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十七回   天王騙吃喝   兩賊受酷刑
    「是誰這麼早喊假衍啊?」三天王喊了好幾聲,山洞門才慢慢地開了。王嫂沒好氣地問。

    「我是三天王,你龜兒子不認的啊?」三天王看見王嫂睜起眼睛瞎問,就起火了。

    「三天王有什麼了不起?就可以胡亂罵人?你們昨天把假衍灌醉了,他哇哇地吐了好久,害得我洗了好多次。精神還沒有恢復呢!剛才吃了一點點稀飯,還在睡覺呢!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王嫂也是一個不怕人的角色,在三天王面前真的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媽的個吧子!你還敢罵老子?」三天王覺得一個老婆娘家,還敢頂嘴,心裡面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舉起右手就向王嫂的臉上劈去,勁力似乎非常大,巴掌還發出風聲。三天王以為這下子就可以把王嫂打安逸。但是三天王用力過猛,王嫂把腦殼一埋,就迅速讓過了三天王的巴掌。三天王的巴掌重重地打在山洞的門上。把三天王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三天王緩了好久,才漸漸地不怎麼疼了。心裡面的火氣就更大了。他正要進一步打王嫂,突然,假衍把王嫂拉開,就問道:「三天王這麼早在幹什麼?王阿姨惹你什麼了?」

    三天王見假衍擋在王嫂面前,就不能夠狠狠地打王嫂了,就鼓起眼睛罵道:「好你個死婆娘,簡直壞透頂了。把老子的手整的這麼惱火,老子這陣就好好地收拾你!」三天王說著就又衝上去打王嫂。假衍就擋在中間,使三天王沒法子下手打人。雙方就這麼爭執不下。

    「怎麼?王婆娘真的要造反了?三弟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候,無敵大王過來了,看見三天王氣得惱火,就過來助威似的。

    「我有資格造反嗎?三天王過來的時候,自己把手打在山洞門上了。向一個老婦道人家撒什麼野?簡直欺人忒甚!」王嫂理直氣壯地反駁起來。

    無敵大王覺得不是很大的事情,門上又換了一副嘴臉,微笑著說:「嗨呀!我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三弟,你是習武之人,沒有必要和婦人一般見識,去幹你的事情吧!」

    三天王聽出了無敵大王話中的意思,也就算了。於是,三天王還是堆上了笑臉,高興地說:「五天王外面的花花世界安逸嗎?走,今天和我一起去。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今天和你一起出去啊?」假衍心裡一驚,馬上就心裡有些質疑了。

    「是啊!怎麼?不相信我帶你出去啊?」三天王馬上高興地說。

    「不行!你不能夠與他們一起去,以後慢慢的就學壞了!」王嫂立刻就干涉起來。

    「關你屁事!我帶小孩子出去玩玩,是關心他的。什麼學壞了?」三天王反駁著王嫂。

    假衍看看王阿姨,覺得王阿姨沒有必要攔住。於是,假衍說:「王阿姨,三天王帶我出去玩玩沒事!大山深處真的是悶得慌。」

    「對了!我帶你出去玩玩,有什麼不安逸?走,我們馬上行動!」三天王一下子樂了。

    「假衍,你真的不能夠跟著他們這些壞人出去玩!你會學的越來越壞的!」王嫂再次阻攔。

    「沒事!王阿姨放心吧!」假衍高興地回答以後,就準備和三天王出發了。

    「對了!五天王這樣才是好樣的!」三天王更加高興了。他接著又笑罵著,「龜兒子死婆娘,盡給老子作對。老子那天惹毛了,就收拾你龜兒子!」

    「你龜兒子幹盡壞事,是要遭天譴的。老子行動端,坐的正,沒有怕那個!」王嫂罵著。

    三天王帶著假衍高高興興地走了。王嫂看著假衍興奮地跟著三天王走了,搖搖頭說:「唉!但願你不要應了俗語『跟好人學好人,跟著端公跳假神。』啊!」

    無敵大王走到大王宮的門上,看著假衍高高興興地跟著三天王走了,非常欣慰地說:「哈哈!老子白費心思啊!真的是:孺子可教也。」

    「哼!」王嫂聽見無敵大王非常滿意的心情,心裡非常氣憤。自己匆匆的走了。她剛剛到了孩子們居住的山洞,就看見田老頭給孩子們送早飯來了。於是,唉聲歎氣地說:「唉!田師傅,假衍就這樣跟著他們出去,以後會學壞的啊!」

    「我還是那麼認為的,但是,我們把山賊頭兒怎麼不了啊!」田老頭的眼前馬上就呈現出昨天假衍和山賊頭兒們喝酒玩樂的一幕幕場面。心裡充滿了悲哀。但又無可奈何。

    「這陣三天王又把他帶走了。我們要想辦法阻止山賊頭兒的行動啊!」王嫂非常難過。

    「我們沒有半點功夫,那裡能夠阻止山賊頭兒的行動?」周嫂也非常無奈。

    「問題是假衍現在身上附著那麼凶的妖術。他學壞以後,就更加為所欲為了。遭殃的就是老百姓。你說氣人不氣人嘛!」王嫂憂心忡忡地說。

    「就是嘛!我還是擔心假衍的妖術,以後為壞人利用了。」田老頭還是心裡十分著急。

    三天王和假衍一路上高高興興的,路過一個ど店子的時候,一個老頭正在炸油糕。老遠就聞到了香味。三天王笑著說:「小伙子你看那邊ど店子裡面的東西怎麼樣?」

    「嗯!好香啊!」假衍把鼻子嗅了嗅,高高興興地回答。

    「想吃一個嗎?那個東西非常好吃的。」三天王故意問道。

    「我們買兩個。我們一家一個,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假衍馬上食慾來了。接著,就在身邊摸錢了。但是,假衍摸了一陣,沒有摸著錢,就無奈地搖搖頭。

    「那個東西叫油糕!香噴噴的哦!」三天王以為假衍捨不得花錢。

    「再香噴噴的,我沒有帶錢,怎麼買油糕?」假衍顯得非常無奈。

    「你不要開腔,跟著我走,三哥教你一手,怎麼樣?」三天王興沖沖地說。

    假衍聽三天王要教技術給自己,心裡當然高興。於是,他點點頭,就跟著三天王向油糕攤子走去。三天王剛剛攏了油糕攤子,裝的斯斯文文的樣子。他就樂呵呵地問道:「老師傅,你的油糕真的好香啊!多少錢一個?」

    「兩位買油糕啊?兩文錢一個。」油糕師傅看見有買主,當然心裡高興,熱情地回答著。

    「那就來四個油糕。」三天王馬上就告訴油糕師傅了。

    油糕師傅包好以後,就遞給三天王。三天王接著油糕,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把附近一個盆子打倒了。油糕師傅伸手去當的時候,三天王拉著假衍就轉眼之間就不見了。油糕師傅把盆子放好,正要說一句客氣話,看見買油糕的人不見了,一下子愣住了,但瞬間就罵起來:「你媽喲!什麼死瘟啊?大白天的來騙老子幾個油糕!你那個這麼做,吃了都要屙秋癘,害寒氣,打擺子。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其實,三天王使用了絕頂的輕功,就藏到了不遠處的巷子裡面。油糕師傅的罵聲,兩人聽的清清楚楚的。假衍剛剛咬了一口香噴噴的油糕,就聽見罵聲了,心裡一下子不安起來。他說:「三天王哥,你這是教我的什麼手藝啊?叫人唾罵。」

    「沒事,我教你的是眼快,手快的技術。他罵我們只是還沒有看到我給的錢。一會兒他看到錢了,就不會罵我們了。」三天王馬上振振有詞地敷衍著。

    「你真的給了油糕師傅的錢啊?我怎麼沒有看見?」假衍有些不解地說。

    「嘿,你怎麼不注意?我不是叫你學技術嗎?唉,你連看都沒有看見,簡直不用心。算了,以後要在意了!」三天王故作驚訝,並且還說的理直氣壯。讓假衍真的相信了。

    「如果是真的,我以後就好生學習了。」假衍馬上就釋然了。兩人一邊走,一邊吃著香噴噴的油糕。三天王在假衍不經意間就在一堵白色的牆體上寫著「油糕師傅我用最快的速度吃了你的油糕。我這樣眼快手快的技術怎麼樣?我就是雲頭山上的五天王假衍。」

    假衍看見了三天王在寫什麼,許多字不認識,就好奇地問:「三天王哥,你在寫什麼?」

    「我在告訴油糕師傅,錢在什麼地方。」三天王笑嘻嘻地說。

    後來,油糕師傅發現了牆體上的字,就記住了雲頭山上有一個山賊叫假衍。經常都要對過往的買主說雲頭山上的山賊偷竊東西有多麼的厲害。假衍的名聲也漸漸地傳開了。

    三天王帶著假衍這天來到了洛水街上。各處是熙熙攘攘的人們,各自做著不同行業的營生。把假衍看的心花怒放。三天王問道:「五老弟覺得在街上走一走怎麼樣?」

    「當然安逸!我很難得看到這麼熱鬧的地方。」假衍高高興興地回答。

    「我一會兒帶你去吃牛肉,你看怎麼樣?」三天王高興地說。

    「我不去,一會兒你又像師傅一樣。故意給店主人找麻煩,又趁機竊取人家的銀子。」假衍看看三天王,覺得三天王的笑容之中暗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承諾,我不會像你師傅那樣,做哪些不光彩的生意。」三天王盡量避免著。

    「那好吧!我們吃牛肉去!」假衍看見三天王有些正經,就答應了三天王的說法。

    兩人來到清真牛肉館。兩人剛剛坐下,一個店小二就過來了,他笑容可掬地說:「兩位客官請坐,吃點什麼?我們這裡的牛肉食品煎炒烹炸一應俱全。」接著店小二就遞上菜單。

    三天王看了一陣,就說:「來一盤燈影牛肉,麻辣牛排,鹵蹄筋,牛蹄膀,粉蒸牛肉。」

    「三哥,不要那麼多菜了!」假衍以為三天王還要點菜,就阻止起來。

    「對嘛!五弟一定要吃喝好哈!」三天王笑著說了以後,又點到,「再來一壺劍南春。」

    店小二高喊著三天王點的菜,不一會兒香氣濃郁的菜餚就上起了。兩人樂呵呵的吃著,酒過三巡以後,三天王得意地問道:「五弟,三哥帶你出來怎麼樣?」

    「好,三哥盡讓我吃好的。」假衍興奮地說。

    「你認為好就對,三哥以後經常帶你出來!你看怎麼樣?」三天王覺得心滿意足了。

    三天王和假衍吃的酒足飯飽以後,三天王打著飽嗝,對假衍說:「五弟,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小解一下,就過來結賬。」

    「好,你去吧!」假衍答應著,繼續慢慢的吃著。

    三天王在小解的時候,又寫了一張紙條,內容是:此處的銀元,我拿走了。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雲頭山上五天王假衍。三天王把紙條折好以後,就從店主人的房間處過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把店主人的銀元和銀票偷走了。然後,裝模作樣地哼著小曲繼續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喝起來。好一陣以後,兩人才吃好。三天王故弄玄虛地說:「五弟,我給你做個把戲,你學不學?我這個技術非常好,你看著我怎麼做的,你好生學吧!」三天王說完,就像耍魔術似的,拿來一個碗,又摸出一張帕子,還故意用手在空中抓了幾把,往碗裡面甩。然後就把碗反蓋在桌子上。然後又笑著說:「對了,我們今天中午的伙食錢就在碗裡面了。你學會了嗎?」

    「真的啊!」假衍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心裡面似信非信的。

    「我喊店小二過來結賬就自然明白了!」三天王笑瞇瞇的看著假衍,就喊來了店小二結賬。

    「客官吃好了嘛?」店小二笑著問道,然後又說,「一共是一兩一錢銀子。」

    「好,就在蓋著的碗裡面。」三天王指著蓋在桌子上的碗說,心裡充滿了自信。

    「好,客官真的有些幽默。」店小二答應著就接開碗,看見裡面的錢是那麼多銀子,不禁驚訝地說,「客官怎麼就剛剛蓋了那麼多錢?」

    「這是我呼來的銀子。當然只能夠夠我們吃飯。」三天王回答地非常神秘。

    「哇,三哥這一手好厲害,我一定好好地學習你這門技術。」假衍禁不住驚訝萬分地稱讚。

    店主聽見有會呼銀子的人,心裡面陡然一驚。店主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覺得呼銀子的人有些蹊蹺,就趕緊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開自己的房間門的時候,心裡咯登一聲,心裡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他打開房間門,匆匆的到了自己藏錢的地方,打開盒子,不禁驚呆了。自己所有的銀子,銀票都在盒子裡面。怎麼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在驚慌之中,他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容就是三天王寫的,店主一看就懂。他馬上就急了,心想:這個賊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留名於此。於是,店主立刻就想到了辦法。他出了房間門,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們知道一個叫假衍的人嗎?我有要事找他。」

    店主的問話,讓館子裡面是人都愣住了。不是假衍的人,當然不會開腔。館子裡面一下子就靜悄悄的了。各人在看著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假衍是一個孩子,那裡知道其中的奧秘,就問道:「店主怎麼啦?找假衍有什麼事情嗎?我就是假衍!」

    「安?你就是假衍?哈哈!果然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店主在暗暗慶幸自己找到了偷銀子的賊人的時候,不禁又驚呆了。他看著還是一個孩子的假衍,怎麼也不相信是真的。

    「怎麼啦!我真的是假衍!」假衍看著店主驚疑不定的樣子,自己也搞得一頭霧水。

    「哼!小小年紀,竟然胡作非為!我怎麼也不相信你會這麼大膽,不但大白天偷了我那麼多銀子和銀票,而且留下這個紙條。想必你的偷盜技術一定非常高明!來呀!把這個小子和他的同夥給老子抓起來好好地搜查了再說!」店主怒氣衝天地命令起來。

    「是!」店主話語剛落,幾個看家護院的大漢就衝向假衍。假衍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看家護院的抓起來,捆的結結實實的。然後看家護院的又把三天王抓起來,也捆的結結實實的。三天王為什麼沒有反抗?就因為這次領著假衍出來做生意,這才開始的。

    「我怎麼啦?我和我三哥來這裡吃飯,招惹你們什麼啦?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捆綁起來?」假衍沒有反抗,被捆起來以後,心裡還莫名其妙,就質問起來。

    「你怎麼啦?你自己幹的好事。你看看這個紙條上面是什麼?你身上為什麼那麼多銀子和銀票?一個小小的毛賊,就如此膽大妄為。老子今天就看看有多大能耐!」店主覺得假衍還在裝瘋迷竅的。心裡面更加起火了。他把紙條遞在假衍面前,手都氣的有些顫抖了。

    假衍在王嫂的教導下認得一些字,但不是很多。所以,他看著紙條上的內容,雖然不完全認得,但是,大概內容是清楚的。心裡面不禁有些迷惘了。心想:這個紙條分明是別人寫的,店主怎麼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寫的?未必然自己偷了別人的東西,自己還要留名嗎?唉!不知道是誰在害我?我一個小孩子家和什麼人結仇了?於是,假衍問道:「店主應該仔細想一想啊!我一個小孩子家有那個本事偷你的什麼東西嗎?就算是有那個本事偷你的東西,怎麼自己還留下名字?更何況我沒有寫這個紙條,也沒有偷你的東西。我真的冤枉啊!」

    「你說的這些都合情合理。正因為合情合理,我估計你才這麼做的。因為你知道巧妙地運用虛虛實實的招數,或者你偷東西的本事非常高明。這個就叫做『藝高人膽大』的道理。你既然做得出,就應該有本事承認。為什麼還要推三阻四?你叫三哥的這個人的一言一行,我冷眼看在眼裡。他魔術般地呼來了銀子,蓋在碗裡面。我就疑心了。後來碗裡面的銀子剛剛是你們吃的酒飯錢。我就更加懷疑你們的手段了。你們的目的就是想在我這裡不僅白吃白喝,而且要把老子家裡的銀子巧妙地盜竊一空。你們真的是賊心腸啊!好,你既然不肯是說話。老子就不客氣了。這個就叫木匠帶枷——自作自受吧!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收拾這兩個毛賊,讓他們知道老子這裡不是好來的地方!」店主越罵越氣,直到滿腔怒火。

    「是!」看家護院的馬上答應著,就開始執行主人家的命令。他們七手八腳地把假衍和三天王吊在橫樑上。接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揮起鞭子就打。另一個壯實漢子就打三天王。假衍看到自己要受皮肉之苦了,就默默地念著:「石頭,石頭!」因為,假衍不想再把店主的人整的好惱火,所以就沒有叫店主的人的名字。

    那些人整了假衍好久,假衍為了掩人耳目,只好「唉喲!唉喲!」地叫喚著。面上的衣服一會兒就打爛了許多。三天王的武功本身就比較深厚,但是,這陣粗大的麻繩吊起來,無法施展自己的武功。只好被另一個壯實的傢伙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全身幾乎沒有好的地方了。他原以為自己遭一頓打,就可以洗脫自己暗中整的勾當。結果,店主的那個壯實漢子心裡想的就是為主人家報仇。所以,每一鞭子打在三天王的身上,總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三天王從小就嬌生慣養,以至於成了三大王,那裡吃過半點苦頭?現在,這一頓抽打,他只有呼天搶地地乾嚎起來,聲音越來越淒慘,就像豬到了殺豬凳上似的。

    圍觀的人紛紛地罵著:「打死賊人!死有餘辜,應該千刀萬剮……」

    看家護院的把三天王和假衍打了好久,各人累得氣喘吁吁的,這才停手了。圍觀的人都拍手稱快,把兩個毛賊打的夠嗆的了。人們心裡面簡直是有說不出的高興。但假衍還在喃喃地說:「我沒有偷別人的東西!我沒有偷別人的東西……」

    「唉!這個孩子這麼小,簡直有些可憐……」這時候,人們在痛快之餘,禁不住為假衍的遭遇而感歎起來。不少的人都起了憐憫之心。後來,有人竟然要求放過假衍這個孩子,希望假衍吸取教訓,以後重新做人。

    但是,店主覺得還不怎麼解氣。又不好違拗眾人的意思,就命令著:「兄弟們停手了吧!為了讓兩個賊人吸取教訓,把他們關進堆雜物的黑屋子裡面。讓他們好好地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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