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外篇 第六回 正義出劍
    且說趙宗惠三人離開江城,便來到了壯闊的長江邊,三人雇了一小船,便向上游的武昌城劃去,由於水漲流急,小船划得甚慢。趙宗惠三人在船篷裡議論起了江城那案子。「四爺,你看這王則天可否有些不對勁,我覺得他即是這幕後主謀。」吳漢道。趙宗惠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法,他向柳家提親被拒,極有可能懷恨在心。只是我們無憑無據,不然怎讓他逍遙法外。」

    船行了兩個時辰,便能見前面武昌城了,此時已是紅日墜山,將及天晚,江面卻是另一翻迷人景色。趙宗惠三人上了岸,已是傍晚時分。此時武昌城內燈燭熒煌,但見那城樓聳立,屋脊高翹,繡陌敞罔,江上的漁光和城中燈光交輝相映,照得江面瑩光閃閃。趙宗惠道:「武昌城乃兩湖重鎮,又有天下第一大幫的龍頭幫在此,果然是座繁華之城。」

    三人來到一客棧,店裡已是客人滿坐。看眾客人穿著打扮,卻都是武林人士。吳漢對那掌櫃道:「掌櫃,要兩間上房。」掌櫃應道:「客官萬分見諒,本店只剩下兩中等房間,沒上……」

    趙宗惠見那掌櫃目視他們後方,面轉驚愕,直往後退。他頓是明白了什麼,大喝一聲:「小心。」與此同時,急一個躍身飛起。卻聽「喀嚓」一聲大響,掌櫃前的櫃檯斷作兩栽,木屑滿飛。趙宗惠暗叫一聲:「好厲害的刀法。」身在空中轉來,但見四大漢手握大刀,又砍了過來,四人後面,還立有一人,面如冰霜,右手斜提長劍,兩眼直射冷光,好似與趙宗惠等人無限仇恨,五人皆是身著黑衣,黑衣上點點紅斑,猶似血灑。而陳彪和吳漢已和兩黑衣人交鬥了起來。

    趙宗惠手中花扇「啪」一聲展開,他不及猜想對方來頭,又為何要對自己下手。但見他雙腿在一半載櫃桌上一得力,飛身迎對一向他舉刀砍來的大漢。他手中花扇乃是用軟甲絲製成,刀劍不懼,花扇剛與來刀相碰,便感手臂酸麻,他暗叫一聲:「力道好強。」他反轉扇柄,低身急點那大漢下盤「曲泉穴」,兩人即刻鬥了起來。趙宗惠雖為皇室出身,但他從小喜歡武學,又曾得過大內高手指點,在纏打點穴上很有火侯,直逼得那大漢步步後退,另一大漢見此,急橫刀掃了過來,相助同伴,趙宗惠以一敵二,即落下風。

    七人相鬥片刻,卻見一道血影劃過,原來是陳彪胸口已中了對方一刀,還好刀入不深,未傷肺腑,只破皮肉,倒不致命,可陳彪沒哼半聲,右手狂舞大刀,和對方鬥得更凶了,吳漢此時雖是沒有受傷,但也是大落下風,險招連連。而客棧裡其他武林人士雖知道三人即要遇險,可卻都不敢出手相助,甚至吭也不敢吭一聲,可見對方來頭之大。

    趙宗惠暗叫一聲:「陳兄弟,苦了你了,這四人武功既是如此了得,那一旁觀戰的定是更甚,我們今日卻難脫身.」他心中思討,手上卻不馬虎,花扇或擋或點,和那兩個大漢鬥得不可開交,只是他兩面受敵,不得不守多於攻,很顯吃虧.但見一大漢飛腳踢向趙宗惠胸部「天樞穴」,與此同時,大刀也側向趙宗惠頸部掃來。趙宗惠只感耳邊一道狂風使來,心驚不已,右腳急是得力,側身滾倒在地,方才躲過這兩擊。可他人未起身,另一大漢大刀又至,直砍向他胸部,他是無處可躲,且知道對勁力甚猛,用花扇強迎必會吃虧。他情急生智,花扇側面相迎,只聽「沙」一聲響,大刀從花扇側部劃過,威力不減,還往下墜,幸虧趙宗惠借對方大刀巧力,已滑身開去,才得免遭此劫。「鐺」火花四射,那大刀直入石地幾寸來深,威力實猛。那大漢手上一得力,拔起大刀,不容趙宗惠半點空閒,又掃了過來。趙宗惠一個「鯉魚打挺」,閃開此刀,可身還未正,另一人又橫刀掃了過來。與此同時,那剛才連砍他兩刀的大漢,也反轉大刀,如狂風閃電般掃了過來.

    趙宗惠空中無處借力,手中花扇又只能擋去一方攻勢,暗叫一聲:「我命休也。」他自知將遭迫害,卻還是全力一博,不管來刀,反取對面漢子「當門穴。」這當門穴乃是位於心、肝、肺、脾、腎五臟正中,點中此穴,五臟震動,九死一生。趙宗惠此舉意圖很是明顯,他既是不能活命,也要和對方拚個魚死網破。

    不想那漢子卻不怕死,明知被此招擊中,定不活命,還是不退反進,大刀已到趙宗惠腹下。陳彪、吳漢見趙宗惠既將遇難,口中咆哮,可無奈脫身不得,只得涼心。

    「鐺、鐺」兩聲幾乎同時發出的翠響,數片白光亂飛。兩大漢只感一道無窮力道打在他們刀上,手握不穩,大刀竟反向飛開。兩人大刀沒能砍到趙宗惠,可趙宗惠攻向他面前漢子的花扇卻沒減勢。只聽「砰」一聲悶響,那漢子「當門穴」中招,頓是五臟動盪,退坐到地上,噴出一口鮮血,立是斷氣。原來剛才是兩個酒杯不知從何方飛來,打在了兩漢子大刀之上,那酒杯上暗攜內力,竟將兩人大刀打飛。另一漢子愣了愣,手中雖然沒了兵器,可還不死心,又一掌飛攻了過來。

    趙宗惠死裡逃生,暗叫道:「幸運。」心中不及猜測剛才乃是何人相助,手中花扇一轉,攻了過來。陳彪、吳漢本來認為趙宗惠必死無疑,心中早已絕望,此時見趙宗惠不但脫險,反佔上風,信心頓是爆滿,全鬥敵手,吳漢本處劣勢,此時卻是反佔了上風,而陳彪胸口受傷,武功大打折扣,雖然仍落下風,但也不會即刻落敗。

    「楊正義,你敢管我血雨門的事。」一冷冰冰的聲音厲喝道,想必便是出直站在一旁的主使之口。

    趙宗惠此時獨對一人,當然柔韌有餘,邊鬥敵手,餘光邊向客棧那邊看去。但見一中年男子獨坐一旁,手中握一酒杯,邊飲酒水,邊是斜視那一旁的主使,目光有如利劍。趙宗惠心中尋思:「想必剛才用酒杯相助於我的高手,便是此人。」

    那主使見剩下三人不能得手,冷聲道:「退下。」三人聞言,立是退到那住使身後,冷盯趙宗惠三人。那主使手中長劍一揚,就要親自動手。卻見一道灰影晃來,原來是那剛才飲酒之人已擋在了趙宗惠面前。細細打量此人,他劍眉力挺,虎眼生輝,鼻俊口方,四十左右年歲,八尺上下身軀。上身穿著一件灰色長袍,右手握著一柄青光劍,給人一種威嚴之氣。

    那主使冷冷道:「楊正義,剛才你傷我屬下之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你若要再是多事,我讓你橫屍於此。」

    「若爾等想在我楊某面前行兇作惡,我楊某決不容他。」楊正義話如春雷,甚是威嚴。兩人冷目對峙,似要用目光將對方殺死。客棧裡眾武林人士無不目視兩人,皆是不敢出聲半句,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客棧此時卻是寂靜無比,能聽針落之聲,空氣在此時凝聚。

    「殺」那主使一聲令下,便提起手中利劍,一招「鳳舞九天」攻了過來。那三漢子緊隨其後,大刀齊攻楊正義。但見這主使劍到中途,手碗急抖,竟蕩起數朵劍花,分不清哪是劍尖,其劍出之快,就似幾道電光劃來。趙宗惠暗喝一聲彩:「好凌厲的劍發,剛才若是他親自動手取我性命,恐我一招難躲。」心下卻是暗暗為楊正義擔心。

    楊正義卻是紋絲不亂,只見他「嗖」一聲拔出手中青光劍,在胸口劃過一道圓弧。「鐺、鐺刻之間,便是數聲劍交之聲,火光四射。楊正義不待對方長劍收回,劍劃到圓弧低處,橫掃過去,劍到途中,化為九式,分取那主使胸部以下的九處命穴,這一招的守攻轉換之快,連趙宗惠也沒有看清。那主使大驚,急步後躍,方才勉強躲過此劍。卻聽「紗、紗聲響,那主使胸前衣布竟給楊正義凌厲的劍氣劃破數道口子。

    楊正義劍不回收,手碗斜轉,又攻向上來的另三個漢子。一道劍光劃過,三人胸口皆是受傷,三人合力竟不能躲過楊正義一招半式,可想而知,楊正義劍法之快,實非常人肉眼所能分辨。

    那主使又劍攻了上來,楊正義迎劍相抵,兩劍相交之時,他手中長劍似有粘性,往右邊一帶,使得那主使不得不左臂面對楊正義,血光一道,那主使的左臂竟給楊正義反手一劍劃斷。那主使連退數步,右手護住已斷去一截的左臂,怒視楊正義,切齒道:「楊正義,我血雨門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面上只有仇恨,卻無半點痛苦表情。那主使飛步去後,另三漢子也立時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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