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紀 獨到異鄉為異客 第二十八章  投石衝開水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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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連春終於成功地挑起了男人們的同仇敵愾,在前世他並不是大男子主義者,相反還相當憐香惜玉,但是在這個世界裡他的新婚之夜卻吃了閉門羹,這讓他不爽,因此他就不動聲色地對那個還沒有見面的老婆展開了反擊。

    就是那些聽夏連春擺烏龍的女人受了他的蠱惑,也覺得這個蘇小妹新婚之夜把自己夫婿關在門外詰難實在有些過分,因為這個社會畢竟還是男權社會,女人要做的就是三從四德,或許她們私心裡有些嫉妒蘇小妹能夠自主也不一定。

    只聽夏連春接著道:「那夜,天上有個月亮,水中也有個月亮,皓月倒映在荷塘的水中,波光瀲灩,月影闌珊,天地間一片清輝,充滿了詩情畫意。我抬頭望月,俯首再望月,詩興突然大發,本來想吟一首詩呢,但是秦少游心情不好,一聲歎息令人肝腸寸斷,突然間就覺得這夜色有些淒美,我倒不好吟詩來刺激他了,不過,雖然詩沒有吟出來,反倒讓我觸景生情想出了那副對子的下聯。」夏連春藉著醉意搖頭晃腦地賣了一陣子風騷心裡頗為自得。

    「那下聯是什麼?」那書生又忍不住問道,這次倒沒有人再責備他多嘴多舌,因為都急於知道下文。

    在原來的故事裡是蘇小妹的哥哥蘇東坡想起了下聯,不忍心看自己的妹夫被妹妹拒之門外,就巧妙地暗示了秦少游。現在,夏連春要把蘇老哥的功勞據為己有了,他紅著臉道(紅臉不是羞愧,而是因為酒喝多了):「我如果直接給秦少遊說出下聯,那他的面子往哪兒放?男人都有自尊的,尤其是那些才子美女們更是死要面子,所以我得啟發他,於是我就撿起了一塊石頭扔進了荷塘裡,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波光粼粼中月影碎了。秦少游愣了一下,忽然眉頭一展,面露喜色:『多謝兄台指點。』他說完飛快地去了。」

    「你這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下聯嘛,那位秦公子為什麼要謝你?」那位書生有些納悶。

    夏連春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老兄雖然滿腹『屎書』,這腦子可不怎麼靈光,秦少游從我扔的一塊石頭就聯想到了下聯,你怎麼就想不到呢?唉,兄弟,這讀書啊不能死讀書,要懂得活學活用。」

    他一番諄諄教誨令那位書生慚愧不已,眾人看向那書生的目光裡也多了些蔑視,什麼摩西縣的才子,狗屁不是。

    「那句下聯就是:投石衝開水底天。」夏連春下聯一說出來,眾人齊聲道秒。

    那位書生越想越覺得那副對聯妙不可言,心中自是佩服,當下抱拳一揖懇切道:「兄台果然大才,多謝指教,魯友受教了。」

    「陸游?哈哈,久仰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你的詩做得極好。」夏連春以為碰上了那位愛國大詩人陸放翁,全然忘了這是兩個不同時空的人,此魯友非彼陸游。

    魯友受寵若驚道:「小可的詩粗鄙淺白又怎能入羅兄法眼,今日是老兄的大喜之日,不敢叨擾,改日再登門請教。」

    大詩人向自己領教,呵呵,夏連春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點了點頭道:「魯兄,咱們說定了。」

    那個俏丫鬟瞪了那個書生一眼,不耐煩地道:「魯公子,你別老打岔,我家姑爺改日再教你怎樣做詩,現在該說那位蘇小姐提的第三道題是什麼。」

    「那蘇小妹一看秦少游對上了下聯,比自己想到的下聯還要好,心裡自然對秦少游的才學大為佩服,所以第三道題就沒有再考究他的學問,她就問了秦少游一個問題:如果她和秦老夫人一同乘舟,舟覆二人一同落水,秦少游如果一次只能救一個的話他會先救誰?」

    此問題一出,眾人都靜了下來,似乎都為這一個問題犯難了,如果自己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是救自己妻子還是就自己母親?

    夏連春見眾人蹙眉苦臉就跟便秘似的,他不由暗自得意,這個看似小兒科的問題就連自己前世那些現代人也苦惱無比,你們這些異時空的草民又怎麼能夠解決?

    有人大便急終於忍不住了:「那個秦少游究竟是怎麼回答的?」

    這時,那個魯友搶先道:「那個秦公子飽讀聖賢書,自然不會亂了人倫綱常,天地君親師,自然是尊者為上,先救母親,妻子如衣褸棄之不可惜。」

    此語一出立刻遭到了在場所有女性的唾棄,抗議斥責之聲不絕於耳,即便有少數男同胞內心裡極為贊同魯友的話卻也不敢聲援他,唯恐犯了眾怒被女人的口水淹死了。而另一部分男人對他大為鄙夷,老婆是心肝寶貝,當然不能捨。

    魯友頓時成了眾矢之的,他沒想到一言竟然惹來這麼大的麻煩,成了眾女的公敵,自己尚未娶親,如果今晚的事傳了出去自己只怕連老婆也找不到,嚇得他縮頸往人群後躲。

    夏連春見魯友成了出氣筒,不由覺得好笑,雖然覺得這位善寫詩的老兄蠻可愛,但是也不會高尚得替他解圍,他只是在一旁哧溜哧溜地喝茶。

    「姑爺,那秦公子究竟是怎麼回答的?」俏丫鬟這麼一問,眾人這時才醒悟過來,引發爭端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這才都七嘴八舌地問起來:「對,那位秦少游又是怎麼回答?」

    夏連春心道: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但是老子要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他搖了搖頭歎息道:「那個蘇小妹雖然有才,但是太刁蠻強勢了,不懂得女人溫柔無才便是德,偏要問出這麼愚蠢之極的問題,可見是個白癡,但是那個秦少游可不蠢,無論他如何回答都大大不妥,先救妻子失去了作為人子的孝道;先救母親棄妻子不顧就成了薄情寡義之人。」

    夏連春停下來看眾人表情不一,偷笑了一聲接著道:「這問題確實刁鑽,尤其是提問題的蘇小妹是這種假設事件中的主角之一,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在夫君的心目中排在第一,她卻忘了如果秦少游隨了她的意只怕明天就成了人神共憤大逆不道的畜生,如果不隨了蘇小妹的意願,這洞房難入,男人的自尊和臉面往哪兒擱?堂堂一男子漢竟然被自己老婆擠兌欺負,他越想越鬱悶越想窩囊,酒意上湧,心中一陣迷惘,突然之間覺得了無生趣,天地之間竟然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把心一橫縱身就跳進了荷塘裡尋了短見,眾人都驚呆了,等醒悟過來七手八腳把他救上來早已經氣絕身亡了。」

    他說到這裡,眾人都是驚呆了,好好一樁喜事突然變成了喪事,都覺得心底發冷,好半天沒有人言語。

    這時,洞房的門匡啷一聲開了,一個伶俐的小丫鬟走出來道:「小姐請姑爺入洞房。」

    夏連春一聽簡直樂開了花,老子還有蘇秦張儀的口舌,這洞房的門讓老子忽悠開了,不過這事還沒有完呢,這樣感天動地的故事怎麼能沒有結尾?不過對不起那位秦老兄了,還有那位貌美多才的蘇小妹,其實我暗戀你,但是不得不讓你也香消玉殞了。

    「告訴你家小姐,讓她鋪好床等著,我這故事還沒有說完呢。」這時眾人還都沉浸在悲淒中難以自拔,沒有注意到他說的話有些輕薄曖昧。

    「蘇小妹一見自己逼死了夫君,洞房中還沒有春宵一度呢自己就成了寡婦,喜事變喪事,她又羞又悲又愧又悔,當晚上就懸樑自盡了,一縷芳魂渺渺與那秦少游做了同命鴛鴦。不過那秦少游在陰間肯不肯原諒她不得而知,反正這等女人我是不要的,諸位喜歡不喜歡?」

    「這等惡婦死了活該。」

    「不,這等女人死了可惜,應該把她送妓院裡去接客。」

    ······

    他說完大搖大擺地進了洞房,剩下一群或悲傷一對新人命運的,或咬牙切齒痛罵惡婦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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