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傳說 正文 第四章 妹妹成了「女朋友」
    炎熱中午令得葉若和燕如柳都懶洋洋的呆著家裡吃著冷飲,一邊盯著葉秋在陽光灑落的陽台上曬太陽,待得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水,他拿著一灌啤酒咕嚕幾口一飲而盡,透心涼的感覺順著鮮血流淌到全身,感覺美極了。

    燕如柳眼神呆滯的盯著葉秋,眼神中充滿好奇。葉若輕輕捅了捅同學,凝視著哥哥的背影:「我哥很帥很酷吧,我還記得他以前說他追求的就是淋漓盡致的痛快,這樣奇特的事我也只見他做過。」

    燕如柳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她不能不承認葉若所言,葉秋真的很有魅力,不僅僅只是他本身外表給人的感覺,更主要的還是他的行為舉止。她嘗試著通過葉秋在陽台上的舉動遙想著當年葉秋在武大時到高樓天台邊緣猛念情詩等壯舉,不禁心馳神往。

    葉若顯然猜到燕如柳在想什麼,突兀的伸手在她眼前把她晃醒:「回魂了,如柳,我現在以你最好朋友的身份告誡你,千萬不要喜歡我哥。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說喜歡你愛你的時候,他心裡是否充滿了厭惡!」

    「我哪有喜歡你哥,你把你哥當寶貝,不要以為別人跟你一樣!」燕如柳羞紅了臉打了葉若一下,隨即又怔怔盯著葉秋的背影,也許在這一刻,葉秋赤裸上身激情洋溢的畫面會永遠銘刻在她的心裡。

    在這一刻,葉若彷彿又見到了那個激情張揚的哥哥,那時哥哥是那麼的簡單。可現在,哥哥變得很複雜,甚至連她都看不懂了,她凝視著哥哥的眼眸裡充滿了憐憫……

    葉若不知道,葉秋在一個月前決定擺脫現在的生活了。他現在有追求有慾望了,他要改變了,只不過,過去的單純率直是永遠都找不回來了。率直純真好,還是複雜深沉好,是進步還是退步,誰都不會有答案……

    藍晴在武漢遇劫匪被刺傷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傳遍各大媒體,就像一顆化學炸彈一樣爆炸點燃了媒體的興奮與民眾的八卦熱情。葉秋很不明白,藍晴遇刺的事理應沒有幾個人知道,又怎會傳得那麼快,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全中國。

    令葉秋唏噓的是,媒體長篇累牘的報道藍晴遇刺,什麼懷疑有人主謀之類的議論不絕於耳。可愣是沒有人去關心究竟是什麼人救了藍晴,這就是如今的媒體嗎?怨不得傳媒的名譽越來越不可信。

    在得知藍晴受傷以後,葉若半天以來都精神不振,只差沒跑去醫院探望偶像。不過,她到底不是那種瘋狂追星的人,雖然她本身的確有點繼承了媽媽在某方面的偏執。

    倒是葉秋去了警局一次,瞭解到那被他打暈的劫匪竟然是一個很凶殘的在逃連環殺人嫌疑人。若不是葉秋執意要求保密,只怕警局恨不得做一面好市民的錦旗送給他。即便如此,從北京追蹤而來的警察依然對葉秋表示了謝意。

    到了下午陽光有所收斂的時候,葉若像抓壯丁一樣把葉秋揪著一起上街了。和葉若打著一種主意的女人實在不少,在這時,街上的人愈發多了。

    江漢路步行街在這炎熱的天氣裡本來要晚上才會熱鬧,由於黃金周,這裡白天居然亦有不少行人。葉若三人逛了一下,很快就感到難以忍受,乾脆一頭鑽進冷飲店裡。葉若瞪了哥哥一眼:「不許喝酒!」

    葉秋無可奈何的衝著燕如柳聳了聳肩,似乎想要以此來抒發自己的痛苦,結果在葉若的暴政下,他申訴無效。最終,還是只要了純淨水,習慣性的掃視一周,彷彿想要觀察一下哪裡有美女。這時,他眼睛一亮,熟悉他的葉若立刻按住他的手臂惡狠狠道:「不准去!」

    「是我認識的朋友,單純的朋友!」葉秋苦笑不已,妹妹一來就好像韁繩一樣把他給套住了,他甚至懷疑妹妹是不是在他身上試驗將來對付男朋友的招:「真的只是朋友,起碼我該過去打個招呼!」

    葉若半信半疑的順著目光望去,微微一呆,赫然見到一張彷彿精心雕琢出來的美麗面孔正在向葉秋微笑。見到這一幕,她愈發抓緊了葉秋的手:「就算這樣也不准過去,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燕如柳臉刷的一下紅了,葉若真是,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

    「收斂,收斂!以後不許說這樣粗俗的話!」葉秋教訓妹妹的神色絕對是很嚴肅:「你可以說我張張嘴就知道我有多少蛀牙,但絕不許說那樣的粗話。」

    顏青萱和同學一起出來玩,在陽光的威嚴下只好進來休息一下,沒想到居然見到葉秋與兩個漂亮女生一起進來。而且,其中那個模樣可愛活潑的女孩表現得與葉秋是那麼的親熱,她不由想道:傳言情瘋很喜歡追求漂亮女孩,難道那女孩是葉秋的女朋友?

    見那女孩不許葉秋過來,葉秋無奈的向他做了個淒慘的表情,她露齒一笑,竟然絢爛得令人有種暈眩的感覺。她大方的來到葉秋面前,含笑招呼:「很久不見了,你還在做那個夢嗎?」

    葉秋欣賞的目光在顏青萱面上掃過,通常漂亮女生都不太會主動打招呼,沒想到顏青萱竟然可以那麼主動大方。葉若與燕如柳交換一個眼神,苦笑不止:看來又一個女孩要被哥哥騙了。

    葉若這一次的猜想完全不正確,顏青萱只是把葉秋當做朋友,不過,很多時候情侶往往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從這點而言,葉若的推斷倒也未必就錯了。她搶在葉秋前面好奇問道:「夢,什麼夢?」心想難道哥哥又有新招了?

    「你不知道嗎?」顏青萱驚訝的望著葉若,再看向無言以對的葉秋:「你沒有把那件事告訴女朋友嗎?」

    女朋友?像嗎?不過,兩兄妹除了眼睛以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很像的地方。葉秋正要開口,葉若狠狠在哥哥手上掐了一下,示意哥哥不要拆穿她,嘻笑著認了下來:「他沒有跟我提過,要不,你可以跟我說說,對了,你叫我小若就可以了!」

    顏青萱把葉若的動作看得清楚,再不懷疑,只是有點悵然,把上次葉秋主動去找她的事大致描述了一下。聽完,葉若簡直不敢相信這八百年前就不管用的方法居然是哥哥用出來的,就連燕如柳都為之側目,這手法太老土了。

    「起初我還以為葉秋是想趁機認識我,後來我才肯定他不是!」顏青萱笑了笑,自有一份大家風範:「因為大名鼎鼎的情瘋不可能用那麼老土的方法來認識女孩子!」

    哼哼,難道他現在就不認識你了!葉若在肚子裡冷笑不止,她覺得哥哥一定對顏青萱有圖謀。不過,她又覺得很奇怪,哥哥怎會知道顏青萱的事,按道理他不太可能事前就調查得那麼詳細呀!況且有些事還是顏青萱的私事。

    被剝奪發言權的葉秋直到此刻才終於獲得了開口的機會,只是這一開口,積年老毛病就冒出來了:「青萱,夢倒是沒有了,真人都見到了,當然不用在夢裡遐想了。不過,很不容易放假你就跟同學在一起嗎?要不明天我為你做導遊。」

    葉若狠狠的掐了一把,反正疼的不是她。見到顏青萱目光掃過來,顯然是有些意動,她正想狠狠掐斷哥哥的「獵艷心思」,葉秋附到她耳邊以極低的聲音道:「想不想要藍晴的簽名,不但是親筆簽名,而且還是私房簽名照!」

    葉若冷哼一聲,對哥哥的討好行為表示了極大的藐視,誰不知道藍晴不為人簽名,還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得了她嗎?

    就在這時,葉秋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照片,在她面前一晃而過。葉若激動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粗暴的把照片奪過來,照片上的人不是藍晴又還會是誰。

    不但如此,照片上的藍晴完全不像是傳說中的冷艷美女,而是一臉青春洋溢陽光燦爛的笑,與現在功成名就之後的藍晴形成了完全不一樣的強烈對比。照片背面有一行字,正是:送給最活潑可愛的葉若!

    一種巨大的幸福撲面而來,壓得葉若閉上眼睛把照片貼緊心房,感受著激動與興奮。半晌才用看上帝一般的眼神望著似笑非笑的哥哥:「你太偉大了,竟然連她的私房照都有,上面還說是特地送給我的呢!」

    說著像獻寶一樣在燕如柳眼前晃了晃,直瞧得燕如柳驚訝不已。葉秋得意輕笑,這簽名照是藍晴錢包裡珍藏的,要不是他救了藍晴,想拿到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怎麼樣,之前你不是瞧我不起,認為我做不到嗎?」

    「好啦,對不起,你是最厲害的!」葉若親熱的撲到葉秋懷裡,在另外兩個女孩面前親了葉秋臉龐一下,滿心歡喜的她小手一揮:「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才懶得理你!」

    葉秋見妹妹縱然在巨大的歡喜中還能不忘了要偽裝成自己的女朋友,就苦笑不已。不過,他始終堅持認為只是想與顏青萱拉關係,以便將來成為她的經紀人。不過,他真的對顏青萱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嗎?那就未必了。

    第二天,精神抖擻的葉秋出現在武大校園外,一眼就見到一個男生正在向顏青萱猛獻慇勤。她見到葉秋到來,向這男生說了幾句就向他走去,哪知這男生竟然追了上來:「青萱,青萱,你要遊覽武漢我也可以做導遊的!」

    葉秋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這一幕,顏青萱在校園裡果然很受歡迎。顏青萱柔聲沖那男生道:「其實你不用這樣對我,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可以試試其他人,正所謂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呢!」

    話說到這份上,通常情況下,男人都會選擇放棄,男生沮喪的望著顏青萱美妙的背影黯然不止。葉秋忽然行上前幾步,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兄弟,不要沮喪,顏青萱肯定沒你的份了。但其他人未必行不通,加油!」

    轉身與顏青萱並肩而行,顏青萱問他對男生說了什麼,葉秋忽然一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想,他不愛你,否則,就算你叫他去死,他也會引爆地球。」

    「引爆地球的人就太恐怖了,我想我不會喜歡上那種太極端的人!」顏青萱樂了:「幸虧我還沒有遇到那樣的人,否則我就不知所措,可能還會暈倒!」

    葉秋無奈攤手,眼裡隱藏著一分認真三分調侃六分挑逗:「好吧,被你看穿了,其實我就是那樣的人!」說完,停住步伐靜靜看著她。

    顏青萱撲哧一笑,詫異回望:「怎麼不走了?」

    「我在等著看你不知所措的樣子,也許會有另一番風情。當然,我一樣在等你暈倒!」葉秋狡猾一笑,此言立刻把顏青萱逗樂了,他才跟上步伐颯然一笑:「拒絕是一件很殘酷的事,可我們不得不習慣殘酷。我覺得你剛才做得很好,與其給他希望,還不如趁早掐掉!」

    面對葉秋的公然讚美,顏青萱眼裡浮現一縷笑意,又有一分幾乎無法察覺的羞澀:「我經常拒絕人,難道你也經常拒絕人嗎?現在我終於相信你就是傳說中的情瘋了!」

    「難道你不知道?拒絕和被拒絕都是一樣的殘酷,我就是被拒絕的那個,剛才還被你拒絕了!」葉秋開玩笑的一笑,隨即疑惑問道:「你知道是我?」

    顏青萱把那天他去了學校之後造成的一些風波描述了一下,葉秋立刻誇張的笑了:「早知道我在學校裡還有這樣的知名度,那我早就去學校追女孩了,何必在外面被人拒絕得那麼辛苦。不過,你今天真的很美。」

    顏青萱哪想得到葉秋有著那麼跳脫的思路,想到自己起得挺早,還特地打扮了一下,臉上微微一紅。葉秋見到這一幕,卻是微笑不語,截下的士,招呼司機去歸元寺才輕笑:「所謂的情瘋不過是年少無知輕狂賣弄,那也不算什麼,你也不必當真了。」

    「是嗎?你的那些情史我可是瞭如指掌,沒辦法,大家都在傳誦你們三瘋的瘋狂事跡。」顏青萱的微笑很有點大家閨秀的感覺,可她本身年紀又不大,給人的感覺很有些糅合在一起的奇特氣質:「當年你撕下課本折了九百九十九支千紙鶴送人的浪漫事,大家都知道呢!」

    葉秋苦笑不止,很多事都只存在過去了,他真想永遠留在那一刻,可沒有人能夠留得住:「被你發現了,大家一定都說我很花心吧,真希望這些傳聞不要影響到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葉秋……」顏青萱終於抵擋不住葉秋的調戲攻勢了,嬌嗔一聲,見葉秋做出求饒的神色才笑著解釋:「奇怪的就是這點,大家都不覺得你花心,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我只是一種對美的追求,很純粹的追求……」葉秋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過去,輕歎一口氣:「就好像對藝術的欣賞,我們會渴望得到,但絕不會做任何事去褻瀆它!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談這個話題,這讓我覺得想起自己被拒絕的倒霉事。」

    顏青萱啞然失笑,葉秋還真的不忘了隨時調戲女孩呀,忍不住又氣又好笑打了他幾下,這就正中了葉秋的計。只要女孩肯放下心理防線,那就成功了一半,顏青萱肯動手跟葉秋打鬧,顯然就是放下了心理防線。

    這亦怨不得,顏青萱縱然表現得再大方,她依然是一個未成熟的花季少女,依然有自己率真可愛的一面。她外表的大方乃至沉穩,更像是鑄就的防線,只不過有的美女是以冷傲作為防線,而她對什麼人都是和藹其實一樣是防線。

    「歸元寺是清朝順治年間興建的,是當今保存得最完整的寺廟之一,在佛門當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寺廟,很多政治名人都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另一種形勢的政治。」在歸元寺中,葉秋向顏青萱微笑介紹:「你知道為什麼叫歸元寺嗎?」

    「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顏青萱隨口答出,見葉秋呆了一呆的樣子,竟不知不覺放下心防,笑得燦爛:「我在來之前就知道了,難道我就不能查一查資料嗎?」

    「算你狠,我還以為我是導遊呢!」葉秋做出慘敗神色,指著五百金身羅漢:「我來過這裡幾次,不過,主要都是為了來這裡吃東西,這裡的素齋再妙不過了,你小心把靈巧的舌頭吞下肚子去!」

    「你又知道我的舌頭靈巧了……」話剛說出口,就見葉秋似笑非笑盯著自己,顏青萱這才發現說錯話了,一張臉刷的一下紅了:「不如轉出去看看!」

    葉秋卻沒有聽她的話,反而向羅漢們拜了兩拜:「謝謝,太謝謝了,要不是各位羅漢大哥,今天我又哪裡能見到青萱那麼可愛的一面。」顏青萱又是臉紅自然不提。

    在這裡吃了素齋,顏青萱第一次嘗到那麼美味的素齋,卻依然保持了自己的儀態。葉秋大為佩服,顏青萱太厲害了,這份平靜祥和的氣質就猶如天生一般,幾乎沒有什麼事能破壞,這樣的人不做大明星才是真正的遺憾。

    吃完在寺裡轉悠了一下,向她介紹了一下這裡的一些古跡等,然後就去了古琴台。這時,天氣早就熱到不行了,兩人尋了蔭涼所在坐下來休息,顏青萱突然問道:「你信佛拜佛嗎?我注意到你在裡面瞧著那些佛像時很是不屑,又沒有拜過。」

    「以前是拜佛的!」葉秋搖了搖,神色古怪的解釋:「我畢業的那年來拜佛,結果發生了一些事……之後直到春節前都很倒霉,投資證券虧損了一大筆錢。後來我又來誠心拜過一次,那一年我生了一場大病,幾乎沒能活下來。從那以後,我再不拜佛了。」

    顏青萱頓感愕然,本以為葉秋在開玩笑,可他顯然不是開玩笑的神情。她忽然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安慰,葉秋颯然笑道:「如果還是在學校的時候,我一定會說神就是我,拜佛不如拜己。但現在,我什麼都不會說。」

    從很張狂的說,到什麼都不說,這是好的變化嗎?顏青萱不清楚,可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懂葉秋了。本來她聽了若干葉秋的傳聞之後以為她知道,可現在她不懂了。

    就好像葉秋自從第一次見過她之後,她以為葉秋很快就會打電話過來,沒想到一個月都沒有接到電話。有時,她甚至想葉秋是不是把她給忘了,甚至想是不是要主動打過去,如果葉秋想追求她,也許這就成功了三分之一。

    可現在她突然醒悟過來,她面前的不再是傳說中的葉秋那樣一個被無數人渲染過的偶像形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真人。她願意結交的究竟是以前的偶像葉秋,還是現在的葉秋?她小心翼翼的把葉秋在心中的偶像牌位狠狠丟到了深淵裡。

    她想,她更願意與現在的葉秋做朋友,而且,她也成功的用葉秋現在的形象取代了以前那個虛幻的偶像。

    不過,她突然很想跟葉秋聊聊以前,她想知道葉秋以前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多瘋狂的事。當她把問題提出來,就連葉秋自己都愣住了,其實顏青萱也知道答案就是年少輕狂激情四射的促動,可她仍然好奇,卻不再是八卦或記者那樣的好奇,而是一種試圖瞭解葉秋的好奇。

    「你知道嗎?現在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竟然在校園裡做了那麼多荒唐的事也能成功畢業。我想,學院很照顧我是主要的原因。」葉秋忽然興致大發,向顏青萱講出一段幾乎沒有人知道的事:「大家都不知道,我爸很多年前是老校長的得意門生,而且其中一個學院的院長是我爸的同學,他們當時很照顧我,也縱容我,所以才能成功畢業!」

    顏青萱張大嘴半天合不攏,她怎都沒想到,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崇拜的偶像之一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做出無數事跡之後可以安然畢業。在這之前,她還以為葉秋真像傳說中那樣才華橫溢到連學校都捨不得開除的地步。

    把學生猜測他們可以畢業的原因一一說出來,這次輪到葉秋對這若干千奇百怪的解釋而張大嘴了:「什麼我掌握了他們的把柄,什麼才華橫溢導致學校舍不得開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才華。要說才華,羅致軒和冷常如倒算得上,小軒軒博學多才,小如如天資聰明,我當時除了狂就什麼都不是了。」

    想了想,顏青萱想起傳聞中葉秋曾經一夜之間繪出近百張素描,都是畫的同一個人,卻張張神情不同的瘋狂事跡。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眨了眨眼盯著他:「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謙虛的人,要是大家知道了肯定不敢相信。」

    「你就繼續諷刺我吧……」葉秋哈哈放聲大笑:「早在幾年前,我的臉皮神功就修煉成功了,想當年月球撞擊我都是全靠這張臉皮反彈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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