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人間恨緣淺 愛無邊,思無涯 021思戀無邊夜更長
    晴朗的天突然間陰沉下來。蕭剛辭別了寧晚晴之後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走在回雲蒙山莊的路上。蕭剛中途經過芳草屋的時候突然站住了,他想去芳草屋坐一會兒,靜一靜,整理整理自己那紛繁的思緒。

    芳草屋是一個地名,這裡有一塊寬敞的空地,四周無樹木,到處長滿了芳草,草地中間有一間小草屋,小草屋裡無人居住,但卻收拾的非常整潔乾淨,蕭剛在偶然一次路過此地的時候看到了這間坐落在芳草之間精巧別緻小屋子,他就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他居然愛上了這間小屋子,他每次心情不愉快的時候就會來芳草屋坐坐,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蕭剛一直想知道這兒的主人是誰,但是這麼久了對於小屋子的主人依然一無所知。

    蕭剛大步流星的朝芳草屋走去,腳踩在枯萎的草上,軟軟的,有種傷傷的感覺溢上心頭。蕭剛以為屋子裡依然無人,所以就直接徑直朝屋裡走去,走到門口時候他突然站住了,他發現屋子裡有人,一身穿紫色衣服且身材苗條的女子依窗而立,蕭剛居然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蕭少俠;你怎麼會來這裡?」還沒有等蕭剛開口,屋裡人首先說話了。

    「原來是如煙姑娘,我是路過這裡,以為這裡依然無人,所以想進來歇歇腳,沒有想到如煙姑娘再次,打攪了,在下告辭了。」說罷,蕭剛拔腿就想走。

    「難得我們會在此處相遇,若蕭少俠不嫌棄就進來坐坐吧。」如煙毫不猶豫的說,她是想挽留住蕭剛。

    沒有想到蕭剛居然沒有走,而是來到了屋裡。柳如煙搬了一把小木凳給蕭剛,然後又給自己搬了一把,兩人相對而坐。

    「如煙姑娘怎會來芳草屋?」蕭剛好奇的問

    「芳草屋?多麼好聽的名字呀,是你取的嗎?」

    柳如煙並不知道這兒叫做芳草屋。

    蕭剛點了點頭,

    「沒錯,這個名字是在下取的,不知如煙姑娘任何如何?」

    「甚好甚好。」柳如煙讚許的說,她也隨機向蕭剛投去讚賞的目光。

    「蕭少俠知道這芳草屋的主人是誰嗎?」

    蕭剛搖了搖頭說不知,請姑娘賜教

    「賜教到不敢,我到可以說說。這個地方原來就是一片草地,沒有這間小屋子,這是我的母親建造的,當年外公在世的時候他老人家對我的母親管教甚嚴,所以我母親不開心的時候就到這兒來散心,又一次散心的時候居然被雨淋著了,所以她就命人在這兒蓋了這間小屋子,以後即使來這兒散心也不怕颳風下雨了,因為有這間小屋子。我母親命人不要把門鎖死,如果有過路人也可以進來歇歇腳,她會命人或是自己定期來這兒整理,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屋子依然在,如今母親不會來這兒散心了,她也就忽略了小屋子,如今這小屋子的主人換成了我。我一旦心情不好想尋求一片淨土的時候就會來這兒,這兒美麗幽靜,蕭少俠是第一次來這兒嗎?我想不會是第一次吧,通過你給這兒取名字我就斷定你也特別喜歡這兒,我說的對嗎?」

    柳如煙說的眉飛色舞,蕭剛聽的也是特別認真。

    「我也和姑娘一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這兒,我是偶然間發現這兒的,所以無論黑天白夜我只要想安靜的時候就來這兒,這兒沒人打擾,在這個無人的角落裡我可以盡情的發洩心情,我一直在尋覓主人,沒有想到它的主人居然是東蒙山莊莊主和如煙姑娘。」

    柳如煙的心裡甜滋滋的,她甚至慶幸今天來的這兒,她發現自己和蕭剛找到了一種共鳴,這種共鳴居然如此的有戲劇性。

    「我和蕭少俠能夠在此相遇,並且都深深的愛這片叫做芳草屋的地方真是一種可貴的緣分呀!」

    「如煙姑娘說的很對,希望以後雲蒙山莊和東蒙山莊能夠真正的重歸於好,我們兩家一起穩站江湖。」

    柳如煙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聽我母親說我哥哥和你姐姐老早雙方父母就為他們定下了親事,不知少俠知道這件事情嗎?」柳如煙說的很平靜,她的心早已不在平靜。

    「我知道,如今家姐依然在獨孤島學武,很快就會學成下山了,希望到時候我們兩家真正能夠結成這門親事,這是我師父師母的夙願,也是我九泉之下父母的心願,我也希望柳少爺和家姐能夠走到一起。」蕭剛說的很真誠。

    「我想我們兩家會成為一家的。」柳如煙意味深長的說。

    蕭剛看了看天,道;「哎呀;看這天氣要下雨了,在下要趕回雲蒙山莊了,姑娘是要這兒停留還是會東蒙山在?」

    一聽說蕭剛要走,柳如煙心中百般不捨,但又不好挽留,如煙只好說我還要這兒待會兒,蕭少俠先走吧。

    蕭剛站起身說了聲在下告辭了,然後轉身就走。

    臨別十分,柳如煙本想問一句蕭少俠以後你還會來這裡嗎?但是她還是把這句話嚥了回去,

    柳如煙望著蕭剛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黯然神傷起來。

    如煙期待著能夠與蕭剛下一次的相遇,可是這下一次的相遇究竟是何時?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號。

    雨終究還是下了,冬雨沒有纏綿只有格外的冰冷。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雨若蜷縮在房間了,她只想好好的靜一靜。此刻雨若心脆如水上浮萍,彷彿一小陣風兒就讓它徹底的沉下去破碎掉,心好痛,,可是她努力的忍者眼淚,讓淚流在心底,她已經流過太多的淚,即使是淚流成河,依然要悲傷,她聽說當淚流乾的時候心就會變成石頭,可是她的淚流不幹,她的心也不會變成石頭。她的世界終究是那麼的柔軟,柔軟的不堪一擊,愛情是她的全部,愛情卻總讓她受傷。

    雨若知道蕭剛去赴約了,她也知道雨馬上要下的時候他就回來了,直覺告訴自己今晚他不會來看自己了。雨若害怕下雨的夜,因為那個下雨的夜晚自己被蕭崗拋棄在了雲蒙湖畔,那個雨夜蕭剛居然毫不留情的用手指的鴛鴦劍結束了雲蒙湖裡那些美麗的荷花的生命,那個雨夜雨若才明白蕭剛已經不會再次那麼不顧一切的在乎自己,保護自己了。

    夜寂寞的夜,夜下雨的夜,雨若心痛的輾轉反側。

    雨若拿出了一方潔白的手帕,這條絲織的白色手帕是蕭剛送給她的,他送給她的時候曾說我不希望你流淚,可是當你的流淚的時候我會為你擦去臉上的淚水,假如我不在你身邊就讓這方手帕代替我為你擦淚,但是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用到它,因為我不希望我最愛的你流淚。

    雨若從來沒有用這方手帕擦過淚,不是她不在流淚了,而是她捨不得。

    雨若把手帕鋪在桌案上,她拿起筆刷刷點點寫了一首七言詩。

    若雨霏霏心倍傷

    傷淚化雨斷肝腸。

    自君別後心便碎

    思戀無邊夜更長。

    雨若寫完之後靜靜的等待墨跡干,心中滿是回憶,心中滿是傷痛,還有那個叫做寧晚晴的人也沾滿了她的心田,她說不上對寧晚晴是怨還是恨,總之想起這個名字心就格外的疼。

    墨跡終於干了,雨若把手帕收了起來。

    雨依然在下,淅淅瀝瀝,夜黑的就像墨一樣。

    ……

    蕭剛聽著窗外的雨,心煩意亂,他在擔心雨若,他知道雨若已經知道自己去赴約寧晚晴了,他知道那個雨夜自己把她傷的有多重,他知道雨夜她會害怕,他很想去陪著她,可是雨夜的那次傷害促使自己不敢在同樣的雨夜去面對她。

    蕭剛正在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窗戶響,緊接著進來一個黑影兒,蕭剛立刻站起身來,拿起來鴛鴦劍。

    「蕭剛你不要怕,是我,蕭若蘭。」

    蕭剛趕忙坐下,把鴛鴦劍放回原地。

    「姐姐;你怎麼會來?」蕭若蘭已經走到了蕭剛的對面。

    「我怎麼不會來,我知道你已經和趙雨若重歸於好了。」蕭若蘭冷冷的說。

    「姐姐;我求你不要再管我和雨若之間的事情了好嗎?」

    「你混賬,你不要忘記了她的母親可是殺死我們父親的人,難道你為了一個女人而忘記了我們父親的仇嗎?你真是不孝。」蕭若蘭眼裡噴射著怒火。

    「餓沒有忘記父親的仇,但是殺死我們父親的人是梅洛芬,不是雨若,雨若是師父和燕雙飛師母養大的,雨若和梅洛芬沒有關係,我求求你不要混為一談好嗎?」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別忘了她們是母女,雖然梅洛芬沒有養過雨若,但是不可否認梅洛芬是雨若的生母,你如果繼續和她纏纏綿綿,你認為你在面對梅洛芬的時候會狠下心腸嗎?如果你的鴛鴦劍駕到梅洛芬的脖子上時候,梅洛芬會拿雨若要挾你,難道雨若會忍心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你手嗎?你不要太天真了,我絕不同意你和趙雨若繼續相愛,我絕不同意。」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說了,我不要和雨若分開,我愛她,如果沒有雨若我會活不下去,我不會再傷害她了,那段和她若即若離的日子我生不如死,姐姐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我一定會殺死梅洛芬替我們的父親報仇,但是我依然要愛雨若,保護雨若,我絕不會放棄雨若了,再也不會了。」蕭剛幾乎帶著哭腔去說這番話。

    蕭若蘭聽到弟弟這麼說,非但沒有被感動,反而給了蕭剛一響亮的耳光。

    蕭剛並沒有去躲閃姐姐打來的耳光,而是默默的承受了。

    「你這個混小子,你被愛情沖昏頭腦了嗎?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如果你繼續和雨若糾纏不清,我就把一切告訴趙百川和燕雙飛,他們也許至今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殺父仇人是梅洛芬,如果他們知道了,我想他們也不會讓雨若繼續和你在一起的。我說到做到。」蕭若蘭面無表情。

    「無論你使用多少阻力我都不會停止對雨若的愛,我說過梅洛芬和雨若沒有關係,雨若的心中燕雙飛才是自己的母親。」蕭剛堅定的說。

    蕭若蘭再也不要聽自己的弟弟說些什麼,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蕭剛望著姐姐離去的背影,心很疼很疼。

    夜色越來越深,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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