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傳說 正文 第六章 邂逅,就得故意
    考試到放假這段時間在學生來看,總感到很難熬,可作為局外人的葉秋居然也恨不得時間過得越快越好。直到這一天,顏青萱考試完了,在武漢玩了兩天,像是無意間說漏嘴一樣:「明天我就要走了!」

    葉秋彷彿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涵義,又彷彿不明白,鼓掌笑道:「半年放假一次,也是時候回家看看父母了,而且還可以趁著假期到處去玩玩,多美好的生活呀!」

    顏青萱輕咬貝齒,神色間帶著淡淡的傷感。是呀,暑假可是四五十天的假期,足夠玩了。可有些事卻是……她幽幽歎息:「你明天可以去幫我搬一下東西嗎?」

    當然沒問題,以顏青萱的性格,可以主動向他提起,這就足夠證實她把他當做她在武漢最要好的男性朋友了。

    第二天,葉秋出現在武大校園裡,欣賞著四下的風光與匆匆的學生,不勝唏噓。他自己都沒想到,這竟然只是半年來他第二次來武大,除了第一次見到顏青萱以外,其他時候都是約好了在外面來見面。

    走了幾步,一個男生跑上來向他說:「兄弟,謝謝你上次鼓勵我,現在我有女朋友了。本來我還以為我喜歡的是顏青萱,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我喜歡的是我現在的女朋友。不管怎麼樣,謝謝你!」男生跑開幾步,忽然回首一笑:「祝你和顏青萱幸福!」

    祝我和顏青萱?葉秋心神一顫,隨著言語彷彿見到顏青萱甜蜜靠在自己肩頭的嬌羞,這使他心中一片火熱。可是,他要的不是女人,而是事業,深吸一口氣,平息了心頭火熱,收斂了浮想聯翩。

    在樓下,赫然見到不少男生正在熱情的幫助女朋友,成雙成對的暫時撤離宿舍。原來有些事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不會變的,葉秋甚至還記得當年自己也像這些男生一樣熱情過,難道自己的激情死了?

    顏青萱向他招了招手,他悠然上樓,來到她的寢室。葉秋不是第一次來女生宿舍了,不過,像這樣亂的女生宿舍倒是很少見到。顏青萱尷尬的向他招手,介紹了一下剩下來的幾位室友。不過,葉秋沒有注意到,顏青萱介紹的只是他的名字,沒有介紹他就是情瘋。

    顏青萱的幾位室友都各有各的可愛之處,其中一個秀麗的女孩打量著葉秋,故作老氣橫秋:「你就是我家青萱常常提起的葉秋?你的外形不太配我家青萱,沒我想像中那麼帥,要是人品過得去,那我就允許你們交往!」

    葉秋啞然失笑,輕輕揮手:「開學之後,我請你們吃飯,這應該足夠證明我的人品了吧!」

    顏青萱羞得臉都紅了,不住追打那女生:「你胡說什麼,我和他沒什麼,只是純粹的朋友!」

    「我從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間會有純潔的朋友關係!」另一個略胖的女生大義凜然,見顏青萱瞪過來,立刻見風轉舵:「不過,青萱還很年輕,只算是女孩,當然會有!」

    這時,一個打扮頗時尚的艷麗女生拿著手機走進來,目光在葉秋面上,忽然一笑:「你一定就是葉秋了,青萱向我們提過你,我還以為你很帥很特別呢!」

    葉秋微皺眉頭,這女生的話他怎麼聽都覺得似乎有些其他的意思在裡面,不禁多打量了她一眼。這女生露齒一笑:「我沒有青萱漂亮,你怎麼老看我呀!」

    顏青萱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現在葉秋來了,聊了幾句,分別告別說一個月後再見之後。葉秋提著箱子與顏青萱走出寢室,他們都沒有聽到寢室裡先前打趣青萱的玲瓏女生責備那艷麗女生:「何麗珠,你怎麼好像對葉秋有些不滿,幹嘛針對他!」

    「我哪有,你這不是冤枉我嗎!」何麗珠立刻喊冤,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青萱,等等我!」一個學生一溜小跑出現,喘著氣來到他們面前,掃過葉秋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隨即笑瞇瞇望著顏青萱:「今天你要回家,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去送你!」

    葉秋聳了聳肩,他很早就料到顏青萱的追求者一定不少,到現在為止只見到兩個就很出他的意料了。顏青萱冷漠的盯著這皮膚白皙的瘦弱青年:「白奇峰,我不止一次說過,不要那樣叫我。還有,我跟你不熟悉,請不要騷擾我!」

    白皙青年急促喘了兩口氣,眼裡閃過一分怒意,表面上依然諂媚笑道:「什麼人都是從不熟悉到變成熟悉的,你為什麼不嘗試著給我一個機會?」

    「不需要,他會送我的!」顏青萱看了葉秋一眼:「對不起,不要妨礙我,我還要趕車。葉子,我們走。」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白奇峰嘴角浮現一縷冷笑,是那麼的值得玩味:「顏青萱,遲早有一天,你會躺在我身上求饒的!看你還憑什麼在我面前扮高傲。」

    在的士上,葉秋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顏青萱那令人癡迷的側面柔和線條:「我第一次見到你對人那麼不客氣,難道那小子做了什麼觸怒過你?」

    「那倒是沒有!」聽到葉秋提起白奇峰,顏青萱就不由眉頭輕蹙:「不過,白奇峰仗著家世好在學校裡成群結隊很囂張,追求女孩子到手又甩掉,上次有個女孩懷孕後他還說人家訛詐他。還有,有幾個追求我的人都曾經被學校外面的混混打傷,我懷疑是他做的!」

    原來如此……葉秋啞然一笑,沒想到在學校裡居然這樣的事也上演了。怨不得他觀白奇峰身體似乎不太好,原來是因為夜夜笙歌貪圖女色所導致的。

    送了顏青萱上火車,顏青萱探出頭來笑顏如花,向他不住招手,大聲叫喊:「葉子,下學期再見!」

    「再見……」葉秋輕輕一笑,意味深長的揮了揮手:「也許要不了那麼久!」

    顏青萱哪裡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在火車上一直苦苦思索。時而想到,難道葉秋會去看自己,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想著想著,心情不覺像平靜的湖水中扔下一顆石子一樣泛起漣漪……

    終於到家了,顏青萱遠遠見到自己家,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爸媽疼愛的望著女兒,看看女兒有沒有變瘦,有沒有變得更漂亮,有沒有在學校被男生騙走,她在學校裡的一切都成了父母所關心的。

    顏青萱的父母都是教師,知識分子的書卷氣息很濃,怨不得可以把她教得那麼大家閨秀。只不過十年前媽媽投身商海,只剩下爸爸還在教書。見女兒的打扮比以前更講究了,媽媽不無得意的推測:「青萱呀,你是不是在學校交了男朋友?」

    「哪有!」顏青萱嬌羞不已:「學校裡可沒有我看得上眼的男生!」學校外呢?她腦海裡突然浮現這個奇怪的念頭。

    見女兒彷彿癡了一樣在想著什麼,學會觀顏察色的媽媽捕捉到了女兒眼裡的一縷溫柔:「那你這次在學校一定認識了什麼朋友,為什麼不向我談談!」

    顏青萱沒有懷疑爸媽的居心,很快就聊起自己的朋友。一時間,家庭的溫馨在房間裡蕩漾著,她想起葉秋不由撲哧一下笑了:「你們肯定不相信,我這次認識了一個已經畢業的學長,他在武大可有名了,他和另外兩個人專門作一些瘋狂的事。以前我還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很激情的人,當認識他以後才發現,其實他很聰明很狡猾。」

    顏青萱那沉浸回憶的神情落在二老眼裡,二老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眼裡隱含著幾分笑意。聽著女兒不住描述著葉秋在學校裡做過的瘋狂事跡,二老臉色漸漸變了,爸爸更是插嘴:「這樣的學生要是我在教,肯定早就開除了!」

    職業習慣發作的爸爸隨口評價了一句之後,和媽媽同時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這叫葉秋的傢伙看上去不太像是什麼好東西呀,在學校裡就追求了那麼多女孩,一定是很花心的人。而女兒面上的神色似乎對葉秋很有好感,要是……二老不敢想下去了!

    媽媽清了清嗓子:「女兒呀,你好好休息一下,過些天我們一家人出去旅遊!」

    葉秋一定不知道顏青萱的父母對自己都產生了相當的成見,他現在正忙得不可開交。不免有些抱怨那該死的宋冠友導演,為什麼偏偏要在九寨溝那樣的地方,為什麼要在暑假期間見到顏青萱。

    再一次將第四期翻出來,這一次再讀專訪文章,他又獲得了新的發現。顏青萱在新學期開始依然去上學了,而後不久影片上映她紅了,才暫時休學的。從這一段簡短文字裡推斷得出,影片的拍攝完成就是在暑假期間,除去影片的拍攝時間,宋冠友見到顏青萱的時間應該在八月來臨之前。

    現在離八月已經不遠了,葉秋在心中盤算一下,飛快做下決定,他必須立刻趕去九寨溝,否則可能趕不及顏青萱與宋冠友的邂逅了!

    九寨溝很美,美得就像仙境一樣令人陶醉,在這不一樣的地方,葉秋亦忍不住放鬆了繃緊的神經。他只遺憾雜誌上沒有刊登出宋冠友的照片,否則要是可以提前認識他,那事情就變得容易了一些。

    為了迎接顏青萱的到來,葉秋做了不少準備。他大致瞭解顏青萱家的情況,所以很大膽的推斷他們一家不太可能下榻四星級以上的酒店,幾天下來,他都在忙碌的奔波於各大酒店之間做足了事前的籌備工作。這一切令他不得不感慨,世上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他提前獲得資訊,現在一樣要費力的操作才有可能達到目的。

    雖然懶散了幾年的他起初還不太適應這種奔波忙碌的感覺,可恰恰是這種感覺使他有了創業的感覺,有了邁向成功的感覺。

    顏青萱和爸媽走進酒店,遙想著九寨溝的風情,不禁心馳神往,探著頭四下觀察。猛然間,顏青萱愣住了,望著一個方向揉了揉眼睛,面上漸漸浮現驚喜:「葉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秋陡然嚇了一跳,側過面去,頓感一陣暈眩。顏青萱竟然也下榻了這間酒店,太巧合了,絕對太巧合了:「青萱,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不止顏青萱深感驚喜,就連葉秋都大大的驚喜了一把,要知道他之前忙碌的都是其他酒店,而萬萬沒想到顏青萱竟然就是那麼巧合的下榻這間酒店。他敢發誓,此時此刻自己絕無半分偽裝出來的心情,想不到縱然在千里之外他們竟然還可以有著如此巧合的相遇,實在令他心神搖曳。

    「我是來這裡旅遊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對方,又是忍不住會心一笑。顏青萱想起什麼,拉著葉秋就來到爸媽面前興奮的介紹:「爸媽,他就是我跟你們提到的學長葉秋,沒想到他也來這裡旅遊,還那麼巧的碰到了!」

    葉秋微笑而不無敬意的向二老行了個禮,媽媽觀察著葉秋,不知是不是因為葉秋的那份令人信賴的特質,她很快打消了原先的成見,開心的說:「那真夠巧的,那麼遠都可以碰得到!」不過,顏爸爸的表情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幫助顏青萱和二老把行李送進房,兩人自行出去尋地方交談了,剩下顏媽媽不住抱怨:「老東西,人家再怎樣都是青萱的朋友,你怎麼能那樣對待人家!」

    顏爸爸冷淡的語氣中隱隱透出葉秋不太美妙的可能:「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趕過來的,青萱不是說他在學校裡就做了很多浪漫的事騙女孩子嗎?」

    「人家都不知道我們要來這裡玩,他怎麼追過來!」顏媽媽終於忍不住笑了:「再說,青萱也說葉秋其實不是那種花心的人,你不要弄得人家好像馬上就要搶走你女兒一樣好不好。」

    慢悠悠的並肩而行,葉秋與顏青萱聊得正開心,也是那麼的投入,竟是全然沒有注意到正面走過來一個男人怔怔盯著顏青萱。這男人眼中的激動與興奮將心中所想完全體現出來,在腦海裡不住勾畫著,漸漸的顏青萱的身影居然與他構想中的畫面重合在一起。

    待他想起顏青萱,只見兩人漸行漸遠,他連忙奔跑著上前去大聲叫喊:「兩位,兩位,請等一等!我能不能跟你談一談!」目光像鐵被磁鐵吸引一樣完全只投射到愕然停下腳步的顏青萱面上,把旁邊的葉秋完全忽略了。

    難道我是透明的嗎?葉秋不無鬱悶的看了這青年一眼。青年依然眼裡充滿了激情與狂熱的盯著顏青萱,像神經病一樣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猛的擊掌一笑:「太妙了,就是你了!」

    顏青萱滿臉錯愕,正想是不是遇到了瘋子。這時,葉秋心中一動,難道這青年就是宋冠友?想到這,他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宋冠友竟然那麼快就遇到顏青萱了。要不是自己提前趕來做了安排,要不是自己和顏青萱巧遇,一切趕得那麼湊巧,只怕什麼都來不及了。

    宋冠友尷尬的笑了笑,彷彿這時才見到葉秋的存在,自我介紹:「兩位,我是電影導演,目前正在籌備一部影片的拍攝,苦於沒有女主角。但現在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主角!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在宋冠友的眼神中,葉秋隱隱察覺到了一分隱藏得很深的別樣涵義。猛的激出冷汗,難道宋冠友喜歡顏青萱?這為什麼不可能,她是那麼美麗,就連葉秋都有些動心呢。不待顏青萱否認,他就笑吟吟點頭承認下來:「是的,我叫葉秋,是她的男朋友!」

    顏青萱吃了一驚,頓感臉上發燒。宋冠友眼中失望一閃而逝,隨即興奮叫道:「我們可以談談嗎?我想你可以成為我的新片女主角。」這句話似乎又忽略了葉秋的存在。

    尋了地方坐下,宋冠友方坐下就熱情的開始介紹情況:「我來自香港,正在籌備一部講述大學生的影片。可惜一直沒有適合的女主角,大牌的我請不起,二三流的我又不想請,所以一直很為難,現在我知道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女主角!」

    能夠像宋冠友一樣講一口流利普通話的香港人倒不多,宋冠友見兩人無動於衷,著急的介紹:「請相信我,我絕不是騙子。如果你們真的不信我是導演,我可以立刻為你們拍一段!」

    說著,他果然拿出DV像攝影師一樣向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交談,他則游離在兩人身旁不遠!望著宋冠友這可笑的動作,葉秋差點沒笑翻了過去,原來宋冠友就是以這麼可笑的方法來取信顏青萱的,當真有趣。

    顏青萱瞧也沒瞧宋冠友,含笑附到葉秋耳邊:「你覺得他真的是導演嗎?但我覺得好像不太可靠,那麼年輕的導演好像沒怎麼見過。就算他是導演,一樣也很可能是騙子。」

    葉秋一樣附到顏青萱耳邊,卻嗅到令人精神一振的淡淡清香:「我倒覺得他是真的,很有誠意,起碼他有一種熱情與真誠!」他倒狡猾,居然把第四期上面顏青萱對宋冠友的評價轉述了。

    「對了,剛才你為什麼說你是我的什麼……」顏青萱眉目間又羞又惱又隱約還有一些別的,故作氣惱的神色可愛:「要是不解釋清楚,我就像你妹妹一樣做。」

    「你真香……」葉秋附到她耳邊,淡淡幽香再一次鑽進他鼻子裡,終於情不自禁脫口稱讚。顏青萱一張俏臉立刻飛上一朵紅雲,葉秋嘻哈道:「你不覺得他似乎對你一見鍾情了?我這樣可以使他打消多餘的遐想。」

    「CUT!」宋冠友叫了一聲,望著葉秋與顏青萱的眼神怪異而不無傷感。想到電影就忘了一切,開心的坐下來放給他們欣賞:「雖然只有短短一段,但我還是可以肯定顏小姐很有表演天賦,甚至沒有看過鏡頭。至於葉先生……」說著就搖了搖頭。

    葉秋訕訕之下捏了捏耳垂,剛才他的確忍不住看了幾次鏡頭。與顏青萱一起欣賞著這倉促趕出來的片斷,上面的兩人神色親密的靠在一起低聲交談,雖只是DV,竟把兩人拍得好像真正的一對熱戀情侶一樣。葉秋的無賴與沉醉,顏青萱的羞與喜悅都在鏡頭下呈現出來。

    看過片斷,葉秋與顏青萱各自都有種怪異感覺,顏青萱幾乎不敢直眼再瞧葉秋,低下頭半天才壓制住砰砰直跳的心:「現在我們相信你是導演了,可我真的可以演戲嗎?」

    她還是不敢相信有那麼美好而奇妙的事發生,不過,從她的語氣裡,宋冠友明顯察覺到她動心了,立刻趁熱打鐵:「當然可以,你很有表演天賦。其實我是自己籌錢拍片,相對大片來說投資小得可以忽略,但劇組有誠意有熱情,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請求。」

    「可以讓我們考慮一下嗎?」顏青萱遲疑了一下,似乎很少有女生能夠拒絕這樣的請求,她可以遲疑就已經是一種穩重的表現了。要是換了其他人,恐怕連頭都點掉了。

    待宋冠友離去,顏青萱迷惘望著葉秋:「你覺得我應該答應嗎?」

    「雖然我很想你答應,然後我就做你的經紀人。不過,我想這樣重大的事還是你自己決定,那樣才不悔人生。」葉秋悠然一笑,他不擔憂顏青萱會拒絕,雜誌上的事實就證明了這一點。

    哪個女孩不想成為明星?哪個女孩不想站在表演的舞台上?渴望成為耀眼奪目的明星不是過錯,渴望進入五光十色的娛樂圈也不是過錯,說到底,做明星也只是一種職業,付出代價更大,表面風光的職業。

    「我想在不影響學業的前提下試試,就算是過把癮。」顏青萱沉思半天,終於做下決定了,閃閃的眼神盯著葉秋,有點狡黠意味:「你幫我說服爸媽,那我就讓你做我的經紀人!」

    「不行!好好的書不念,去演什麼戲,我不准!」顏爸爸的反應強烈得令葉秋與顏青萱措手不及。

    「伯父伯母,青萱現在還很年輕,讓她多一些選擇,多一些嘗試未必就是什麼壞事。」葉秋吃了一驚之後迅速就反應過來了,這事可不能壞在二老手上:「可能你們不相信,當年我還在念大學時就在餐館等地方打工,那些是很有益的人生體驗。我想你們肯定不想青萱永遠在你們的呵護下做什麼都無法成功,鳥兒成長了總是要飛翔的。」

    顏媽媽倒是沒有那麼牴觸,聽了葉秋的話後有了更深的感觸,不無感情道:「我們也很想青萱試試,可娛樂圈那麼亂七八糟,叫我們怎麼放心。」

    葉秋啞然一笑,恐怕所有的父母在遇到顏青萱這樣的事首先會擔心的就是這:「我想或許不是我們想像中那樣,現在做什麼都是一樣的亂套,真正決定一切的不是環境,而是自身。難道你們不相信青萱可以在環境中把持自我,難道你們不覺得在那樣的環境中可以使青萱得到更多?」

    「就是呀,爸,媽,我這次只是演戲,又不是真正的踏足娛樂圈。就像宋導演說的,這部戲有沒有機會上映都還是一個問題,我不想錯過一個嘗試的機會,我不想以後會為了這件事而後悔!」顏青萱的語氣接近哀求了。

    顏爸爸正要大聲反對,卻被顏媽媽制止了,憂慮道:「可我擔心沒有人照顧青萱,萬一她被人欺負,萬一發生什麼事,那我們二老就都不想活了!」

    葉秋目光在顏青萱面上一掃而光,這精緻的面容是那麼美麗那麼吸引人,令他不忍心見到任何人破壞和玷污了這份美麗。淡淡一笑,卻又顯得極為真誠:「伯父伯母,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不讓任何人傷害青萱!」

    也許他曾經說過無數謊言,可這一刻他的保證卻是徹底的發自內心!

    「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要見見那個導演,要是通不過,那就一切都沒得談!」顏媽媽見女兒變得喜悅而開心,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很正確,為人父母未必想見孩子有多大出息,只要他們可以過得開心幸福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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