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懷中女人反應的時間,墨至迅速單手按下沙紙純的腦袋,讓她埋在自己的胸膛上,制止了她下意識轉頭一探究竟的動作。
純純動情的模樣,一輩子都只有他墨至才能看得到!
「純純不要說話。」墨至頷首,在沙紙純耳旁輕輕低語,「我來。」
沙紙純愣了愣,一種名為「心安」的感覺悄然聲息地進駐了她的心臟,輕而易舉地撞裂了那堵曾多少年圍築在她與其他人之間的桅檣,冷硬、逞強、漠然……不復存在。
僅僅是兩個字。沙紙純提了提嘴角,摟著男人身體的雙臂下意識地緊了緊。
頓時,她感覺,無論後面出現的是什麼人,又會發生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了。
「據說打斷別人的好事會折壽。」碧彌生反手鎖上門,帶著副牲畜無害的淺笑不急不緩地踱著步走近大床,乾淨漂亮的長指劃過床側的置物櫃,刮響一陣較低淺的刺音。「只是為了履行好學生會會長的職責……」
唇角惑然一勾,墨至以指把玩著沙紙純那頭柔順如緞的纖紫發,桃花眼內的迷離還未完全褪盡,隱隱約約閃著些漪光。
「理事長先生想要見你一面,沙同學,請隨我到教務處一趟。當然,你可以先處理好私事。」碧彌生若有所指地看了墨至兩眼,眉角帶笑,「至於這位身份不明的先生,若你有意入讀實驗樓,隨時歡迎到校長室咨詢報名一事,很多班級都還有空位。」
沙紙純撇了撇唇,隱約已經暗想到這位素未謀面的理事長突然要找她這件事一定是不簡單的,或許……跟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有關也說不定。
只是,偏偏要在這種時候!
不滿地咬了咬牙,沙紙純仰起紅暈未褪的臉蛋,輕聲對同樣看著她的男人說道:「墨至,下次……繼續。你今天先回去好麼?」
墨至瞇了瞇眼,俯下頭若無旁人地在那片一張一合的紅唇上吻了一下,聲音低啞而磁性:「我相信純純。」
咦——
沙紙純甚是疑惑地眨了眨眼,他說的「相信她」,有什麼特別含義嗎?莫非,他早就知道那個理事長要找她,而且還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變故?
不然,他就不會說這四個字。
沙紙純蹙起眉,有些不高興地察覺到現下只有自己獨自被蒙在鼓裡這個事實。況且,還是在他也知道的情況下。
「我在房外等你。」碧彌生落下這句話,便轉過了身,臉色在下一秒,也倏地變得陰沉至極,「打擾了。」
最後的不帶任何歉意的三個字,任誰也聽得出裡面沉重的怒意。
這時轉過身看去,只能看到男人那一抹略帶危險氣息的背影,在眼眶跳動的影子,那麼清晰。
他生氣了。沙紙純自然也察覺到。只是他為什麼生氣,她卻想不通。
直至下巴傳來被挾制的微痛感,眼眸對視回那雙初顯慍色的桃花眼後,沙紙純才回過神來。
「不許你看他。」墨至垂頭,不帶任何預警地狠狠吻上那兩瓣微啟的紅唇,舌尖粗暴地撬開禁閉的貝齒,輾轉反側地舔舐。
驚覺男人情緒的突變,沙紙純有些抗拒地推攘著壓在胸前的那副胸膛,唇舌被絞得有些刺痛。只是更令她驚訝不已而覺得莫名其妙的是——
他,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