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罪:怒傾天下   多情卻被無情惱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司徒清寒微怔,繼而嗜血的笑便滿滿的瞬間勾起在薄涼的唇角:「冷若溪,原來你是為了他才願意回到朕的身邊的,是麼?」

    「是,我就是為了他才回到你的身邊來了,若不然,我何故再來見你?」若溪毫無隱瞞,亦不需隱瞞。他們之間不是需要坦誠相待,而是因為彼此已經不在乎是否會有傷害。

    司徒清寒眉頭微擰,清冷的眸因為憤怒而沾染上戾氣,捏緊她下巴的手又加了一層力度,口中厲聲而道:「那若朕不同意呢?」

    若溪望著他,秋水翦瞳中透出堅定:「若你不同意,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你?」司徒清寒火冒三丈,眼睛猛的睜大,卻又突出半點的無奈:「冷若溪,這世間也唯有你敢如此跟朕講條件!哼,好,朕就答應你,一個落敗的帝王而已,亦不會有太大的作為。即便朕饒了他又如何,若沒有堅定的信念,想必他也活不成!」

    狠狠的瞪他一眼,凌厲的回身,將握成雙泉的雙手背與身後,瞪著身後的戰戰兢兢的小丁怒道:「還愣著做什麼?去擬旨給明將軍,就說朕已下旨要饒了趙王那條賤命,讓他不必費心的去捉人了。」

    「是,奴才、這就去!」小丁誠惶誠恐的接了令,慌慌張張的便去傳旨。

    看著小丁慌張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見,司徒清寒便將凌厲的眼睛再次移向若溪平靜的面容,冷冷的道:「冷若溪,朕要你記住,朕饒他不是因為你回到朕的身邊,而是因為,朕不屑殺他!一個落敗的帝王,不配朕去取他的性命,知道了呢?」

    冷若溪,用你的回歸來換取另一個人的性命?憑什麼?你是朕的女人,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朕的。這些,都不是你可以拿來跟朕作為交換的條件!所以,朕繞了那個男人,寧願是出於善心,而不是因為你。因此你不必感恩,而他,亦不必牽念。

    深深的歎口氣,忍下心頭那貿然的火氣,溫熱的手拉緊她冰涼的腕,眸中厲色依舊:「冷若溪,現在朕要你跟朕回宮,這一輩子都不准再離開朕的身邊。」

    因為,朕不想再飽受這樣的相思。冷若溪,你知不知道,朕每日每夜都因為想你而忍受無盡的煎熬。朕也在發誓,這一生定不會讓你再離開,哪怕半步!

    若溪沒有再吱聲,眼睛緩緩的移到面前的兩座墳塚上面。想起父母慘死,自己曾是那樣的肝腸寸斷,恨不得馬上就將那個殺人兇手殺死才解恨,可現在才知,原來,人活著才是一種痛苦。

    爹、娘,女兒真的好累啊,女兒,好想現在就去陪你們。

    抬頭,望向司徒清寒清冷的目光,緩緩的道:「我要在這裡住上一晚,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回,我想陪陪爹娘,也盡盡女兒的孝。畢竟這麼多年了,仇未報,人已如此狼狽不堪。」

    「好,我答應你就是。」司徒清寒爽朗的答應,細長的手指理順她額前的亂髮,語氣已變得溫柔:「你若要住,我便陪你住一宿。畢竟,恩公也是因我而死。」

    若溪卻咬緊了唇,再聽他說「恩公」這兩個字,竟是這般刺耳。

    日落十分,破敗的院中已搭起幾頂豪華的營帳,點燃的篝火,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在夜色中分外閃耀。若溪靜靜的坐在帳中,眼望著某一處出神。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因為,她不敢想,什麼也不敢想,怕偶爾的記憶便會痛斷了心扉。

    「若溪,若溪,我的若溪,我好想你~~」強有力的臂彎用力的將其圈入懷抱,溫熱的唇襲上她冰涼的臉頰。連呼出的氣息裡,都滿帶著慾望。「若溪,我的若溪。」耳邊,輕輕的呢喃如夢似幻。雙手已輕輕的褪下她白色的衣衫,冰涼的肌膚握於手中,真實而飽滿。

    柔軟的舌急不可耐的撬開她的唇,滑入她甘甜的唇間。這一刻,等了好久了,對麼?從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起,他便沒來由的開始想她,想她的美,想她的冷,想她的香。

    若溪,若溪,我的若溪,你知道嗎?你把我的魂都一起帶走了,若溪~~~

    若溪閉起眼睛,苦澀的淚滾下冰冷的臉頰。冷若溪,到底你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為何,每次都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另一個人的生命?為何,為何呀?難道,這便是女人的悲哀麼?

    耳畔,兀的想起司徒清寒曾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你的美麗,將是你最大的資本。也將是你這一生,最大的痛。」司徒清寒,昔日的你,也便是看重了我的美貌麼?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利用,對麼?

    清寒,我們之間,是否已經沒有了愛?可為何再一次見到你,再一次被你擁入懷中,我的心,是那麼抑制不住的激動。清寒,這種感覺,好可怕~~~~~~

    輾轉的吻蕩起片片愛的飛花。白如玉的肌膚上,桃花絢爛開放。

    緩緩的拉緊剛剛被除去的衣衫,嘴角,噙上一絲冷笑。他的吻,哪裡還有什麼愛呢?不過只是他自己那膨脹的慾望而已,不是麼?冷若溪,不許傷心,他愛與不愛,與你又有何關係?你不過只是為了救另一個男人才做的這一切,與他,絲毫無關。

    溫熱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冰冷的唇,強碩的身軀又緩緩的壓了過來。

    「若溪,我的若溪。」他一邊貪婪的吻著她的美,一邊喃喃的囈語:「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若溪,若溪,我愛你~~~」

    若溪櫻紅的唇泛起蒼白的笑:「司徒清寒,昔日為了救你,我也如這般一樣,曾承歡與別人的身下。」

    我還清楚的記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你說:「你以為,朕還愛你麼?這樣一幅伺候過別的男人的身軀,朕,怎屑要?」

    「冷若溪,朕不會再愛你。不過,如果你願意用身體來討好朕的話,也許,朕也不會反對。畢竟,你也稍有姿色!」

    司徒清寒,這些,你忘了麼?但我沒有忘,而且,每每想起,都是刀割般的痛。

    裹滿憐惜的吻驟然停下,清冷的眸因為憤怒而愈發冷冽。他瞪著她,像獵人在看一隻正在奮起反抗的獵物,充滿殺意與凌然。

    她依舊笑著,笑的苦澀:「或者,這與愛已無關。你留下我,不過只是因為你想得到,卻早已沒有愛。」

    「誰說沒有愛?」他用力的抵住她冰涼的額頭,怒意盡顯:「冷若溪,朕或者利用了你。可是從始至終朕都是愛著你的。朕愛你愛的肝腸寸斷,愛的幾乎失去自我,你怎可說沒有愛呢》」

    「請不要用愛這個字來侮辱我!」她怒瞪著他,帶著一絲不屑的嘲諷。他們之間,哪裡還有愛,一個利用,一個被利用。一個傷害,一個被傷害,這樣的兩個人,還有愛麼?

    「冷若溪!」細長的手指用力的扼住她的喉,憤怒滿滿溢出:「朕告誡過你,不要惹怒了朕,說不定朕真的會殺了你!朕不是那種可以被玩弄與股掌之間的人,知道麼?」

    若溪咬緊嘴唇,不肯求饒。眼中的倔強因為他的憤怒而更加堅定。司徒清寒,若殺便殺了吧。反正,活著也只是受你折磨。我倒寧願死了,大可一了百了!

    憤怒的眸因為她的倔強而襲上一絲淡淡的哀傷,只是,一閃而過。

    溫熱的手用力的撕扯著她原本已經單薄的衣衫,惡狠狠的道:「冷若溪,你不愛朕是麼?好,那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朕的愛!」瘋狂的撕咬著她的柔嫩的肌膚,帶著憤怒與懲罰,狠狠的掠奪著她的身體。

    冷若溪,無論朕做過什麼,從始至終朕都直愛你一個人。而你呢,一開始是司徒文碩,後又是趙王,這兩個人,那一個能比的上朕優秀?可是,朕說了,朕不在乎,只要你還在朕的身邊,朕就很高興。朕要的,不過只是一點的溫情,冷若溪,連這你都不肯給麼?

    朕知道你心中有恨,朕也曾用心的想過要彌補,甚至,朕想要一輩子都守著你。冷若溪,對於一個帝王,這些恩賜,難道還不足以彌補你心中的傷麼?冷若溪,為何你要這般對待朕?若你的心裡已有了別人,那就用的身體來補償朕!冷若溪,從今以後,你便是朕的奴。

    若溪將頭扭向一旁,忍受著他殘忍的侵略。冰涼的手,用力的握成拳,緊咬著的唇泛起絲絲的蒼白,滑下臉頰的淚珠,一顆一顆浸濕了世界。司徒清寒,有些事情我可以忍。可有些愛若已經消散,又哪裡還可能有再次凝聚的可能?司徒清寒,你知道麼?我連恨你都覺得無力。

    盈盈秋水,空洞的望向帳內那如豆的燭光。有風微微的吹過,一下一下,挑撥著那暗暗的光線。忽然,燈滅,唯有聲聲喘息敲打著無望的夜。

    酸楚的淚晶瑩如夜空中的星。司徒清寒,曾經,我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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