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3.第023章 紅人
    「快點滾,他媽的,磨磨蹭蹭的,是不是還想被痛扁一頓?」身後一個小弟暴喝道。

    微微一愣神,張郎匍匐著的腿上已經挨了一掃把,他的思緒已經完全混亂,雙足吃痛卻無反抗之力。看著鏡子裡面自己潦倒衰敗的模樣心裡建立的自尊心次受到如此激烈的抨擊,一種幾十年沒有的想哭的感覺湧上心來卻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在自己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氛圍中,抓著地面的雙手深陷在這潮濕的泥土裡慢慢的向前爬著,潛意識的向鏡子裡面看去,他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樣子,也看到瀟灑等人嘲諷譏笑肆無忌憚的樣子,每爬一次,他能感覺到天旋地轉的傷痕和無法抬起頭來的頹然。

    「彭!」又是一聲聲響,許玉濤一悶棍打在他的臀部上,看著張郎的樣子再笨也能體會出瀟灑的用意,雖然還達不到那種攻人之心的境界卻也免不了奚落:「媽的,原來經常挨抽,那些個王八羔子的老師就愛打臀部,原來這裡的肉真他媽的多,打著有手感,你們要不要多來幾下,反正這個不給錢,免費的,對於我們學生來說,經濟、實惠。」

    「好,我來抽一千次,你們在後面排隊,丫丫的,反正這兩天放學沒事幹,過足了癮再說,那個誰誰誰的,你他媽的下手輕點行不行,人家靠屁股吃飯的,你把他屁股打開花破了相,人家還有屁股在社會上立足麼,別忘記了,人家是教導處主任,還是道上的蟑螂哥,人家是大人物,好人壞人都在做,人家那叫大人物。我們呢,媽的,窮學生一個,人家扭扭屁股也能擠死我們,要尊敬點,尊敬點,再尊敬一點,懂不?我靠!」劉阿八說著,從一個手中接過一根棍子,輕拍在張郎屁股上面,做著沉思的動作說道:「瀟灑,你說他的這個樣子這麼有特色,身上的血和八爺的專門準備的大便就是賣相,我們來整點特寫鏡頭刊登到校園網上去怎麼樣,再加上他頭次企圖入室弓強雖干的那些圖片,靠,想著就興奮。」

    瀟灑陰邪一笑,掏出手機說道:「還不止這些呢,你聽聽這個,更刺激!」

    張郎的心裡猶如墜入冰谷,以前雖然做盡壞事,那些人無論男女都是被迫的屈從,卻從來未留下把柄,現在不但留下把柄,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栽在眼前這兩個學生的身上,若是將這些東西公佈出去,他都能猜想到那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只怕到時候只能過著如同鼠蟻般苟且偷生的生活,他怕,他怕失去地位失去自己現在的所有,猛然轉身抓住瀟灑的褲腳,近似哀求的說道:「不,不要這麼做,不要這麼做。」

    「貌似你在求我?聽見沒有,我們高傲的教導處主任張郎張老師在求我,哈哈,他媽的,你們聽到沒有?」瀟灑一腳踹出去,張郎原本就弱不禁風的身體頓時向後滑了半米左右,腦袋撞在近在咫尺的門檻上,半仰著身子無力頹廢的躺在地上,雙眼迷茫空洞,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抽搐的身體在鏡子的面錢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眾人卻對這個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的斯文敗類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有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快感,聽到瀟灑一說立即聚集在一起翹首以望,打開手機,把音量調到最大,手機裡立即傳出一陣讓人不可思議的聲音來:「校長,嗯嗯,你不要那麼心急嘛,輕點行不行,疼死我了。」

    「小牛牛,都給你說了,有人的時候你才叫我校長,沒有人的時候要叫我小乖乖,以後不要忘記哦,來吧,我已經等不急了,媽的,家裡那個母老虎天天讓我跪搓衣板…」

    「我靠,瀟灑,你丫的真牛逼,居然連校長搞女人的對話都能錄下來,好像那個女人,他媽的,怎麼就那麼熟悉,居然一下想不起來,奶奶的。」劉阿八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靠,這是牛老大,你說張家這兩父子他娘的怎麼都這麼犯賤,怎麼見著什麼女人都上?」瀟灑突然詭異一笑:「老八,我怎麼感覺他們的處事方式和你的什麼『見著洞就上』的理論有些不謀而合,難道你早些年生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交流過?」

    「就他那樣?」劉阿八看著一臉震驚恐懼的張郎說道:「靠,老子要交流也找西門慶或者唐伯虎,誰他媽的和他混一級別,沒品。嘿,對了,瀟灑,不如我們把這些對話和圖片公佈在網絡上去,讓這兩父子名譽掃地,我他媽的倒要看看他們以後還能怎麼得瑟。」

    「沒錯,我正是這麼想的。」瀟灑轉過身來說道:「玉濤,你丫的去網吧把這些東西搞上去,對了,估摸著也快到中午了,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吃點飯,反正這傢伙以後也跳不起來了,放他走,隨便他做什麼,估計星期一去學校,嘿嘿,校長辦公室的窩估計也得被人抄了,鬧吧,鬧吧,他媽的,事情鬧得越大我們活得越輕鬆,走,出去抽煙,這味道真他娘的難聞。」

    一群人哈哈大笑的向門外走去,張郎的眼神從迷茫到震驚、驚恐,然後帶著沮喪再轉變到哀求,似乎有一絲明悟,雙足猛然跪在地上說道:「求求你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們想怎麼樣,不,不是的,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能幫到的一定滿足你們。」

    「什麼要求你都能答應?」瀟灑轉過身來點著一隻香煙問道,剛才那些複雜的表情自然落在早有謀劃的他的視線裡,他分不清楚什麼叫做陰謀,也不懂什麼叫做陽謀,但是他知道,當一個人不折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成功達到目的,這就是計謀。

    張郎忙不迭地的點頭應是,對於他而言,當榮華富貴已經盡去,所謂的尊嚴和高傲都是一種奢侈品,能夠混得風生水起自然也有些頭腦,他還看不出來這群學生的想法當真就成了笨蛋,只不過他的確有些笨,否則又怎麼會被瀟灑這個雛鳥算計?

    瀟灑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那張普通的臉上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出深淺,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即將要做些什麼,有些孤性的跋扈動人心髓。

    生活的大羅盤不會向任何一個不知進取的人靠攏,有勇氣奮鬥的人不是一步登天就是萬劫不復,前前後後一進一退身處潮流洪荒,也沒有誰能夠主宰誰,也沒有誰能夠成為誰的主宰。為了奶奶那個任重道遠的遺願,瀟灑不得不比別人付出更多。他沒有別人衣食華貴的制高點來架設自己的人生框架,也沒有強悍的實力、勢力做後盾,他只是帶領著一群熱血的少年在激盪的青春釋放光華,漫漫時間長河,飛揚幫才剛剛嶄露頭角卻還未融入歷史洪荒。

    隨後的一天多生活無疑過得很愜意,大同所有壞學生一樣,渾身上下都標誌著「我是流氓」的瀟灑自然也落不了那種俗套,懂不得附庸風雅的他拋下那些繁瑣的作業就流連在撞球室混日子,偶爾躥到柳晴兒家裡趁著柳家父母不注意,如同心虛的小賊一般摸摸柳晴兒的玉手捏捏小蠻腰,或者看著她掛在陽台上的粉紅色史努比小褲頭,以常人難及的念想在腦海中過濾著一個個不良鏡頭,或者趁著月黑風高貓進她充滿淡淡誘人香味的閨房,趁著柳晴兒在浴室裡面沐浴的時候,裹著床被率先躲進床上裝睡,雖然每次都是被大塊的冰塊威脅著趕出門,但是她身上的香氣和嬌軀不經意間輕易的撫摸所帶來的極佳手感也讓他感到無比滿足。

    瀟灑一直承認『有志者,事竟成』的話,他也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刻畫在骨子裡面的放浪不羈和另外一種猥瑣並不比劉阿八的那個傢伙差,他也幻想著和柳晴兒甚至是慕容闌珊這種嬌柔婉轉中流露著書香氣息的女生在床上纏綿,但是他一直覺得,當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的對待她,關心她,成若柳晴兒,若是他真的想下手只怕早已羊入狼扣,但是每次兩人都頗有默契的點到為止,實屬難能可貴。

    他這種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從來沒有幻想過數錢數到手抽筋,卻一直把睡覺睡到自然醒作為一生奮鬥的目標之一,顯得有些俗氣也就罷了,卻偏偏不知悔改。昨天晚上在意亂情迷的幻想中糾纏到凌晨五點才入睡,這一覺起來居然已是艷陽高照,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一陣洗漱後匆匆趕到學校,卻沒想到上午第三節課已經開始,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當中一手拿著一把梳子梳著長髮,另外一隻手則提著書包向教室裡走去,入門便感覺到一陣寒意,順著視線看去,只見柳晴兒的眼神中盡露絲絲幽怨,嘟著紅唇滿臉的不樂意,瀟灑眉頭微微的皺著卻尋思不出一個道理,勉強露著訕笑卻引得那小妮子更加惱怒,低著腦袋不願意搭理他,這個動作就更讓瀟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卻只能按耐住心裡的好奇向座位上走去。

    「他媽的,老子的座位到哪去了?」瀟灑氣急,頓時大罵起來,自己的位置上面居然連座椅都不知去向,一些包裹著的禮盒雜亂無章的橫列在位置的地方,就像堆著垃圾一般,那上面的小紙條還迎著教師內的風扇不斷的抖動著,在他眼裡看成是一個挑釁的動作極為煞眼。

    「瀟灑,你丫的成紅人了!」劉阿八湊在他耳邊說道,瀟灑不明所以:「我他媽的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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