囚牢。幸好五天王想辦法,我們才回來了。實在對不住大哥和四弟了!」

    「哈哈哈……」無敵大王聽了飛鳥天王的敘述,禁不住大笑起來。他笑了一陣,才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兩個為什麼沒有見著四天王,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你,你,你為什麼笑,笑了?是,是什麼原因?」飛鳥天王被無敵大王笑得一頭霧水。心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問的話也結結巴巴了。

    「哼!你那個徒弟幹的好事。你自己問問他吧?」無敵大王的臉立刻陰沉地有些嚇人。他坐回自己的虎皮交椅以後,冷冷的甩出了一句,讓飛鳥天王更加感到莫名其妙了。

    「我和五天王基本上在一起。他怎麼啦?不瞞你說,我,我,我還是五天王使用妙計才從死囚牢裡面跑脫的。」飛鳥天王腦殼頭更加雲裡霧裡了。

    「你好好地問問五天王,不就知道啦!」無敵大王仍然冷冰冰地說。

    飛鳥天王見無敵大王那麼認真,只好向假衍問道:「五天王,你幹的什麼好事啊?」

    「我沒有幹什麼好事啊!」假衍還是莫名其妙的。心裡想:未必然我變成了石獅子,變成了耗子,變成了雄鷹等等的東西,他們都知道了?但假衍認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夠暴露的。

    「好,那麼兩個今天都裝瘋迷竅的。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無敵大王臉沉似水,說的話簡直讓人覺得是石板上釘釘,沒有一點走攢,他說,「五天王在暗地裡把四天王劫走以後。三天王和六天王進入縣衙門死囚牢以後,就沒有發現四天王了。他們倆懊喪地向回走的路上,路過一個叫『清水庵』的地方,看見五天王把四天王押著進去了。三天王和六天王兩人馬上進去要人。結果被清水庵的老尼姑把他們拒之於門外。三天王和六天王急了,就和老尼姑與五天王打起來了。雙方激戰一會兒,就被五天王的妖術打敗了,兩人也受了傷。更加讓人氣憤的是,五天王使用妖術困住了三天王和六天王。正在危急之際,六天王使用妖術在五天王的眼皮子底下和三天王溜掉了。他們回來以後,講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把我們都氣壞了。吔!五天王,往天就說你們小的時候虐待了你們。現在我們不是在將功補過嗎?我們現在不是在好好地對待你們了嗎?你還沒有把翅膀長硬,就反臉無情啦?」無敵大王說著說著,心裡似乎越來越難過,看起來有些黯然神傷了。

    「無敵大王啊!你冤枉我了!我何時把四天王劫走啦?更不知道用什麼妖術把六天王怎麼樣啊?我真的冤枉啊!無敵大王……」假衍覺得自己一下子受到了莫大的冤枉,禁不住悲從中來,說著說著就嗚嗚咽咽地哭了。

    「我覺得五天王不會那樣子哦!大哥,是不是三天王和六天王把人看錯了?」飛鳥天王思考著無敵大王的話,又細心地回想了這次與假衍出門的前前後後。覺得假衍沒有可能與什麼清水庵的老尼姑那麼快就攪合在一起了。馬上帶著疑惑的口吻問道。

    「二哥,你怎麼就只顧著袒護你的徒弟?就不顧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我的確看的清清楚楚的。當時,就是五天王和老尼姑把我們打得遭不住的。」這時候,從大王宮外面進來了三天王。他認認真真地說。並且讓飛鳥天王還吃了一個閉門羹。

    「三弟,你說話乾淨一點啊!我沒有袒護任何人。我說的的確是事實。五天王的確與我基本上在一起。十方縣城離清水庵起碼有四五百里路。他就是有妖術附身,也還是要用很多時間才能夠達到清水庵。五天王從來沒有與外界有什麼瓜葛,怎麼一下子就能夠與幾百里以外的老尼姑聯繫上?」飛鳥天王覺得說不清楚,但還是盡量據理力爭。

    「我說話怎麼不乾淨啦?是你在袒護你的徒弟嘛!你想想看,一個妖術附身的人,轉眼之間跑幾百里路,有什麼難事?你難道不知道五天王的妖術非常了得?另外,當時我就看清楚了那個人右邊耳朵下面有一顆胡豆大的圓啾啾的紅痣。你馬上看五天王的右邊耳朵下面是不是有一顆那麼大的紅痣?」三天王盡力控制住自己的火氣,據理力爭起來。

    「唉,你要那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了。」飛鳥天王當然清楚假衍耳朵邊上的紅痣。這陣三天王那麼說,當然不會是無中生有的。所以,飛鳥天王歎息著,不好再繼續為假衍辯解。

    「那麼真正的是冤枉我啦!天底下長的相像的人多得是,三叔叔啊!我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這樣子死死地咬我一口啊?」假衍仍然哭著,心想,他們這麼做,我以後又到什麼地方去棲身?所以,努力地我自己分辨起來。

    「哼!你在事實面前,還竟敢抵賴。你以為你妖術附身,我們就把你奈何不了嗎?來人啊!把這個小子弄到糞坑裡面去,讓他清醒清醒以後再說!」二天王在一旁一直在冷眼旁觀。也在找機會,想辦法收拾假衍。這陣看到收拾假衍的機會到了,自己也想出了想辦法。

    「是!」二天王的話音剛落,就有四個魁梧的嘍囉衝上去抓住了假衍。

    「慢著!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嘛!」身材魁梧的嘍囉正準備架著假衍走的時候。絕壁上傳出了嚴厲的聲音。大家一看,是毛茸茸在說話。嘍囉只好趕緊停止了行動。

    「怎麼?茸茸小姐,我們怎麼就不講理啦?」二天王礙於無敵大王的面子,但還是有些不屑一顧,覺得一個女孩子,管的事情太寬了。

    「回去,這裡是大人說話的地方。你來幹什麼?」無敵大王已經看出了二天王的意思。他也認為這個時候,毛茸茸的確有些多事,就大聲地呵斥起來。

    「老爸,你怎麼也不講理啦?你想想看,假如假衍哥與你們說的清水庵的老尼姑攪合在一起。不要說他是一個有本事的少年,又是一個男孩子,他與老尼姑,與清水庵熟悉嗎?就攪合在一起了?並且還合力打敗了三天王和六天王。我問問你們,你們經常在外面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你們認得幾百里路以外的人嗎?如果認不得,能夠攪合在一起嗎?能夠熟練地合擊別人嗎?」毛茸茸站在絕壁上,雖然有些盛氣凌人,但是,說的道理也有理有據。

    幾個山賊頭兒沉思了一陣,覺得無敵大王這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的嘴巴子有些不一般。但是,無敵大王覺得毛茸茸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心想:老子不是在盡力籠絡假衍的心嗎?雖然剛才表現的比較強硬,那只是不甘心在假衍和任才面前示弱而已。但是,為了給毛茸茸和假衍一個好感,為了給兄弟們一個台階下,還是陰冷地說:「一個毛孩子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這裡沒有小孩子的事情。我親自帶人去證實一下就對了。」

    「我們叫任才來證明一下不就要得了嗎?我們何必再跑這麼遠的路?」二天王心裡暗暗地罵道,媽喲,死女子,出來攪勺什麼?他在說話之間就想出了新的主意。

    「對,我去叫六天王來證明一下就對了。」三天王馬上附和著二天王的意見。

    「好,去喊六天王來!」無敵大王覺得二天王說的要得,就命令嘍囉去了。

    不一會兒,任才就來了。任才看見飛鳥天王和假衍等人都在場。馬上就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他畢竟是小孩子,不知道山賊頭兒們的狡詐,就問道:「無敵大王找我來有事情嗎?」

    「當然有事情!你好生看看,那個小孩子是誰?」三天王好像看到了收拾假衍的希望,心裡面好想任才指責面前的假衍就是清水庵裡面的那個傢伙。他就和藹地說。

    任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就說:「他不就是假衍哥嗎?有什麼好看的?」

    「他就是清水庵和我們廝打的那個假衍吧?」三天王迫不及待地引誘著。

    任才又一次把假衍看了一回,認真地說:「啊!他就是假衍哥。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嘿,他就是與我們廝打的,挾持四天王的那個假衍啊!他把我們整的那麼惱火,你難道搞忘了?」三天王著急的什麼似的,就急火火地提示起來。

    「嗯,這個……」任才摸著腦殼又看了一陣假衍,心裡充滿了納悶。

    「對了!這個什麼啊?他就是吃裡扒外的傢伙啊!」三天王一下子接過任才的話茬。

    「三弟,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啊!你說他與你們那麼廝打。為什麼又和我一起回山來了?難道假衍不知道回山以後的惡果嗎?」飛鳥天王覺得三天王的話太不像話了,就反駁著。

    「請大哥明斷,事實已經明擺著,請大哥下令收拾假衍這個傢伙了吧!」三天王生怕夜長夢多,一會兒就失去收拾假衍的機會了。他立刻抓住有利時機,說著自己的要求。

    「這樣就算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啦?任才沒有說這個假衍就是清水庵的那個假衍啊!你這麼做,不是在冤枉好人嗎?」絕壁上的毛茸茸又發話了。

    「我冤枉啊!請無敵大王帶領人去實地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假衍繼續喊叫著。

    「你冤枉,我和六天王整的那麼凶,身上的傷,現在還隱隱作痛。難道我們就不冤枉了嗎?你還在那裡喊冤叫屈。」三天王繼續進攻著,一心想把假衍收拾一頓,才解心頭之恨。

    「你不要在那裡裝的可憐兮兮的。我看你一再的狡辯,是另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二天王還是一心想把假衍整一頓,就來了一個落井下石。把事情說得更加嚴重了。

    「嗯,二哥說的對,快說,你這次回山的目的究竟何在?」三天王馬上推波助瀾。

    「你們為什麼要危言聳聽啊?這裡是我棲身的地方啊!我不回山,又到什麼地方去歇息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嘛?」假衍心裡越來越感到憋屈,禁不住大哭起來。

    「哼!我們還危言聳聽,咄咄逼人?你自己心裡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這麼痛哭流涕的就算了嗎?沒門!」三天王冷笑著,逼得更加緊了。

    這時候,任才心裡也難受。他的確當時在清水庵看見的那個娃就是假衍哥。因為,當時有三天王在場,自己沒辦法為假衍辯護。所以,就只好沉默了。

    山賊頭兒們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痛斥假衍的時候,毛飛飛從絕壁上下來了。她怒氣沖沖地說:「你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了,對一個小孩子那麼凶,算什麼英雄?他這麼一點點大,就為山寨辦了不少的好事情。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良心?走,乾兒子,不理睬他們了!」毛飛飛說著,就把假衍拉著向絕壁走去。無敵大王剛才的確有些為難,本來可以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把假衍好好地整一頓。但是,又怕假衍的妖術逞兇。更怕實施了這麼久籠絡其心的計劃功虧一簣。所以,一時找不著下台的辦法。這陣倒是毛飛飛幫了自己的忙,就沒開腔。

    「嘿!大哥,你怎麼就讓嫂子把那個小子弄走了?」三天王忍不住,就質問無敵大王了。

    無敵大王神秘地笑了,笑得那麼高深莫測。他招招手,讓大家圍攏來,說機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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