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人間恨緣淺 愛無邊,思無涯 020相見歡(下)
    一曲唱罷,琴聲並未停止,唱歌的人繼續唱起,依然是剛才的那首歌,哀婉,低回,悲傷,孤寂,然依然是情意綿綿,,蕭剛順著歌聲繼續前行,因為他已經知道唱歌的人是誰了。

    蕭剛快要走到寧晚晴近前的時候卻看了一個穿白衣的女子正在邊歌邊舞蹈,歌聲哀婉,她的舞姿隨著歌聲而身姿搖曳,長袖曼舞,她宛如一個穿梭於花叢之間的的蝴蝶,婀娜多姿,怎能不令人沉迷。

    蕭剛不自已的順手鼓了鼓掌,道;」好歌;好舞,真是此歌舞只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蕭剛的話音剛落

    琴聲立刻戛然而止,而寧晚晴的歌聲和舞姿也立刻停了下來。

    「蕭大哥過獎了,我知道蕭大哥一定會來的,這只歌和這只舞特意獻給蕭大哥的。」寧晚晴笑道。笑容燦爛而甜美,

    「能夠聽到此歌聲看到此舞蹈算是我蕭某人的榮幸了,早問姑娘歌藝舞藝絕倫,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多謝晚晴姑娘的厚愛。」

    「蕭大哥你真是太客氣了。能夠為你歌舞是晚清的榮幸啊  晚清曖昧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眼神裡流轉著絲絲柔情, 「你因何要唱這首歌?」蕭剛不解的問,蕭剛通音律,通過歌詞和曲調自己一定判斷出這首歌曲的出處了,故此才這樣問的

    「蘇小小紅顏薄命且又出落煙花之地,難道你不覺得我的命和她的命運有幾分相似嗎?」晚清問話之餘眼睛時刻不離開蕭剛,蕭剛對於晚清的拿飯曖昧,自己只能夠以冷淡來回擊,

    蕭剛重重的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晚晴你不要拿自己和蘇小小比,我想你的命也不會那樣的,我敢斷言煙花柳巷絕非你的長久之地,你會很好的。你一定能夠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不要過早的沉淪,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一樣的,相信人定勝天」

    寧晚晴聽罷,淡淡的笑了笑,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是苦澀,還是什麼?自己也不曉得

    晚清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也許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淪落風塵,然後——有句話說的好命是天定,也許上天就安排我要在這種地方生活,哪怕我在驕傲,我終究也只是一個風塵女子而已。」寧晚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憂傷。

    蕭剛給了晚清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道;「晚清你不要這樣想,你要相信熱人定勝天,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任何人都無法去操控我們的命運和剝奪我們的幸福,幸福是要靠爭取的,只要我們努力的去爭取,有一顆不認輸的決心,那麼早晚有一天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晚清;你要相信你自己。」

    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鼓勵過自己,晚清的心一下子被一種溫暖包圍起來,晚清感激的看著蕭剛

    然卻轉移了話題

    「蕭大哥已經好久沒有去群芳有看人家了,你好不夠意思,難道真的不想交我這個朋友了嗎?「寧晚晴撒嬌的說,眼睛不時會超蕭剛放電。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直把晚晴你當朋友的,只是最近莊子裡事情太多了,我真的走不開。」

    寧晚晴看著蕭剛那認真的表情,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知道蕭剛在撒謊。

    「我聽說你們雲蒙山莊的人被土匪打劫了,不知道現在找到兇手沒有?」寧晚晴「關心」的問

    「還沒有找到兇手,我們就知道刺傷雨若的人是採花賊賈時文,還有就是打劫我們雲蒙山莊的人和血洗長風鏢局的人還有去東蒙山莊解救賈時文的人是同一夥兒人所謂,我們遲早會把這群敗類抓出來的。」

    蕭剛真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而且居然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寧晚晴,可見蕭剛真是是把寧晚晴當成自己人了。

    寧晚晴一聽,心裡頓時一驚,她沒有想到居然露出了破綻,他們怎麼會知道賈時文是刺傷趙雨若的兇手?寧晚晴不解。

    「你們怎麼知道刺傷你師妹的就是賈時文?」寧晚晴平靜的問。

    「因為賈時文那把毒箭上刻著他的名字,字雖然很小,但是可認。如果讓我抓到那個採花大盜我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如果我知道是誰解救了那個混蛋,我也絕對饒不了她,我會讓這些人死在我的鴛鴦劍下。」

    蕭剛滿臉都是憤怒,眉宇間顯現出一股可怕的殺氣。

    寧晚晴知道蕭剛之所以如此痛恨賈時文和解救賈時文的人主要原因就是為了雨若,蕭剛越是如此,寧晚晴就越很雨若,恨趙百川和燕雙飛等人。

    「蕭大哥武功高強一定會抓到兇手的。」寧晚晴淡淡的說。

    「以後如果我想蕭大哥了我就命人傳話,我在這兒見面,我想你的師父師母是不會讓你去群芳園那種地方的。」

    「我們以後少見面吧。」

    蕭剛的表情非常冷淡。

    「難道蕭大哥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嗎》難道你在嫌棄我嗎?你為了讓你師妹高興,你練交一個朋友的自由都沒有了嗎?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嗎?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有你不會把我看成那種不乾淨的女孩兒,只有你認可我,難道你也那些人一樣了嗎?」

    說罷,寧晚晴居然嗚咽起來,淚水如短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下來。

    蕭剛見此情景,只好把想要說出的話嚥了回去。

    ……

    陳玉林來到了雨若的房門前,他仔細的聽了聽,裡面沒動靜,他輕輕的叩門。

    「誰在敲門?」雨若問

    「表妹;是我,你快開門。」

    門開了

    「表妹;你看你,你讓丫鬟都不在你身邊,這樣怎麼好?」

    陳玉林關心的不得了,恨不得把雨若抱進懷裡。

    「我沒事,讓丫頭們去玩玩兒吧。我已經好多了。」

    「還說沒事,臉上的淚痕沒有干,真是個傻丫頭,郡主已經把一切告訴我了。」

    陳玉林的眼光落到了桌案上的那張白紙上的字

    那是雨若抄寫的李煜的一首叫做《相見歡》的詞。

    「林花謝了春紅,   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 留人醉 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看樣子是剛剛寫完的,因為墨跡還沒有全干。

    「表妹怎麼又傷感了?」陳玉林指著《相見歡》的詞說

    雨若努力的笑了笑,說;「我哪有傷感,只是隨便寫寫罷了,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歡李煜的詞,特別是這首《相見歡》」

    「這首詞究竟好在哪兒?讓你如此著迷?」陳玉林有些不解。

    雨若指了指那句無奈找來寒雨晚來風,道;「我就喜歡這句,這不就是我們的人生嗎?不如意一波接著一波,早晨遇到寒雨,說不定晚上就遇到冰風了,而這些悲傷和災難都是我們無法預知的,也無法躲避的,我們只能夠去接受去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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