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紀 獨到異鄉為異客 第二十七章 三難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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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的門緊閉著,夏連春不得而入,他挺鬱悶,怎麼能讓新郎官在新婚之夜吃閉門羹呢?丫的,有這樣的規矩嗎?柳府的丫鬟僕婦們站在一邊指著他竊竊私語,他一肚皮不高興,借住幾分酒意醉醺醺地上前叩門:「老婆,快開門啊,我——本公子還沒有跟你喝交杯酒呢。」

    旁邊扶著他的俏丫鬟摀住嘴吃吃笑道:「姑爺稍安勿躁,小姐聽說姑爺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就想考一考你。」

    「什麼?考我?哦,又要搞蘇小妹三難秦少游呀,俗,真是俗不可耐,如果搞一搞啃蘋果什麼的節目我倒是不反對,這洞房中要考新郎也是在床上,哦,紅綃帳裡才能考驗出一個男人的實力,這連考場也不讓進還怎麼考啊。」

    夏連春口不擇言,聽得那小丫鬟面紅耳赤,這位姑爺模樣文雅,怎麼言語這麼粗俗,她卻裝作充耳不聞,只是問道:「姑爺,你說什麼蘇小妹三難秦少游的,我怎麼聽不懂,他們是誰?」

    夏連春一激靈,原來自己說漏嘴了,蘇小妹秦少游是自己前世時的宋朝騷人,這個時空的人當然不知道,不過一想又高興起來,這樣倒方便自己信口開河編故事了:「啊,哈哈,秦少游是我哥們兒,哦,就是我的同窗好友,那個蘇小妹是我老家最出名的才女,就住在我家的隔壁,她家世好,當然長的也有幾分姿色,所以就有些心高氣傲,他們二人在一次詩會上一見互相傾慕,以詩傳情,後來就緣定三生,新婚之夜,蘇小妹就是這樣緊閉洞房的門不開,給秦少游老兄出了三道題,說是要考考新郎的才學,其實她就是想給新郎一個下馬威,只有答對了三題才可以入洞房春宵一度,答錯一題雖然能進洞房但是要給蘇小妹端洗腳水,答錯兩題就在洞房外邊站一夜。」

    他說時故意放大了聲音,別說屋裡的柳小姐能聽得清楚,估計那邊庭院裡還在鬧騰的賓客們也能聽到,果然,一些人慢慢地圍攏了過來聽他吐沫星四濺擺烏龍。

    「如果三題都答不出來又怎麼樣?」俏丫鬟饒有興趣地問道。

    夏連春噴著滿口酒氣晃晃腦袋道:「三題都答不出來?三道題都答不出來蘇小妹就要跟秦老兄離婚唄。不過,三道題都答不出來那怎麼可能,秦老兄怎麼也是學堂裡僅次於我的才子,哪裡會一題也答不出來?」

    「離婚?啥叫離婚?」

    夏連春一拍腦袋道:「嘿嘿,我們那兒把退親叫離婚。」

    小丫鬟不明白這親怎麼可以隨便退呢,而且還是女方不要男方,只聽說有休妻的,可沒聽說又休男的,她張嘴想問,旁邊有一人聽得有趣,問道:「那蘇小姐出了三道什麼題?」

    夏連春本來就被酒精刺激的有些興奮,他又是個人來瘋,一見圍過來的這些人不但有柳府的下人,還有許多賓客,指著他議論紛紛,這時他就跟上足了發條的鬧鐘,想不叫都不行,聲音小了也不行。不過,這個膾炙人口的故事讓他忘得七七八八了,他只好自己加工了一些,畢竟是中文系的低才生,做文章編故事還是勉強可以的。

    「第一道題不過是讓他作一首詩抒發一下新婚的感受,秦少游才華橫溢『淫濕』自然是小菜一碟,他連腹稿也不打,脫口就是一首聲情並茂的七言絕句,這道題就不費吹灰之力完成了。」

    這時一個書生模樣的客人好奇地問道:「那首詩怎麼說?快吟出來讓大家也聽聽究竟是不是好詩。」

    夏連春大窘,醉醺醺地突然間那裡想起來什麼聲情並茂的洞房詩,他急中生智:「小兩口的情詩我怎麼會知道?我可是個有道德的人,又怎麼會自甘下流去打聽人家的閨房私事,這位公子怎麼還有這嗜好啊。」

    那書生被斥責的有些難堪,只好訕訕閉上嘴巴,眾人正聽得有趣突然被打斷了自然不高興,紛紛指責那個書生下流無恥沒有道德,他滿臉羞愧,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第二道題是什麼?那個秦少游答出來了嗎?快說,快說。」

    「那蘇小妹聽了秦少游『淫詩』心裡甜蜜,這時,半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灑下一片水銀似的清輝,看起來格外動人,她靈機一動就隨口吟了一句十分切合眼前景物的上聯:『閉門推出窗前月』,然後請秦少游對下聯。」

    「閉門推出窗前月?嗯,果然是絕妙佳句,這蘇小妹還真不愧是才女。」先前那書生尋思自己絕然是對不出下聯來,又急於知道下聯,就又忘了剛才受斥責之事,又急不可耐地張嘴問:「那秦少游對出下聯了嗎?」

    夏連春看那個書生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就笑嘻嘻道:「一看老兄就是飽讀了一肚子『屎書』,您對出來了嗎?」

    那書生愣了一下,小聲道:「小生才疏學淺,對不上來。」估計臉紅了,幸好是夜晚看不出來。

    「快說,快說,那個秦少游對上了嗎?」有人不耐煩地催促。

    「哦,我說了這麼久,口渴得厲害。」夏連春毫不客氣地道。

    早有僕婦送上了熱茶,那個俏丫鬟接過來親手捧給了夏連春:「姑爺,請慢用。」

    夏連春慢條斯理地把一盞香茶慢慢喝完,趁這機會,他已經把接下來的的故事打好了腹稿了,這時才接著道:「秦少游雖然是個才子,但是急切間又如何想起下聯?急得他抓耳撓腮地庭院裡轉來轉去地尋找靈感,怎奈是這靈感就跟拉大便一樣,你肚子裡沒有貨急也拉不出來。」

    他的言辭雖然是粗鄙不堪,跟他這讀書人的身份全然不符,但是,眾人正等待下文都不以為意,不過這比喻雖然粗俗但是很貼切,那些柳府下人反而覺得新姑爺雖然是讀書人但是並不拽文,言語親切可人。

    「我見秦少游如此著急,自然也為他著急,恨不得馬上替他入洞——哦,恨不得馬上替他想出下聯來,方不誤了他入洞房,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呀,耽誤的久了如何能夠梅開三度四度七八度呢。後來秦少遊走到了荷塘前,可把我下了一跳,這位老兄莫不是因為對不出下聯來入不了洞房而覺得了無生趣想要投水自盡嗎?我大喝了一聲『秦學兄不可如此』!」夏連春說道這裡突然又停住了。

    不等他開口,俏丫鬟又把一盞茶遞了過來,夏連春這次倒不是口渴,不過是要學學前生聽評書時那些說書人在關鍵時刻賣關子罷了,他裝模作樣地呷了一口香茗,咳了一下清清嗓子這才又接著道:「我本來以為秦少游要跳水尋短見,誰知他搖頭苦笑道:『枉我自詡一代才子,竟被一個女子難著了,讓我今後何以為堪?』敢情他是因為沒對上下聯來覺得沒面子,又擔心今後在家裡被蘇小妹騎在脖子上。我聽到這裡對他是大為同情,在這世上如果被女人、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欺負那可是世上最不幸的事。」

    「說得對,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囂張?這樣的惡婆娘乾脆休了她。」

    「對呀,男人怎麼能讓女人騎在身上,只能男人騎在女人身上。」

    「這個姓秦的也太窩囊了,破門而入,把那個婆娘狠狠揍一頓,包管她服服帖帖鋪床疊被,嘻嘻······」這傢伙的笑聲有些淫兮兮的,未曾說出來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

    一時間,那些有幾分醉意的男人們都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來,在這種事情上是極容易引起男人共鳴的,就連那個書生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道:「女子無才便是德,賢淑文靜為美,這個蘇小姐怎麼能這樣啊。」

    夏連春得意地笑起來,笑得淫*蕩而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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