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假誰之手,飲之以毒
    「別動。」

    鳳麟天按住若馨的肩膀,聲音淡淡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一樣。

    可是若馨感覺的到,那是放在她手腕上的手絕對不是他的,是他的太醫,那個保證她除了會啞之外不會再發生任何變故的太醫。

    太醫的檢查許是有了結果,若馨看不見但是她還可以感覺,或許他們又要換一個地方,去討論她的身體,卻什麼都不讓她知道。

    她揮動的手,不管是誰的,要抓出才好。

    手下的人抖了一下,所以那絕不可能是鳳麟天,是那老太醫。

    鳳麟天略皺了眉頭,將若馨的手拿下,塞進了被子裡,再一次道,「別動。」

    若馨鼻子酸酸的,她很想說話,可是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她很想大聲的歇斯底里,她想說,鳳麟天我知道自己瞎了,我已經知道自己看不見了,可是,她是個啞巴。

    不讓自己的眼淚在他面前落下來,若馨丟了枕頭扯開了被子,跌跌撞撞的下床,不顧鳳麟天的阻攔,在屋子裡隨意的橫衝直撞,她摔了杯子掀了桌子。

    鳳麟天靜靜的看著,不說一句話。

    看不見的若馨跌撞著又衝到了鳳麟天的身邊,她看不見,踩了他的腳,然後被絆倒,倒進了他的懷裡。

    他攬住她,撫摸著她的頭髮,「你已經知道了?」

    她趴在他的肩頭,是的,她知道,可是她不會說,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

    他似乎是輕輕的悶著哼了一聲,只是把她按的更緊了。

    他溫柔的安撫著她,淡淡的朝那老太醫道,「說罷,怎麼回事?」

    老太醫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皇上,姑娘甚是可憐,還望皇上好好待姑娘。」

    說罷他將自己的官帽取下,放在腳邊,「老臣無能,姑娘體內有毒,老臣卻無法可解,老臣願以死謝罪。」

    鳳麟天的手側握成拳,薄唇抿的更緊,「什麼叫無法可解?」

    「老臣……老臣願意……陪葬!」

    陪葬!!!

    若馨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眼神渙散無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到鳳麟天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他要放開她,她抱住他,搖頭,輕輕在他背上寫著『別生氣,讓他走』

    「滾。」他喉頭輕輕送出一個字,老太醫感激涕零,夾著官帽火速離開了房間。

    若馨坐在床邊,手被攥的緊緊的。

    下面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鳳麟天閉著眼睛,歪歪的躺在若馨的懷裡,聲音裡根本就聽不出任何情緒,「今日何人來過?」

    答話的是小朱,「回皇上的話,惠妃娘娘來過。」

    「做什麼?」鳳麟天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注意到了小朱臉上的一道血痕,像是指甲套劃出來的,他再次閉上眼睛,神情變的嚴峻。

    小朱偷偷看了若馨一眼,卻見她面色蒼白,眼神無光,不由的攥緊了拳頭,這才回話,

    「奴才不知道,惠妃曾和姑娘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

    「可有進食?」

    「惠妃走後,奴才服侍這姑娘喝了茶水的。」

    「是嗎?」鳳麟天忽又掀起眼簾,在若馨的手背上拍了拍,「那她可曾碰過你的茶水食物?」

    若馨點頭,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如果是她下的毒,那說不定是有解藥的。她突然轉向鳳麟天,堅定的點頭。

    只是,她已然雙目失明,她以為自己看的是鳳麟天,殊不知,她偏頭的方向卻是那可笑的屏風。

    鳳麟天的心不知是被什麼撞了一下,微微發疼,他又犯咳嗽了,也不知是那病的緣故還是他有落淚的衝動,他的喉頭癢癢的酸酸的。

    他從若馨身上起來,將她抱住,卻又吩咐道,「叫惠妃過來。」

    說罷,他又扶著若馨躺下,伏在她耳邊,細聲道,「放心,朕一定會治好你。」

    若馨閉上眼睛,除了相信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辦法了——

    三日後,若馨依舊還是看不見,只是,她還能聽的見。

    小朱告訴她,惠妃極其娘家整個右相府被滿門抄斬!

    她不敢相信,可總算是明白,她沒救了,就要死了。

    憑藉著感覺若馨摸到了小朱的臉,微微的笑著,在他手上寫到『你很俊』

    小朱扭著眉頭,被她稱讚的一張俊臉有些扭曲,他伏在地上,額頭深深的貼著地面,眼角有淚。

    若馨問他,『你說我會死的很慘嗎』

    她的手還貼在他的手心,冰涼的,卻是她還存在的證明。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可是他一早就知道答案,她會死的很慘,是的,很慘很慘,慘無人道,被吞沒,會被腐蝕,會被吃的一點也不剩。

    他只道,「姑娘,我會陪在你身邊,永遠。」

    若馨抽出手,寫到『為何?』

    他看著她的臉,越發尖瘦的下巴,卻越發妖魅的眼角眉梢,他還是那樣的一句話,「因為姑娘像我的一個故人。」

    若馨無聲的笑了,寫到『我的榮幸』

    小朱落淚了,悄然離去——

    是若馨派人去請鳳麟天的,自從右相全家被抄斬後,他再也沒有來過,若馨知道,他很忙,一定很忙。

    他的嗓子有些啞,才說第一句話就開始微微的咳嗽,清著嗓子。

    他朝若馨伸出手,若馨嘗試了好幾次才握住,兩手相交的時候,他呵的一聲笑了,

    「你是真的感覺不到我嗎?」

    若馨捉住他的手,不做回答,緩緩寫到『惠妃』

    鳳麟天頓了頓,臉色蒼白,抿緊了唇,他無言的抱住了她,他的下巴也尖瘦了些,因為他找不到可以救她的辦法,所以,他不敢來看她。

    他眼圈發紅,「她死了,她必須付出代價。」

    『殘暴』她這樣寫著。

    他冷冷一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西楚、借刀殺人?』

    他先是一挑眉,繼而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如初,「你也知道右相府與西楚的事情?……朕不在意了,朕以前就是在意太多,忘記了你其實就是你,不是西楚的某個棋子。」

    『謝謝』

    他又是一愣,盯著她看,她的眼神依舊堅定,不同於其他盲人,她倔強的盯著某一處,裝出很正常的樣子,可她卻不知道她看的是什麼地方,這又讓他的心難受了起來,他輕輕的用唇碰他的額頭,「第一次,得到了你真心的道歉,算是得到了你的心嗎?」

    這一次愣住的是若馨,『你要嗎,我是棋,你殺右相全家的棋』

    鳳麟天俊美的臉終於變了顏色,卻是沒有發作,而是將她抱的更緊,「沒錯,朕知道右相一直在天牢中安插人手護著戰亦霜,若不是當晚審問惠妃時她說漏了嘴朕還抓不到把柄。朕知道她是來告之你戰亦霜的事,可是朕不想再管這些了,你就安心的陪在朕身邊不好嗎?」

    『解藥?』

    鳳麟天沉默了。

    若馨也沉默著。

    其實她都知道,他知道那晚惠妃會來,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她和美人殿,他知道惠妃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也知道,惠妃有可能是來害她性命的,可是他沒有阻止,而惠妃也做到了。

    可是,她沒有解藥。

    他用她的命除了一窩奸臣。

    或許,這聽起來是值得的,她一個啞巴,也許以後還會瞎會聾,還不如早死的好!總比痛苦一輩子強。

    若馨笑了笑,勾起了唇角。

    她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容顏了,她不知道自己變的更加嫵媚了。

    他看著,竟有些癡。

    他傾身去吻她的唇,她沒有躲開,但不迎合,同以往的很多個夜晚一樣。

    「你不願意?」他問她,「只是吻你也不願意?」

    她放開他的手,再也不寫下一個字,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

    她恨自己,真的很失敗,她還以為這個男人也許動心了,她還傻傻的去試探他,還用計騙惠妃到美人殿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才是幕後那只看不見的大手,他掌控著一切。

    她已經又啞又瞎了,可是他不說愛不說喜歡,依舊拿她當棋子,那麼他會願意為她掉一滴眼淚嗎?

    她就要死了,沒有機會了……

    親愛的們,以後文中所有的單引號裡的字啊話啊都是若馨寫下來滴喲,正常人說話那不是雙引號麼,她現在不是啞巴了嗎,所以啊都用單引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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