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2.第022章 折磨
    瀟灑從來不信佛,對於那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從來都懷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他覺得推崇那種東西遠遠沒有在現實生活中掌握每種事情的主動權來得暢快。

    其實瀟灑忽略著本身的東西卻很多,雖然他能清楚自己的骨子裡流淌著刁民通裡透徹的小肚雞腸和斤斤計較,也有著那種有仇必報的倔強想法,甚至還有那種漠視一切近似冷酷的偏向性高傲,恰恰他忽略得最多的就是他近乎苛刻一般追求完美的瘋狂。

    或許,一個人的定位取決的東西也不逞相讓的佔據著一個人的客觀態度。也不知道是自識甚高,還是優越感的滋生,反正在張郎的人生觀念裡面,似乎從來都有著那種自我良好的自負態度,或許他就如同一個井底之蛙永遠生活在自己挖掘的禁錮裡,幻想著憑借自己是校長兒子又是學校教導處主任的身份而窮極一生,殊不知,放在遠處,他又算得了什麼?

    「啊!」張郎歇斯底里的一聲慘叫隨著手掌四溢的鮮血顯得駭人無比,抽搐的臉頰一片蒼白,所謂十指連心,就算是在手掌上受傷同樣也讓他痛徹心扉。

    瀟灑嘴角勾起陰森邪笑,熟視無睹的模樣有些令人髮指,卻見他扯住張郎的頭髮猛然向上一提,膝蓋不偏不倚正中鼻樑,只聽得卡嚓一聲聲響,再次抬起頭的張郎面孔下早已血淋淋的一片,他沉聲的問道:「你覺得你的身份還有用嗎?媽的,老師就了不起?像你這種禽獸不如就只會糟蹋女人的垃圾,早就該死十次八次了,老八,把他給老子宰了。」

    「瀟灑,真,真宰?」劉阿八看著這種場面倒是不像其他人那麼膽戰心驚,卻還是帶著有些疑問的口氣問道,打架鬥毆是一種罪,殺人夜是一種罪,但是任誰都能分辨得出二者中的份量,雖然他平時總是把打打殺殺的喊在嘴裡,頂多也就讓自己的『老八』之氣散發得更加蓬勃凜然而已,要是這真的宰人,卻也不過是愚弄他人的無稽戲言罷了。

    「廢什麼話,媽的,你不來我自己來。」瀟灑見到他磨嘰,轉過身去看著張郎再次抓住那只受傷的手,鮮花已經順著手掌向手臂處流溢,說不出的血腥。

    張郎心裡次被無邊的恐懼籠罩著,看著瀟灑惡魔般讓人發寒的冷笑,忍受著手掌上傳來的撕裂般的傷痛,掙扎著吼道:「你,你不能這樣做。我是教導主任,是,是你們的老師,你不能這麼對我,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出去報警抓你們嗎?」

    「怕,怎麼會不怕?」瀟灑挑著眉頭異常冷酷的說道:「但是在這之前,你得設身處地的想一下你自己現在所在的環境,如果你的慘叫或者求救聲有用,你大可盡情的叫,想叫到什麼時候就叫到什麼時候。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這裡離學校的距離不是很遠,或許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哦,只不過嘛,當他們看到你的時候,只怕早已是一具死屍。」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張郎忍著疼痛嘶聲問道,對於他而言,每件事情都存在著等價交換的價值,就如同女人在他心裡佔據著牢不可破的位置一樣,一隻手臂與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實在相差得太遠,沒了手臂,只要有命在,他照樣可以把女人玩弄與股掌之中,倘若沒有了生命,女人、金錢、地位這些東西他都將失之交臂,他不是在乎自己死,他是在乎自己死後不能玩女人,或許他的本性的劣根深處就有著這種只要女人不要性命的可恥想法。

    「想玩你,其他的不想怎麼樣。」瀟灑肆無忌憚的狂笑不已,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散著格外寒酷的冷光,每一聲張狂笑聲中,聽在周圍幫會成員的耳中更多的不是那種威懾般的膽寒,而是一種帶著抹滅一切的狂妄,但是隨著他好像永無休止的邪笑,每一聲入耳,在張郎的心中卻慢慢的墜入低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他的心裡次升起那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墮入冰谷的恐懼讓他無法自拔,只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一片模糊。

    「老八、玉濤,給他鬆綁!」瀟灑大笑一陣以後,帶著些許癲狂的氣息冷聲說道。

    劉阿八和煦玉濤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不明白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深意,一向習慣言聽計從也沒有反駁,當然,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張郎他們也沒有想過他還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翻江倒海,送開張郎的繩子以後搗亂的大踹了幾腳才覺得解氣。

    「去找一面鏡子來!」瀟灑繼續吩咐道,玩弄著匕首看著躺在地上夾雜著慘痛呻吟聲的張郎帶著一臉壞笑說道:「大家一人準備一個東西,我們一起來玩一個遊戲。」

    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到費解,卻也不好多言語,一來瀟灑在學校裡雖然成績墊底,頭腦聰明卻也是出了名的,就單單是他能揣摩出那麼多偷窺女生的辦法,在整個錦華高中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張郎被扔在臭氣熏天地上,他想跑,怕死的人一般都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何況是他。但是看著瀟灑手中的匕首和一副滿不在乎抽著香煙的模樣,妥協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蓄積著自己身體不多的體內捂著鮮血不止的手掌驚恐的看著他。

    劉阿八和許玉濤也不知道從哪裡抬著一面長度足足有一米五左右寬有一米的鏡子率先走進門來,兩人手中各拿著一把菜刀,殺氣騰騰的樣子著實讓張郎恐慌得不成,隨後進來的一眾飛揚幫成員則要可笑得多,手中鍋碗瓢盆樣樣齊全,瀟灑甚至都能猜想得到頂風作案後老闆苦著那張肥臉正接受老闆娘歇斯底里的河東獅吼,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為他收屍的準備。

    「我說瀟灑,我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每人來上這麼幾下,還不得活活把他打死,你這麼搞,到底是為了什麼,怎麼連我都摸不著頭腦了?」劉阿八將瀟灑拉到一邊低聲問道,若說這折磨人的方法他能層出不窮的想出很多,卻從來沒想過折磨人和鏡子也能扯上關係麼?

    瀟灑一笑,附耳說道:「折磨一個人的肉體往往只能落下層,我們要的是在精神上摧殘他,把他搞死了,豈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遭罪的還是自己?這丫的愛面子得很,通常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自尊心只強不差,我們就是要讓他在鏡子裡面看到自己如同狗一般的生活,被人唾棄被人折磨,看著他自己狼狽可憐的模樣,估計離我們成功也就不遠了。你想想看,學校裡面那死老頭子他媽的就知道搞女人,任由他在學校裡面胡作非為橫行無忌,只要把他擺平了,我們不是平步青雲省下很多麻煩麼?聽說高中部有幾個牛逼的幫派,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強行的擋箭牌遮風避雨,若是犯下些事情鬧大了,還不得被人家掃地出門?」

    「好,那就這麼辦,還是你想得多,按照我的想法直接開砍,砍到那些個娘西皮的心服口服就算事,你這招狠啊,損人利己還不遭天譴,嘿嘿,果然有我八爺的風範。」劉阿八聽完他的話後眼前一亮,也不得不佩服瀟灑的深思熟慮大為贊同,轉過身去後恐嚇著說道:「他媽的,你們給我挨個挨個的揍,誰他娘的揍累了再讓人替著輪番上陣,先把他的雙手全部打成粉碎性骨折,然後是雙腳,最後是他那張讓人作嘔的臉。」

    「那麼殘忍做什麼?」瀟灑輕佻著說道:「凡事攻心為上,這丫的就一蟑螂,你們昨天估計把他也折磨得夠嗆,不是還能還嘴麼,看我的。」

    瀟灑轉過身去看著一幫幫眾冷聲喝道:「媽的,你們想幹什麼,我是叫你們拿一些冰塊和熟雞蛋,沒看到這個冒牌張郎已經奄奄一息了麼。我是叫你們做好事給他包紮一下,你們就非得想著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們飛揚幫是一群熱愛生活體驗放縱跋扈卻有道德良心的人,你們看看,看看自己手中拿的東西,難道想打死他?」

    「瀟灑哥,我們沒有這麼想過,你理解錯了,」其中一個機靈的小弟站出身來,拿著自己手中的炒鍋碰得叮叮作響,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們是看他實在有些可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各位兄弟都估摸著他應該至少有二十四個小時沒吃飯,大家起了善心想給他做點卵蛋炒人鞭,不是,應該是竹筍炒蟑螂肉給他吃,你冤枉我們了,兄弟們說是不是?」

    「是!」其他人忍著笑齊聲喝道,瀟灑一陣無語。看來這猥瑣無恥的幫會精神風格已經注定,他自己也是毫無回天之力,但是至少從另一個方面看來,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又如何在黑道上叱詫風雲立於一種高度,看著地上眼神怪異的張郎突然軟著口語說道:「兄弟,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張郎,我都打算放過你,但是必須從這裡爬出去,爬得快的話我們自然放你走,但若是慢了,我們也會逼著你走,機會就在眼前,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咯,滾吧。」

    張郎的眼神裡充滿了迷茫,但是對於求生慾望已經達到瘋狂邊緣的他也沒有細想其中的貓膩,抬起頭來卻看到那面鏡子裡自己不堪入目的身體,頓時呆立地,身後暴喝:「快點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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