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必須陪睡
    窸窣的脫衣聲過後,若馨身邊多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她才發現,原來他的身子是熱的,以前的每次他都像是一塊大冰磚一樣,即便是在最激\\情的時候,他身上也透著點點涼意。

    若馨絲毫不動彈,平躺著,睜著眼睛,雖然她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她依舊能感覺的到,那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從開始到現在。

    良久,溫柔的不像是他聲音的男聲傳來,「睡吧,閉上眼睛。」

    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他今晚是不會碰她了,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皇帝不會碰她這個又啞又瞎的殘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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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麟天要上早朝,來服侍他的人是王喬。

    然後,小朱伺候著鳳麟天去了,只剩下了王喬和若馨。

    所謂無事不等三寶殿,若馨端正了坐姿,抬了手,示意王喬說話。

    王喬靠的近了些,微微俯下了身子,

    「姑娘,奴才有一事相求,望姑娘成全。」

    待他話音落下,若馨點了頭。

    「皇上有疾,剛陽過剩,還請姑娘在閨房之樂中主動些。」

    若馨挑眉,嘴角微微抽動,她拉起唇角,指指自己的眼睛和喉嚨。

    王喬卻視而不見,「姑娘,皇上只對姑娘有興趣,這是做奴才不能左右的。」

    是嗎?若馨不敢輕易相信他人,她不覺的事情有這麼簡單,如果鳳麟天真的是這方面有病,該是需要很多女人發洩的,而非只要她一人。

    所以,她拒絕被欺騙。

    王喬是什麼人?他不就是當年受靜然之命負責將若馨安排成秀女的那人,他自然知道若馨就是當年的若美人,是皇上喜歡的類型,偏偏她身上似乎又有魔力似乎能治癒皇上的病痛。

    只是,皇上在她出事以後,似乎對她疼愛有加,更不願意強迫她辦事,可是他的身體需要她!

    所以,他才出此下策,且,他是知道她的命門在哪裡的。

    「姑娘,奴才可以安排姑娘與朝西王想見,姑娘以為如何?」

    朝西王?羽?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若馨轉過頭來,盯著王喬的方向,神情變的嚴肅了起來。

    王喬看出若馨的疑惑,他保證道,

    「姑娘請放心,這點小事奴才還是能耐辦成的,只要姑娘能好好的伺候皇上,姑娘以為如何?」

    以為如何?若馨安靜的考慮著,最終,她點了頭,很堅定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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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興不起來,可是內心是欣慰的,終於有機會見到羽了,那個懂她的和在在一起很快樂的少年,可是,當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的時候,他又會怎麼想,他還會要她嗎?如果他要的話,她還有資格成為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嗎?

    她不知道,她的心有些動搖了。可是她卻喚來了宮女,為她梳洗打扮,然後把她們都遣走,然後,她告訴自己,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取悅鳳麟天。

    「那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你的舊情人麼?」

    戲謔的男生突然傳入若馨的耳朵,她皺了眉,依舊鎮定的坐在梳妝台前。

    「你很鎮定,聽出我來了嗎?」

    男子蹲下,執著若馨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那是一塊冰涼的銀色面具。

    若馨想,她大概知道那是誰了。收回了手,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盡量做出一副高貴的樣子。

    「你在裝什麼?」戰亦冉卻無情的打斷了她,他的情緒也變的激動了起來,「你明明很狼狽,可是你的臉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很討厭,你知道嗎?」

    若馨扭過頭去,她不喜歡他這樣的說話方式,他應該是開門見山的告訴她,她接下來該怎麼做,而不是怎麼處理她的表情。

    她閉上眼睛,顯示自己的不耐煩。

    戰亦冉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見她果然不為所動,他面具下的嘴角嘲諷的勾了起來,問她,「你真的看不見了?」

    若馨不理會他。

    「再也看不見你的這張臉了?」

    若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明白了。」戰亦冉笑了笑,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對著那面鏡子,他看見了一張美輪美奐的臉,她剛化過妝,驚艷的叫人咂舌。

    面具安靜的在梳妝台上躺下,鏡子裡,兩張傾城的臉,一模一樣。

    只不過,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他湊近她的臉,和她挨在一起,輕輕的嗅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高挺的鼻子間或擦過她玉般的耳垂,他們修長的脖頸似乎在相互交纏,如玉的肌膚映照在一起,一模一樣的五官,冷漠或悲傷的神情,美的叫人難以呼吸。

    他又問,「你真的看不見嗎?真是可惜了,沒有人見過我這個樣子。」

    若馨坐姿沒有發生改變,卻是緩緩的推開他的臉,卻忽然揪住他的衣領,讓他靠近自己以確保他能看見自己的唇。

    『說事情』

    戰亦冉呵的笑了一聲,他的笑同她的淡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像是鏡子裡的另一個世界,表情不同,但是兩人都不開心。

    他問若馨,「你相信王喬說的話嗎?」

    若溪皺著眉,嘴唇翁合著,『什麼意思』

    戰亦冉譏誚,「他竟然說鳳麟天有隱疾慾望過剩,你信嗎?我不信。」

    談到了正事他似乎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溫潤的男子,他在若馨面前蹲好,與她平視,

    「據我所知,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你的血能治病,你的身體是良藥、他的病遠不止此,而和你交|||||歡則是他康復的最佳捷徑。」

    若馨不做任何反應,安靜的聽戰亦冉說話。

    「他不再咳血了,身體狀況也比以前好,不是嗎?還有你的身子,正一點點的弱下去,不是嗎?」

    不需要很多時間回憶,若馨頷首,是的,她知道,她注意到了。可她不知道她的身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她伸出手摸索,被戰亦冉捉住。

    她在他的手上寫字,『那我怎會中毒?』

    他攤著手掌,看了許久,皺眉思考,最後,他告訴她,「那毒太厲害,你沒有死已是萬幸。」

    她瞭然的頷首,臉上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握了握他的手,『我能見到羽了』

    在這裡,她和羽的過去是個秘密,除了她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鳳麟天用了醉蓮逼迫她她也沒說,可是戰亦冉似乎是知曉一切的。

    所以她寫這幾個字的時候,禁不住的興奮的顫抖了起來。

    戰亦冉卻握緊了她的手,略帶憂傷的盯著她看,「你不可以去見他。你也知道他的情況,你這樣子去見他,倘若他是清醒的一定會傷心欲絕,倘若他還是不省人事的你見了又有何用,反倒是白白要去伺候鳳麟天一場。」

    若馨垂下眼眸,她也這樣想過,是的,她也這麼想過。

    戰亦冉突然握緊了她的肩膀,

    「我不想騙你,鳳麟天實為鳳族後人,因元神屬火鳳所以他的肉身承受不住,需要將鳳火轉移到你的身上,故而才與你同床,且只與你同床。……你的身體也許支撐不了多久了,他也必然清楚這點,因為醉蓮就是他中在你身體裡的。所以你該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拿到鳳凰血淚,救鳳麟羽一命。」

    天書一般的對話,或許常人是不敢相信的,可是若馨信了,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她始終這麼認為,從她穿越過來的那一刻。

    『你想要什麼』她在他掌心寫著。

    「是的,我也需要鳳凰血淚。可是鳳凰血淚灼熱無比,我拿不到,除了你,這世上再也沒有別人。」

    「我只問你,你想救鳳麟羽嗎?」

    若馨點頭。

    「那我們演一齣戲,我確定他待你是有情的,倘若你死,他定會流淚。你願意嗎?」

    願意。若馨點頭。

    「那我想好了對策再來見你。」

    戰亦霜已經帶好了面具,他知道。他就要成功了,但是他興奮不起來,他沒日沒夜的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笑或者是哭,好像是在看著自己一樣。她痛的時候,他也忍不住疼。

    揪緊左心的衣裳,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可是身後卻傳來乒乓的響聲,戰亦冉回頭,見胭脂水粉灑了一地,原來竟是若馨在慌亂中站了起來。

    「怎麼了?」他詢問著。

    若馨伸出手,他懂她的意思,隨即將自己的手放進她的手中。

    他寫著『戰亦霜,救』

    她要他救霜?可是他還沒有忘記她當時咬牙切齒的說要霜痛不欲生的樣子,他勾起唇角,笑問,

    「你不是恨他的嗎?」

    若馨想到那個夢,那具乾屍散發著惡臭的對她說,我說過要回來接你的、我說過要回來接你的。

    呵,多可怕啊,若馨一勾唇,寫到『恨,但救他』

    她恨他是一回事,可是他不能死,因為自己就要死了,如果他也死了,豈不是到了地獄還要和他不清不楚的糾纏在一起。

    若馨又在戰亦冉的手上寫下『天牢』二字,而後,便轉身,摸索著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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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喬給鳳麟天端了些補品,然後,退在一旁,欲言又止。

    鳳麟天自奏折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何事?」

    王喬佝僂下身子,「請皇上早些休息,或許,柳若姑娘在等著皇上。」

    鳳麟天看他的眼神變為質疑,他淡淡的道,「朕今夜不想去美人殿。」

    「皇上,請您三思,身體要緊。」

    鳳麟天垂下了眸子,提起筆又放下,隨後,他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的夜空,有星星還有流雲,他負手而立,頎長的身形挺拔如玉樹蘭芝。

    他輕輕歎息,「隨它去吧,若是時辰到了朕也不想強求,只是不要再苦了她,她已經……」

    鳳麟天話只說了半句,想起她他的心早就軟成了一灘水,她的窘境,他不願意再提起,因為他的心也是肉做的,會疼會痛。

    他掀裝著食物的瓷蓋,道,「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給美人殿也送去一份吧。」

    「皇上!」王喬跪下,「皇上三思,只要皇上身體康復,能為天鳳王朝培育出一位優秀的繼承人,那麼便能功成身退,重返鳳族,倘若皇上捨不得那名女子,任由肉身毀滅的話,皇上還要重頭再來,還是一樣的命運,那樣的女子卻再難尋到了,難道皇上還要再等上百年、千年嗎?那女子命不久矣,若皇上能在雲雨高|||潮時將她的血液吸盡,皇上的肉身日後便不會再受折磨了。」

    『叮』!!!把蓋子蓋好,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他狹長的鳳目緊閉著,薄唇輕啟,「滾,不要逼朕。」

    王喬沒有立刻離開,只是盯著鳳麟天,良久,他蹭的站了起來,奪門而出。

    鳳麟天的雙眸打開,那雙烏黑的眸子已然變的火紅。他已然憤怒,胸前的鳳圖騰展翅欲飛,似乎要破胸而出。

    這些年來第一次如此憤怒,身體像是要被灼燒了一般,他聽到了身體裡有什麼破碎的聲音,他從喉頭湧出一股鮮血,他知道,自己也完了,之前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現在完了,前功盡棄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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