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感情篇 218章   終究還是做不到不愛
    幾人來到廖罕說的地方,是一個破舊的賽車道,環繞扭曲,條條道道。有些地方寬敞的緊,有些地方窄小的厲害。

    有五月,名巒雅,廖罕,顧一,小一諾,微六個人。

    幾人相互掃了跑道幾眼,就聽到兩聲停車聲,轉眼看去。楚雲稀和李叔開過來兩輛豪華版法拉利跑車,並且顏色還是刺眼的紅。

    「老大,車子已經拿到了。」楚雲稀下車走到顧一面前很嚴肅的道,顧一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喲,法拉利599,四百多萬啊。呵呵、、、真TM有錢的霸氣。」廖罕完全是口無遮攔的走到車前伸出右手去撫摸車身。

    「不能找到專業賽車,就用跑車來代替吧?」顧一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淡淡開口。

    「好啊,開始吧?六圈定勝負,省的耽誤兩位親密的時間。」廖罕打開車門順勢坐進車內,抬頭看了看天又道:「還是敞篷爽啊!!」

    「顧一、、」名巒雅喚他,顧一回頭,她又道:「小心。」顧一點頭,而在這時廖罕極為不滿的碎了一口唾液。這個舉動讓她撕心裂肺的疼痛,往昔的他不是這樣的。可是、、、是誰把往昔的他變成現在這般呢??是該怪他太癡?還是該怨她太狠?

    *

    兩車齊身在跑道中間,已各就各位,只等著一聲哨響。兩輛車就像是燒灼人的火一般向前衝刺,顧一在前,廖罕在後。緊緊相挨著,誰都不讓誰一分。

    廖罕冷笑,換擋,踩緊油門,方向盤微微前傾,車子的前身就輕微的碰撞了一下顧一車子的後尾。像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也像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顧一臉上心裡都還是波瀾不驚,只是廖罕想超車的時候,他就會順勢擋住他的去路,不讓他有機可乘。兩輛車就這樣你追我趕不相上下,名巒雅抱著小一諾緊張的冷汗直冒。無論是哪一方她都不希望看到受傷,她憶起自己說要嫁給顧一是看到廖罕與綰新月結婚的視頻。廖罕說會一輩子真心真意的愛著綰新月,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

    僅僅是因為這些話,她沒辦法,只能瞎選擇,隨隨便便混完這一生好了。可、、誰又會料到以後還會遇到他?誰有會想到他都已經結婚四年了還不能忘記對她的恨?也同樣又有誰想過她對他的愛是真正的堅貞不渝的?雖然她嫁給了顧一,和他有了孩子,可她的心始終如一。

    時間很快,六圈也已經跑了兩圈。

    廖罕緊隨其後,猛地踩了一下油門,轟的輕微把顧一的車子撞了一下,可能是顧一沒想到他真的會用力去撞,愣了一下神,回過神的時候廖罕的車子已經到他前面了。他蹙眉,緊隨其後,試圖想要穿過他。可這一次,廖罕則向顧一剛開始那樣攔著他不讓他走。

    「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吧?」名巒雅正緊張的時候,五月的聲音傳進她耳中,她微微一愣別過臉傻傻的盯著他看。

    「微,把孩子抱過去。」五月開口,微就從名巒雅手中抱過小一諾很自覺地走到一邊。

    「放心吧,廖罕做事情有分寸。」五月見她極為緊張的雙手就在一起站在她身旁右手搭在他肩頭安慰。

    「五月?」她喚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時間地點你來定。」雖是問句,語氣卻是不容質疑。

    「五月、、」

    「不用這樣看著我,顧一的手下會起疑心,我不想現在死在他手上。」五月說完就走到微身前去抱小一諾,名巒雅只能是垂著睫羽緊張的不知所措。

    「小諾,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五月輕聲問,小一諾就趴在他肩頭呢喃:「好困哦。」說完就開始閉上眼睛,場面一下就安靜起來了。

    *

    「少爺,小心!!!」名巒雅還在詫異不解之時,突然聽到微的吶喊,猛地太起頭看向跑道。這時候顧一的車子就像是一隻離弦的箭,彷彿一瞬間就可以把廖罕的車子撞得粉碎。

    她心一驚,雙手緊緊揪著胸口,墨瞳逐漸放大。

    「顧一,不要!!!!」在顧一的車子即將撞上廖罕車子那千鈞一髮之瞬,名巒雅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兩團火明顯的頓了一下,顧一的車子當時就停下了車速,因為衝擊力太強,身體猛地前傾,腦袋撞上了抵著方向盤的雙臂上。廖罕心中也是一驚,但只是片刻,他便緩過神來加檔,加速前進。

    已經是第四圈了,名巒雅顫抖的望著那驚險的場面,廖罕的車子還是如火如弦的快速飛奔著,而顧一的車子已經停在原地紋風不動。

    顧一就那樣頭垂著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明是他受傷害,反而是廖罕被保護。他這並不是嫉妒,只是覺得自己的妻子去保護前男友而覺得很好笑。

    她和他結婚本就算是一種無厘頭的交易,結婚四年,她的心裡裝的都是廖罕,結婚四年,他的心裡對她沒有一絲的愛,只有疼愛與寵溺。她不願意離開他也不過是因為不想傷害他,不想讓他和廖罕一樣痛苦,不想自己做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般罷了。

    思及此,她既然不愛他,又不願意做選擇,那他索性就停下車好了。她不願意傷害,不願意選擇傷害某一方,那他就代替她去傷害,去幫她選擇好了。

    這樣,也是成全他們兩個,讓他們重歸於好,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不是嗎?

    「顧一,你在做什麼?快點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名巒雅在到路邊上瘋狂的喚著顧一,她明白了顧一的想法。可他有沒有想過綰新月怎麼辦?他自己該怎麼辦?廖罕和綰新月是夫妻,這又讓廖罕怎麼做人?又讓她怎樣去和他舊夢重溫?只不過是讓她夾在中間難做人罷了。

    「顧一,你不能輸,不可以輸,你要是輸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名巒雅吼得極為瘋狂,因為在廖罕的車子路過她身旁的時候故意減緩了車速。他的臉上寫著嘲諷:現在內疚了?害怕我被顧一撞死了?開始有一點點良心了?

    也讓她明白了,即使廖罕贏了,他們也不能回到以前了,因為廖罕心中的恨已經蔓延了他整個心房,讓他無從去愛。

    顧一聽了她的話,腦袋轟的一聲,想起名巒雅說過今生只要他。收回思緒,調整好狀態,踩緊油門,掛上最高的車檔。車子瞬間發出,猶如一陣疾風,讓看著的人都不禁驚歎的張大嘴巴。

    廖罕被她的話真的腦袋同樣轟的一聲,她變了,真的變了。不再愛他了,心裡已經沒有他了。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守著那麼多年的愛情在她眼裡竟是分文不值?

    他的車速在減,顧一的車速在加,已是最後一圈即將到達終點。廖罕離終點近在咫尺,而顧一還相差一段距離。誰與爭鋒?鹿死誰手?

    算了吧?就這樣收手吧?收回愛她的心,並且收回恨她的心吧?廖罕是這樣想的,可想著這些的時候,顧一的車子已經到達終點停了下來。廖罕頓住,停車,抬起眸子去看到路邊的名巒雅。她的眼中有什麼?悲傷與興奮容積?愧疚與幸福交匯?

    廖罕下車,蹙眉。他怎麼會想要放棄報復她?她傷他傷的那麼狠,他怎麼可以說放就放?

    「你輸了,以後不可以再去找我太太麻煩。」顧一走到他面前緩聲道。

    廖罕微微瞇起眼:「我有說過不去找她嗎?」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明明承諾了卻不兌現。」名巒雅上前不滿的質問。

    「那請問顧太太,您說的話何時兌現過?」廖罕說完,名巒雅身子一僵,臉上瞬時煞白。

    「再說了,我的賭注可沒說以後不再找你。你們現在可以回想一下我說的賭注,我說誰要是輸了就永遠不可以愛她,可沒說不可以找她。」廖罕說完慵懶的靠在車身假寐。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顧一的聲音還是極輕,他早就猜到廖罕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他也明白廖罕還是很愛很愛名巒雅的,就像是廖罕故意在他車後輕輕相撞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廖罕的想法。如果他真想報復的話,早就直接把他撞死了,之所以沒有直接把他撞死,也是害怕名巒雅會會傷心,會恨他。

    再者,他的賭注,也不過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什麼是報復?不過是找她,想要見她的借口罷了。

    「不送。」廖罕語出,顧一就牽著名巒雅的手從五月手中抱過小一諾。抬起頭看了眼西邊僅剩的一點點晚霞,輕輕歎了口氣帶著幾人相繼離去。

    「終究還是做不到不愛。」廖罕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眼睛裡滿是孤寂。靠在車子前頭,抬起頭去看天空不知何時飄出來的一顆星星。又想起那句話『我們可以一起看細水長流,到了晚上還可以一起數星星』,是啊,數星星,數星星數到別人懷中了。他的嘴角順勢又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那是再笑自己的太癡與無知。

    「我覺得她有苦衷。」五月走上前,雙手環胸靠在車身低聲道。

    「什麼苦衷?」廖罕覺得好笑的問,五月不再說話,伸出雙手枕在頭頂望著漸漸被黑暗吞噬的天空。心中開始空洞,眼角也殘留著孤寂的傷心。

    *************

    車裡,李叔駕車,顧一一家三口坐在後面,楚雲稀李叔駕著另外一輛車緊隨其後。

    一直默默無語的死寂,名巒雅是心疼的不想說話,而顧一是不想打破她的心疼而不去說話。

    他伸手,指腹在小一諾臉上輕輕滑過,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別過臉把目光移向暮色之中,兩邊的霓虹燈煞是刺眼,他蹙眉,總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反常的不對勁。

    「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她開口,語氣滿是自責的淒涼。

    「為什麼?」

    「我想我當年的選擇是錯的,我就應該死在他懷裡才對。」

    顧一不言,目光還是鎖著窗外燈火繁華的風景。

    「我不愛你。」許久許久,顧一才說出這四個字。

    「我、、、知道,可是、、我、、」

    「你並不虧欠我什麼??我們之間本就是用利益來維持的,你明白即使你現在離我而去我也不會傷心,因為我不愛你。」顧一一遍遍的重複著我不愛你,卻連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重複這句話。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我、、、捨不得。」她的目光觸及到顧一懷中的小人兒可愛的睡顏上。

    「你捨不得的是小諾,你是她的母親,卻不是她一生的歸宿。你可以放心的走,我會好好地照顧她,疼愛她。」顧一的眼中還是波瀾不驚,彷彿說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你不用怕她長大以後恨你,等她大了我就會說你早就死了。」顧一又補充道。

    名巒雅還是無言。

    他再道:「你可以考慮一下離開,我希望你不要和他在相互折磨,並且也在折磨著我,我受不起。」

    「顧一、、、」名巒雅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還在顫抖的雙手緩緩伸過去去握他的大手。心中是萬分的慌措與內疚,感受著從他手心中傳遞出來的溫暖,她的眼淚掉的更歡。

    「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那麼的愛他?為什麼我要和你結婚把你給牽扯進來?這明明一切都和你不相關。」她含著哭腔怒道,身子也因為哽咽在不停的顫抖。

    顧一不語,車子很快便在別墅前停下。

    顧一抱著小一諾下車,看了看眼前豪華的裝潢,突然覺得名巒雅就是被迫關在這籠子裡的金絲雀。心中一顫,掃了一眼懷中的小人兒。走吧,我只要你就夠了。

    「巒雅,到了。」顧一說完,名巒雅便順著下人打開車門走了出來,跟著顧一的腳步向前走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先把小諾送回房。」顧一說完便抱著小一諾進了房門,名巒雅還覺得身體渾渾噩噩的,不知不覺就走進了臥室。

    **********

    「顧一,明天、、明天我想和五月吃個飯。」她坐在床邊,顧一站在窗邊。

    「嗯,和他見面之後你才能更確定自己想要的。」

    「顧一?」

    「嗯?」他微微別過臉。

    「我是不是很壞?」她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你要是還不能夠選擇的話就由我來代替你選擇。」現在的你是那麼的迷茫,你不忍背叛我,又放不下心裡那個深深愛著的廖罕。這三天是你迷茫的時候,應該也是他彷徨的時候吧?你在確定要不要繼續愛他?而他則確定是該繼續愛你,還是該去恨你?現在的我倒像是一個局外人,能夠看得透一切。

    他看得出廖罕對名巒雅的愛要比恨多得多,趁著兩人還沒有完全崩碎的時候就把這一切給解決吧。他不怕廖罕弄得他一無所有,因為一無所有之後他可以重頭再來。他怕的是廖罕完全不給他重頭再來的機會,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總會覺得現在的廖罕是深不可測的。他的勢力,是漫無邊際的,這樣的感覺會讓他恐慌。

    「、、、嗯。」

    「巒雅?」

    「、、、嗯?」

    「記住,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適當的做回原本的自己吧。」

    「、、嗯,我、、、知道了。」彷徨迷茫的十字路口,她只能站在原地不停地回想,回想。該怎麼選擇?愛?還是不愛?

    「三天。」

    「、、呃??」

    顧一別過臉微微瞇起眸子看她,蠕動嘴唇輕輕道:「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做決定,三天之後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但你的身份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顧太太。」

    名巒雅還未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又聽到他問:「明白了嗎?」

    她垂著腦袋,猶豫了許久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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