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14
    「蒼天啊!你把我打扮成一位公主了……」出自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口中,但是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興奮歡呼,有的只是咬牙切齒。

    一襲粉色裹胸灰色拽地紗質裙擺禮服,腰際點綴著絲質的蝴蝶結,層層褶皺的上身凸顯著穿戴者美麗的鎖骨,配上圓潤有光澤的珍珠耳環,溫潤中略顯高貴。

    原本就是顯得稚嫩的娃娃臉輕抹淡妝,配上擴瞳眼鏡,整體上看來就像是困在城堡上方,那不解世事的長髮公主。

    「我的女伴就該有高傲的姿態,你該更加神秘和擁有疏離感。」炎玨眼觀四路的防範著那些不長眼的富二代們。

    「專指對你嗎?」她輕抖發疼的腳,看看能不能減輕疼痛感,這雙高跟鞋怎麼會這麼疼啊!

    「當然不是,是那些窺視你的匪類,我是護花使者。」

    「呵呵呵~」笑的很不是滋味的梅青嵐,眼睛圓咕咕的亂轉,也不知道誰是匪類,凶神惡煞一樣,把她周圍所有的生理上像是是雄性的動物都嚇跑了。

    「喂,你的眼睛不要亂瞄,信不信我讓他換張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他臉色一沉,大掌很快的就遮住了她的視線。

    「看又不收錢,白看不白不看,我也懂得欣賞美好的事物好不好。」小氣又不是看他的東西,斤斤計較。

    「我免費讓你看個夠,要是你覺得不夠想更深入的探索都可以,一樣是免費的。」泛著陣陣酸氣的炎玨,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

    不論樣貌或身材他那點不比那娘娘腔來的好。

    用手掩著嘴角梅青嵐笑道:「我膽子小,你別害我作惡夢,鬼臉都比你慈祥,看久了傷眼睛啊!」

    「你嫌棄我的相貌?」她有膽子點頭,他立馬帶她對看眼科,在把她覺得漂亮的男人趕盡殺絕。

    她的頭好痛,他是怎麼把她的話理解成這樣的,「我的感覺很重要嗎?」又不是他的心上人,而且他什麼時候對自己怎麼沒有信心了,「總裁大人您的崇拜者夠多了,做人要適可而止的好。」

    「你是其中一個嗎?」妒意微腿地盯著她的雙眸,這才是最在意的事。

    閃爍著慌亂的眼神,臉頰浮起淡淡的緋紅,「我運動神經差,可沒有那麼強的體力跟人爭,你別消遣我了。」

    「你喜歡我。」第一次露出好未設防的笑容,炎玨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激動。

    滾燙的雙頰跟燒開的水壺一樣,移開視線的梅青嵐,把玩著手上的金絲硨磲,「誰敢不喜歡你,你跟要吃人一樣,誰有那膽量啊!」

    「喜歡我有那麼難嗎,我就這麼不討你喜歡?」他眼底的眷戀,眼神的焦距可是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怎麼就不明白。

    不難嗎?還是難的吧,畢竟她……掩飾著自己的哀傷,咯咯假笑的撇開臉,「你在說什麼啦,這拍賣會怎麼還不開始,真慢。」

    逃避,岔開話題,每回遇上這種問題她總是這樣。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隨便繞過去了,他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不要給我說些有的沒得,老實的回答我的話,你喜歡我嗎?」

    如果她誠實的承認自己喜歡他,那就最好;要是,要是她說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那…那他就,他就把她綁架到孤島去,直到她愛上他為止,否則她甭想回來了。

    「我…我……」是喜歡的,喜歡到連心都發痛,可是…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害怕,怕他知道她的秘密後露出畏懼的眼神,她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強,她是膽小鬼。

    「嗯、你什麼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乾脆點選個……」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一步步的接近梅青嵐,他們接近的距離,只要微動一下鼻尖就會碰到。

    這人每回都這麼霸道,哪有人用這樣的態度問人的,她要是說個『不』字,他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是不是就準備掐下去。

    「喜歡又有什麼用,你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男人啊就是喜歡吃在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被寵壞了的劣根性。

    聽著她酸溜溜的口氣,烏雲頓散的炎玨,手從她的頸間滑至她的腰間,「乖,說你喜歡,那我就告訴你喜歡的人是說。」 努力的誘哄著,他就是要聽到她親口承認她喜歡他。

    「你有病啊!我才懶得……」話未說完,梅青嵐驀地推開他,微慍的四下搜索。

    「怎麼了。」

    咬著食指不是很確定的想著,剛剛她好像聽見球球跟果果的聲音了,但是他們應該沒有跟過來才對,「沒什麼,我腳好痛,我們找個位子坐好不好。」

    「好,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們立馬去找位子坐。」話雖這麼說,炎玨強壯有力的臂膀還是將她稍稍的托起,好減輕她腳的負擔。

    見他現在就像是耍賴著要糖的孩子一樣,無奈的梅青嵐大歎一口氣,回給她一個甜美無比的笑容,「我何止是喜歡你,簡直是愛死你了。」

    愛…愛……飄飄然的炎玨,沉醉在她的笑容與話音裡,讓梅青嵐逮住給機會就溜了出去。

    拐著腿遠離了炎玨一段距離後,梅青嵐興奮的回過身,「炎玨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哪一點?」直往上升的炎玨,腦子全部空白,現在他的腦海裡有的就只是剛剛那個定格了的畫面。

    露著八顆潔白的牙齒,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說:「離,我,遠,一,點。」

    直飛雲霄之時被人一棒子打下來,這滋味可不好受,臉子一沉,快步追上她,「讓我高興一下會死哦,這麼大噴冷水澆下來,不怕把我凍死啊!」

    「死了最好,省的禍害大眾,不知道。」

    就知道欺負她,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還來消遣人,她的腳痛死了。

    摟住她的腰,撐起她快步的帶她來到他指定的位子上,唇角微勾,目空一切的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懷中一坐,無視他人投來的眼光。

    「我要是死了,你不就得守活寡了,我這麼捨得先你而去。」雙手固定在她的腰上,穩住她的身子。

    燒著臉頰,不悅的一拳擊在他的胸口,「胡說什麼呢,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給我亂扣帽子。」

    「是嘛!那剛剛是誰說愛死我了。」故意在她耳邊說話,刺激著她的感官神經,讓她那張粉潤的臉頰,變得越發嬌嫩。

    推開他的臉,就算雙手固定住了他還是能不安分的逗弄她,本事真是大,微嗔的瞪了他一看,硬拗著跟他較勁,「是愛『死』你了,你怎麼還活著,一點都不配合,啊——」

    他…他……竟然咬她,縮回自己被咬的手,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不老實的搗蛋鬼,虧我這麼愛你。」玩夠把戲的炎玨,他現在想要的就只是擁美入懷,他不想在拐彎抹角的來試探了。

    「你…你……愛我。」

    「當然咯,不然你以為我花那麼多的心思在你身上做什麼,好玩啊!」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慌,「我送你的音樂盒不就是為了表明我的心意,誰知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音樂盒?「那不是個普通透明的球嗎?」她真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同,最不同的大概就是它的工藝特別的簡單。

    「唉,就算沒有音樂盒那我為你做的你都沒有感受到,我要是不喜歡你,我幹嘛非賴在那交通不便、人煙稀少的鬼屋裡;為了討你的歡心天天給你下廚,我就怎麼賤。」

    還好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要然一定得內傷。

    「可是,你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她還為這事鬱悶了好久,還在芷圓跟潔柔面前丟人了一把呢!

    「那還不是給你氣的。」說到這他就來氣,「那天我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弄來了那麼大一群螢火蟲,還親自操刀給你演奏小提琴,你是怎麼回報我的。要是我不刺激你一下,你這木魚腦袋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聽他這麼一說,自己那天的反應好想,是有那麼一點不正常,但是她沒遇過這樣的事,有那樣的反應應該可以被原諒吧!「你又沒有直接說喜歡我,我怎麼知道。」

    「我倒是敢,有個前車之鑒還不怕。」他才不要跟林翊楓一樣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呢。

    前車之鑒?什麼東西,有這種鑒她怎麼沒看過。

    「不用瞎想了,你老實的、正經的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這才是首要問題,林翊楓連個微塵沫沫的位子也甭想讓它留在梅青嵐的腦海裡。

    望著他深邃的眼眸,感受著他因不確定而微微顫抖的雙臂。

    何時開始那個充滿自信的炎玨會因為等待一個答應而微顫,她感受到他的心意了,但是她真的能接受嗎?

    「驕傲如你,能坦然接受否定的答案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就在此時,台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試音聲,然後慈善拍賣晚會正式開始——

    傾聽著某位知名人士的開場白,炎玨在梅青嵐的耳邊低語:「我會一直等到你同意為止。」

    渾身一僵的她,感動的輕吸鼻子。人生就是一場賭博,不是輸就是贏,面對賭桌她一直選擇逃避,現在就讓她鼓足勇氣放手賭一把,贏了就將是幸福,輸了…那也不過是打回原樣。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一切就看天意好了,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依偎在炎玨的懷裡,享受著他的呵護……

    「歡迎各位嘉賓踴躍地參加今日的盛會,此次的義賣會是為了那些在地震中失學的孩子籌集善款,本次籌集的所有資金將成立基金會,為他們建立新的學校和……」

    台上主持人唾沫橫飛的極力吹鼓著大愛世人的口號,身後的大螢幕還滾動的反映著一群身材枯瘦、睜著水汪汪的大眼,透露著渴求的神情,博得在場的善心人士的同情心,大方的慷慨解囊。

    只是這些義賣後得到的善款,能有一半花在失學兒童的身上就好了,大半部分都是由主辦方與捐贈人瓜分,當是酬謝。

    「首先是由張夫人捐出的一枚戒指,這可不是普通的一枚鑽戒,這是當初張署長向張夫人求婚時的婚戒,意義深遠啊!夫人願意獻出這麼珍貴的戒指……」

    珍貴?

    不屑的輕哼出聲,有誰不知道這位張夫人跟她丈夫結婚的當天,就有個女人抱著孩子來認爹,而現在他們更是名存實亡,像這樣的求婚戒就跟被下了詛咒一樣,那個不要命會跟她買,想家宅不寧……

    「為什麼我聽到輕哼的聲音啊!這戒指有什麼問題?」不明白各種緣由的梅青嵐,輕輕的靠近炎玨的耳邊低語。

    趁機在她的臉頰上啾了下,「沒什麼,接下來你看上就告訴我。」嫩豆腐的味道,真是甜美,意猶未盡的炎玨不斷的回味著。

    就在這時,那枚戒指已經被張署長最近的新寵,以市價十萬購得。

    之後又陸續推出了許多價值不菲的物品,義賣會順利的進行著,可見內部工作做的十分到為,也遊說了許多的人捐出自己家的寶貝。

    只是被他偷了個香之後,青嵐就一直沒有動靜,這麼多東西都沒有看上眼,還是為了幫他省錢。

    「青嵐,那條紅寶石項鏈你瞧著怎麼樣?」難得有瞧上的飾品的炎玨,溫柔的詢問著梅青嵐的意見。

    「不要,看上去感覺好貴。」並非是她矯情想要更好的,而是她一直不怎麼喜歡佩戴飾品,而她手上那串金絲硨渠是因為它可以抑制她過於強大的能力,而且也是爸爸留給她的遺物,她才會一直佩戴在身上。

    那些人喊價的人,就像錢不值錢一樣,不斷的胡亂喊價,把價位抬高到不單比原價更比市場價高出好幾倍,雖然說這是義賣會,但也不用這樣充闊撒錢。

    她覺得做這些虛的東西,還不如多珍惜珍惜自己身邊的人,善待周圍的人來的實際。

    「貴才好,不貴怎麼配的上你。」手一舉,這竄紅寶石項鏈的價位就增加至十五萬。

    她真不明白這些有錢人的心理在想什麼,「前些日子,我還在一家珠寶首飾店裡看到一條類似的項鏈,它標價才兩萬多,你現在用十五萬賣,你不覺得這價位…」

    她同意他發善心救濟災區,但是當冤大頭就不用了吧,向他這樣還不如直接捐錢來的好。

    心痛地看著他愜意的撕下一張支票交給侍者。

    「心頭好哪是能用錢衡量的,只要是買給你的,價位都不是問題。」瞧瞧那個沒有標到的人,恨的牙癢癢的瞪著他們,他就覺得渾身舒服。

    甜甜的笑著勾住炎玨的脖子,梅青嵐衝著他直眨巴著眼睛,「嗯,接下來就讓我選好不好,我看到喜歡的就告訴你,別的你就不要瞎買了,好嘛!」

    她如果沒有猜錯,他準備大買特買一些她根本用不著的首飾給她,為了避免浪費而遭天譴,她還是先制止他的好。

    她那點小心思,哪能瞞的過他的法眼。「你如果麼我一下,我就答應你。」故意為難她的炎玨,爽朗的大笑出聲,「我跟你開……」笑,好沒有說出口,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閉著上眼睛豁出去,快速的朝他的臉頰湊過去,誰知道他卻在這時轉過臉來。

    親吻到他的唇的梅青嵐,羞紅著雙頰,「你不說,親臉就好了。」

    撫摸著自己的嘴角,這可比任何珠寶跟財富都讓他高興,「這還是你第一次那麼主動,我很開心。好吧,接下來都聽你的。」

    義賣會還在繼續,他倆之間的情愫也像會場一樣,不斷升溫,感情一瀉千里。

    只是就在這時,義賣會場一角,卻有一道怨恨的冷光直射梅青嵐,咬緊牙根,憤恨的就快將牙齒崩斷的柳香芹,嫉妒的望著他們。

    撓撓發涼的後勁,「你有沒有覺得那裡怪怪的。」剛剛開始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還有種被人仇視的感覺,她為人一向低調,應該不會和人結怨啊!

    「當然有,美人在懷哪能坐懷不亂,你以為我是柳下惠那無能的傢伙。」還好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坐著,不然他一定瘋了,被自己的慾望憋瘋了。

    聽出畫外音的梅青嵐,嬌羞的用手肘撞擊他的腹部,「正經點會死呀,討厭。」

    「哎呀,謀殺親夫啊!」眼中只有她一人的,炎玨揉著自己發痛的腹部,頭枕在他的肩窩處,「我有沒有說過你今天美呆了。」

    「少哄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要不是他的要求,她打死都不會打扮成這麼挫的樣子。

    術士的服裝一直是素淨單一的顏色,從來都不會穿戴上珠光寶氣的服飾,這是對神職的褻瀆。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最聖潔的Angel。」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感覺她的身上有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天…天使?」不是吧,她侍奉的可是剛好跟天使相悖的神。

    陰沉著臉,嚴厲的怒掃四周,「我想刺瞎他們所有人的眼睛,讓他們不能窺視我的至寶。」佔有慾如天高似海深一般的,容不進半點沙粒。

    「你乾脆用布把我從頭到腳都裹起來,就露出眼睛跟鼻子多好。」無理取鬧的人,病的真是十分的嚴重。

    認真考慮了一番後,炎玨嚴肅的望了她一眼,「眼睛都不留給他們看,要帶上墨鏡遮起來。」要不是鼻子要用來呼吸,他連鼻子都不會給他們瞧。

    「呆子……」流動著媚色,梅青嵐淺笑的嬌嗔。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的心裡還是暗自高興,只因他的在乎而開懷。

    「哇——」

    「嘶——」

    「……」

    場上突然沸騰的氣氛,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那是塊原礦的田黃石,而且它還是各種精品壽山田黃凍石。

    被那絕美的風姿所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的梅青嵐,癡迷的望著那方石頭。

    「看上了?」瞧她的眼睛都放出光輝了。

    「嗯!」它好圓潤好有水感,她記得二叔公最喜歡這種石頭了,如果她能得到這塊,以後要是回去了,叔公就不會太責備她了吧。

    寵溺得撫摸著她的粉頰,試圖喚回一些注意,「放寬心,它會是你的。」

    「這塊極品壽山田黃凍低價五十萬,請……」

    「一百萬。」主持人話還未說完,底下的已有人迫不及待的搶著開價。

    「兩百萬。」坐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位,真正美的令人屏息的女子,清冷的吐出這三個字眼。

    「哇!她好漂亮,好有錢哦!」這話聽在炎玨的耳內可就不是滋味了。

    邪氣的勒緊她的腰身,炎玨伸出五指,「五百萬。」

    在場的人莫不倒吸一口氣。

    「五百…五百五十萬。」咬著牙一位年逾七十的老者喊出價碼。

    「戚老爺子叫價五百五十萬,有沒有出更高價呢?」

    「八百萬。」炎玨不假思索地再往上添加價碼。

    青嵐難得看上件東西,他怎麼能不弄到手,為博得美人一笑,他可是在所不惜的。

    「八百一十萬。」不死心的老爺子,十萬的十萬的往上加。

    「一千萬。」不想再糾纏的炎玨直接喊出整數,他想這價位應該不會有人跟他爭了才對,掏出支票簿。

    原本叫勁的老爺子,懊惱的合上嘴,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見大家都不在有動靜,那位除了第一次喊過價後就不在出聲的美麗的小姐,突然起身,「三千萬。」

    原是一片嘈雜的會場,頓時變的連一根針掉落都會聽到般寂靜,而主持人手中的麥克也不自覺的從手中滑落,發出驚魂的聲響。

    薄怒的炎玨想再抬高價碼,卻發現自己的手怎麼都抽不出來。

    「夠了,夠了。我看那位小姐是真的很喜歡這塊石頭,我們就不要跟她爭了,不值得,而且我現在看看覺得它也沒有那麼漂亮了,還是不要了,不要了。」

    三千萬啊!他還想往上面叫價,她可承受不起接下來的價位。

    「沒有關係的才三千來萬,不過是零頭小錢,我……」

    「你說過聽我的,比起這塊石頭我更中意你煮好吃的祭奠我的五臟廟。」為一塊石頭花費那麼多錢,叔公也不會欣喜的吧。

    在她的堅持下,炎玨只要就此作罷,眼睜睜的望著主辦單位將價值五十萬的田黃凍放在紅綢緞的托盤上,小心翼翼地捧到那人的面前。

    田黃的售出拍賣會也就此結束,炎玨到會場內拿取那條他拍的的項鏈,而梅青嵐就乖巧的呆在門邊等待著他。

    「小姑娘,小姑娘你手上的那竄珠子能借我看看嗎?」眼尖的戚老爺子,在經過梅青嵐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步伐對她說道。

    不容有詐的抬高自己的手,抓著她的手,左看又瞧的戚老,平淡的放下她的手,「我出5萬跟你買著竄手鏈。」

    「啊?」他在說些什麼。

    「嫌低啊,我知道了,那就10萬怎麼樣。」

    「您老在說什麼……」

    「我知道了,知道了50萬怎麼樣。」雙手抵著枴杖,老爺子不斷的向上加著價。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這我不……」

    「好好,我知道了生意人80萬不能再加了。」如同緬甸翡翠一樣珍貴的極品金絲硨磲,難得有個不識貨的外行人,佩戴著他怎麼能錯過這次機會。

    「我……」青嵐苦惱的望著這位年邁的爺爺,跟這麼固執的老爺子說話還真是累人。

    「戚老還真是會撿漏,極品的金絲硨磲你竟然只開價80萬,是不是太欺負人了。」購得壽山石的美人,冷冷的從身後冒出幫她脫困。

    被戳破謊言,面目無光的黑著面離去。

    「那個謝謝你。」鬆了口氣的梅青嵐,感激的對即將離去的那位小姐道謝。

    「不用客氣,這算是我謝謝你阻止你男朋友跟我叫價的回禮吧。」

    看著她手上的壽山石,不自覺的伸手觸碰,真的好漂亮。縮回手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的青嵐,冷不丁的縮了回來。

    那陰沉黑暗悲鳴的心底,寒冷的叫人害怕……

    「怎麼了。」拿著粉色禮盒的炎玨,摟著她的肩膀問道。

    「沒什麼,我們回家吧!」希望她剛剛的提醒,可以讓她放下心中的仇恨。

    遲緩了會,炎玨慢慢的開口,「等會回去,先去趟我家,奶奶讓你現在跟我一起回去。」

    「呃!」扶著發悶的胸口,一想起他家她就頭皮發麻……

    她總覺的那裡不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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