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探案 血液學
    人體容易破損:一旦被刺穿,就會滲出或噴出血液。這並木奇怪,因為每個人的身體都有10品脫的血液在日夜不停地流動。盡管早在1875年,人們就已經知道每個人有不同的血型。但是直到1901年,澳大利亞的生物學家卡爾-蘭德斯泰鋼博士才規范了這些血型系統,同時給出了現代意義的血的類型。在離心器內經過分離以後從血紅細胞來劃分血漿系統,然後把不同人的血紅細胞加入到血漿裡,他發現實驗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血漿和紅細胞看起來有時吸引有時排斥。其中有一組細胞凝聚,另一組卻沒有發生凝聚。

    卡爾-蘭德斯泰納把這兩種血型劃分成A型和B型。但不久他又發現了第三種血型,它既不同A型反應也不同B型反應,而是顯示出兩種的共同特性。他把這種血型稱為C型,不久它就被人們稱為O型。一年後,他的一名助手,發現了另一類型的血漿,它既不和A型也不和B型血發生凝集,這種血型被稱為O型。從此四種主要的血型被人們認識了。

    20年代中期,卡爾-蘭德斯泰納通過給兔子注射人血,發現了另一組血型,他稱它們為M型、N型、MN型。1930年,他被授予了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在1940年,卡爾-蘭德斯泰納通過羅猴實驗繼續發現了羅猴因素,即RH血型。

    1949年對血型的理解又有了更新的證據,兩名英國科學家發現,在雌性組織細胞核內,通常包括特殊的結構,這種結構在雄性個體的細胞核內很少見。他稱它為巴爾體。這一發現之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血液白細胞方面的突破——雌性僅有結構的出現,研究發現這種差異的原因在於雄性和雌性有著不同的染色體。

    這些重要的發現,在對付刑事犯罪方面具有深遠的意義。當血液在刑事犯罪現場被發現後,偵探們能夠通過Masile.〞ever實驗判斷是否是血液。這種實驗使用了一種酚酩的溶液,它只要接觸微量的血痕就能夠變成品紅色。通過使用沉澱素實驗(參看路德維格-特斯諾案件),偵探們就可以證實是動物血還是人血,最後他們來決定人的血型和流血人的性別。因此血液是最可靠最有價值的證據之一,同時我們會看到它在刑事案件偵破方面的重要意義。

    皮埃爾-瓦博

    時間:1868年

    地點:法國,巴黎

    意義:這起案件使法國一名偵探一舉成名,成為享譽盛名的偵探之一。

    姜香公主路上有一家巴黎餐館,名叫南樸旁斯。有段時間裡,它的顧客對餐館提供的飲用水發出了抱怨。在這種情況下,此店的經理去檢查這裡的地下水井。從井口往下看,見井水表面漂浮著一個用布包著的發著臭味的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把它鉤了出來。打開後發現,裡邊是一節很短的人服,經理環壞了。當時是1869年1月26日,他立即向警察局報告了此事。一名參加工作不久名叫古斯塔夫-米茨的偵探負責調查此案。水下還有一個漂浮的包裹,裡邊包著另一節人腿,不同的只是這節人腿穿著絲襪。

    這兩節人臉都是被縫在黑色印花布袋裡的,此袋大約有一平方英尺的面積,兩端都系著口。通過觀察針腳,古斯塔夫-米茨認為縫制口袋的裁縫有精湛的技藝。另外有人把長筒絲襪上紅色棉線經過組合,發現是一個字母B。法醫提供的所有信息只是這是一個女性的腿,並且已在水中泡了很長時間。古斯塔夫-米茨開始檢查失蹤婦女檔案,一共有122例,當查閱到84例時,他卻收到了令人沮喪的消息:一名經驗豐富的法醫,對兩節人腿進行再次檢驗後,宣布這是兩條男性的腿。這意味著以前所有的工作都白費了。古斯塔夫-米茨只能重新調整偵查方向,尋找失蹤的男性。

    他忽然想起來去年12月中旬,警方在塞納河裡發現一條用一件藍色運動衣包著的男性大腿,大約在同一時間裡,另外一條大腿骨在去香雅哥被發現。兩天後一家洗衣店的老板報案,他看到了一名長著胡須且非常強壯的小伙子把許多肉倒入塞納河。聖誕節清晨,兩名憲兵在南樸旁斯附近攔住一名相似長格的男子,他正在搬運一個大盒子,盒子裡有幾個包裹,憲兵打開其中一個包裹,發現裡面是一根根火腿腸,於是兩人就放心地讓他走了。米茨懷疑此人可能是凶手,這次和憲兵的遭遇有可能使他十分恐慌,就把這些大腿扔到了南樸旁斯的地下井裡。這同時暗示他就住在附近。

    飯店的看門人說附近沒有裁縫居住,但是他建議米茨去找一個從前的女裁縫師。馬西爾德-達德是一家夜總會的歌手,她也是裁縫兼政治活動者皮埃爾-瓦博的情婦。此人恰好符合前兩次扔肉人的體貌特征。馬西爾德-達德最近和他也沒有聯系。但是她卻暗示米茨去試著找一下瓦博朋友的阿姨傅達斯夫人。此時米茨警覺地意識到死者絲襪上的B有可能就是指傅達斯。米茨把現場提取的印有字母的長筒絲襪給這位老婦女看,她立刻認出這是她的手工制品,同時她也認出這個藍色汗衫是她外甥迪塞爾-博達斯的。他住在安香瑪則瑞恩街。殺人現場?

    米茨發現迪塞爾-傅達斯已經拋棄了自己的住宅,但他屋中的蠟燭仍然在搖曳,鍾表也上滿了弦。這暗示有人還在這裡活動,博達斯太太證實,她秘密抽屜裡的一批可轉讓的證券丟失了。米茨命令一個門衛監視這所公寓。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然而,結果並不是很糟。瓦博跑到警察局來見米茨,他很沉著,這和他以前擔任過警方的線人有關。當他發現米茨和他談話十分冷淡時,他有些慌了手腳。米茨拿出從瓦博以前的公寓中搜出的一張借據——他用博達斯太太丟失的債券償還的借據。

    米茨拘捕了瓦博,並且搜查了他現在的住所,住所裡有一團報紙,正是那張報道飯店井裡發現案件的報紙。在他的地下室裡有兩個酒桶,其中一個桶裡藏著那卷丟失的證券。

    法國的刑事偵查的特點是比較注重刑事犯罪現場的重現。米茨對刑事犯罪發生在哪裡以及怎樣發生的,有自己的思路,現在他想證實自己的想法,他把瓦博及幾名從局裡來的警官領到了瓦博在答香瑪則瑞恩街的家裡,在那裡米茨早已經注意到,一間屋的磚地上有一個很大的坡度,他把水倒到7磚地,水都聚到了床底下的一個窪地上,米茨命令瓦博把窪地上的磚一塊一塊地移開,他驚呆了,隨著每一塊轉被揭開,磚的側面和底部的干血跡清晰可見。瓦博認識到真相即將大白,於是下跪坦白:他用了一把熨斗猛擊迪塞爾-博達斯,然後割開了他的喉嚨,只穿著一件內衣解剖了屍體。他想他已徹底清理完了這個雜亂的現場,沒想到床底下的這塊窪地。他的作案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這些債券,因為他要結婚,需要錢。瓦博想通過小聰明逃避打擊,卻弄巧成拙。他在監獄裡等待審判的時候,他的朋友們送來了禮物,其中一份禮物是一片面包和一把剃須刀,他用剃須刀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結論

    在強調米茨對這起案件的偵破貢獻時,還應該記住第二名法醫安博愛斯-塔爾丁的作用,要不是他的正確鑒定,這名殺人犯將永遠不會被抓獲。

    路德維格-特斯諾

    時間:1901年

    地點:德國,呂根島

    意義:如果殺人者以前還可以逃避審判,那麼今天法庭科學劃時代的進步,阻止了類似事件的重演。

    在波羅的海遠離德國的南海岸,有一座小山叫呂根島。1901年7月1日,在這裡的戈赫倫村莊,8歲的哥哥赫爾馬和6歲的弟弟彼德-斯塔博兩人出去玩耍,就一直沒有回來。家裡有不祥的預感,第二天早晨,派出了一組大的搜索人員,不幸的是,他們找到的是被肢解的孩子們的殘肢,沿著血跡他們發現了被取出腸子的斯塔博兄弟的屍骸。

    嫌疑人很快出現了,他叫路德維格-特斯諾,他是鄰村一名木匠。有人看到他在兩名孩子失蹤的那天和孩子們交談過。但是他本人否認這一事實。對他的家進行搜查,發現了一雙帶有黑色斑點的靴子和一件帶有同樣斑點的衣服。並且有清洗的痕跡。路德維格書斯諾的解釋很合理,他說、這是他的工作服,斑點是木汁染料留下的,在生產線上每天都有無數技工使用這種木汁染料。

    路德維格-特斯諾被帶到了格賴斯夫瓦爾德法院的約翰姆-施密特法官那裡。不知什麼原因,約翰姆-施密特法官懷疑嫌疑人路德維格-特斯諾所說的故事。不久,迷霧澄清了,三年前,德國的報紙曾經報道過在奧斯納布呂克鎮,發生過類似的案件,而這個鎮子在此地西面幾百裡外。兩名年幼的女孩,一名7歲叫海德曼和她8歲的朋友埃爾斯-朗格梅,在1898年9月9日,被殺死在離家不遠的林區裡。有人看見在凶殺案發生的那天,一名男子在林區閒逛。因為他身上有大量的污點,此人當時被拘留了,他的名字就叫路德維格-特斯諾,當時他告訴警方他身上的污點是一些普通的木染料,是最近工作時染上的,於是他被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約翰姆-施密特法官和當地的檢察官埃納斯特-忽布斯曼繼續調查研究。他們發現在斯塔博兄弟被殺的前幾天,也就是6月11日,一個農民看到一名男子從莊稼地裡逃走,當時他很迷惑不解,當他回去看時,發現他的羊群中有七八只羊被砍死了,肢體散落在田地中。當納斯特-忽布斯曼安排農民辨認一組嫌疑人時,他毫不猶豫的指出路德維格-特斯諾就是嫌疑犯。

    富有創新性的實驗

    路德維格-特斯諾堅持說自己無罪。他始終說衣服上的污點是木材染料。因為沒有其他的證據,案件變得有些棘手,除了這些斑跡,沒有任何線索把路德維格-特斯諾和這起案件聯系起來。正當他對路德維格-特斯諾是捕還是放舉棋不定時,他聽說一名年輕德國生物學家保羅-烏赫倫胡奇教授最近發明了一項新技術,這種技術不但可以區分血和其他斑跡,而且可以鑒別人血和動物血。

    保羅-烏赫倫胡奇教授發現,把蛋白質從雞蛋裡注射到兔子身上,然後再用蛋白混合兔子的血漿,雞蛋的蛋白從透明液中,形成了雲狀物質和沉澱,這一過程的擴展,導致了以兔子為根據的血漿產物,這種產物是一種雲狀沉澱。這一過程可以鑒別任何動物血液的蛋白質也包括人類。

    從那以後,這種方法被更加簡化,把懷疑是人血的液體樣本置於載玻片上,這種載玻片用類似於相同生物反應物凝膠進行處理過,當電流通過電極流過玻璃,蛋白質分子在兩層樣品中濾過,向外通過凝膠流向對方。如果一條沉澱線形成,這條沉澱是因為抗原和抗體相遇,這就意味著是人血。保羅-烏赫倫胡奇教授在從路德維格-特斯諾家中搜出的一件工作服及其他衣服上花費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於1901年8月8日,寫出了檢驗報告。這在法庭科學史上是一件重大的事情。這條工裝褲確實被木材染料染過,但是他也發現了17處人血。路德維格-特斯諾的衣服和襯衫也出現了相同的檢驗效果。另外,在路德維格-特斯諾的頭發上也發現了干血。經過長時間的審判和監禁後,1904年路德維格-特斯諾開始在格賴斯夫瓦爾德監獄服刑。

    結論

    這項沉澱實驗非常靈敏,並且只需要微量的血跡。如果結果呈陽性,即為人血。即使長達15年的干血也可以鑒定,甚至對幾千年的木乃伊組織也適用。

    傑西-沃特金斯

    時間:1927年

    地點:舊金山

    意義:在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案件中,首次使用了紫外線檢驗血痕。

    濃霧籠罩著舊金山。1927年8月對日的晚.上,一名年輕人向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中的軍用郵局普勒西迪奧走去。此人名叫傑西-沃特金斯,24歲,因郵局普勒西迪奧的老板亨利-查姆伯斯說他懶惰,還大罵了他一頓,而非常惱怒,現在他准備要回自己340元津貼,而離開這個工作單位。到達郵局後,他粗魯地破門而入,突來的響聲驚醒了郵局老板亨利-查姆伯斯,他順手握起左輪槍向他射擊,三發子彈有一發擊中了傑西-沃特金斯的面頰。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情急下他奪過手槍,反復擊打亨利-查姆伯斯,他不動了。傑西-沃特金斯又用自己的內衣包住了老板的頭部,使他不發出聲音,直到他確認老板已死。之後他搜刮了屋內所有美元,穿過濃霧逃走了。這濃濃的霧氣幫助了他,掩飾了沾滿血跡的池。

    他一回到倫巴的公寓,就告訴他的室友哈裡-愛德華茲警士,說他遭到一名持槍歹徒的暗算。愛德華茲警士感到疑惑,但還是用鑷子幫他取出彈頭。傑西-沃特金斯意識到這件血案不久就會成為震驚舊金山的新聞,他搓洗了衣服,企圖除去衣物上的證據。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把自己的衣服送到了洗衣店。

    他想對了。血案成了頭版頭條的新聞。整個舊金山的警方把偵查焦點留在了亨利-查姆伯斯家地板上的灰塵鞋印後跟。在這個後跟印痕中,有四個字母WIHE。警方例行公事,調查了勒西迪奧的另一名雇員。他提到了傑西-沃特金斯和死者有積怨。當偵探們找到了傑西-沃特金斯時,他們遇到了哈裡-愛德華茲,他講述了給室友取子彈的事情。這已足夠逮捕傑西-沃特金斯了。在嫌疑人搜查時,找了一雙舊鞋。警方立即把這雙鞋送到了加裡福尼亞大學愛德華-歐-亨瑞奇先生那裡進行檢驗。

    關鍵線索

    首先,愛德華-歐-亨瑞奇先生分析了鞋主人的走路方式,兩只鞋的膠地後跟內側比外側磨損的重,甚至字母VERE也和死者家中地板上發現的後跟印痕相同。現場鞋跟印痕非常清楚,在顯微鏡下檢查磨損中的部分,另外兩個字母RE的輪廓先於其他字母被嫌疑人的步態擦去。於是愛德華-歐-亨瑞奇就查出了鞋底上的全部字母REVERE,這就是鞋的商標名。任何有理性的人都能推斷出現場上的足跡是傑西-沃特金斯留下的,但是不能確定是什麼時間留下的。任何辯方都將會迅速指出這一破綻。

    愛德華-歐-亨瑞奇仍然無法徹底完成這一檢驗。無意中,哈裡-愛德華茲保留了他從室友臉上取出的子彈頭,亨瑞奇使用了最近發明的對比顯微鏡,作出了決定性的結果,這顆彈頭是被害人亨利-查姆伯斯的槍中發射的。最後,亨瑞奇把他天才的想象力集中到了傑西-沃特金斯那件熨好的襯衫上。在一間全黑的房間裡,他把襯衫仔細地平放在了一張桌上。然後利用一架紫外線裝置,照射衣服,在袖口處未發現任何東西,這並不奇怪。因為許多人有卷起袖子的習慣,但在衣服的前片,出現了藍綠色的熒光斑點,毫無疑問這是血跡。

    1927年10月,對該案進行審判,亨瑞奇的證據徹底粉碎了辯方關於被告人不在現場的辯護。傑西-沃特金斯因謀殺罪,被判終身監禁。在他最後的陳述中,提到了是這件襯衫毀了他:“如果我知道紫外線能檢驗出已被洗掉的血跡,我會事先把這件襯衫燒掉。”

    結論

    如果謀殺案早幾年發生,那麼傑西-沃特金斯可能逍遙法外。舊的犯罪方式已經無法和現代法庭科學相抗衡。

    珍妮-唐納德

    時間:1934年

    地點:蘇格蘭,阿波丁

    意義:在這起案件中,微生物幫助了血清學,終於抓到了一名漏網的殺人犯。

    8歲的海倫港裡斯特萊和她的父母住在阿伯丁一所陰森森的公寓裡。1934年4月20日下午1:3O,海倫-普裡斯特萊的母親送她到附近的一家商店去買面包,她就再也沒有回來。普裡斯特菜太太出去找她,面包店的全部職員都肯定的說,海倫在1:30後,買了一塊面包,大約在1:45左右就向她家的方向走去了。

    普裡斯特萊太太的所有的鄰居中,除了亞歷山大和珍妮-唐納德外,都自願地幫助尋找孩子,這對古怪的夫婦很少和人來往。一直尋找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5:00左右,海倫的屍體終於在附近的一家公廁內找到。半個小時前,另一名鄰居在使用廁所時,屍體還不在這裡。

    法醫羅伯特-理查德先生發現海倫躺在一個粗布袋中。除了內衣外,其他的衣服完好,屍體已經完全冰冷。她的衣服上有嘔吐物,可能是袋內有煤渣的結果,死者嘴裡有煤渣。盡管屍體是右側位,但屍檢時屍斑顯示死者在死後一直是左側位躺著的。

    在她的臀部、衣服上以及嚴重受損傷外陰部的血跡表明,她在死前受到粗暴的強奸。因為現場情況表明,死者顯然是被容易進入廁所的人移屍到此,所以警方開始詢問住宅附近的每一位男性。同時,理查德醫生和阿伯丁大學的西奧多-謝南教授開始屍檢。

    死亡原因是窒息。在氣管和支氣管內發現嘔吐物,是典型的用手卡住喉嚨,導致聲帶和氣管出現出血點。海倫最後一頓飯是12:30吃的,從她所吃的肉和土豆等胃內容物的變化推斷死亡的時間不超過兩點——這個時間又得到了一名建築工人的證實,他在兩點時曾聽到過一名女孩的尖叫聲。接著,病理學家又有了新的發現,使整個案件的偵查方向發生了改變。盡管死者的性器官被嚴重的挫傷撕裂,但卻沒有發現精液,他們斷定死者身上的所有損傷都是一件利器所致。顯然是有人偽造強奸現場。女凶手?

    預定的偵查方案是,假設凶手住在這棟住宅裡,調查人員發現這棟住宅的每一名男性發案時都不在現場。這使偵探們感到寸步難行,除非凶手是一名女性,為了轉移偵查視線,而偽裝強奸。這樣重點嫌疑人很快出現了,她就是38歲的珍妮-唐納德,她正巧住在海倫家樓下。她承認和死去的小女孩家長期不睡。但她強調下午兩點鍾時出去買東西了。然而當警方調查時,卻發現她所說的那家商店當天正好關門。同時在她家發現了類似血跡的斑點,於是珍妮-唐納德和她的丈夫亞裡山大被捕了。後來檢驗發現,這些斑點不是血跡,但警方仍然感到逮捕珍妮-唐納德的理由很充分。經查她的丈夫案發時不在現場,於是放了亞歷山大。這時愛丁堡大學的錫德-史密斯教授應邀幫助偵查此案。

    他從粗布袋進行檢驗,袋子是加拿大生產的,是用來裝谷物運往阿伯丁的。在袋子的一個角上有個洞,在珍妮-唐納德的家中發現了五個相同的袋子,袋子的角上都有個洞。這個洞是用來往鉤子上掛的。在現場的袋子裡,錫德-史密斯發現了煤渣和家用的絨線團,這些絨線裡沾有人和動物的毛發,人的毛發不是海倫-普裡斯特萊的,首先顏色就不同,且比海倫-普裡斯特萊的頭發粗糙,且是燙發。把這些頭發和珍妮-唐納德的相比較,結果兩者是一致的。

    但是這些情況距離結論性的證據尚遠。於是錫德-史密斯把注意力轉移到剩下的毛發碎屑上,其中包括鼠毛、兔毛及羊毛,另外還有棉、絲、亞麻、染了不同顏色的黃麻,總共200多種纖維。把這些檢材與取自珍妮-唐納德家的樣品通過微量化學和分光鏡進行比對分析,發現兩者有不少於25種纖維相同,其中包括人和動物的毛發。而在這棟住宅的其他住戶家中提取的樣本,卻沒有一種纖維能吻合。

    最為有利的證據終於出現了。對珍妮-唐納德家再次細致的勘查發現,在洗過的衣服上有沒有洗淨的血跡斑點,另外還有擦洗用的刷子,一袋肥皂片和一塊地板布。兩張發案前的報紙上都有血跡斑點。所有這些物證上血型都是O型,和死者完全相同,和嫌疑人珍妮-唐納德的血型完全不同。但是非常遺憾的是,死者的血型在人口中占將近一半,這就限制了它在法庭科學上的應用。

    細菌污染

    依據血清學的原理,錫德-史密斯重新檢驗了死者的傷口,突然間,他腦海裡產生了奇特的想法:死者腸道的破裂會不會導致她的血液被污染。於是收集了死者的衣服以及嫌疑人珍妮-唐納德家有血跡斑點的物品。錫德-史密斯的同學,愛丁堡大學的細菌學專家托馬斯-麥基,發現血液被污染的大量證據,其中包括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種特殊菌株。在珍妮-唐納德公寓的面巾上發現了這種菌株。

    1934年7月16日,對珍妮-唐納德進行了公開審判。大部分證據都是醫科學證據,沒有一種證據可以單獨使用,但是合起來卻是鐵證如山。錫德-史密斯為控方提供了253種不同的證據,這一巨大的證據鏈,甚至使辯方驚歎不已。陪審團僅用了18分鍾就作出了有罪的判決。

    珍妮-唐納德的死刑後來被改為終身監禁。在某種意義上是因為錫德-史密斯的證據使大家相信她並非故意殺死這名孩子。大家都知道海倫港裡斯特萊經常罵珍妮店納德是椰子果腦袋,因為她的頭發呈鬃色。史密斯推斷海倫-普裡斯特萊在經過珍妮-唐納德太太家時侮辱了她,於是珍妮-唐納德抓住了她並使勁的搖晃她,沒想到孩子卻失去了知覺。屍檢時發現,海倫-普裡斯特萊的胸腺過大——這是導致她過於衰弱的原因)。珍妮-唐納德以為孩子已經死了,於是驚慌失措地把她抱到了屋裡。她用一件利器偽裝強奸,劇痛時孩子醒了過來,孩子一邊尖叫一邊嘔吐,其中一些嘔吐物被咽了下去。這可能是致死原因。死者身上的傷痕顯示珍妮-唐納德毒打過孩子,之後她把孩子裝入粗布袋,找機會在當晚處理掉了屍體。

    結論

    錫德-史密斯教授是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有名的病理學家,他避開傳統的教條做法的束縛,不屈不撓地使用多種科學方法分析犯罪現場,用最新的技術尋找事實證據說話。1969年,錫德-史密斯教授去世,這是法庭科學界的損失,他們失去了一位優秀的公正的執法者。

    約瑟夫-威廉姆斯

    時間:1939年

    地點:英國,伯恩默斯

    意義:辯方巧妙的辯護,使陪審團拒絕接受科學證據,釋放了一名男子,這是公正的裁決嗎?

    1939年5月10日將近正午時分,64歲的奄奄一息的鰥夫沃樂特-丁尼弗恩在英格蘭的伯恩默斯地區地公寓的起居室裡被發現,他的頭部已經被擠扁了,當天晚上,他被送到當地的一家醫院裡,就再也沒有恢復意識。伯納德-斯皮爾伯裡對死者進行了檢驗,從屍體現象表明凶手開始想卡死沃樂特-丁尼弗恩,卻沒有得逞,於是就用錘子連續擊打老人的頭部,致他死亡。

    蘇格蘭場首席檢查官倫納德對犯罪現場進行了細致的勘查,作案人搶劫的每一件物品都表明了他明確的作案目的:小起居室內的保險櫃是空的。沃樂特二了尼弗恩的衣袋也是空的,他的戒指、手表、金鏈子都不見了。在地板上揚著一個棕色的紙包,紙已經變皺扭曲。倫納德-柏特懷疑紙包曾包著殺人凶器。房間留了大量的指紋,現場指紋與死者指紋及能進人房間的親屬的指紋進行比對,最後剩下一枚拇指指紋,是從倒下的啤酒瓶上提取下來的。

    一個最奇怪的發現是,現場地面上有一個卷發用的發夾。沃樂特-丁尼弗恩的外孫們立刻都緊迫得臉色通紅,他們說老人喜歡和妓女來往,這個發夾可能和這件事有關。但是他們都無法解釋散落在沙發和地毯上的煙蒂,倫納德書特意識到最近在唾液檢驗方面的新進展將對此案有用。他馬上命令把所有的煙蒂搜集起來供以後分析,同時他對當地的妓女們進行了調查。其中有幾位是沃樂特-丁尼弗恩的老主顧,但是所有的人現在已經不再使用這種不流行的卷發夾了。在這幾次談話中,一位七十歲左右的名叫約瑟夫-威廉姆斯的老翁第一次出現了,他是死者的密友,平時身無分文。大約在5月20日左右,他突然變得有錢了。

    對此人的背景進行調查可以肯定:自從謀殺案以後,約瑟夫-威廉姆斯還清了數目很大的抵押貸款。當倫納德-柏特見到這個人時,發現他是一名沒有牙齒、十分粗野、帶有一副厚鏡片眼鏡、秉性殘忍的人。約瑟夫-威廉姆斯說,因為他最近贏了一場跑馬比賽,所以有了錢。他又極力誹謗沃樂特-丁尼弗恩,並且還說,最近沃樂特-丁尼弗恩拒絕借給他一筆很小的借款。當倫納德-柏特問他能否提供一份指紋樣本時,約瑟夫-威廉姆斯憤怒地命令倫納德-柏特離開他的家。血液分泌者

    檢查官返回他的辦公室,有好消息傳來,煙蒂的使用者是分泌型血型者。1925年,人們已經發現人口中有5%的人體內的體液都分泌它特殊的血型,如唾液。利用這一科學結論警察總局的分析家羅茨-萊恩斯鑒定出抽煙者的血型AB型。這種血型只占人口的3%。現在所需要的是約瑟夫-威廉姆斯的血液樣本。根據他的態度這是一項棘手的工作。

    倫納德-柏特的方法即簡單又機智。警方在房頂上對約瑟夫城廉姆斯進行監視,一發現嫌疑人進人酒吧,就立刻給倫納德-柏特打電話。幾天後,電話鈴響了,倫納德-柏特立刻跟隨進入酒吧,裝著進行社交活動。約瑟夫-威廉姆斯非常貪心地接受了倫納德-柏特的請客——抽煙、喝酒。幾小時後,他的注意力就已經被酒精分散了,於是就談起了賽馬,就這樣煙灰缸裡盛滿了煙蒂,之後約瑟夫-威廉姆斯滿足地搖晃出了酒吧。倫納德-柏特看著他離開後,把煙灰缸裡的煙蒂搜集起來,第二天把它們送到了羅茨-萊恩斯那裡。

    他的報告肯定了約瑟夫-威廉姆斯的確是分泌型的AB型血型。倫納德郵特認為現在是撥開迷霧正面接觸這位老人的機會了。約瑟夫-威廉姆斯不情願的同意倫納德-柏特搜查他的房間,聲明他什麼也沒有藏。可他卻犯了一個決定性的錯誤。在一間炭房裡,有一疊棕色的紙袋和在沃樂特-丁尼弗思起居室裡發現的一模一樣。約瑟夫-威廉姆斯不以為然地說:“我過去是一名水果商,所有的水果商都使用這種袋子。”

    這時的約瑟夫-威廉姆斯還是信。已十足。他毫不在乎,他還大膽的伸出雙手,讓倫納德-柏特提取他指紋。倫納德-柏特抓緊時機,迅速地提取了他的指紋,經過比對約瑟夫-威廉姆斯的右手拇指紋與現場玻璃杯上發現的指紋一致。這已經足夠逮捕這位刻薄的老頭。盡管材料可以迫使約瑟夫-威廉姆斯就范——他的暴富以及對沃樂特-丁尼弗恩的憎恨、指紋和唾液實驗,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把約瑟夫-威廉姆斯和當天的謀殺案聯系起來。甚至人們堅持認為不是約瑟夫-威廉姆斯作案,他的律師諾曼-金認為,他的當事人惟一可以從這件案子解脫出來的方法就是盡全力攻擊唾液實驗的可靠性(僅僅一個月前,另一個陪審團拒絕接受唾液證據,宣告被告無罪)。諾曼-金認為其他的所有證據都和案件沒有直接的聯系。諾曼-金又拿起一個煙蒂,問陪審團:通過看不見的唾液怎麼可以決定血型呢?從道義上講,怎麼用這樣一個不充分的證據把這位老人送上絞刑架。因為有了這樣打動人心的辯護,使得一個完整的起訴案件因為證據有爭議而敗訴。陪審團又一次拒絕使用唾液證據,作出了無罪的判決。

    結論

    當天晚上在旅館裡,約瑟夫-威廉姆斯和他的律師舉杯慶祝勝利,還有支持他無罪的報紙記者。午夜時分,諾曼-金被約瑟夫-威廉姆斯擊打房門的聲音驚醒了,約瑟夫-威廉姆斯因為酒醉而極為懊悔和自責,這個老人啜泣著說:“我要告訴人們是陪審團錯了,……是我。”

    諾曼-金感到極為驚駭,但是他現在也不能做任何補救。因為大不列顛有嚴格的控訴法律——“一事不再理(對同一起案件不能以同一罪名審理兩次)”。約瑟夫-威廉姆斯的懺海只會產生許多的負面作用,而沒有任何的效果,他一旦被重新發現有罪,不能以相同的罪名起訴。十多年裡,諾曼-金一直把這份懺悔保持著,直到1951年,約瑟夫-威廉姆斯死後,他才宣告自己和陪審團是被怎樣欺騙的。

    托馬斯-齊格勒

    時間:1975年

    地點:佛羅裡達州,白雪花園

    意義:血痕分析造就了法國最偉大的刑事犯罪學者亞歷山大-拉卡沙涅,他本人也為這起案件的專家論證感到歎服。

    1975年聖誕節前夕晚上的915,在佛羅裡達一個沉睡的小鎮白雪花園,警方接到當地著名的實業家湯米-齊格勒的緊急報案電話,稱他的家具店遭到了一群未遂搶劫犯的槍擊,現在急需救助。巡邏車立刻聚集到了商店中心的門前。只有湯米-齊格勒一個人幸存。血正從他肢體上的傷口流出。死者包括湯米濟格勒的妻子尤尼斯、她的父母佩裡和弗吉尼亞接德華茲、還有一名死者是一個柑橘工人,黑人——名叫查裡-梅,據場米-齊格勒介紹,這個黑人是襲擊商店的成員之一。

    湯米-齊格勒積極配合治療,他的傷口比開始想象的要輕。同時他還講述了那天噩夢般的經歷。那天他和一名黑人兼職雇員埃德-威廉姆斯在晚上七點鍾返回商店,是為了去見查裡-梅,此人為了看聖誕節目,要在商店買一台分期付款的電視機。湯米-齊格勒說,他一進入商店裡,就被幾名歹徒毆打,在搏斗中,他的眼鏡掉了,所以他看不清楚襲擊者的具體情況,除了看到其中一名高大的黑人一直打到他的辦公室裡。在那裡他抓起一支0.357口徑手槍向他射擊,直到他倒地。

    首席警官丁-菲切聽了這個完整的故事,想到最近的幾個星期裡,此地有兩名黑人暴徒被人們稱為蒙面大盜,專門襲擊當地的商業機構。除了搶劫受害人以外,他們還強奸婦女。警官丁-菲切發現查裡-梅的內褲結開著,他想知道他是否是臭名昭著的二人暴徒之一。埃德-威廉姆斯是他另外一名雇員。但是還有別的事讓警方感到很麻煩:偶然的流彈擊中了牆上的鍾,鍾正好停在下午724。丁-菲切沉思不解的是,為什麼槍擊發生在730前,而湯米-齊格勒在兩個小時後才報警?

    矛盾重重的故事

    第二天,埃德-威廉姆斯去警方那裡錄口供。他聽到了傳聞,就直接向警方介紹情況,在對時間的敘述中他說,齊格勒約他於7:30左右在商店外和他見面,齊格勒先單獨進了商店,然後出來叫他。當他跟著進入時,卻發現齊格勒企圖用槍向他射擊,但手槍卡殼了。這才使驚慌失措的威廉姆斯保住了性命。

    現在出現了這麼多混亂的矛盾,顯然有人在撒謊。當聯邦調查局的彈道專家作出檢驗報告稱,殺死尤尼斯-齊格勒的父母佩裡和弗吉尼亞-愛德華的子彈都是0.38口徑,是湯米-齊格勒使用的槍支。案情大部分已經清楚。在現場有38個彈頭,其中有9顆來自8種不同的槍。所有這些槍都是湯米-齊格勒的。這時有消息證明,湯米-齊格勒有嚴重的婚姻危機,尤尼斯曾經提出聖誕節後和他離婚。湯米-齊格勒答應給她5200美元,保證她的基本生活。湯米-齊格勒作案動機十分清楚,現在以謀殺罪逮捕他已經有十分充足的證據。

    州檢查官意識到湯米-齊格勒是十分富裕的人。因此他可以請到十分優秀的法律代理人。為了保證審判的公正性必須拿到鐵的證據,於是他們聘請了科學家赫柏特-麥克後內爾。為了檢驗染滿血跡的商店,1976年赫柏特-麥克唐內爾詳細勘查了商店,那些日子他幾乎沒有離開那裡。他長時間爬在地上進行測量、用放大鏡進行觀察。並把看到的血痕和現場照片進行比對。這種冷靜有邏輯的觀察,使柏特-麥克唐內爾終於得出令人悚然的案件真相:

    當天湯米-齊格勒和他妻子通過後門進入商店。當尤尼斯進入廚房時,後腦中槍。她那休閒的姿勢——沒有痛苦的表情,左手還在口袋裡——表明她沒有看到其他屍體,因此她是第一個被殺的。射向尤尼斯的第二顆子彈穿透了廚房的牆壁,使牆另一面所掛的掛鍾停止。她確切的死亡時間是下午724。柏特-麥克唐內爾充滿信心的講述他的推理,因為子彈是同一支槍發射的,而且彈道是平行的。佩裡和弗吉尼亞-愛德華是意外的受害人。他們在去教堂的路上,注意到了商店裡的燈光,才前來這裡查看。結果他們陷入了這起殘忍的凶殺陰謀裡。在距後門10英尺內,佩裡-愛德華中彈了,血流如柱,他蹣跚地走向廚房,湯米-齊格勒用掛油氈的鉤子從後面追來,愛德華到了尤尼斯身旁——這從滴落在尤尼斯身旁的血跡可以判斷出,這時湯米-齊格勒又向他射擊。弗吉尼亞-愛德華蜷縮著躲在沙發後,想逃脫被殺。當湯米-齊格勒凶狠地逼近她時,她伸出手保護自己,一顆子彈擦過她的手指打入她的頭顱。

    無心的共犯

    作案後,湯米-齊格勒等候查裡-梅和埃德-威廉姆斯到來,企圖偽裝他們是盜匪的事實。但是命運沒有偏向湯米-齊格勒——先是威廉姆斯,現在又輪到查裡-梅。這是兩個被利用的同謀。費爾頓-托馬斯告訴偵探,湯米-齊格勒約他和查裡-梅下午7:30一起到商店和他見面,到那裡後,湯米-齊格勒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他的車座上有一袋子槍,要求他們與他一同到附近的橘子林驗槍。盡管感到迷惑不解,遲疑不久後,他們還是同意了。於是他們一同爬上了湯米-齊格勒的汽車。當費爾頓-托馬斯領著警官們來到橘子林時,發現了0.38口徑的彈殼,證明這個聽起來不大可能的故事是真實的。驗槍結束後,湯米-齊格勒駕駛著他的車回到商店。在那裡他說他忘記帶鑰匙,如果想要拿他的電視過聖誕,他們必須破門而人。費爾頓-托馬斯不願意做闖入別人商店的事,一口拒絕了,就讓查裡-梅進去了。表面上,湯米-齊格勒回家拿鑰匙,但其實他跟在查裡-梅的後面進入商店。托馬斯仍然猶豫,他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在商店裡,查裡-梅遭到兩次槍擊,然後被掛油氈的鉤子打死。盡管他的血跡滴到了愛德華夫婦的上面,但是兩者並沒有混合。這就表明愛德華夫婦已經死亡一段時間了。在查裡-梅屍體上發現了一個裝槍的肩套,暗示凶手要把此案歸罪於他。這是一個明顯的圈套。致死查裡-梅死亡的槍擊應該在槍套的表面呈現中速度的噴濺血痕,而上面沒有,連槍套的背面也是干淨的。盡管槍套下面的地板上浸滿了血跡,但血是干的——柏特-麥克唐內爾估計血跡干涸的過程最少有15分鍾一然後槍套才被帶上。

    但這正好是湯米-齊格勒自己的血跡,說明他在撒謊。他說自己遭到了槍擊,地點是在商店的後面,並且他在那裡抓住電話奮力求救。之後他在商店前面等待警方的到來。赫柏特-麥克唐內爾從電話旁到商店前尋找滴落的血跡,但是沒有發現。這就意味著湯米-齊格勒被擊中時,一直站在電話機旁沒有動。並且推一可以向他射擊的只有他自己。1976年7月2日,赫柏特-麥克唐內爾對現場作案過程的生動復述,把整個法庭都迷住了。經審判,湯米-齊格勒以四項謀殺罪被判處死刑。

    結論

    1988年,受理控訴的法庭決定推翻湯米-齊格勒的死刑判決。這個案件在電視上轉播後,吸引了大量的觀眾。在案件播放結束後,許多觀眾被邀請去對場米-齊格勒有罪的觀點進行投票,64%的人認為他是清白的。

    阿瑟-哈欽森

    時間:1983年

    地點:英國,設菲爾德

    意義:幾位法庭科學家通力合作,終於抓獲了這位性虐待殺人狂。

    在最不可能的環境裡,發生了一起大不列顛歷史上最令人作嘔的謀殺案。巴茲爾和阿夫裡爾-萊特納是一對富有的職業夫婦,他們在最時髦的設菲爾德的多爾地區有一所大的住宅。1983年10月23日,他們的大女兒結婚,萊特納夫婦在花園的草坪上支起一個大帳篷。他們在帳篷裡招待客人。此時此刻,他們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一個給他們帶來災難的惡魔正藏在附近的灌木叢後,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窺視犯被新娘小8歲的妹妹尼科爾-萊特納迷住了。

    第二天早晨黎明時分,這個陌生人從一個已經壞了的天井進入了房間。手裡拿著一把8英寸長的獵刀,爬上了樓梯。尼科爾-萊特納被劇烈的震動驚醒了。過了一會,她臥室的門被打開,一束手電光照到了床上,使她睜不開眼。一個男人的聲音警告她不要出聲,否則會殺了她。他說他已經殺了她的父母。他用刀尖逼著尼科爾-萊特納到了樓梯的平台上。

    尼科爾-萊特納驚嚇地說不出一句話,途中還經過血流成河的父母屍體。她父親已經被砍成碎片,她母親被砍了26刀。在另一個房間裡,家庭的第三位成員尼科爾-萊特納的哥哥理查德也已被殺死。殺人者渾身發臭,穿著一件滿是血污的T恤衫,逼著尼科爾-萊特納來到帳篷,在那裡他逼她脫光了衣服,把刀扎在她頭邊的土地上,大喊:“你必須乖乖的,否則我會殺了你!你的母親就在這裡被我殺掉,因為她大呼小叫,不聽話!”

    後來,他領著這位啜泣的女孩回到臥室,強奸了她兩次。然後把她綁起來逃跑了。第二天早上,當地的一些工人拆帳篷時,尼科爾-萊特納沒法解開繩子逃了出來。

    法庭科學家在現場很少遇到如此多的血跡:樓梯平台上。還有兩個臥室裡都流滿血跡。但是有兩個地方他們沒有想到會發現血跡,那就是尼科爾-萊特納的床上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膝蓋所在的位置,還有就是她的睡衣上面的血跡。她在遭到襲擊的過程中沒有被割傷。可以合理的推斷,這些血痕可能來自凶手。韋瑟拜地區警察總局法庭科學服務機構的阿爾弗雷德-法拉傑爾博士仔細地研究了血樣,鑒定出它是一種多種元素組成的少見的化合物,血液中含有這種化合物的人只占總人口的l/50000,同時還有另外的一些特殊的情況。

    逃亡的強奸犯

    法拉傑爾在一個月前,曾見到過這種相同的血型。一名婦女在約克郡的另外一個小鎮塞爾比被強奸。嫌疑人是一名42歲的竊賊,他還是一名宗教狂熱者,名字叫阿瑟-哈欽森,9月28日他用身體撞開了二樓的窗戶,攀登12英尺高的頂端裝有倒鉤的鐵絲網逃出了拘留所。阿瑟-哈欽森有很長的犯罪記錄,其中有兩次因為性犯罪而被判刑。他的暴力體驗很早就有七。7歲時,他就刺傷他的妹妹。他的判刑都是因為一些小的罪行,曾經因為攜帶武器,並威脅要槍擊他的哥哥,而被判刑5年,最近剛被釋放。後來發現,在監獄裡,阿瑟-哈欽森在兩個練習本上寫著准備強奸和搶劫的婦女名單,這些對象都是從報紙上摘錄下來的有錢人。

    隨著英格蘭北部警方的偵查,阿瑟-哈欽森登記進入一家旅館,冒用“A.FOx”的名字。但是他大自以為是了,認為這裡可避一避風頭。他在攀登鐵絲網逃跑時,大腿被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警方發現鐵絲網上有血跡污染。這個損傷不進行治療,就可導致感染,他一定會馬上到醫院急診。當阿瑟-哈欽森在唐卡斯特皇家醫院治療膝部的劃傷時,被埋伏在這裡的警察抓獲了。正好這只狐狸自授羅網了。

    1984年9月4日,在設菲爾德的皇家法院對他進行了審判,他被控三項謀殺,證據確鑿充分。經尼科爾-萊特納辨認,他就是凶手。而且他在樓梯的血泊中流下了鞋印,在帳篷裡的香檳酒瓶上還有他的掌紋。傑弗裡-克雷格醫生證實,留在廚房冰箱裡的奶酪上的兩處牙印和阿瑟-哈欽森的牙齒特征相吻合。在大不列顛的謀殺案的審判中,警方第一次向陪審團展示殺人現場錄像,包括屍體錄像,時間長達七分鍾,並且清楚地講解了在萊特納家令人恐怖的一幕,這是最有說服力的。

    然而,被告一方也有許多反面的證據,哈欽森並不否認曾去過這棟住宅,和其他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一樣,他說他去那只是想和尼科爾-萊特納成為一個親密的朋友,他說所有的謀殺都是在他離開以後發生的。當哈欽森突然向一家雜志的刑事犯罪版的記者邁克爾-巴倫揮著拳頭喊道“你們才是凶手!”這時他最後的垂死掙扎終於破碎了——這是心理變態的犯罪人常有的變態行為。最後他終於承認他殺死三個人的罪名。

    結論

    隨著血清學方面的發展,它已可以鑒定出300組血型系統,但是迅速發展的所謂血型指紋圖很大程度上被DNA所取代,這個特殊的科學目標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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