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16
    不甘願的泡茶,準備點心的炎玨極度的不滿,他竟然…竟然要給林翊楓端茶遞水,要不是青嵐給他開的門,他一定拿著掃帚轟他走。

    什麼玩意,專挑這種時候來。這不是明顯的想乘虛而入,撬他牆角;偏偏……

    想起昨天青嵐給他說的話,他就更加擔心了,含著淚水腦袋中回放著她昨日的說話聲,粗魯的攪動著咖啡,發洩著他的不滿。

    坐在院子的鞦韆上面對著林翊楓,梅青嵐低著頭沒有聲息的搖晃著鞦韆。

    「你在炎家發生的事我聽說了。」那天晚上香芹回來後,就一直在胡言亂語說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之後,就一直發高燒口中不斷的囈語。

    今天,安潔柔打電話給他,詢問他青嵐的住處,他才從她們的口中得知發生的事。於是他就急匆匆的來她家看望她了。

    「你還好嗎,心情——平復了。」

    回以弱弱的一笑,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回他,「日子總是要過的,不是嗎?」就算她再傷心、再難過,時間也不會因此而停止,而且人家不是說,時間是治療傷痛的最好良藥,很快的就能抹掉記憶力中不快的痕跡。

    抬起自己的頭,直直的望著林翊楓,「學長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

    「嗯…我仔細瞧瞧。」穩住她搖晃的鞦韆。蹲下身來左右的瞧了瞧她,「沒什麼不一樣啊,頭上也沒有長出犄角來啊!」

    被他眉飛色舞的奇怪談吐,給都笑的梅青嵐,心理明白他是為了安撫自己才會,這裝作油腔滑調的樣子,「謝謝你,學長!」

    「我說的是真的,你說這樣的你,我怎麼捨得一點都不爭取,而把你拱手讓給玨呢?」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忙於工作,而青嵐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他,就連剛剛見到他時,她也是平淡的笑笑,他就清楚了。

    雖說一直以來是他獨自在自作多情,她從來沒有向她許過什麼承諾,但還是有些難受。

    「我跟他不是……」

    「不是什麼,你可不要告訴我他對你的感情只是友誼。」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對第三者這種事的感覺是特別靈敏的,「你喜歡他的不是嗎!」

    雖然他很不願意面對這件事,但是青嵐的心一直不在他的身上,很早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只有面對炎玨的時候她才會顯露出自己的本性,不會流露出疏離感。

    要不是發現這點,他才不會退出這場戰爭。

    如果青嵐對他哪怕有點不捨,他都會堂堂正正的跟炎玨比個高低,但是他連上戰場的理由都沒有,他們的世界根本容不下第三個人。

    再次搖晃起鞦韆的梅青嵐,陷入沉默;她的心思真的是一點都藏不住,是人都能發現她心裡所想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喜歡他的呢?」

    「很早,我想比你跟玨確定自己心意的時候還要早,只是那時候,我還抱著一絲希望,看你會不會在發現自己心意之前喜歡上我,看來我是自視太高了。」這也是他的可悲之處,總的說來他也是咎由自取,明知道不能還妄想改變她的心意。

    「是嗎?可是這份喜歡好沉重,才踏出第一步,我就得到教訓了,或許我跟他注定沒有緣分。」她算過自己跟炎玨的八字,雖說不至於相剋,但沒有相配「現在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就像鐵軌一樣,它就該平行的向前延伸,不該交匯,一交匯火車就會脫軌,發生事故。她是術士,本就不該逆天道而行事。

    雙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肩頭,強迫式的穩住她晃動的身形,「不要因為一些挫折就放棄屬於你的幸福,如果你這樣那我的付出就更加顯的可笑了。」

    「青嵐人生中有很多事是難以面對的,但是如果這麼一點小風浪就能讓你對自己的幸福望而卻步,那麼今後你要怎麼面對你接下來的人……」生,「有什麼好笑的。」他可是很認真的。

    「學長你的真的很像我的小叔。」輕舔了下自己乾涸的唇瓣,從鞦韆站了起來,「他打我三歲,說是叔叔其實他更像是關係的我的哥哥,你們兩很像,有時我都會把你當做是他了。」

    「我可不希望像你叔叔。」翩翩公子的林翊楓臉上顯出了,很不適合他的嫌棄樣。

    發出咯咯的笑聲,轉過身背對著他,很快的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我覺得跟他沒有希望不單單是因為那天的事,以他的家庭背景跟我的本就不相稱,而且——」

    她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回家,以炎玨的本事根本沒有辦法通過測試;再者,因為球球跟果果的事,她接受不了他的家人,這樣的情況他們兩個還能在一起嗎?

    「接祖米希娜說:『愛情如同一條長河,在彙集各個支流的同時,它的河流湘江越來越寬,河底越來越深不可測。』你心底的那條河,你探知過它的深度了嗎?」

    唉!曾幾何時他都成愛情專家了,竟然還在這裡開解自己心儀的女人去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他這是在做什麼呀!

    沒想過林翊楓會這麼開解她,有些詫異的梅青嵐,因他的氣度對他另眼相看,「學長你真是個好人,我會自己好好想想的。」

    「呃……」這目的是達到了,他也真正的失戀了,唉……

    「怎麼了,我答應你重新考慮一下,你怎麼還哀聲歎氣的。」

    「我喜歡的人,在我的寬慰下,決定好好考慮下別人,你覺得我應該笑的出來嗎?」沒哭就不錯了,他就是一杯具,安潔柔說的沒錯,他的腦子果真不正常。

    「你不是說看開了嗎?」

    「我就是沒弄明白,這世上這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就看上炎玨了呢?」他怎麼就這麼幸運,為什麼這世間上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他的頭上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她也問過自己無數遍,這麼多人她為什麼,獨獨對炎玨動心,要是能知道原因的話,她就不用這麼煩心了。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跟他喜歡的玩具服裝都是一樣的,但是我總是爭不過他,沒想到長大了我們又會喜歡上同一個人,最後我還是輸給他了,似乎只要我的對手是玨,我就注定失敗,你說這算不算孽緣呢!」

    有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所以這輩子來還他債的。

    「學長……」雖說認定勝天,但是有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既然無力改變,就該欣然接受,是啊!她早就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是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就慌了手腳。

    或許球球跟果果注定有此一劫,大禍之後迎接他們的就是大福,不然以他們留戀人世的心態,要想投胎轉世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在想著自己的事的梅青嵐,定睛一瞧林翊楓的臉已經湊到她的跟前,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臉慢慢的靠近,被嚇住的梅青嵐第一反應就是閉上眼睛。

    但可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雖然很幼稚,但是我還是想氣氣他,誰讓他的運氣好的讓人嫉妒,是吧妹妹。」貼近她的耳邊低語。

    以他的預測,從炎玨的角度看來他們就是在接吻;他為他說好話寬慰青嵐,是因為他喜歡青嵐,可不是為了他,要是不氣氣他,他鬱結在胸口多年的悶氣,如何出來。

    果不其然,在聽到林翊楓的話後,才張開雙眼的梅青嵐就聽見炎玨的怒吼聲,還有他猶如地獄惡鬼附身一般,飛速的躍了過來。

    餐盤破碎的聲音才響起,他就已經把梅青嵐擁進自己的懷裡了,老早就退到安全地帶的林翊楓,神采奕奕的向梅青嵐揮手,「我改天在來看你。」

    站到梅青嵐的身前,扯下自己身上的圍兜,「別再來了,混蛋,我家不歡迎你。」快速的揉成一團向林翊楓甩去。

    怒目的轉回身,在對上她的雙眼時,所有的怒氣瞬間化成哀怨。

    他才一會兒沒有盯撈,他的寶貝就被林翊楓那匹狼給佔了便宜,他的命可真是苦啊!

    想用手擦去她唇上林翊楓留下的觸感,更想自己吻下去,幫她消毒的炎玨,卻想起她還沒有開懷而不敢輕舉妄動,他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放他們兩個人獨處一室,悔的自己的腸子都快青了。

    瞅著他敢怒不敢言,整張臉扭曲的就快擠到到一起的樣子,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去把這些收拾一下,你回房刷個牙洗個臉什麼的…恩,就、就這樣。」該死的林翊楓我跟你勢不兩立。

    「就只有這樣。」站在原地望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些什麼的梅青嵐,很快的甩了兩下頭,「知道了,我回房了。」

    初次的交匯是命中的注定,之後的分離是紅塵的考驗,再次相會是情緣的確定,而此次的擦肩又代表著什麼……

    她該接受炎玨,接受他們家嗎?如果接受了,那球球跟果果又算什麼;不接受——

    緊緊的摀住自己的胸口,只要想到要跟炎玨分來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不停的紮著,她該如何選擇。

    現在是什麼情況,剛趕走了虎,又來了狼,是嫌他活的太自在了嗎?

    難怪剛剛青嵐要他多煮三個人份的午餐,原來是有這層意思,他認定的老婆就是不一樣啊!

    要是這幫礙眼的傢伙能識趣的自動走人,不要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就好了。

    跟漢堡上的兩片麵包一樣,一左一右的夾著梅青嵐的童芷圓跟安潔柔,又是摸腦袋又是貼臉蛋的,這些動作在炎玨的眼中看著是那麼的扎眼。

    那火窩,他可以空手煎牛排了……

    「傷心嗎?眼睛都腫了,好心疼哦——來親個,姐姐疼。」用臉頰一直磨蹭著青嵐的臉頰的安潔柔,特意無視炎玨投來的兇惡眼神。

    「真是噁心死了,不要逮到機會就占青嵐便宜,你是色鬼投胎啊!」看不過眼的童芷圓說出了在場兩位男士的心聲。

    走到炎玨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你覺得呢,林翊楓前腳剛走,你們就來了,你覺得我的日子會好過嗎。」不是他想把脾氣發在金的身上。

    只是他們一直在這,他根本沒有辦法跟青嵐和好,讓她接受自己,一群擋在他面前的石頭。

    縮回自己的手,撓撓臉頰,「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只是陪客,你想要是我不跟著來,那兩個女的把你生吞活剝了,到時候誰給你收……」屍,在炎玨的兇惡的眼神下,他硬是把屍字給嚥了回去。

    「你別不識好人心,我真的是幫你來的。」今天早上他去找圓圓時,就瞧見她們兩個氣勢洶洶的,像是想找人幹架,他是不放心才跟這來的,炎家發生的事,他也是聽說了一些,但只是沒有那麼清楚就對了。

    「青嵐說真的,你跟炎玨現在怎麼樣了。」看著站在餐桌邊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兩個人,安潔柔意有所指的問道。

    睇了眼炎玨俊逸的臉龐,卻剛巧對上他的視線,原還擺臭臉給金凱瑞看的他,一瞬間臉上的肌肉完全的放鬆,回以溫和又深情的眼神。

    尷尬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擺弄著腕上的珠子。

    「你要是不想見到他,就幫來我家住,我家雖然算不上有錢,但是還是養的起你的。」童芷圓實在的邀約著。

    「有病啊!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怎麼可能跟你回家。」白目,瞧她望著炎玨的眼神,明顯就是深陷情網不能自拔。

    要不是發生了點事,這兩個人現在應該是有多甜蜜就該多甜蜜吧。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一直在這裡對著仇人。」

    「誰是仇人,你有沒有腦子的,圓圓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美德,乖回去多看看書,沒知識不可恥,但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要讓人笑話的。」唉,沒得救的笨蛋。

    「安潔柔我現在是在說正經的,你不吐我槽會死,皮在癢就直說,我不介意幫你抓抓。」每回都糗她,她還不是為了寬慰青嵐。

    「暴力,說不過就知道動粗……」

    「你……」

    捂著嘴都止不住笑意的洩露,她知道她們兩個是真心想幫她,也是真心為她著想的,她很開心。

    「謝謝,我沒事了,真的。」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球球跟果果的離開,其實這也是早晚的事,從小二叔就教她要看淡生死,出來的這幾年她的人情味都變的重了。

    「真的沒事才好。」撫摸著青嵐的臉頰,安潔柔關心的說。

    「對啊,我說的話是真的,你要是不想對著他就來我家住,我找間最清靜的地方給你。」還咬著剛剛的話題不放的童芷圓,還是希望青嵐能到她家去。

    「不用了。」鎮定了許多,又看了眼廚房裡炎玨的身影,「我在這很好。」

    「怎麼可能很好,對著他你不就會……」拿起剛剛炎玨切好送上來的蘋果,直接塞進喋喋不休的童芷圓嘴內。

    她早就注意到了,就她們聊天的半盞茶時間都不到,青嵐往廚房看的次數就已經超過了十幾二十次。

    「是因為他嗎?」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了,但她就是想讓青嵐親口承認。

    「你知道今早,學長有問我差不多的問題,我的回答是我接受不了。」深吸一口氣,舔了下自己乾澀的上唇,「卻也離不開了,潔柔你知道嗎,只要望著他我就覺得格外的安心,我沒法想像見不到他面時的樣子,我很難受。」

    這段感情她付出的代價太沉重,她怕她接受它時將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勇氣鬆開手。

    她現在就像是落入海裡的旅人,而炎玨就是她僅有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我很自私對不對,既不接受又不放棄,就這樣耗著,明知道這樣很不好,但還是這樣做了。」

    摸摸她的頭,將她攔進自己的懷裡,「不會,你現在只是有些迷茫,很快的你就會看清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以前的人說的真是沒有錯,想青嵐這種一直不動情的人,一旦動了就會陷的不可自拔,就算在恨炎家的人,青嵐也已經裡不開炎玨了嗎。

    「你們兩個人不用管我就是了。」老大不高興被晾在一邊的童芷圓,鼓著腮幫子不清不楚的說著這句話。

    「沒有啦,我還是很感謝你這麼關心我,要是我真的想搬家的話,我一定告訴你圓圓。」緊緊的抱了童芷圓一把。

    「你們在幹什麼。」出來叫他們吃飯的炎玨,一入眼就是她們三個抱成一堆的模樣,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要你管。你來做什麼,不知道現在是ladys time男士免入。」特意在要炎玨面前擺出更親熱的樣子,不但摟著梅青嵐的腰,還親著她的臉蛋的安潔柔,玩味的問道。

    捏緊拳頭,不好在青嵐的面前發飆的炎玨,硬是擠出笑意,「我來叫你們吃飯。」

    她是故意的,故意的。瞧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是故意要氣他的,明知道是這樣,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標高的怒火,安潔柔你好樣的。

    「哦,吃飯了。來嵐嵐寶貝我們吃飯飯去。」挽著梅青嵐的手,親熱無比的往餐廳走去。

    雖然被噁心的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童芷圓覺得這樣能見到,炎玨那張扭曲的臉,這代價還是不錯的。

    「我說小嵐嵐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會特異功能也不早說。」咀嚼著炎玨煮著的食物的金凱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

    「呃,我不會特意功能,只是一些術數而已。」他到底是聽到什麼了,三人成虎真是不假。

    皺起眉頭,放下筷子,十分認真的說:「不管是什麼都好啦!你會預測未來吧,能幫我看看我老婆是誰嗎?」

    其實他想問的是圓圓是不是他老婆,但是怕著小妮子臉皮太薄了,等會惱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

    「你白癡啊!青嵐要是能預測未來的話,直接問她下期的樂透的號碼是什麼不是更好。」就知道用下半身考慮的傢伙,一點都不懂得民生問題,童芷圓鄙夷的撇了金凱瑞一眼。

    「姻緣我倒是能告訴你,至於樂透號碼就算告訴你也沒有用的。」當真的梅青嵐,認真的回答道。

    「你還真的知道啊!」安潔柔激動的抓著她的手,「快快告訴我,我的姻緣怎麼樣,為什麼樂透的號碼不能告訴我……」

    早知道身邊就有個活菩薩,她還讓她媽到廟裡給那些神棍算什麼命,直接問青嵐就好了嗎。

    「潔柔你的姻緣還沒有到啦,不用著急的;至於圓圓……」只是淡笑不語的看了眼,坐在她邊上使勁的幫她夾菜的金,他們的尾指上的紅線早就連接在一起了。

    「我怎麼樣,你倒是快說啊!」急死人了,她怎麼樣,該不會是她裝男人裝久了,越老要給她給女朋友了。

    「沒什麼,你會很幸福,很幸福——」金是個既溫柔有體貼,值得托付終身的好對象。

    「什麼嘛。」說的不清不楚的,讓她猜謎啊!不快的看向自己的碗,「喂,你在餵豬啊!」九品芝麻官看多了,這飯砌的這麼高,她哪裡吃得下。

    「對了為什麼說,告訴我們樂透的號碼也是沒用?」在童芷圓的抱怨聲中,夾回一些菜的金凱瑞,好奇的問。

    「一個人命裡賺取跟得到的錢財是有限的,要是想透支不該有的財務,就要付出等量的代價……而這些代價很有可能是你付不起的。」就像他們術士師一樣,窺探天機也是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換取情報。

    「這麼麻煩,難怪別人都說知足常樂,那些有命賺沒命花的錢,還是少想的好。」撓撓自己的下巴,童芷圓認真的想道。

    「放心,我有的是錢,夠你花一輩子的。」金凱瑞大方的展示自己的財力。

    「你有錢關我屁事,我幹嘛要花你的錢。」紅著臉,老大不高興的揮開他夾菜的筷子。

    被逗笑了的眾人,都看出他們之間的貓膩,但都識趣的掩笑不語。

    熱鬧的一天就這麼過去,送走了他們之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炎玨的梅青嵐,選擇了逃避,躲進自己的房間裡。

    坐在化妝台前,對著炎玨送她的水晶音樂盒,她好像到現在都沒有開啟過。

    搬動低下的按鈕,伴隨著音樂的響起,難以置信的摀住自己的嘴巴,淚水也隨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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