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 開釋
    網友上傳章節第四部風中勁節之開釋日新任縣老爺第一次升堂處理積壓公案不但盧東名隨侍在側就連滿縣百姓也齊來看熱鬧。

    然而事實讓盧東覺再次失望了。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子沒有什麼感天動地的大冤屈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惡霸狠心的壞蛋更沒有公堂上的爭鬥分說嚴刑辯論。

    連著幾堂審下來根本無驚無險無甚可說的。

    基本上都是窮人的小案子或是街坊打架或是家貧偷竊或是欠租難交罷了。

    人人上來都是供認不諱的最多跪在地上喊幾聲求大老爺慈悲。

    盧東籬或罰或判或放或責或枷或打一一處理下來度也是奇快隨著堆在桌上的案卷神減少衙門裡關押的人犯一一劃去名字站在大老爺身後的盧東覺已經無聊得要打瞌睡了。

    幸好這時盧東籬隨手翻開壓在最下頭的一份案卷漫聲念道:「風勁節催租的打死人命……」

    盧東覺精神為之一振立刻睜大眼睛集中注意力啊啊啊這可是個大案子得好好看看大表哥怎麼判好好學習好好記下將來我當了清天大老爺可就用得上了。

    風勁節的案子雖然已經認罪畫押但殺頭大罪例來要府衙審核刑部勾決才算最後定論的。因上頭的官一直壓著沒辦所以這案子到目前還算是未結之案盧東籬身為縣令依然可以再次審問甚至不能算是翻前任的舊案。

    他在公堂上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招原告到堂。他原本的打算其實是再問一遍原告供詞再把風勁節從牢中提出來看他有何分辯然後根據雙方的證言再傳召所有相關之人審問。可是沒想到原告李氏一上堂說出來的話就讓他的打算完全落空了。

    原來風勁節從來善待佃戶他的田地收的租子本來就少而且哪家佃戶家裡有什麼意外他反倒令人時常出錢相助他的佃戶都暗中稱他做菩薩大善人。那李氏死了丈夫本來是沒想告風勁節的但一個無知婦人又哪裡禁得起縣令的催逼再想到家裡沒了壯勞力留下孤兒寡婦無法生計縣老爺答應讓風勁節賠他們大筆銀子以便家人活命她這才答應了污告風勁節。可誰知道劉銘沒能如意敲詐到風勁節的銀子哪裡還肯顧她這一個種田婦人的死活不但不給銀子反怪她在堂上語無倫次上了風勁節的當壞了大老爺的計劃暗中又叫下人把她打罵了一番趕回田里去。

    回到田間所有的佃戶農人都不再同她家交往眼看她孤苦無依也沒有人幫上一幫人人見了她便要啐一口罵一聲忘恩負義。

    眼看著無路可活她只想抱著兒子去跳河萬沒想到風勁節的管家親自上門說是風公子親口吩咐她家死了男人減免三年田租又留下一筆銀子給她做治喪之費。除此之外風家上下人等沒有說過她一句罵過她一聲只是那冰冷的目光已然將她凌遲。

    她害了風勁節卻反是風勁節讓她們母子可以勉力活下來。雖說暫時不憂衣食但風勁節在牢中一日她們母子便一日不能抬頭做人。幾次三番思量想死只是即沒能為丈夫報仇申冤又對不起恩人就是死了怕也沒有面目見公婆丈夫。每回想起此事便只能抱著兒子痛哭。

    這一番新縣令召她上堂問起舊事又是和顏悅色叫她萬事盡可道來。

    李氏鼓起勇氣一個頭叩下去大聲道:「清天大牢爺風家老爺實在是個好人他沒有害死我的丈夫我丈夫是被人討賭債活活打死的是我不好污告了大善人求大老爺做主還風大官人一個公道。」

    盧東籬也萬沒想到原告一上堂就翻了口供倒是省了麻煩便和顏細問詳情。

    李氏做為最卑微的鄉下婦人再大的怨恨也不敢說高高在上的縣老爺不是只說是自己想詐風勁節的錢財所以污告。又將丈夫被打死的諸般細節一一講述。

    盧東籬也聽出話裡有不盡不實之處卻也理解她的難言之隱。真要問實了他有的是法子讓李氏吐出真言可若真牽涉到前任知縣污告正當商人這事就不是他一個小縣官可以審的了必要往上交去這樣不但風勁節要在獄中多受磨折這李氏怕也難逃污告大罪。再加上劉銘後台頗硬真鬧大了沒準倒霉吃虧的反是無辜百姓。

    他為官數年已知官場上層層羅網難以撼動就算要為民請命也不是只憑著耿直二字可以辦得到的當忠臣有時必須比奸臣更奸詐當好官有時必須比貪官更陰險才有機會真正為百姓做些事。

    他心中雖有許多歎息無奈臉上卻絲毫不露只下令把李氏所告的真正兇手捉來。

    那賭場的放債的只道天大的案子有風勁節擔了如同沒事一般根本沒想過要逃自是一捉一個准到了堂上見李氏一告大老爺一嚇一個小小草民早嚇得心膽俱裂把什麼都招了。

    盧東籬也不草率又追問了若干細節招認得與原告所說並無差錯他仍不輕判派人把當日在賭坊出入目擊此事的一干人等以及與被殺者熟悉的親人朋友一概拘來。連番細問之下便再無一絲疑

    實俱在竟是連把風勁節提出來審問都可以免了。

    他讓犯人畫押之後下令收監又略略訓斥了李氏幾句便將相干人等一一放去這才下令把風勁節提到堂前來。

    風勁節昨日大醉至第二天將近黃昏才醒一醒過來王大寶就在他耳邊嘮叨一大堆怪他早不醉晚不醉趕這個時候醉明明有機會找新任太爺喊冤的。

    宿醉剛醒的人頭都痛得厲害脾氣都不太好風勁節也不例外懶洋洋地聽著雙手抱著頭哀哀叫痛不以為然地答:「怕什麼我這麼有錢他遲早得自己來找我。我看他昨天巡獄搞不好就是找我的。即是這樣昨天沒談成他自會製造機會的。沒準今天他就要找我去呢。」

    話音還沒落呢外頭有差役來提風勁節過堂。

    風勁節慢吞吞站起來東倒西歪地往外走王大寶急著過來扶他:「我的爺啊你也不拾掇拾掇就出去啊真讓大老爺看你這醉熏熏的樣子你不怕死我們可怕啊。」

    「放心放心我會應付的。他要什麼我都給他就是總之不會連累你們。」風勁節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的安慰了幾句待得出了大牢就隨提人的差役們去了。

    王大寶在後頭大喊:「風公子見了大老爺你就恭敬一點吧。別再和你上次在劉縣令堂上那樣任性了。」

    風勁節遠遠得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拒絕。

    王大寶站在大牢門前呆身旁有獄卒低聲問:「王頭我說這風公子會聽咱們地話嗎?」

    「會聽。」王大寶歎口氣「才怪。」

    他恨恨得望著遠處:「說什麼人在現實中必須折腰說什麼一人之力不可能對抗最大的規則全是糊弄我們呢你看他從頭到尾在誰面前折過腰。這位風公子分明是最最驕狂任性的人物。」

    身邊那獄卒也深深歎息:「我算是想明白了。什麼為了保全所有人委屈他自己啊他根本沒把坐牢當委屈沒準還覺得新鮮好玩呢。什麼不願以一人之力抗天下規則惹怒朝廷所以不殺劉知縣我看。他是壓根沒把劉大人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咱們的前任縣太爺只怕就和小丑差不多他自是不肯為這種人去開殺戒的唉真不知道這一回上了公堂他又能幹出什麼事來呢。」

    王大寶也跟著長聲歎氣搖頭。

    然而這一次上了公堂風勁節根本沒幹了什麼事來。因為他沒機會。

    他被帶上公堂遠遠站在下方一角。正好又頭疼得要命。他本人也因為前幾天的談話而一直情緒不佳。甚至連抬頭向上瞧瞧的興至也沒有反正不過是個官。反正為的也不過是錢罷罷罷便給了他了了這場鬧劇便是。

    他只在下頭沒精打采地皺著眉頭苦忍著宿醉地頭疼。

    而上頭的盧東籬見他垂頭而站也只道這是坐久了死牢情緒低落的常事亦不以為意。

    就連風勁節沒有像別的人那樣下跪。他也不在乎只淡淡說:「經查。風勁節打死人命一案實有冤情如今真兇已然落網風勁節純屬無辜依律堂前開釋退堂。」

    他交待完了一句話便起身離座。這一堆的案子從早上一直審到現在飯也沒吃過一口實在是又餓又累他還趕著回後堂好好休息去呢。

    風勁節正低頭著站在下等著這陣頭疼過去沒仔細聽上頭說什麼隱約聽到什麼什麼開釋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聽到的話這才算明白過來一時無比震驚。

    就算這人是萬中無一地大清官至少也該先審一審再遞交到府衙去候批吧。

    雖說自己的死罪還沒有定依律知縣的確有釋放的權利但有關他的案卷早就送去府衙了照官場的舊例縱然要翻案一般都是把相關案卷全送往府衙呈批。這樣直截了當立刻就放人乾淨利索得讓百姓高興了卻會給府衙的官員留下獨斷專行的印象引上司的不滿還會有很多一時說不清的後患。

    人命官司殺頭大案就這樣簡簡單單輕鬆釋放。

    風勁節是什麼人盧東籬又是什麼人?

    他與他從來不識他為何竟肯這般擔當?

    風勁節愕然抬眸卻只看到一角官袍迅疾地消失在大堂的轉角處。

    而另一個站在官椅後面同樣目瞪口呆地少年正飛快跳起來往後追去。

    風勁節初見盧東籬在威嚴肅穆的公堂上。

    盧東籬只把風勁節當做一個普通有冤屈地犯人辛苦多時根本沒有精神仔細去看他而風勁節想要仔細去看盧東籬時卻只看到一方小小衣角。

    :線

    昨天更新時正好有急事要出門手忙腳亂的貼了新章就走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上網驚奇地現自己居然寫出那麼一個大錯字在標題上真的是太丟臉了。

    而更讓我鬱悶的事我找不到修必V章節名的方法天啊難道我要永遠讓這個錯字在那裡昭告示眾嗎。

    我可不可以拜託所有讀者請無視標題吧。

    躲到一邊劃圈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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