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1卷 第三十六章:皇上抱她
    「宛宛,過來。」他平淡地叫著,不知要怎麼說,宛宛竟喜歡她,看這樣子,殺宛宛的人必不是她了,對四弟的一絲懷疑也消失了,他心裡甚至猜想,這是不是四弟安排的,只有他,在宮中才能命令那麼多人為他賣命,為了讓向晚歌脫罪,演出了這場戲,可如今宛宛對向晚歌的信任,讓他輕了下來,剛才還問過宛宛,是不是她讓她上花舟的,而宛宛卻搖搖頭。

       宛宛聽到父皇的叫聲,若是平時早就笑開顏飛奔過去了,如今卻只是搖搖頭笑:「鳥,鳥。」

       他有些不悅,宛宛最喜歡黏著他了,而今卻喚不回她,沉下俊臉:「宛宛,過來,父皇給你講鳥,她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晚歌的心裡對他有氣,所以也沒有行禮,麼正腳痛,隱隱作疼的臉還提醒著她,他可是沒頭沒腦地打了她,冤枉她,看著一邊的花淡然地說:「公主,晚歌給你講一種鳥,你從來沒有聽過的,聽好啊,有種怪鳥,形如鼠,身長五尺,一雙紅腳,兩個大翅,很奇怪的樣子是吧?」

       宛宛聽得入迷,興奮地點點頭。

       「更奇怪的是這隻鳥呢,口中有涎如膠,如果餓了,涎就流出來灑在樹上,別的鳥兒經過,如果沾上了這涎,就被沾住,就成了它們的腹中食了,所以這怪鳥呢就有個名字叫做:飛涎鳥。」好可愛的公主,捧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她,如花的笑顏讓她不由自主地摸摸她的頭,樂得她笑開了花。

       「鳥,鳥。」她又興奮地叫著,還要晚歌說。

       還要說啊,這公主真是好學,她就讓那皇上看看,女人不是頭髮長,見識短的,想了想說:「有種鳥啊,赤眼紅嘴,一身白毛,尾啊就奇怪了,尾上有勺如果它們一打起架來啊,就用尾上的勺互擊,企圖用勺將對手打暈。」

       「好。」宛宛說興奮地說出了這個字:「講、、、鳥,鳥。」

       不會吧,還要說啊,那她對鳥也不是很有造詣怎麼知道那麼多啊!苦著一張臉:「公主,晚歌肚子餓,要吃飯了,今天不說了。」

       宛宛一聽跑到楚天的身邊抬起小臉叫:「飯,飯。」吃完飯就聽這個晚歌姐姐講鳥。

       他蹲下來:「宛宛,去睡會,一會再講。」

       周公公苦著臉蹲下來再扯出笑臉:「公主。」

       宛宛搖著頭,推開周公公的臉:「不,不。」

       「公主。」周公公要哭了。

       「宛宛乖,去睡會。」楚天收起笑臉,宛宛才不甘情願地讓周公公抱起來,眼神卻瞟向晚歌。

       晚歌收起笑:「皇上可滿意了,現在知道晚歌不是兇手了吧!」可是他知道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一樣要腳痛。

       他揮揮頭,屏退旁邊的宮女太監,他遠望著美景:「宛宛還沒有說清楚。」但是他真的高興,不是她。

       「何必說清楚,擺在面前已是明路,皇上以後晚歌下毒手,如果晚歌真是心存不歹,那麼我就不必把她救上來,拖上來弄得人盡皆知的,我不是自尋死路嗎?」

       「宛宛身上黑青一片。」

       晚歌歎口氣:「如果不把公主腹內的水壓出來,如何呼吸,她當時連心跳都很微弱了,如果不按壓刺激著,如何讓她受疼而呼吸,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總之我要是有惡意的話,明知是死,那我就在湖中同歸如盡豈不是更好。」

       他不懂?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不過他的確不懂,君王的尊嚴讓他拉不下臉說聲道歉:「腳好些了嗎?」他竟有些心疼。

       「謝皇上關心,晚歌的腳差不多了。」有什麼好,他以為不痛嗎?他試試看。

       算了反正也不想和他有什麼更多的交談,這個皇帝,有時候,冷惡的讓她怕,有時又像是貓一樣在玩老鼠,不到老鼠只有最後一口氣,就不放手,總之,她應該要恨他的,但他的另一面又很溫和,抱著宛宛,逗她笑著,他必定很愛他這個公主吧,不然不會緊張到這樣失了冷靜,一個君王,如果總是這樣衝動行事,一個大月朝就可想而知了,看到他探索的目光,她心一驚,怎麼竟又去猜他的心思了呢?

       趕緊用手摭住臉,四處看看,叫個宮女來扶她也好。

       他看了看她:「想換個位置嗎?」

       「謝謝皇上關心。」多管閒事,他不是皇上嗎?不忙嗎?在這裡看什麼看,在他能看透人的犀利視線中,叫她怎麼坐得安心,看得下去。

       她字字句句怎麼多禮,竟讓他覺得浮燥,對十四和四弟,她不是很自然嗎?以為多禮他就挑不出她的毛病了,朗目正視著她:「向五官,你應該自稱臣妾,李夫人沒有教導你嗎?」自稱是晚歌是不想和他有關聯嗎?哼,他不認為這是她的激將計。

       晚歌輕言說:「皇上,晚歌現在身上的罪名尚未完全洗脫,不過事情看似有眉目了,不然,晚歌現在應該在的是暗房,而不是這裡,皇上晚歌也深知道宮裡的規矩,如果事情明朗了,證實是晚歌所為,晚歌自然是死罪難逃,如果不是,晚歌斗膽一句,我知道皇上都會有賞賜的,晚歌可不可以大膽向皇上要,請皇上恕罪。」她要一句話,離開皇宮。

       楚天看她良久:「你倒是大膽。」

       「皇上疼愛小公主,一定會滿足晚歌的心願,當然晚歌不敢獅子大張口。」自由,她要爭取。

       危險地瞇起眼,他制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的眸子深處陰冷地說:「你又擅自猜測聖意了,就不怕朕將你的脖子扭下來。」

       「皇上是明君,皇上聖意沒人敢違抗的。」

       他裂開陰笑:「好,向晚歌,朕知道你是聰慧之人,你倒是說說你想什麼賞賜?聽著,朕有些話不喜歡聽。」

       這有些話就是晚歌想要說的,靠得太近了,他的呼吸都吹拂在她的臉上,漂亮的眸子讓她無法正視乾脆閉上眼說:「晚歌斗膽讓皇上開恩,廢了晚歌的封號,讓晚歌出宮。」她不先他一步說,那麼她就怕皇上到時候是封什麼號下來,那樣要想離開宮裡,就更難了,一個五官,和宮女沒什麼。

       他笑了,她不是很大膽嗎?為何又閉上眼,還真是不怕死啊,硬是說了出來,放她出宮,不是放鳥高飛嗎?他有些微涼的手指摸著她的臉,慢悠悠地說:「這眉真好看,怎麼不敢睜開眼呢?不是很大膽嗎?」涼涼的手指在她的眼皮停留了會就到了紅櫻唇,細細地撫摸著,讓晚歌身子都輕顫,她想推開他,又不敢。

       「這唇,朕還吻過二次。」他調笑著,滿意於她的不安。「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你就,朕有什麼理由放你出宮呢?封你昭儀如何,或者是妃子。」他放開她。

       晚歌鬆了口氣,幸好她先說了:「皇上的顧慮晚歌知道,晚歌不會跟隨四王爺和十四王子,這是晚歌的諾言,皇上如果賞賜晚歌,就讓晚歌出宮,晚歌知道皇上會允許的。」

       「你什麼意思?」他挑起了眉。

       「皇上後宮有很多的女子,皇上當然不會喜歡晚歌,晚歌也猜不出皇上不答應晚歌的理由,所以皇上會如晚歌之願的。」她低下頭,不想看他暴怒的臉,這不光是猜測聖意,還冒犯了他。

       他冷笑,向晚歌當真是大膽,不止是一次了,他喜歡她,她是有這自信嗎?無非是讓他放了她,如果他的意思是不放,那麼就是喜歡她了,讓他只有一個賞賜,向晚歌你太小看宮裡了,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將你絆住。

       他笑了:「好,朕答應你,九月秀女出宮,你隨出,不過朕警告你,如果在宮中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朕會收回朕的承諾。」

       晚歌興奮的點點頭,大大地鬆了口氣,和皇上玩心理術真是夠累的,可是自由真的要爭取的,要不然就困得更深了,九月,很快的,現在都快八月了,她自然不會笨得再去惹事惹非了,天天在海棠閣裡睡覺也好:「謝謝皇上恩典,晚歌永銘在心。」

       「永銘在心,你記什麼?記住朕讓你逼嗎?」

       好像也是,她心裡偷笑一下:「不敢,晚歌不記便是。」

       不記,向晚歌你不記也得記住了,沒有人敢這樣光明正大地算計他的,出宮,哼,到時別哭。

       「晚歌不擾皇上雅興,晚歌告退。」皇上在身邊,連氣息都是壓滯的,她一起身,竟摔在地上,天啊,忘了腳還痛了,這下一動,血又滲了出來,痛得她直吸氣。

    楚天的眼裡有些心疼,走近了她:「我抱你去未央宮。」

    「不用了,皇上,晚歌能跳著回去。」

    他淡淡地說:「還沒出宮就開始把朕的話當耳邊風嗎?」

    要不要那麼凶啊,她搖搖頭,他要抱就抱吧,她爬也爬不回去,當然不敢大聲叫人了,要是吵醒了他的公主,一個罪名安下來,她又犯事了,雖然這是不當的行為,不過這裡沒有人看見。

    他抱了起來,她在懷裡輕得像是柳絮一般,清新的氣味讓他如沐春風,柔柔長長的黑髮就披散在他的臂彎裡,讓他想低頭一吻,一步步往未央宮裡走去,抱著她,讓他很滿足,有種快樂在延漫著。

    相對之下,晚歌就有些三心二意了,一雙眼睛四處張望著就怕讓什麼妃嬪和太監看到,一讓人嚼口根子,她就甭想再清靜了,天天睡覺,那些人還是不會放過她的。

    「啟稟皇上,季嬤嬤求見。」一個公公恭敬的聲音。

    天啊,竟然有人,晚歌嚇得將臉埋在楚天的懷裡,不讓人看到真面目了。

    他更是高興了:「宣季嬤嬤進來。」

    「你在怕什麼?」

    她趕緊移開點頭,他身上淡淡的雅香味充溢著鼻腔,很好聞,如果不是腦子還在轉,不想到他是皇上,讓他抱著還真是舒服:「晚歌沒有怕。」

    明明就是怕人,還說沒有,將她放在一邊的軟椅上,他得意地招招手,從四面八方走出宮女太監,上茶的上茶,扇涼的扇涼,天啊,那麼多人,讓晚歌臉都羞紅了,他是故意的。

    坐在龍椅上,滿意地看著她的醉顏,好是開心:「向晚歌朕給你一個機會自已查案,你且也聽聽。」

    「奴婢季嬤嬤叩見皇上,皇上萬歲。」季嬤嬤一臉的蒼白,有些害怕地說著。

    這季嬤嬤害怕什麼啊?楚天不是一個暴君,不是一個昏君。

    心裡暗想著,他打了自已一巴掌很快就忘了痛了嗎?他那天的表現,足足就一個暴君,一個昏君。聳聳肩,他讓她查案,必是沒有什麼好事了,細聽著季嬤嬤說下去。

    「皇上,那宮女真的在藥裡下了毒,是啞藥。」

    啞藥,晚歌一驚,差點沒有跳起來,是誰,竟然這般大膽地下毒,毒啞公主,那麼她不是水洗不清了嗎?好是歹毒啊,是姬妃陷害她嗎?應該不是,如果是她的話,誅九族,姬妃也逃不出,但是下毒藥的又是誰呢?她進宮,就只有姬妃一人來挑畔過,真的想不出誰要讓她立於死地。

    「那宮女今早上接觸過什麼人?」楚天冷冷地問,幸好啊,才吃了一點點,御醫讓宛宛喝了不少的水,如果他沒有去,宛宛喝了藥,後果就是他的宛宛永不會說話,該死。太該死了,這些宮女,非得五馬分屍不可。

    「今天上午,我跟著那宮女出了聽雪宮,在賞荷園裡,遇到了景妃和姬妃。」

    「景妃,姬妃?」楚天挑高了眉,這二個的確是在後宮有些權勢了,那又如何,他一句話就可以將她們打入冷宮。

    「奴婢不肯走近她們,奴婢只看見她拜見過二位娘娘之後,就折了新荷回來,奴婢不明白的是,那宮女折了新荷,還折了荷葉,可是卻沒有拿走,而是又扔到水裡去了,奴婢當時就聽到景妃娘娘還好奇的說公主沒事了嗎?那宮女就有點驚怕地說沒事,然後將荷葉就丟在水裡了,而姬妃娘娘就笑景妃娘娘怎麼如此關心公主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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