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1卷 第三十五章:皇上不放她離開
    「真是笨蛋。」狠狠的,姬妃一巴掌打在那個宮女的臉上:「皇上只是做做樣子,你就把藥碗給撞砸了,幸好沒有懷疑,要不然,你就等著死吧!」

    宮女跪在地上磕頭:「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怕皇上真的吃,奴婢死也不敢加害於皇上。」

    「可是姐姐,這是最好的時機啊,錯過了真可惜,要不然小公主會說話了,那賤人就等著皇上的寵幸了。」向琳緊張地說著。

    這個她自然知道:「那就再下一次,你趁皇上沒來之前,先餵她吃藥,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弄砸了就別怪本妃對你不客氣了。」

    宮女畏縮著:「姬妃娘娘,奴婢真的不敢啊,要是皇上知道了,要殺頭的。」

    「別忘了你的妹妹,不然讓她跟你一起死,你已經下過一次了,你放心,皇上是不會為難你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人查得出什麼?想想你的妹妹吧,不然的話,可會死得很慘的。」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宮女抬起頭,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無力地支著身子:「奴婢知道怎麼做了,姬妃娘娘可要說到做到,不可以為難我妹妹,奴婢就是死也不會供出娘娘的,奴婢知道娘娘的心事,如果露了餡,奴婢知道該怎麼辦?」她大義凜然地說著,為了妹妹,她不惜任何代價,也不一定會露餡。「奴婢告退。」

    待她走後向琳才叫出聲:「姐姐,你真是厲害,這宮女都聽你的,只是姐姐就不怕她到時候供了出來,這棋也下得太險了。」

    「我有更厲害的王牌,她自然是懼怕了,要想讓人連死都不顧幫自已做事,那就要有主決她最在乎的人的生死權。」

    「姐姐,那她妹妹必是不簡單的人物了,是誰啊,琳兒好好奇啊?」如果知道是誰,那麼以後也多了一個能利用的人,不是利用,而是完全地為她做事。

    姬妃犀利的眼光一掃她,淡淡地說:「這個你就不用知道太多,太晚了,你該回去了。」現在想必皇上也沒有那個閒情致志寵幸那一宮吧!這倒也好,不用心裡難過。

    向琳心裡暗恨,好一個姐姐,卻還防著她,不過知道的越多,對她就越好,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姐姐算什麼,就算她是姬妃也不怕,她也得聽她的,哼。

    暗房裡,晚歌一點睡意也沒有,雙眼精明地盯著那火燭,黑暗中在辟闢地燒著,門讓人一腳踢了開來,一個公公持著粗大的木仗不懷好意地走了進來,那木仗:「你這賤人,竟敢謀殺公主,老奴今天就先打你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打她,來得不遲啊,晚歌眼一閃:「公公,看來你今晚是不會放過晚歌了。」

    「哼,你謀害公主,人人都可以誅之,別想再強詞奪理,別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少挨板子,本公公告訴你,到了暗室的人,有幾個能活著出去的,這味道怪是不是,不用想了,就是血的味道啊。」他哈哈大笑。

    她有點想吐,怪不得聞起來如此的怪,原來這裡沾滿了不少人的鮮血,穩了穩心神說:「晚歌不明白,皇上明明說待公主醒了,再將晚歌問罪,你們就不怕到時無法交差。」

    他眼裡的殺意和血腥,證明了他有殺她之心了:「向晚歌你真是聰明,可是死一個人,理由可以很多的,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我知道,我是活不過明天了,晚歌最怕痛了,你是否能一仗就了結了晚歌,讓晚歌少受些罪。」

    「你也有預感,本公公成了你的心願便是。」他高高地舉起木仗。

    晚歌依然無畏地看著他說:「即然晚歌是要死的了,公公說的對,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死者為大,成就我最後一個心願也可以,公公是否可以告訴晚歌,這是一個計謀,用來陷害晚歌的對不對,我不想死了也變成一個冤死鬼,那麼魂魄必定會回來問個清楚的。」他看來有些諱忌這些,黑衣上還有桃枝,桃枝的作用就是避邪。

    那公公有些害怕,想了想兇惡地說:「沒錯,本來是要殺那小公主的,如果不是你出現救活了她,你也不會弄到今時今日,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閒事了,受死吧!」

    「等等。」她急急地叫住他:「這樣不明不白,你不怕我以後纏著你嗎?是我壞了人家的好事,所以怪罪到我身上來,讓我百口莫辯,晚歌更想知道的是,你的主子是誰,這樣死也別無所求了。」

    他臉色一變:「說得已經夠多了,向晚歌,受死吧!」那狠狠的一杖就要往她身上打下來。

    她閉上了眼,她是孤擲一注,只能希望四王爺還有人手在暗處看著,可是杖就要打下來了,那氣勢能將人打個頭破血流了,怕痛地閉上了眼。

    「住手。」楚觀雲大叫一聲。

    那公公看到這樣,怒瞪雙眼:「我讓你們給算計了,要死也得拉上你。」停在半空中的杖依舊擊了下來。

    有個人急如閃電地撲在她的身上,為了擋去了這致命的一擊。

    是四王爺吧,他終於來了,感動地轉過臉,露出一半的笑容凝結在半空中,撲在她身上,擋去那一杖的人,是他,著龍袍的大月皇帝楚天,他的臉有些蒼白,而四王爺正在和那公公對打著,身手是不錯,怪不得有把握一杖就打死她。

    「皇上。」周公公抖著雙手和侍衛衝上來:「手流血了,快,快傳御醫啊。」

    「你是敬事房的管事卓公公,只要你說出誰是指使你的人,會饒你不死。」楚觀雲冷冷地說著,劍在卓公公的週身劃出血痕,對付這個卓公公,是小事一樁,要防的就是他自盡。

    「我今天失算了,低估了四王爺的狡詐,就沒想著活著出去了。」他脖子往楚觀雲的劍一抹,鮮紅的血泉湧著流出來,看著晚歌,瞪大眼:「原來,今天才是我、、我、、的時、辰。」

    「皇上。」周公公焦急地叫著:「忍著點,御醫馬上就到了。」

    四王爺扶起晚歌:「皇兄,這裡不乾不淨,還是到外面說話去。」

    寧靜的夜,因為這些事,而宮燈大亮,變得不寧靜,未央宮裡,嚇驚的御醫為皇上清理傷口,晚歌清理一番後在二個宮女的扶持下,一拐一拐地出來,安置在一邊坐著。

    五花大綁的小公公臉如死色地哭叫著磕頭:「皇上請饒命啊!」

    「朕問你,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龍顏大怒地瞪著小太監。

    「皇上,奴才全招了,是敬事的卓公公叫奴才做的,奴才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這鐵勾子是怎麼回事?」就連宛宛的手上也有傷口,估計就是這些所傷,膽大妄為,這些花舟可是後宮妃嬪泛湖所用,竟用來害人。

    「真不錯的主意,你的主子當真是一個巧思之人,利用公主好玩之心,在花舟上做手腳,把別的都連在一起,惟獨放那一隻在上面,放上勾子不說,就連舟裡也弄了手腳,把公主的力氣和重量都算進去了,在湖心就能翻舟,人一落水,豈有不抓之理,舟的周圍都是勾子,必會刺痛手,想抓也三思,本能鬆手間,要滅頂就自然了,沒人發現固然是好,倘有人發現,也是遲事了,你的主子必是宮裡的人,而且在宮中還為時不短,知道宮裡什麼時候沒有人來往,更瞭解公主的一切,你嘴硬是吧!本王爺告訴你,我已經猜到是誰了,再給你一個機會,不說你就再也不用說話了。」他的眼緊盯著他。

    「四王爺饒命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就算殺了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磕頭磕得滿臉都是血:「奴才只知道卓公公前二天給了一些勾子讓奴才綁在花舟上,再鬆開那花舟,直到今晚又叫奴才去把那勾子取出來,說是出了大事了,昨天在碧心湖出的事,奴才也聽說了,所以奴才就把這勾子來取了。」

    他的確不像是知道,就算四王爺恩威共濟,用哄騙,他還是說不出來,卓公公是敬事處的領頭公公,自然要畏懼他的人很多,而要收賣他的人卻不是一般的人了,晚歌重重的歎了口氣,為那小公主,小小年紀的她,為什麼要讓人這樣謀害呢?

    「朕問你,那奴才平日裡都是跟誰接觸的。」

    「奴才不知道,卓公公叫奴才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奴才也不敢多問,如果奴才知道是害人,打死奴才也不敢做啊,皇上饒命啊。」

    不知道他們還說些什麼?她渾身好累又好疼,坐在椅上,竟然閉上了眼,雖是大不敬,可她也管不住了,呆會皇上要走的時候,不是有人叫起駕的嗎?那麼大聲必然會驚醒她的,沒關係,睡一會就好了。

    四王爺的聲音放輕了,看那歪著頭的晚歌,心都軟了,這下又驚又累又困了吧!「皇兄,觀雲認為先把他關起來,放消息出去,已招供了指使之人,這必然會亂了那惡人的心,驚怕地來殺人滅口,守株待兔為好,我動,他靜也,而我不動,必會緊之,如此一來就亂了手腳。」

    「就依你之見,這事交與你去辦。」他的眼,尋著了晚歌,她很累吧,他重重的一掌,讓她的臉上到現在還腫得高高的,還有不少的擦傷,他很複雜,不知要怎麼面對她,都說她謀殺他的宛宛,而看到的事實是那樣,對宛宛做著奇怪的事,傷害宛宛的身體,讓她的胸口都黑青了。

    可是她應對卓公公,在死神面前的談笑風生讓他震憾,他的腦子很予盾,那杖落的時候,就撲身了過去,完全沒有想到自個是皇上的身份,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對她的抱歉嗎?大可不必,周公公或者是四弟,一樣也會救她,站在他的後面,說不上會讓她不受傷,卻多少能拉回一些力道,她真的是無辜的,他的心裡有些竊喜。

    「皇兄。」楚觀雲叫喚回他的神思:「皇兄,四弟有個不請之求,向晚歌在宮裡極其危險,不如讓四弟接到府裡去住幾天。」他不會讓她受傷的,當然還有別的目的,證明了晚歌的清白,他也明白一件事,晚歌必會受到皇兄的注意了。

    「很晚了,四弟你先回府去休息吧!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朕不會讓她離開宮裡一步的,一切事情,等宛宛好了之後再談。」他淡淡地說。

    皇兄這樣說,自然還是不相信晚歌了,還是對晚歌另有所圖:「皇兄,其實四弟不是想說這句,四弟然望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後,皇兄能答應四弟一件事?」他喜歡晚歌,喜歡這樣清冷而聰明的美人,只有她才匹配得上他,所以,他要爭取:「觀雲懇求皇兄將晚歌賜於觀雲。」

    他的心急烈地收縮,四弟竟然當眾要向晚歌,他揮揮手:「此事以後再說,她是聯的五官,現在都是死無對證,待宛宛醒來再說,周公公,你送四弟出宮。」

    「皇兄。」他無奈叫著,卻沒有辦法,就怕事情致了那一步,晚歌已是皇兄不肯賜的人了,深深看了晚歌的睡顏一眼,不甘地走出了未央宮。

    她是怎麼一個女子呢?他看不透她,他身上有股吸引人的氣息,讓他總想靠近,卻又不想讓她得意,所以,眾女子之間,只封了她做五官,這個絕色的女子,為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細看她的容顏,如此的恬靜和美麗,致使臉上有傷,雙頰紅腫,依然美得不可思議,他開始懊恨了,為何下那麼重的手,打傷了她,如果是別的妃子還好,可她偏偏就是向晚歌,讓他看不透的向晚歌。

    聽雪宮裡

    「宛宛。」楚天緊張地走進聽雪宮的寢室,正在喝藥的宛宛就開心地笑著,伸出了手。

    他抱起,轉了二圈,看著宛宛的氣色好了很多才放下心來:「宛宛真乖,父皇來看你了。」

    她轉動著靈動的大眼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就咯咯地笑,指指外面。

    楚天搖搖頭:「宛宛身體還虛弱,不能到外面去玩,宛宛乖乖喝藥,身體養好了,父皇帶你去看鳥兒跳舞。」

    她興奮地點點頭,指指宮女的藥碗讓宮女端過來,顯示她乖,喝了藥就可以去玩了。

    那宮女似乎很是懼怕他,抖著手,藥都撒了出來,季嬤嬤一看趕緊叫:「還不奉藥?」這丫頭倒是怕些什麼?又不是沒有見過皇上。

    「鐺。」藥在發抖中竟又砸在地上了,清脆的聲音驚心動魄,她一驚又跪了下去直磕頭:「皇上恕罪,奴婢失禮了。」

    「你這個奴婢怎麼做事的,平時手穩腳穩的,快去端碗藥上來。」季嬤嬤趕緊打發她出去,不然皇上一怒,整個聽雪宮的下人都不好過,而皇上並沒有很大意,因為公主大笑著,搖搖頭,像是在說:「不用喝了,倒完了。」比劃完又呵呵地笑。

    楚天也笑了,帶著某種目的的笑,這宮女神色慌張,接二連三地打翻藥碗,就算再懼怕於他,也不至於會這樣,宮女都是受訓過的,自知進退:「季嬤嬤,好心給我看著這個宮女,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藥送到御醫處去查看一下。有什麼發現,莫驚動了她。」

    季嬤嬤一怔,看那黑黑的藥有些害怕,倒吸了口冷氣說:「奴婢粗心大意,請皇上恕罪,奴婢知道怎麼做。「

    他有些緊張地問。「宛宛,告訴父皇,你剛才喝了多少苦苦的藥。」

    宛宛可愛地伸出小手,在指上比了一點點,才讓他的心安了下來,這次就不打草驚蛇了,倒是要來個順滕摸瓜,他太大意了,抱著宛宛往未央宮去,得宣個御醫看看宛宛有沒有事,在聽雪宮,聽會驚動了人,如此厲害的手段,必不是向晚歌,這件事,似乎卻像是有人在害她,就連侍候宛宛多年的宮女也收買了。

     撞翻一次也許是藥碗,二次就值得商榷了,能侍候宛宛的宮女,自然是上上之獻,豈會有驚慌害怕的樣子。  晚歌幽禁在未央宮,不得出宮半步,就她這樣,也沒有那個體力,不靠宮女支撐著還走不了呢?而且未央宮真的很大,中間是一個大園子,倒也是景色宜致,花木扶疏。

       吃過藥好多了,臉也好了很多,她安然地坐在石椅上欣賞這景色,努力把旁邊一排的宮女和太監當作是一種風景,或是一種透明物吧!不用監視著,她根本就走不了,即來之,則安之。

       而她的後面,未央宮的廊道上,宛宛掙開他的手,才一放下,就像只小鳥一樣往向晚歌飛去,一臉開心地叫:「鳥,鳥。」

       她圓睜的眼是純真和可愛,如此可愛的公主,讓她受傷,受委屈,幾乎性命都無,可是她卻沒有恨意,只因為她眼中的純淨天真。

       天啊,好痛,這小公主亂跳著,還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腳,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公主,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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