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罪:怒傾天下   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一百六十四章
    若溪,我的若溪,你,真的還活著。你知道麼,我突然,有種好想流淚的感覺。若溪,只要你活著,這七年的思念,又算的了什麼呢?

    「現在的你一定很懊悔吧,因為昨晚,你原本是可以帶我走的。只可惜,你的淡定生生的讓你錯失了這樣一個好的機會,真的恨可惜,呵呵~~」若溪笑著,笑著那麼淒冷。只是現在才知道,傷害他的時候,原來自己的心也會跟著痛。

    「我不悔。」司徒清寒望著她,淡淡的笑裡帶出滿滿的痛:「因為至少,我知道我的若溪她還活著,我等了七年,這一刻,才是釋然。」其實,昨晚我就已經知道,你就是我司徒清寒一直朝思暮想的若溪。你知道麼,是你腰間那從不離身的玉珮出賣了你。

    可是,我並沒有馬上帶你離開。因為,若溪,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的身邊。,而不是,再一次利用陰謀,或者權利。我要你面對我的時候,不再是如今這仇恨的目光。我要你心中那昔日傷,一點一點的被抹去。我要你重新成為那個站在高高的瑤仙殿裡,面對眾多的大臣與皇子,朗聲的說:「我愛司徒清寒,我這一生,只做司徒清寒的妻。」的女子。

    若溪,我告訴你說:若你是我的若溪,即便拼盡一切,也要帶你離開。若溪,這話是我對你的承諾。海枯石爛,亦不會再變。只是不知,現在的你是否還能相信我的真誠。

    若溪,或者曾經傷害已讓你痛不欲生,可這一次,請你相信我是真心的要擁有你。再也沒有陰謀,再也沒有權利,有的,只是愛。若溪,再相信我一次好麼?若溪,相信我,為了你,我寧願袖手天下。

    「若溪。」司徒清寒向著她的方向緩緩的伸出了手,聲音裡帶出懇求:「若溪,我可以放棄一切,江山與帝位與我來說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若溪,我只要你愛我,若溪,回來吧。」

    「回來?」悲慼的冷笑綻開在傾國傾城的臉上:「司徒清寒,你我的世界裡已經沒有回來這兩個字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從你一開始的利用,從我最後的墜崖,那一刻,你我之間便再無回頭的可能!

    「若溪。」閃爍的淚花襲上清冷的眸,司徒清寒帶著從未有過的哽咽:「我知道我曾經對你的傷害很大,若溪,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的彌補你好麼?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再傷害你,這一次,我會陪你過你想要的生活,我與你一起去祁雲山,好麼?」

    「不需要!」若溪挑眉一對,語氣堅定的不容置疑,即便心中痛到無法呼吸,卻依舊殘忍的回他:「司徒清寒,現在的你已被野心磨礪的失去了愛的能力,又何須再說彌補二字!」哼,你說,以九座城池來換我,司徒清寒,這是否又是你的陰謀呢?

    明裡是一網情深,暗裡卻是卑鄙無恥,這樣的你我早就見識了,不是麼?現在,若你還以同樣的理由來傷害我,我亦不會吃驚。可是,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或者,明明知道了你的陰謀,我又何必再忍痛跳下呢?司徒清寒,我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不必再受你的威脅。

    那樣滿帶仇恨的目光,一下一下的擊穿了他的心,若溪,若溪,我的若溪,為何我們再見時,,已成了仇人?若溪,你知道麼?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墜崖,那一刻我寧願自己是隨你而去的。若溪,我從來不知自己是那麼的愛你。

    若溪,司徒文碩說,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若溪,我也可以呀。為了你,我親手打下的江山,亦不會放在眼裡。若溪,可你,為何卻不聽我細說。或者,若溪,我真的傷你太深了,對麼?

    淒美的冷笑,淺淺的又蕩起在唇間:「司徒清寒,現在,我站在這裡,就是為了再給你一次傷害我的理由!」曾經的趙王因我而覆國,這是我一輩子都彌補不了的債,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你——司徒清寒,我曾經的最愛人。

    眸中的恨意,越來越冽,像一把利劍刺傷了彼此。

    若溪,你是要我放過司徒文碩,是麼?曾經,你為了他懇求我的放過。今日,為了他要與如此對立,若溪,是否我也可以像你那般的傷心?可是,即便如此,我依舊還是希望得到你的原諒,若溪,你真的不肯再相信我一次了麼?那些往日的傷痛,讓你再也沒有了對我的信任,對麼?若溪,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什麼叫做作繭自縛,若溪,是我錯了~~

    「我可以放過他。」他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若溪,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可我若不願意呢?司徒清寒,你又要以什麼為借口來攻打蜀國麼?以奪妻之恨麼?呵呵,可惜,我從一開始就是司徒文碩的妻子,這個理由看似沒有用呢。」若溪冷眼看著他,唇畔的譏笑像烈焰下的紅花,讓人不敢直面。

    「不會。」司徒清寒想也不想的回答:「我要攻打蜀國早就有意,與你要不要回到我的身邊沒有關係。可是若溪,你本就應該屬於我。」從我親自把你帶下山的那一刻起,你注定便與我不能分開。你說,你愛我,這一生只願做我的妻。若溪,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這一生,我也只願意娶你為妻。

    儘管你我之,曾備受傷害,儘管我曾那般殘忍的傷害過你,可是若溪,我是真的愛你,這樣的愛意從未在任何的時光中消融。若溪,我只希望一切可以重新來過,讓我好好愛你。

    「我可以回到你的身邊。」若溪淺笑著,眉眼間是淡淡的愁:「但要等到你死的那一天,司徒清寒,只有你死了方可解我心頭之恨!」色的衣袖猛的一甩,人已翩然轉身:「司徒清寒,你可以攻打蜀國,完成你統一天下的心願。可你也要記著,若蜀國滅,我便亡。」

    我用最後一記籌碼賭你的不忍。司徒清寒,生與死,只在你一念之間。匆匆的走下城樓,嬌弱的身軀便無力的癱軟在牆根下,一雙汗水淋漓的手用力的摁在胸口的位置,那裡面有火在燒。

    「若溪,你怎樣?」司徒文碩慌忙的將她摟入懷中,感受著她原本冰冷的肌膚又一次變的火一般的滾燙。心裡的不安滿滿的襲來,他抱緊她:「若溪,到底你得了什麼病?請你告訴我好麼?我會找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的,若溪~~「

    「我沒事,你不必如此費心。只是身體有些燥熱,沒關係。」她有氣無力的說著謊,繼而輕輕的推開他,一個人便踉踉蹌蹌的往華興宮而去。華麗的衣衫在她的身後展開與蝴蝶一般的羽翼,如夢似幻。

    司徒文碩站在原地看著她,俊美的臉上顯出淡淡的哀傷。若溪,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難道你不知道,放棄仇恨,才可以回歸幸福。若溪,為何就不肯給我一次,讓我好好愛你?司徒清寒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他給不了的,我傾盡一切也要給。

    若溪,有些人會分離,有些話會忘記,可有些承諾,卻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華興宮,小宮女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水,慢慢的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褪去白色的衣衫,整個人已迫不及待的滑入溫熱的水中,透出藥香的水一絲一絲的滲入皮膚中,漸漸緩解了那爍人的熱。秀長的眉一點一點的被擰緊。因為,她終於開始慢慢的察覺到,那種疼痛,那樣的燥熱,一次比一次間隔的時間都短。

    這意味著,她能活下去的日子不多了。閉緊的眼睛,有淚輕輕的滑落,一個生命都所剩無幾的人,為何還要如此的痛苦的活著?是因為報仇麼?還是,因為恨?

    一個人在悲傷的時候,總是習慣的去回憶那些忘不掉的往事。

    耳畔,突然響起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她說:「姑娘,你心中有恨,所以對有些事情一輩子都不可能釋懷,這是你的今生的劫。若逃不過,便注定是一輩子的悲哀。」

    她說:「我可以幫你恢復容貌,只是,你自己也應該知道,有時候美麗並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若你一心渴望平淡的生活,不如就此過完一生。」

    她還說:「哎,當年我救你,還以為能解了你所中的毒。卻不料,一晃已快七年,毒未解,你的命怕是救不了了。我已經無能為力,便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她又說:「我知勸你無用,有時候仇恨便像一杯酒,以為藏起來,卻不料會越來越濃。你去吧,記住,恨或者不除不快,卻乃最傷人之物。」

    最後她說:「你的毒已沁入骨髓,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復發。若復發的時間間隔的越來越短,那就說明你的生命,已到了盡頭!」

    司徒清寒,我的仇還未報,為何,卻已時日不多?欠我的,你何時能還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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