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1.第021章 幫規
    一份愛情,捏在手中是一回事,呵護在心中卻是另外一回事。愛著柳晴兒,那是發乎與骨子裡的一種感覺,並非晃晃之口,儘管自己的齷齪想法再次落空,非但沒有氣餒,反而升起一種玩味的興趣,讓他樂此不彼的在調戲和帶著近似哀求的語氣中尋找快樂。

    或許瀟灑的骨子裡面已經注定生著那種帶著些俗氣的刁民氣息,那種大人物的揮金如土或者見到美女就想立即掀翻上馬的作風的確不適合他。他就如同一個精打細算的婦道人家計較油鹽柴米差之分毫的價格一樣,總是把每一件事情的每一個細節在自己的內心裡進行衡量,覺得自己不吃虧的時候才下手,儘管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些作為都是多此一舉,或者是白癡一樣的行為,小肚雞腸的他似乎從來沒有往妥協的那方面想過,甚至也沒有那種後知後覺的態度。就如同他對柳晴兒的感情一般,顯得樸質而荒唐。

    瀟灑不得不說是一個生活還算有規律的傢伙,儘管骨子裡避諱不了天生的那種小農心態,也沒有富貴人家養尊處優的自我優越感,放眼看去,整個房間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物件,淡淡的煙味中殘留著一股清新的味道。隨著清晨縷陽光的揮灑,伸著懶腰疊好被子,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進客廳,靜得有些可怕,有些失望的丟掉桌上寫滿字跡的小紙條,洗漱完畢過後匆匆的出了些早點,臨出門的時候帶著有些惆悵的失望的深深打量了一下死氣沉沉的客廳才折身離開。

    瀟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懷著另外一種心態面對自己的親身父母,儘管他已經下了忘記過去的決心,但是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刻苦銘心的深入血液,縱使想要徹底放下也絕非易事,歲月的痕跡或許會抹殺很多東西,卻抹殺不了他們曾經的過錯。

    「呼!媽的,什麼時候我也這麼多愁善感了,靠!」瀟灑甩著腦袋罵道,撞球室已經近在眼前,劉阿八正叼著香煙和一群飛揚幫成員在指指點點著什麼,許玉濤則是有些麻木的佇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立即跑了過來:「瀟灑哥,我的媽呀,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死了?你這身子骨挺硬朗的,怎麼會死?難道你得了什麼愛滋?癌症?即將五雷轟頂?或者是誰誰誰吐口痰把你淹死了?」瀟灑收著自己的心情打趣的問道。

    「我靠,你怎麼和八哥一個德性?」許玉濤痛苦不堪的說道:「你知道八哥在說什麼?他給我們說,我們飛揚幫的幫規,聽得我直想裝個地縫憋死。」

    瀟灑眼前一亮,站在原地說道:「嘿,沒想到他丫的終於正經了一次,實在難得啊。我還沒有想好幫規他居然已經開始給他們灌輸那種敢拚敢殺講義氣的規矩了,這樣很好啊!」

    「好,好個屁!」許玉濤憋著一口氣罵道:「他那也叫幫規?那不是害人不淺麼。你知道他說的幫規是怎麼定的麼?飛揚幫幫規條:犯賤!他說,人無賤則不無敵,凡得賤道大成者,上至八十歲下到十歲,男女老少通殺。第二條:無恥!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當你的無恥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一口痰也能淹死人。第三條:猥瑣!我們應該懷著有女必泡有妞必搞的決心將無恥和猥瑣共同昇華,配合著賤道殺人與無形。瀟灑哥,這個也能算幫規?」

    只顧著訴苦的許玉濤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每多說一句話瀟灑的臉色就更加鐵青一分,待他把這三天『幫規』說完以後,瀟灑終於按耐不住情緒,拔腿就向劉阿八跑去,咆哮般大罵道:「老八,好你個犢子,他媽的,你這是幫規還是在培養人渣?」

    劉阿八打著哈哈訕笑道:「瀟灑,什麼事你這麼傷心,剛剛我還在對兄弟們誇獎你的豐功偉績你就出現了,來得正是時候呢,給兄弟們來幾句富有蝴蝶效應的話?」

    蝴蝶效應瀟灑知道,但是他捫心自問自己千百遍後否定了這種想法,就他那勉強及格的語文成績,要說整出幾句「今夜又雲雨,床榻呻吟聲。春夢猶囈語,把手向妹伸」之類的俗語,最可悲的是,這種輕佻淫穢的語句還是在劉阿八這個號稱YD門門主的眼睹耳染下才有著這種半瓶水的水準,要真憋出幾句帶著點震撼力的話,或許把腦袋夾雜門縫裡也許可以。

    再次看到張郎,已經早就不復昨天那種偽裝的那種氣度,戰戰兢兢的身體渾身發抖,瀟灑知道,或許劉阿八這廝打架沒有他厲害,坑人這方面還真得必須給他豎起大拇指,沒有絲毫憐憫,甚至帶著一絲譏諷的說道:「把他弄醒,有事要辦。」

    「好,我來!」劉阿八說完話後卻向門外跑去,正待瀟灑和許玉濤二人不明所以對視的時候,他已經折轉身回來,身前端著一個沾滿污垢的臉盆,盆裡面衝天的臭氣讓周圍所有人不禁皺起眉頭紛紛捂著鼻子,瀟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臭味,頓時問道:「老八,你他媽的搞什麼,那些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我靠。」

    劉阿八一臉壞笑的說道:「呵呵,這是老子在老闆那裡找的一個盆,憋了一個晚上才讓腸子裡裝了這麼多貨,還專門憋了一晚上的尿,這攪合在一起就為了送他一個大禮,怎麼樣,這份禮物看不輕哦,浪費了我一天的養份呢。」

    「你強,你真強!」周圍所有人立即豎起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

    享受到某種最高級別待遇的張郎聞著那股怪味睜開眼睛,滿臉惡臭粘著一些發黑的物體,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胃裡一陣抽搐,吐出的卻是一口黏糊的酸水。

    瀟灑皺了皺眉頭問道:「老八,你丫的昨天晚上吃的什麼,怎麼黑漆漆的那麼噁心?還有,難道張郎沒吃飯麼,為什麼連點飯什麼之類的都吐不出來,媽的,萬一他被餓死了,我的計劃還找誰去完成,靠,你就不能給他塞點什麼?」

    「哼哼!」劉阿八向這邊走來,習慣性的想拍下他的肩膀,瀟灑眼疾手快眨眼間便跑出數米,這廝臉皮也夠厚實,聞著自己滿手的怪味說道道:「首先回答後面一個問題,他吐清水呢,是因為他已經把胃裡能吐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了,估計除了膽水,也只有那點酸水還能吐出一點,誰叫他心志薄弱,我的『八爺八八六十四大酷刑』只用了十四種他就徹底敗潰,這也怨不得我不是?至於大便為什麼那麼黑?說老實話啊,我昨天走的時候就琢磨著怎麼讓他完全達到那種驚弓之鳥的地步,恰巧遇到路邊攤賣毛血旺,憋著一口氣吃了五大碗,就為增加點場景效果,怎麼樣,這顏色還不耐吧?」

    「不耐個求!」瀟灑無語的說道:「大清早的,送他一盆冷水先,讓他暖和暖和。」

    「瀟灑哥,冷水怎麼讓人暖和?」許玉濤有些納悶的問道,這劉阿八的思想天馬行空,有些時候那種他感覺神經錯亂的異想天開已經讓他覺得憋屈,卻沒想到瀟灑也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當下有些無語,心裡不禁想到難道我的思維真的跟不上社會了?

    瀟灑邪邪一笑,卻是接過其中一個小弟遞過來的冷水說道:「冷在身,暖在心嘛!」

    「噗!」一盆冷聲從張郎頭頂嘩嘩直下,努力睜開雙眼的張郎帶著驚恐的神色打量著這群比自己小了差不都十歲的少年,渾身顫抖著升起一種強烈的恐懼,眼神看向瀟灑的時候瞳孔急速的收縮,拼著最後一口體力掙扎著,無功而返後驚悚的喝道:「是你,你想怎麼樣?」

    「張老師。看來你還記得我啊!」瀟灑的神色一稟,帶著一絲陰森的暴力氣息。

    張郎次從這些學生中認出瀟灑的樣子來,單璞那件事情如同昨日發生的情況一下還令他恐懼,他很難想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卻有著一顆比蛇蠍還要邪惡的心,當時自家老頭子問他怎麼回事,生怕他再次報復自己也不敢作答,況且他憑著自己的家底還算豐厚,和學校周邊一些地痞流氓也混得面熟,平時也沒少做惡事,被那幫人看到自己被一個十六歲的初三學生扁成那副樣子,對他這種把面子看得無比重要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用刀子在心口劃口子,傷口上撒鹽那麼丟不下臉面,這也是他沒有報復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對這一次自己又遭受如此凌辱心下費解的同時升起一股強烈報復的感覺,知道這些都是錦華中學的學生,氣勢上變得有些強勢的說道:「哼,既然你知道我是老師,你還敢對我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怕學校開除你嗎?只要我的一句話,你就得立馬滾蛋。如果識相的話現在把我放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否則你能怎麼樣?」瀟灑打斷他的話問道,對於這種比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感覺尤其令他厭惡,身影在空氣裡快速閃動,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張郎眼前,抓住他雙手的時候一把匕首猛然刺進他的掌心,帶著陰戾的口吻悶哼道:「折磨你,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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