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傳說 正文 第五章 警察也害羞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秋再帶著顏青萱去了黃鶴樓,一路上聊聊談談也是開心輕鬆。吃了晚飯,又繼續帶著她到處玩了一下,讓她感受一下武漢的夜。

    盤算著時間,葉秋帶著顏青萱來到一間咖啡吧:「這裡很有氣氛,我很喜歡來這裡獨坐,今天你算是知道我的秘密了。」

    經過這一天下來,憑葉秋的手段迭出,到了此刻,顏青萱顯然把他當成可靠的朋友了,毫無對著外人那種和藹中的距離感:「你太大方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就……」

    「你就買礦泉水,然後去遊樂場找個地方坐下看孩子們開心的樣子,自己就在一旁猛喝水!」葉秋飛快的打斷了顏青萱的話,見她震驚的神色,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要忘了,我的夢中收穫。」

    顏青萱本來在得知葉秋就是以博愛和多才的武大情瘋之後,就很懷疑葉秋那番話是假的,唯一尚存的相信就是她覺得葉秋不會用那樣笨的辦法。可是,現在葉秋竟然說出了只有她知道的秘密,此刻疑心盡去,再一次震驚極了。

    難道夢是真的?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想到,如果夢是真的,那意味著什麼?在芸芸眾生中,葉秋無巧不巧的「夢」到她,而且在夢中獲知了那麼多關於她的隱秘事,又意味著什麼。想到這裡,她的臉漸漸浮現令人垂涎的羞澀緋紅。

    難道這真的是緣分……

    只有天知道!

    葉秋早從一路上顏青萱的談吐和舉止看出她對自己戒心漸失至無,雖只一天就已經像好朋友了。此刻再推波助瀾一下,本來只是為了再進一步拉近距離,沒想到顏青萱竟然低垂下頭,整齊而絲滑的秀髮垂落下來遮住半張臉。可他依然見到了顏青萱那羞澀的紅色,一時間竟是如此勾魂

    猛的驚覺過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免生起幾分後悔。瞧顏青萱現在的神色,顯然對他的好感快要累積到量變的程度了,可他現在不想這樣,他之前決定改變生活,做出一番事業,對女色是能不想則不想。

    早知就不要說那句話了,現在顏青萱恐怕想岔了,他暗暗後悔著。他又哪裡知道,顏青萱本來在學校裡耳目渲染他的事跡,心中不免把他當成很了不起的偶像了。今天在古琴台雖然推倒重塑了葉秋在心中的形象,可他談吐間魅力依舊,顏青萱自然對他有好感。

    只不過,他固然在暗暗後悔,私心中未必就沒有一絲竊喜,再怎樣說,顏青萱不論從性格乃至容貌都足以使任何人心動。

    腦海裡飛快轉念,他笑吟吟在不知不覺中岔開話題:「你知道嗎?所謂三瘋中的小軒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以前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大事。不過,現在他工作之後,也是靈氣漸失,壓力呀!」

    顏青萱不止一次聽到小軒軒這個稱呼了,每次都忍俊不禁,一個大男人被叫做小軒軒,那感覺當真怪異到極點了。這一笑,不知不覺就把先前的扭捏與羞澀給忘卻了,與葉秋繼續聊天。

    氣氛和情調都一流,葉秋之所以選擇來這間咖啡吧不只是這個理由,更主要的是,這間咖啡吧沒有時間。而在這之前,葉秋也以要玩得盡性為理由和顏青萱一起把手機關了,他確定顏青萱的手機在關機之後不會再顯示時間。

    他帶顏青萱來這裡,就是要使她忘記時間。等到學校裡的時間一過,她就沒有選擇了。當然,她還可以翻牆進去,可他看準了她絕不是翻牆進去的那種人。

    坦白的說,他這一招很下賤,還有後遺症。因為在正常情況下如果他在這一夜沒能搞定對方,那麼對方就算再蠢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從此自然心存芥蒂。

    可顏青萱不一樣,她信任葉秋。有這一點就足夠了,葉秋實際上也沒有想過要做出某些下賤的事,只是想以這樣的方法使顏青萱更信任自己。時間很緊迫,她還在唸書沒那麼多時間來跟他見面,等有男朋友了更不可能有時間跟他單獨在一起,所以,葉秋認為自己必須要在最短時間裡取得顏青萱的信賴,即使冒一定的風險。只要可以把她留在自己家,那他就成功了。

    向顏青萱聊起自己在學校時的一些見聞,偶爾又在她的追問一下曝出一些狂妄過去,兩人之間竟顯得親密而融洽。時間含笑凝視著這對男朋友,悄然拖著永遠沒有盡頭的尾巴前進……

    當兩人離開了咖啡吧,顏青萱取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臉色立刻就有些白了,竟是在不知不覺中過了十二點。葉秋微笑著截下的士,一把把她推進車裡:「現在去學校太晚了,不如試一下一種不一樣的夜晚!」

    顏青萱還來不及開口,的士就開動了。在車上,她眼神變幻,不住以眼角餘光掃向葉秋,彷彿在揣測著什麼,又彷彿在為難著什麼,又似乎在害怕什麼。

    葉秋顯然很清楚如何對付顏青萱這一類性格的女孩,不知不覺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她的手軟軟的,又很纖細,握在手裡感覺很愉快。顏青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使勁抽出手,見到葉秋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生動表情,她訕訕一笑,想說點什麼,卻緊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到家了,不過,葉秋沒有向顏青萱提及這裡就是自己家,雖然顏青萱根本不需要提醒。呆了片刻,顏青萱的神經繃得愈來愈緊,幾乎快要達到斷掉的極限了,各種胡思亂想不住沸騰而至。

    要是換了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譬如像葉若那樣的,葉秋此刻早就探手過去了。可顏青萱顯然不是那一類,對這一類,葉秋知道要怎麼做,半強迫半溫柔的通過步步進逼的方式最容易使她就範。他掃了一眼她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她思維很亂,很害怕,上前彷彿若無其事一樣牽起她的手,拉著她以跑的速度奔進屋子裡。

    一進屋子裡,甚至顏青萱還來不及做出半點反應,葉秋就主動鬆開了手,他的目的達到了。這時,葉秋驚奇的察覺到,葉若竟然還沒有休息,對著兩個不速之客冷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壞了!葉秋在肚子裡大喊一聲,果然,顏青萱面上閃過一縷堅毅,調頭就想走。葉秋斜踏一步,正好阻住她的去路,在她還沒有開口說走之前搶先笑道:「我還以為你當我是朋友呢!」顏青萱面上一紅,卻不是因為害羞。

    「是呀,當然是朋友呀!不過,你的詞典裡朋友好像還不止這一個定義!」葉若在一旁冷嘲熱諷不止,葉秋簡直氣得快要變成核彈把地球引爆了。

    可這一次,顏青萱倒是想通了,她和葉秋只是朋友,況且,葉秋的「女朋友」在,為什麼不能信任他,像平時一樣大方的坐下來:「你好,沒想到那麼快就又見到你了,你放心,我和葉秋只是單純的朋友!」

    火上心頭的葉秋一把揪起唯恐天下不亂的妹妹到廚房裡低聲教訓:「小若,你這算什麼意思,青萱哪裡得罪你了,你至於這樣嗎?」

    小若悻悻撇了撇嘴,她想說得罪她的不是顏青萱,而是他。葉秋見到妹妹的神色,又知道她大是不服,連忙半哀求道:「行,算我怕了你,你要多少錢!我對她真的沒有野心,為什麼你就不信我呢?」

    小若哼了一下,神情嚴肅得像在上政治課:「簽名照你是怎麼得到的,休想騙我。黨的政府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當時太過開心,回來之後才覺得事有不對,人人都拿不到藍晴的簽名,葉秋怎麼能得到?

    葉秋好笑的眨了眨眼睛,開始想著以什麼謊言瞞過去,見小若威脅的向他揮了揮粉拳,他就忍不住笑著把打倒連環殺人嫌疑者救下藍晴的事大致描述了一下。當然,他不會提及自己是故意去的。不過,現在想來那天亦算巧了,要不是好奇之下心血來潮,也許藍晴真的要交代在那裡,就像第五期刊登的那樣。

    得知偶像是被哥哥救下來,葉若當場沒了言語,只是不住上下打量哥哥,像是第一次認識葉秋,又像醞釀著一種憤怒:「哥,你瘋了嗎?人家是很凶殘的殺人犯,你還想去救人,要是人沒救出來,那你會怎麼辦……」

    葉秋心中暖洋洋的,輕輕拍著妹妹的腦袋:「她是你的偶像,我救了她你居然不感謝我還教訓我,這算什麼道理!」

    「就算藍晴是我的偶像,也只是偶像,可你是我哥!」葉若憤怒的撥開葉秋的手,她為了葉秋莽撞的行為而憤怒。

    可你是我哥!有此一句話就夠了。感動從來都不是刻意做出來的,現在葉若的真情流露讓葉秋感動了。

    顏青萱望著走出廚房的葉秋,面有憂慮:「我本不該來的,現在害你和你的女朋友吵架了!」

    「女朋友?!」葉秋的神情不但愕然,還很可笑,終於忍不住爆笑起來。他沒想到顏青萱居然真的以為葉若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強憋住笑道:「你覺得葉若是我的女朋友?你難道不覺得我和她有些像嗎?」

    縱然沒有清楚解釋,以顏青萱的聰明,她已經足夠在這句話裡得到她意想不到的答案了。想到葉若只是葉秋的妹妹,她心中微感寬慰,隨即同葉秋一樣放肆大笑不止,笑得從廚房走出來的葉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第二天夜幕降臨之後,葉秋捧著一束鮮花提著果籃,就像苦力一樣被妹妹拽著來到醫院。掃眼望去竟有不少記者都在醫院附近蹲守,想來是院方禁止他們進去。幸虧他來之前給了藍晴一通電話,否則要想進去只怕不容易。

    「藍晴小姐,你是公眾人物,在本地遇劫匪被刺傷的事現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要是我們不做點什麼來彌補,武漢的形象就會大受損失,希望你能答應我們的請求!」

    推門而入,這句話飄進葉秋耳中,順著望去,赫然是一位在前幾天藍晴遇刺案中向他問過口供的一位警察。這警察愕然望著葉秋三人進來,認出葉秋頓時大感尷尬,尷尬得葉秋莫名其妙。

    依然冷冷的藍晴望向葉秋:「葉先生來了,他作為當事人,你們更應該徵詢一下他的意見。如果他答應,我就沒有意見!」

    稀里糊塗之極,這就是現在葉秋的感覺,難道大家都在談論他?那警察尷尬迎過來,把他拉出去低聲道:「葉先生,本來我們是打算見了藍晴之後再去跟你談談,現在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談了吧。你應該知道藍晴在武漢遇劫的事造成了什麼影響,直接造成了武漢治安形象的損失,所以……」

    「所以……」警察在肚子裡暗罵不已,接下來的話實在太過難以出口了,遲疑了半天,憋紅臉終於還是說出來:「如果那劫匪是被我們警方立刻反應之下抓住的,再有藍晴幫我們對媒體說幾句,那樣就可以挽回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葉秋恍然大悟,警方原來是想冒領他的功勞。他不能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這一來所有的影響都不會對武漢的治安形象造成什麼影響,還可以樹立更好的形象。再怎麼說,那劫匪是個在逃犯,算不到武漢頭上。

    不過,警方冒領普通市民的功勞,這還真是前所未聞,也虧得沒人關心究竟是什麼人抓住了那劫匪,不然這辦法現在也使不出來。他毫不猶豫的沖警察笑了笑:「雖然這很荒誕,但我不介意!」

    「太感謝了,我叫張子傑,非常感謝你的配合!」張子傑鬆了一口氣,這方案在最初提出時,他就感到極為荒誕,可沒想到竟然真的通過了:「為了表示警方的誠意,我們決定聘請你做警方的編外人員。為了表彰你抓住劫匪,我們武漢警方決定格外多發一萬獎金給你!」

    葉秋啞然失笑,警方來這幾手顯然是預防措施,還不太信得過他。不過,他倒沒想到抓住在逃嫌疑犯的獎金居然還不少,北京方面就有兩萬,再算上武漢,就能拿到三萬了。

    警方得到了葉秋和藍晴的承諾,滿意離開了,藍晴那略胖的經紀人卻在一旁抱怨:「你這樣承諾下來一點好處都沒到手,早知道還不如趁機要點什麼好處。對了,你們探病就快點,我跟她還有事要談。」

    葉若與燕如柳與偶像那麼接近簡直興奮得靈魂都快要飄出身體了,唧唧喳喳的不住說話,就像天真的小女孩:「藍晴你真人比電影上還要漂亮……」等等。

    藍晴無可奈何之極,她本來就不喜歡囉嗦,偏偏兩個小女生又在她面前不住囉嗦,只好望著葉秋。葉秋領會了她的意思:「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跟藍晴合照就出去,人家還在養傷,哪禁得住你們!」

    葉若與燕如柳激動的與病床上的藍晴合照之後戀戀不捨的出了病房,就連經紀人也出去接電話了,剩下葉秋與藍晴兩人獨處。沉默了一下,兩人忽然同時開口:「你……」

    詫異望著對方,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藍晴這一笑就如陽光投射在冰山上一樣,折射出絢麗的光線:「謝謝你來探望我,還有你的花!」

    還沒聊夠兩句,經紀人像風一樣捲進屋來,興奮大叫:「藍晴,成功了,彼德森的新片女二號基本決定由你演出了。這次你肯定能成為國際大明星,到時候就發了。」藍晴大喜過望,立刻坐直身子。

    彼德森?葉秋總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人的名字。猛然間臉色一變,不忍心打擊他們的興奮,可又不忍心見藍晴將來慘敗,到底她是自己認識的第一個明星。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沉聲道:「藍晴,我覺得你不太適合演那部戲,而且,這部戲不一定可以幫助到你的事業!」

    「你懂什麼,彼德森是好萊塢大導演!」胖經紀人大概以為葉秋什麼都不懂,呵斥道:「能跟他合作,對任何演員都有很大的好處!」

    葉秋無言以對,他想起第五期雜誌。那天他得知自己救下來的是藍晴後,就回去再閱讀了一次。沒想到竟然因此發現原來關於藍晴身死那段文字徹底變了,變成她參演的彼德森的新片票房口碑均慘敗,尤其是她在戲裡扮演的角色更只是一個單一死板的花瓶。

    現在想一想,他的確沒辦法肯定胖經紀人所說的,參與演出這部戲是不是可以為藍晴帶來其他的好處。很可能因為她演出了那部戲,所以成功的進入好萊塢其他製片人視線中,從而得到了其他的演出機會。又很可能因為她演砸了那部戲,所以從此徹底失去成為大明星的機會。只有天才知道,葉秋的「遠見」只局限在一年後罷了。

    「我和葉秋單獨談談……」胖經紀人不滿的瞪了葉秋一眼走出病房,藍晴對著坐在床邊的葉秋一笑:「你可能不清楚,現在我的處境不太好。我所屬的經紀公司不大,要不是我莫名其妙的紅了,大概也拿不出兩個像樣的藝人。」

    談起突然走紅,藍晴不無諷刺的笑了笑:「華億公司一直想買下我的經紀合約,使盡了一切辦法,我一直沒答應。所以,現在在國內我不太容易獲得演出機會,能參與一部好萊塢大片的演出,其實對我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

    葉秋沉默了片刻,悠然輕歎不止。站起來轉身開了房門就要離開,突然回首一笑:「其實,你要是肯多笑笑,我想那不是一件壞事。」他想,要是藍晴可以多笑笑,也許就不會被批評表演單一死板了,這一些是他唯一可以幫藍晴做的。

    在醫院裡聽到藍晴的講述時,葉秋就猜到華易公司肯定不簡單。可是,等到他回家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華億究竟是什麼檔次的公司。

    華易兄弟電影公司是內地規模最大的電影公司之一,這些年來馮曉剛的作品都是華易製作發行的,在內地電影圈是大名鼎鼎。華易兄弟經紀公司依托電影公司的平台飛速發展,曾經是內地經紀公司的龍頭,可惜後來被內部高層一舉挖走了若干大明星,但依然是國內最頂尖的經紀公司之一。

    內地電影公司論真正實力強大的不多,聲勢和動作最大的當屬華易以及博納。華易的王牌是馮曉剛,博納的王牌就是張易謀,一直以來這兩張王牌都打得極為順溜。

    瞭解到這些資料,葉秋就明白藍晴的選擇了。在電影製作和發行上,博納可以跟華易拚個不上不下,但在經紀公司上,內地唯一可以跟華易拼的就只有日本AVEX集團控股的藍天。以華易的聲勢,要想逼迫一個正在走紅的藝人未必就那麼難,若是藍晴可以走國外路線,那華易再怎樣都堵不住。

    這一次藍晴的事是一個契機,通過這次的事情,葉秋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對自己將要踏足的圈子一無所知,接下來像發狂了一樣瘋狂的深入瞭解。

    黃金周過去了,葉若縱然再不捨,終於也還是要和燕如柳回學校。不過,在臨走前,葉若惡狠狠的揪住哥哥千叮萬囑:「不要亂來!」

    天知道她指的不要亂來是什麼意思,不過,葉秋知道,我們也知道。實際上,葉秋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亂來了。仰望著妹妹乘坐的飛機在天空中翱翔,他輕鬆得簡直可以飄起來。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他每天依然枯燥的整理著資料,為自己的證券投資爭取多一點的把握。張阿姨依然每天都來為他清理房子,唯一不一樣的是,葉秋的夜生活驟然減少到幾乎沒有的地步。

    與朋友出去喝點小酒,再泡個小妞帶回家或去酒店,每天再混著就過去了。這不再是葉秋的生活,他現在每天都在飛快的汲取著關於電影關於音樂關於電視等資訊和資料,為了暑假的到來而做好一切準備。

    第六期來得是那麼準時,葉秋有時不免會想想,難道自己是向未來的時空管理局郵購的雜誌,所以他們才可以隨時隨地的把雜誌寄過來?

    自從上次之後,葉秋與顏青萱見面的次數變得少了,不過,兩人的關係倒沒有因此而冷落下來,反而因此更進一層。畢竟顏青萱還要唸書,不可能有大把時間和葉秋見面。

    七月終於來了,第七期準時到來,葉秋現在很是躊躇滿志,他做好了一切準備,鋪墊了一切可以鋪墊的,只等著那一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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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傑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黯然銷魂這廝從來都沒去過武漢,雙湖橋這些,全都是他在武大地圖上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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