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三十二回   王嫂明宗旨   兩王施妙招
    山賊頭兒們似乎立刻就明白了無敵大王的用意。各人都圍著石板桌子。無敵大王又叫假衍回自己山洞去了。他才說:「兄弟們,今天飛鳥老弟做得好!我們就應該這麼做。」

    「謝謝大哥的理解!」飛鳥天王心裡一下子就舒坦了,立刻對無敵大王致謝。

    「大哥,那是為什麼?」三天王皺了皺眉頭,心裡感到莫名其妙,就認認真真地問道。

    「嘿,三弟,你難道忘了我們的長遠計劃啦?剛才我都有些犯糊塗。一心想收拾一回假衍。但你們想過了嗎?假衍附在身上的妖術,我們能夠有辦法解決嗎?假衍的心這一向在飛鳥老弟的引誘之下,幾乎要傾向於我們了。他看到我們對他好,就會以後死心塌地地為我們辦事。所以,剛才毛飛飛來拉走假衍,是恰到好處的,我怎麼能夠管?」無敵大王分析著。

    「對,大哥簡直說的非常正確。我認為,我們不但要籠絡其心,而且要讓他那個五天王的名聲在老百姓心目中越來越壞。讓老百姓知道五天王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不眨眼的山賊頭兒。整的他無家可歸,就能夠死心塌地地為我們辦事了。到了那種地步,我們幾弟兄不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嗎?」飛鳥接著無敵大王的話題,振振有辭地說著。

    「你們這麼做,好倒是好。」二天王似乎也清楚無敵大王的目的了,在承認的同時,他又有些遺憾地說,「我們就這樣縱容下去,假衍和任才兩個小子本來就聰明絕頂,又有了妖術。他們一天天長大,我們以後怎麼控制?他們能夠服服帖帖地為我所用嗎?」

    「對,我還是有這樣的擔心。」三天王馬上就支持著二天王的看法。

    「你兩個怎麼就那麼不開竅?他們兩個小子的名聲,我們不是現在就要盡其所能地為之搞臭嗎?他們的名聲在老百姓的心目中非常壞以後。他們以後進入社會,能夠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立足嗎?到時候,他們只有山寨才能夠棲身了。」無敵大王繼續解釋著。

    「但願兩個小子向非常壞的方面學啊!」二天王的心裡面總覺得不是好踏實。

    「兄弟不要杞人憂天啊!我們多一些次數把他們兩個帶下山去,把殺人放火,圖財害命的事情做絕,讓老百姓知道,一切壞事都是五天王和六天王做的。你上一次帶假衍去,燒了向家場那麼多街坊,老百姓就知道五天王的名聲了。我這一次又帶假衍在縣城裡面狠狠地攪合了一場。並且好多人都知道,五天王連縣大老爺的死囚牢也進去劫獄了。五天王的名聲會怎麼樣?還有到人家院子裡面偷搶金銀財寶的事情。就這麼下去,他們兩個小子的名聲就更加臭不可聞了。」飛鳥天王滿有把握地說,而且信心越來越足。

    幾個山賊頭兒們又挖空心思,完善了他們想的長遠計劃。最後,無敵大王高興地說:「我們就按照長遠的計劃行事。我們的山寨會越來越興旺發達的!不過,我們明天還是要帶領假衍和任才一起去清水庵,證實情況。免得我們在兩個小子的心目中那麼窩囊。」

    「好,大哥的確高明!把問題想的深入長遠。對了,我們又好好地喝酒吧!」三天王想通了,覺得心裡高興,就準備酒肉去了。不一會兒,三天王就弄來了酒肉,大吃大喝起來。

    毛飛飛把假衍拉走以後,到了毛飛飛的山洞裡面。毛飛飛和毛茸茸又是倒水,又是拿吃的。毛茸茸把一個洗的乾乾淨淨的大棗遞給假衍,非常關心地說:「假衍哥,你這些天和飛鳥天王去救四天王辛苦了!他們還那麼對待你,簡直不像話!你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吧!」

    毛飛飛又給假衍洗臉,梳理頭髮,簡直達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把假衍從心底裡感到了溫暖,感到了乾媽,乾妹妹的熱情,感到了家的溫暖。他由衷地說:「謝謝乾媽和乾妹妹對我的關心!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大恩大德!」

    「傻孩子,快不要說那些!你幫助茸茸治傷,我還來不及感謝呢!你要覺得這裡好,以後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吧!」毛飛飛越來越覺得假衍這個娃可愛。

    「我謝謝媽媽啦!」假衍被毛飛飛的行動感動的熱淚盈眶,就脫口而出了。

    「好孩子!乖!乖!乖啊!」毛飛飛也被假衍的真情所感染,一把把假衍摟在懷裡,撫摸著假衍的脊背,情不自禁地喊著。毛茸茸也感到無比的愜意。

    「好!這才是一個好孩子!」突然,山洞門上有人在鼓著掌,樂呵呵地稱讚起來。

    假衍立刻聽出聲音就是無敵大王。自己馬上就鬆手,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了。無敵大王就假衍虛火自己了,心裡立刻得到了滿足。他還是笑瞇瞇地說:「好孩子!你怕什麼?我是你的乾爹啊!這裡就是你的家,隨便一些吧!」無敵大王說著就把假衍拉來挨著自己坐下。

    「你,你,你不認為我是清水庵劫持四天王的人了嗎?」假衍看見無敵大王比較隨和了,就麻起膽子問道。心裡總想洗脫剛才的不實之處。

    「沒有人肯定你劫持四天王!這個問題還有待於進一步證實。我剛才不是說了,明天我們去清水庵看看,問題就真相大白了嗎?」無敵大王還是笑瞇瞇地說。

    假衍本來是要高興的了,但聽無敵大王明天還要去證實,心裡又犯起了嘀咕。剛才的高興勁兒一下子就一掃而光了。毛茸茸馬上就分辨起來:「老爸還證實什麼啊?假衍哥是清白的。你山寨之主,就定奪不了這麼一件小事情嗎?」

    「對,一個小孩子家,哪有你們那麼多心機啊?就不追究了吧!」毛飛飛認真地說。

    「我還是為乾兒子好!我知道乾兒子不會劫持四天王,但是,為了消除其他兄弟心目中的疑雲。也是為乾兒子陳清事實,你們怎麼就不明白?」無敵大王說的讓人非常感動。

    「嗯,這樣子也好。乾兒子想通了嗎?」毛飛飛想了一下,立刻清楚了,就問假衍。

    「嗯!我還是清楚了。」假衍此時也想清楚了。

    「好,你們想明白了就好!」無敵大王更加高興起來。

    假衍又耍了一陣,才回到自己的山洞。無敵大王看著假衍走出山洞的背影,感慨地說:「唉!小孩子的心終於進入了我的範圍。飛飛,你和茸茸是有功勞的。」

    「我有事嗎功勞?老爸,你搞錯沒有啊?」毛茸茸一下子覺得雲裡霧裡的。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能夠不上你們的當嗎?」毛飛飛在感歎之中,覺得有些失落。

    「我們給了他小子家的溫馨。他應該為我所用才對啊!」無敵大王繼續說著。

    假衍進入自己的山洞以後,看見王嫂已經坐在椅子上了。假衍馬上把山洞門關上,才問道:「王阿姨您好!什麼時候過來的?」

    「過來好一陣了,這些天去救四天王還順利吧?」王嫂微笑著問道。

    「唉!順利什麼呀!」假衍搖搖頭說著,就把這次救人的情況比較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假衍還狠狠地罵道,「不知道是那個挨千刀的,在清水庵裝成我的模樣,劫持了四天王。這下子把我害苦了。王阿姨,你說我冤不冤啊?」

    「假衍不要覺得冤啊!」王嫂想了想,就安慰起來,「你有好多地方做得對啊!至於有人裝成你模樣,大王們去證實了,就水落石出了。你不要擔憂。」

    「我有什麼做得對啊!簡直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假衍覺得心裡面非常苦。

    「你是有些地方做得對啊!你相信王阿姨嗎?王阿姨給你分析一下。」王嫂故意在賣關子。

    「我和飛鳥天王出去做事,就是矇混拐騙,飛火強盜的事情。那裡有好的?王阿姨如果願意說說,我當然願意聽聽的。」假衍把自己做的事情一竿子說的一無是處。

    王嫂認真地說:「你願意聽聽,我就說說。你在人家館子裡面白吃白喝;在老百姓面前變成了石獅子;在死囚牢裡面劫走飛鳥天王,這些事情就沒有做對,當然,你這個是身不由己,應該說有情可原。不過,你以後跟大王們出去,就應該動腦筋,遇事多想想,做的做不的。王阿姨給你說一個標準,那就是:懲治壞人,殺富濟貧,替天行道。不做危害老百姓的事情。這個標準,你在這次行動中已經體現出來了。比如:你用仙術戲弄貪官花不謝;把花不謝巧取豪奪老百姓的銀元還給那家受害的館子;接濟那些窮苦的人家,使老百姓解了燃眉之急。我的希望就是你以後繼續記住我剛才說的宗旨。就是壞人,以後老百姓都認為你是好人。」

    「真的啊?那我以後一定牢記王阿姨的話。」假衍聽了王阿姨把自己的好與壞分析的那麼透徹,心裡的苦悶一下子消除了許多,不禁豁然開朗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不是給你們講過中國人,千百年來奉行做人的原則就是:仁義禮智信,孝悌忠義等等的東西嗎?還有就是梁山那些被當時人稱之為『山賊』的飛火強盜。但是,他們秉承了殺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宗旨,不是照樣被世人稱之為英雄嗎?不過,現在你還小,還不能夠與無敵大王他們作對。所以,你還是要好好地與他們相處。」王嫂說了做人的宗旨以後,又把這些宗旨一一地解釋給假衍聽。當然,假衍聽的似懂非懂,但還是認為王嫂講的是非常正確的,假衍就這樣,在模模糊糊之中開啟了做人的原則。

    王嫂和假衍談論到了天黑了很久才走了。假衍聽了王阿姨的話,心裡似乎有了一定的主心骨,就放下了心裡的不快。高高興興地吃了夜飯以後就睡覺了。

    翌日早上,假衍被「咚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他開門一看,見是無敵大王,心裡馬上就知道要幹什麼事情了。他還是禮貌地問候著:「乾爹早上好!這麼早就要出發了嗎?」

    「好!昨天晚上睡好了嗎?趕緊吃早飯,我們好出發了。」無敵大王笑瞇瞇地說。

    「好!」假衍答應以後,就吃早飯去了。

    早飯以後,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以及三天王帶領假衍和任才一起出發了。一路上,幾個人有說有笑,倒也非常輕鬆,關係也比較融洽。四川盆地的西北部山區雖然是崇山峻嶺,溝壑縱橫,山峰陡峭,但是,由於氣候宜人,雨水調勻。因此,此起彼伏的山巒都覆蓋著翠綠,墨綠,淺綠,嫩綠,還有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綠色的,鬱鬱蔥蔥的盛裝。花草樹木比比皆是,長的枝繁葉茂。許許多多的原始森林,簡直是人跡罕至。許多地方的高山峽谷,洞穴密佈,流水潺潺,溪水淙淙。其間,各種野生動物自由自在,打鬧嬉戲,愜意異常。各處都讓人感覺到空氣清新,美不勝收。加之明末清初的戰亂,時不時的瘟疫流行。使美麗富饒的天府之國好多地方成了荒無人煙的淒涼之地。平原都人煙稀少了,當然西北部的崇山峻嶺就更加人跡罕至了。佔山為王的山賊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這陣,無敵大王一行五人走的地方,雖然山賊們平日出沒的路徑,但還是基本上沒有明顯的路。所以,大家走起來非常費力氣。幸好假衍和任才平日裡在山坡上野慣了,還勉強能夠支撐。這時候,大家到了一帶懸崖峭壁的地方。大家走的更加困難了。無敵大王看著假衍和任才走的有些吃力,就吩咐飛鳥天王:「飛鳥老弟把六天王拉著,這些的路太不好走了。」他說著就把假衍拉著,小心翼翼地前進。假衍的心裡很快就感到了溫馨,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好!」飛鳥天王答應以後,就拉著任才緩慢地前進著。三天王心裡覺得太嬌貴兩個了,但是,他那裡敢違拗無敵大王的意志?只好默默地跟在後面走。

    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才來到一個叫做「五租托」的鄉場上。幾個人在鄉場上走了一陣,只有一家子開飯館的。五人就進入這家飯館,店小二笑容可掬地迎來,熱情地說:「幾位客官請裡面坐!本店是這個鄉場上食物比較齊全的地方。煎炒烹炸,燒蒸涼煮是比較豐富的。」店小二說著就把無敵大王幾人引導到非常明亮的窗子不遠處的桌子坐下來。並且把桌子抹了又抹,簡直做到了一塵不染。然後才遞上菜譜。無敵大王拿著菜譜,看了一陣,點了黃燜鯉魚,清蒸大蝦,火燒連營,紅油雞塊,五香牛肉,什邡板鴨,三鮮湯,還有一個醃鹵拼盤,一罈女兒紅。店小二吼著堂,就給幾人倒上香茗,熱情地說:「各位客官稍等,你們的菜餚馬上就到。」無敵大王等人審視著飯館裡面,全是清一色的嶄新的木板屋。各處整的巴巴實實的。覺得這個地方用餐簡直愜意。

    不一會兒,菜餚就上齊了。各種菜餚簡直是色香味美,香氣四溢。特別是女兒紅的醇香甘冽的酒氣散發在空氣中,簡直讓人垂涎欲滴。無敵大王等人興高采烈地吃著,一會兒就杯盤狼藉了,個個整的面紅耳赤的。各人酒足飯飽的時候,無敵大王在三天王耳朵邊上唧唧咕咕說了幾句。三天王就出去了。大約不到兩分鐘,飯館後面就燃起來熊熊大火。霎時間,風助火威,火趁風勢,濃煙滾滾,火焰沖天。一時間,飯館裡裡外外的人都吼叫起來:「救火啦!救火啦……」鄉場上的人也飛快地趕來救火。各種盆子舀水的急急忙忙潑向烈火;各種桶裝著水潑向烈火;各種器具扑打著烈火……反正人們千方百計的想把烈火消滅在萌芽之中。此時,店主人那裡有心情來結算吃飯人的那幾個錢?無敵大王等人也跟著吼叫一陣救火,然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

    假衍開始還覺得無敵大王等人今天對自己關愛有加,心情舒暢的吃喝著。後來,看見無敵大王在向三天王耳語。他以為兩個在說無關痛癢的事情,就沒有在意。甚至於,三天王出門以後,假衍也沒有想到三天王會去後面把店主人的房子點燃。所以,火勢兇猛了才知道。假衍在心裡罵道:「唉!店小二那麼熱情,大王們怎麼這樣子對待人家?為了不給一頓酒肉飯錢,就把人家這麼好的房子燒了。這豈不是傷天害理嗎?」他趁著救火的人四面八方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看到了人們取水的是一口井。他看著井口,默默地念叨著:「井水救火……」

    假衍的話剛剛出口,井水就飛快地噴湧而出,迅速地潑向肆虐的烈火。與此同時,任才也把一條河裡面的水搬來滅火了。四面八方救火的人看見井水和河水自動地噴向熊熊的大火,都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假衍和任才趁救火的人們不注意自己就悄悄地溜走了。大火好一陣子之後,才被撲滅了。店主人的飯館燒了兩間多偏房,損失不是好大。人們把余火完全撲滅以後。店小二這才覺得剛才井水和河水自動噴向烈火非常奇怪。他就親自到井口邊上和河邊上查看,結果沒有半點異樣。他不禁問道:「鄉親們,我們首先謝謝大家幫助滅火!但是,你們注意到一件怪事沒有?」

    「注意到了!就是井水和河水自動地噴向了烈火。才這麼快把烈火撲滅了。」有人回答。

    「嗨!真的是天下奇聞啊!我們取水的時候,井水就自動噴向烈火的!」又有人大聲說。

    人們還在繼續議論著井水和河水自動噴起來滅火的事情。店主人一下子哭了,他趕緊拿了香蠟錢紙和一塊三斤多重的熱氣騰騰的肘子,還有美酒去敬獻井神與河神。虔誠的心到了極致。後來,人們談論的不是店主人的房子燒了好多,而是議論著井神和河神被店主人感動了。人們雖然不知道河水和井水的來龍去脈,但是,的確認為好心有好報的道理是非常正確的。特別是店主人一家子以後就更加樂善好施了。

    假衍和人才急匆匆地追趕無敵大王他們去了。兩人一路上各自心照不宣,都為自己能夠為別人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欣慰。他們很快追上無敵大王他們以後,還兀自氣喘吁吁的。無敵大王看見已經離開店主人很遠了,就站著說:「我們走的這麼快,難為你們兩個了。我們都坐下來歇歇吧!」說完,無敵大王就和假衍坐在草地上,其他人也相繼坐在草地上。

    「唉喲!唉喲!簡直累死我了。你們跑這麼快幹什麼嘛?」假衍喘著粗氣埋怨起來。

    人才坐下來以後,就倒在草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好像累惱火了。

    「你們兩個吃安逸了嗎?」大家歇息了一陣,無敵大王有些自豪地問道。

    「吃是吃安逸了!可是,讓店主人遭凶了,房子燒了那麼多。」假衍有意無意地埋怨起來。

    「唉!店主人修房子怎麼全部用木頭哦!他不知道木頭容易著火啊?」任才歎息著。

    「怎麼,你兩個有些心疼了吧?」三天王驕傲地說,「不瞞你兩個說,大哥為了節約開支,我就去店主人的廁所裡面放了一把火。你看妙不妙?這個就叫吃遍天下不要錢的計謀。」

    「哎,你兩個就要刀刀兒砍樹子——學著來吧!」無敵大王叫三天王把店主人的房子燒了,沒有半點愧疚,反而要假衍和任才學習這樣卑鄙的方法。

    「安?我們也要為了一頓酒肉飯錢,去故意放火啊?我才不幹呢!」假衍一下子驚呆了。

    「哈哈哈……」三天王一下子就大笑起來,並且笑罵著,「兩個小崽子覺得驚駭了吧?你們應該明確我們的名字就是山賊。古往今來山賊和土匪是連在一起的。我們的宗旨就是殺人放火,欺男霸女,日嫖夜賭,搶劫偷盜金銀財寶。讓自己快快樂樂地生活。你們想想看,如果我們做山賊的也想好好生生的,能夠得到金銀財寶和美女嗎?現在,你們不想幹,都不可能了。我在放火的地方用石塊使勁地寫了『放火者,雲頭山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是也』。我相信,這陣店主人或者其他人已經看見這句話了。啊哈哈哈……」

    三天王的笑聲越來越猙獰,宛如無數的利箭扎進了假衍和任才的心。假衍一下子驚的呆如木雞,死死地盯著三天王笑得就像皺皺巴巴的豬頭一樣的臉部,眼睛裡面都要噴出血了。心裡充滿了對三天王的恨,恨不得一下子用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把三天王搗成肉泥。好一陣之後,假衍才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三天王,你這麼做天理難容,天理難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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