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15
    站在炎家祖宅的門口,上回來的時候給她整的是三司會審,這回又不知道要弄什麼了,她還真有點慎得慌,總覺得有點不對。

    停好車子來到門口,炎玨很自然的牽起梅青嵐的手,「怎麼了,害怕嗎?放心有我在呢,不會讓他們想上回那樣欺負你的。」

    上次他還沒有那麼確定自己的心意,這回既然認定了,不管她出生、身份如何他都不會讓她離開自己,這輩子他們是耗定了。

    她就怎麼藏不住心事,尷尬的衝著他笑笑,「還好啦!」她只是…只是覺得有什麼重大的事會發生,而且她的胸口堵得慌,心神不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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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踏進炎家的大廳,炎玨就被他奶奶拉了過去,拿了塊毛巾就在他臉上眼睛的部位抹了一把。

    皺起眉頭,被弄糊塗的炎玨,一把搶過毛巾,惱火的開口,「奶奶你弄什麼呢?」一來就把他跟青嵐分開,還在他的臉上東抹西抹的,搞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玨,我們這是為你好,要你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毛巾是沾過柚子水的,等會你就知道了。」炎媽媽驚恐的瞪著梅青嵐,緊緊的抓著自己兒子的手。

    被晾在一旁的梅青嵐早有心理準備了,還好他們只是抓炎玨去洗臉,不是用一臉盆子的水潑她,比她想像中的局面好多了,使勁的安慰自己道。

    今天來的人還真起,就連炎瑾楊玥玥都在場,這是要場面是要做什麼呢?

    而且她心底的那股恐慌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大,壓抑著她都快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就當她在為眾人的眼觀疑惑的時候,柳香芹一臉盆水,將她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你瘋了,柳香芹。」大吼的炎玨,甩開母親的手,連忙來到梅青嵐的身邊,幫她擦拭,「奶奶這就是你要我們來的目的嗎?你們實在是太超過了。」

    「算了,我想柳小姐不是故意的。」咦,這是什麼水,味道怪怪的。

    著急的把炎玨硬扯回來的炎媽媽,緊張的檢查著自己的兒子,「你不要靠近她,等你楊叔出來後你就知道了。」

    「梅青嵐不用假惺惺了,我就是故意潑你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水嗎?」自以為奸計得逞的柳香芹,底氣十足的對著她說,「這是沾有黑狗血的水,是專門用來破你的妖術的。」

    「啊?」摀住自己的鼻子,難怪她覺得這味道這麼難聞,她是聽那個神棍的騙,弄來這種東西的。

    「玨哥她不是普通的人,她是……」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不想聽你們污蔑她的話,媽你放開我。」

    「香芹沒有胡說,這位梅小姐卻是不是普通的人。」從後頭托著一個玻璃瓶出來的楊德,本就是剛毅的臉龐,此時更是嚴肅的讓人害怕。

    原是無所謂的表情的梅青嵐,在看到他手上的瓶子後,不敬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箭步就衝向前去。

    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歎出聲,那瓶子裡的是兩個奄奄一息、渾身漆黑的幽魂。

    「球球、果果……」怎麼會這樣,「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情緒激揚的梅青嵐衝到楊德的面前時,不知是從哪裡冒出的一陣風,迫使他向後退開了好一段距離,並且手中的瓶子也落入了她的手中。

    將手中的玻璃瓶用力的砸碎將他們放出,顫抖著雙手覆上他們的額頭,灼熱的氣息強迫著她離開,「你用陽火燒他們。」

    要不是早先她打入的符咒強護著他們的命魂,只怕現在他們已經煙消雲散了。想到這禁不住怒火的揚起,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不能生氣,不能被怒氣燃盡她的理智,她現在最先做的不是興師問罪是保證他們的魂不會破散,『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的。』強忍著淚水,無視在場的所有人的訝異,施展出驚人的咒術。

    「她…她……她果然會妖術。」原本只是想污蔑梅青嵐的柳香芹,沒想到她真的會妖法,嚇的躲到炎玨的背後。

    被這驚人的一幕唬住的炎玨,愣在原地,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傷的過重的球球跟果果,在梅青嵐的救助在,只是勉強性的張開雙眼,「球球、果果,你們感覺怎麼樣。」

    「好痛啊!嵐嵐我們不行了,好…好難受——」果果艱難的回答著梅青嵐的話。

    為姐姐擋去大半攻擊的球球只是,張開雙眼望了梅青嵐一眼後,便重新陷入昏迷。

    「球球……」看著球球陷入昏迷,而果果也危在旦夕,第一次感到無力、感到害怕,「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

    為什麼跟她親近的人,最後都要離開她,她不要這樣,她不要。

    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快速的畫動著,空中唸唸有詞的吟唱著些什麼。

    突然現身的鬼差,原是在自己的陰宅內洗著澡,眼前的景像一晃,突然出現這麼多讓人,嚇的他摀住自己的身體,「啊——」

    「別叫了,快來看看,球球跟果果不行了。」就是為了節省時間,她才會用即顯法把他招來的。

    「啊?」手指一彈,浴缸立馬消失,匆匆蹲到她的身邊,接手她的工作,「這是被陽火燒傷的,怎麼會這樣。」

    「你幫我救她們。」球球跟果果是鬼,她是人就算她解除自己身上壓抑的力量也不法救他們,她現在能做的就只剩下解決這件事。

    立起身子,怒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那翻滾而來的氣勢,全部指向了炎家的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傷他們,他們只是喜歡胡鬧,從來都沒有害過人,你們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

    「人…人鬼本來就是不能共存的,你養小鬼還敢這麼囂張,楊叔你…你快把她招出來的那隻鬼也消滅掉。」很會火上澆油的柳香芹緊緊的從後頭抱著炎玨,「玨哥你看見了嗎,她是妖怪、是妖怪……」

    一直盯著炎玨的臉看的梅青嵐,眼眶中不爭氣的淚水慢慢的滑落下來,「你也是這樣看我的是嗎?」

    艱難的問出口,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的她,心也隨之破碎,「我好後悔,當初我真不該把你搬回家,現在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不是所有的代價她都承受的起的。她不該自以為是的,她願意放棄這段本就不該發展的戀情,只要球球跟果果可以好起來,只要他們能夠好起來。

    「你少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你一定是有目的的,你……」唧唧咋咋個不停的柳香芹,見梅青嵐都沒有實質上的行動,膽子也跟著放大。

    憤恨的想她投去一記嚴厲的眼神,嚇的她立馬縮了回去。

    難以壓抑的怒火與怨恨,讓她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平地捲起的灰塵擴散的越發的劇烈,炎家瞬間籠罩在寒冷的陰氣中,陰深的鬼氣讓平凡的他們都害怕的向後退去。

    「芽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應該知道他們沒有辦法承受住你的脾氣的。」搭著梅青嵐的肩膀,硬是要她平復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救他們……」

    搖著頭的鬼差,無奈的對她表示歉意,他跟梅青嵐從小就認識,所以能幫上她的忙他絕對不會拒絕的,但是……

    「不會的,你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小魅你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現在能救他們的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下陰間過輪迴。」只有重新做人才能把他們傷的其他兩魂救回來。

    輪迴,那不就表示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嗎?她不要這樣,她希望的是他們能好起來,跟過去的5年裡一樣,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芽芽不要再猶豫了,你應該知道,他們熬不了多久了,就算你一直護著他們的命魂,也報不住他們了,放手吧!」他知道芽芽一直渴望家人,但是就像他們說的人鬼還是不能長久的在一起的,「芽芽……」

    「我知道了——」背過身不去看他們的面孔,強咬著牙根,抬起手五指一聚收回打入他們身上的符印,讓鬼魅可以帶他們回去。

    他們的氣息消失的瞬間,那份空虛感極力的侵襲了梅青嵐,「啊~球球——果果——」

    難以形容自己心中的痛楚的梅青嵐,歇斯底里的嘶吼,那心口好不容易填滿的漏洞,再次決堤……

    怨恨的瞪視著傷害她的人們,第一次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行事。

    「青…青嵐……」震驚於眼前的一切的炎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卻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掙脫粘人的柳香芹,緊張的衝出家門。他傷到青嵐了,回想起來,從一開始她就告訴過他那是一間鬼屋,是他自己不相信,而且青嵐從來都沒有想在他身上謀取過什麼。

    他真是混蛋,剛剛她一定是傷心透了,「青嵐,你會去哪裡……」坐在自己的車上,靈光一閃急踩油門就朝他們家的方向衝了出去。

    在青嵐跟炎玨消失之後,炎家客廳梅青嵐原本站著的地方泛起了一層青光——

    像是感受到她心中的悲楚,在她將自己的封閉在房間裡的時候,老天爺也驟然哭泣出聲。

    五年來的晝夜相伴,形同家人的情感。如果說當年失去父母時,她無法體會其中的傷痛,那麼現在她感受到了。

    這是份如同心被活生生的剖開來的感覺,是空虛、是悲痛、是怨恨……是這世間上所有黑暗面的整合。

    呆在這偌大卻空無一物的地方,往事的一幕幕就如同電影一般,鏡頭不斷的切換,有的全部是他們好的畫面,快樂的畫面。

    蜷縮著身子倒在床上,哀傷的任由淚水沾濕她的枕頭,人不傷心是不會落淚的,「下面冰冷又孤寂,你們可會習慣,還好你們是一起下去的,這樣就不會孤單了……」

    「嗚嗯~你們這麼喜歡鬧騰,一定要挑富貴的人家投胎,沒有你們的日子,我一定會過的很糟糕吧——」

    梗嚥著,抱緊懷中的被子,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裡面,「球球~~果果~嗚嗚嗚……」

    狂踏油門衝回家的炎玨,衝回家就直接到梅青嵐的門口,但是不論他如何用力,就是轉不開她的門。

    奮力的捶打這她的房門,「青嵐,我知道你就在裡面,你開門啊!」

    「青嵐……」伏貼在門上的炎玨,慢慢的下滑,跪坐在她的房門口。

    自炎玨踏進屋子開始,她就來到了門邊,聽著他撕裂般的呼喊著她的名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更加無法面對他。

    背靠在門上無力的癱軟在地板上,面朝上方讓淚水自由的滑落……

    門裡門外,兩顆緊貼相戀的心,被一扇門阻隔在了牆裡牆外。一個心碎心死,一個痛心疾首,迎接他們的只是無邊落寞的夜幕,吞噬掉一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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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童芷圓激動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童家店內的其他食客,無不投來好奇的視線。

    一樣是激動無比的安潔柔就顯的沉著多了,「你安分點,不要忘記你現在是公眾人物。」

    她今天聽到這個消失的時候,也是震驚無比,術士師又怎麼樣,她才不管青嵐跟她們有什麼不同,她只知道她們三個的友情比金剛鑽還堅固。

    被那麼多的視線注視著的童芷圓,迫於無奈的撫平她激揚的情緒,「我說我們不要這樣乾坐著,想想我們能幫青嵐做些什麼呢?」

    她現在一定傷心死了,平日裡她總是大大咧咧,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她的心思比誰都細膩,心比誰都軟,她只是用無所謂的態度來偽裝自己,她想現在的青嵐一定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不是找不到她嗎?」八成又縮在自己的窩裡,自我療傷,就是不知道這回的重創她挺不挺的過來。

    「唉!失去的—不會回來,無法忘記—那就不要回頭;傷痕呢—會癒合,淚水呢—會乾涸……」

    真想說這段話給青嵐聽啊!!!

    「哇,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麼有哲理的話,你從哪裡弄來的。」不敢置信這樣的話能從童芷圓的嘴裡冒出來,變天、變天了。

    得意洋洋的童芷圓,一副沒文化的東西,我就指點你一下的模樣,「我從《鎧傳——Message》裡學來的,不錯吧!」

    「我就說你今天怎麼吐出象牙來了,原來又是從漫畫裡面A來的。」鄙夷的搖了搖腦袋,拿起自己眼前的馬克杯噘飲。

    暗自品味的童芷圓聽著她的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好啊,你罵我是狗,安潔柔我跟你勢不兩立,青嵐你……」幫誰——

    將頭轉向另一邊的位子,原本應該淡笑的坐在位子上,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的人,現在又在地方傷心呢!

    她倆不由得歎出長長的一口氣,鬥嘴的性子一下子,全部都跑光了……

    炎家住宅內

    自那個青色的咒印浮現出來後,炎瑾就一直陷入昏迷狀態,這可把炎的人給急壞了。

    「怎麼樣?」看著起身的楊德,炎媽媽擔憂的詢問。

    眉頭緊鎖,搖了搖頭的楊德,沉重的開口,「恐怕要請哪位梅小姐相助了,畢竟那個咒印是她離開之後才出現的,而且她……」

    以他這麼多年的修為看來,她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可以畫血為咒,強行召喚鬼差顯身的術士,那能力要是沒有修行個幾十年是沒有辦法的,可她年紀這麼輕——

    對了她姓梅,難道是梅家的人,「一定要找到她,或許她可以把炎家的詛咒解開也說不定。」

    「真的嗎?可是,我們昨晚那麼對她,她會願意幫我們嗎?」不確定的炎媽媽擔憂的說道。

    昨晚她哭的那麼傷心,而且那兩隻鬼看起來也只有八九歲的樣子,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擔心什麼,她想要跟玨小子在一起,就必須給我解開我們家的詛咒。」非常堅定且信心十足的炎奶奶的冷哼出聲。

    就算梅青嵐那丫頭會些岐黃之術,但是她的家事還是無法跟他們家匹配,如果她能救瑾的畫,她就勉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姑且讓她跟玨交往看看。

    「可是我怕……」

    「好了,你哪裡來的那麼多怕,叫你聯繫玨小子你聯繫上了沒有。」懶得聽媳婦的廢話的老太太,一意孤行的打斷她的話。

    「我打了,可是他的手機關機了。聯繫不上。」

    「你可真是沒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有些著急的炎奶奶,想了會,「你們跟我出來,這裡有玥玥照顧瑾就夠了。」

    這時間拖下去可不是辦法,還是找偵探,把他們找出來好了。

    靜靜的坐在床邊握住炎瑾的手的楊玥玥,含著淚水,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讓他甦醒過來。

    瑾,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黃山的日出、武夷山的一線天、香山的楓葉……

    你不是說在也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冷落我了嗎?瑾,你快點醒過來,不要再睡了,瑾……

    晃眼時間,猶如白駒過隙,梅青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已經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不睡,而炎玨一直不離不棄的僵坐在她的房門口陪伴著她。

    又急又擔心的炎玨,很想破門而入,但是偏偏這門不論他,如何捶打,甚至是拿斧頭劈砍都沒有半點痕跡。

    「梅青嵐你給我出來,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這像什麼,你以為你這樣自暴自棄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們就能回來了嗎?你這樣只會讓他們走的不安心而已。」

    「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不斷的用最原始的方法,一拳一拳的捶擊著門板,就連他雙手捶出血來,他都不趁停止。

    直到梅青嵐的身影映入他的雙眸中,她瘦了、憔悴了,原本紅潤的雙頰,現在看起來凹陷蠟黃;原本飽滿的雙唇,現在不但乾涸還有明顯的齒痕;原本水汪汪的雙眼,現在紅腫無神……

    這樣的梅青嵐看得又是自責,又是心痛。

    雙手不自覺的伸向她的臉龐,原已經乾涸的流不出半點水珠的淚水,在見到他的時候又濕潤了。

    將臉往邊上一撇,躲開了他的親近。

    「請你離開,我這不歡迎你。」一切的起因就是從他開始的,她知道炎玨跟這件是沒有關係,可是要不是為了他,球球跟果果也不會……

    要她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接受他,她做不到。

    「你餓了吧,我煮東西給你吃,你想吃什麼?」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放棄,只是收起剛剛激動的心情,溫柔的對望著她。

    抬高自己的臉,她不希望自己當著他的面落淚,「我說請你離開,我這裡……」

    「不要這樣對我青嵐,我知道你很傷心,我知道他們跟你一起生活了五年了,我知道,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緊緊的將她擁進懷裡的,這一天一夜他把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了。

    為什麼她明明不會家務,但是家去可以保持乾淨,為什麼他總覺的只要自己跟她親近就會有陰涼的視線投向他,為什麼他房間的傢俱會經常被人移動,為什麼……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們不單單是跟我生活在一起,他們是我的家人,是這五年來日夜陪在我的身邊照顧的家人,你們憑什麼,憑什麼奪走我的家人,憑什麼……」

    一拳一拳的捶打在炎玨的胸膛上,抓住她亂捶打的雙手,怕她傷了自己,「對不起,對不起——」

    掙脫不掉的梅青嵐,無力的向下滑落,他們兩人雙雙跪坐到地板上,相互緊擁著。

    「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一個人。這偌大的房子,再也不會有球球唧唧咋咋個不停的嘮叨,也不會再有果果凶神惡煞的模樣……」

    「呵呵呵~我果然是孤星命,就連鬼魂靠近我都難免魂飛魄散的下場,嗚嗚嗚~」

    「別這樣,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他瞭解喪失家人的痛苦,他感受得到青嵐的痛楚,他會加倍的補償她,那兩隻小鬼能給青嵐的所有一切,他都會翻倍給她,愛護她,不再讓她受半點傷害,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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