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算不算是跟我撒嬌了。
——你剛剛跟我撒嬌了。你跟我撒嬌了。
沙紙純怔愣了好一會,腦海裡除了不間斷地迴響著這句十二個字的話,更多的是被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帶出的震撼所引發的余後沉思。
撒嬌?
這種陌生了十七年的情感,這種溫色調的感情,還存在於她性格中嗎?還是……一直都是她把它隱藏得太好。不是她不願「撒嬌」,而是一直都遇不到她可以「撒嬌」的這個人?
那麼……
沙紙純抬眸,眸底上一下子浮現出從前沒有出現過的光彩,纖手撫上男人細緻的肌膚,慢慢、慢慢地往上挪移。
最後停留在那雙紅潤得水澤瀲灩的唇瓣上。蔥白如玉的長指與瑰紅的唇色相映成趣,有種道不明的美艷感。
「我發現,」墨至按下這只在他身上點火作亂的纖手,注視著沙紙純的眸光愈漸熾熱,「純純看著我的目光,不一樣了。」
又一次被說破心結的沙紙純抿了抿唇,忍著初次主動接近男人的羞澀感,朝墨至貼近自己的身子,「這種目光……不好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身體甚至克制不住心緒而微微地顫抖著,美麗的羽睫猶如美蝶之翼,撲扇間溢出彩芒幾許。只是,她仍然微仰著頭,美眸一瞬不瞬地望進男人深如墨潭的眸子裡。
倔強著不允許自己示弱。
「好。」唇角上勾起一抹妖冶至極的弧度,墨至攬著沙紙純纖腰的大手猛地一緊,兩人的鼻尖已然相抵,「只是……接下來,純純要怎麼做呢?」
沙紙純摒了摒呼吸,兩臂繞到男人頸後,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下兩件薄薄衣料的厚度,「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心跳如擂鼓般震響,紅艷的霞雲從嬌嫩的臉頰蔓延到耳後根。
「嗯?」
「我……」墨至惡劣地頓了頓,隨後邪魅地笑開:「隨純純處置。」
沙紙純嚥了咽幾乎要溢出嘴角的口水,漂亮的闌眸染上一層迷離。然而下一秒,她柔軟的唇瓣已覆在了男人性感的鎖骨上。
不給自己任何遲疑的時間。
舌尖不算輕快地舞過眼前白皙滑嫩的肌膚,每觸及到一塊骨骼,便重重吮吸幾下,直到上頭留下曖昧的粉點,才換過另一塊地方。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惑人的低吟聲。
墨至那雙修長有力的雙臂不知何時已撐到了身子後,做出任憑懷裡的女人上下其手的誘人姿態。
沙紙純昂起頭,面紅耳赤地看向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這種表情的墨至,手心的溫度,霎時又上升了幾分。
「這是專屬,沙紙純的印記。」
套用以前墨至對她說過的這麼一句話,沙紙純眉角帶媚,半闔起眸,對準那兩瓣呈微啟狀態的紅唇,迎了上去……
「請問,兩位同學,真的準備在此地的學生宿舍做你們接下來想要做的事麼?」
一把清朗好聽的聲音忽的在房室的某一處響徹,擾斷了一室的迤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