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仙訣 風行卷 第二十三章,少林
    當日司馬炫和楚天抬著奕歌找了間醫館包扎了身上的傷口,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少林,期間司馬炫寫了封短信飛鴿傳上天奇山鶴落峰的逍遙宗,將奕歌受傷的事告訴了風行子,希望風行子可以趕來少林。司馬炫和楚天花了大價錢買了輛馬車,載著重傷昏迷不醒的奕歌沿著大路,一路飛馳,趕往少林。奕歌體內所中白臉面具《毒游功》的游毒不斷的蠶食奕歌體內的生機,全靠他體內的另一股浩然之氣稍稍壓制,加上司馬炫每日給他喂食逍遙宗的療傷聖藥,也就是那種晶瑩剔透的透明藥丸——“白玉香丸”,才能保住奕歌體內生機。趕了五日路,已然來到少室山腳下。少室山又名“季室山”,東距太室山約10裡地。據說,夏禹王的第二個妻子,塗山氏之妹棲於此,人於山下建少姨廟敬之,故山名謂“少室”。少室山山勢陡峭峻拔,含有三十六峰。諸峰簇擁起伏,如旌旗環圍,似劍戟羅列,頗為壯觀,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綿,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獅起舞,有的若巨龍睡眠,有的如烏龜爬行,峰巒參差,峽谷縱橫,頗為壯觀。主峰御寨山,高約四百多丈,為嵩山最高峰,山北五乳峰下便是聲威赫赫的少林寺。少室山頂寬平如寨,分有上下兩層,有四天門之險。從山南北望,一組山峰,互相疊壓,狀如千葉舒蓮,所以又有“少室若蓮”之說,當地百姓稱之為“九頂蓮花山”。少室山風光秀麗,山巒疊嶂間,碧草依依,花香怡人,是處難得的靜謐之地。而司馬炫和楚天卻無暇欣賞少室山的風情,趕著馬車沿著山路趕上少林。後來山路崎嶇,馬車不便前行,兩人便抬了奕歌一步一步爬上山去。

    終於山門大開,一座宏大的寺院出現在兩人面前,一扇紅黃銅質大門,門的上方一個金色的匾額,上面寫著“少林寺”三個大字,好似發著金光,照耀這片大山。司馬炫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轉身對楚天說道:“楚兄弟,我們終於到了。”楚天內傷雖愈,但氣血還不是很充足,咬牙抬著奕歌到了這裡,已是累極,輕輕將奕歌放下,一屁股癱倒在地上,喘息道:“是,是啊,我們終於到了,這下奕兄弟有救了呵呵”說著說著,想到奕歌可以得救,便呵呵笑了起來。司馬炫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抬眼向少林寺望去,偌大的少林寺,一片忙碌景象,十幾個少林弟子正在加緊搭建涼棚,以待正道武林各路群豪上山乘涼之用。司馬炫拉起楚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來,加把勁兒,我們把三師弟送進少林寺再說。”楚天點了點頭,兩人便又抬起奕歌走向少林寺。

    一個少林弟子看到他們,跑上前來,雙手合十,施了一禮,問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小僧有禮了,不知幾位施主前來少林寺有何貴干呢?”司馬炫和楚天將奕歌放下,還了一禮,司馬炫答道:“小師傅有禮了,我們上少林寺來是想見見方丈大師,不知方不方便?”這個少林弟子見司馬炫和楚天兩人面有焦色,再看看躺在擔架上的奕歌,知道三人定有什麼急事,不覺眉頭微皺,說道:“阿彌陀佛,真是不巧,方丈他一個多月前便已閉關了,方丈將少林寺所有事物交給了誡源師兄處理。”司馬炫和楚天一聽韶空大師閉關,心頭一涼,頓時急道:“小師傅,方丈大師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出關呢?”那少林弟子看司馬炫兩人如此焦急的要找方丈,便道:“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我輩分低,要不這樣吧,小僧帶兩位施主去見誡源師兄吧,你們有什麼要緊事可以先跟誡源師兄講,兩位施主意下如何?”司馬炫和楚天忙道:“好的好的,如此,有勞小師傅了。”說著,便抬起奕歌,跟隨著這位少林弟子進了少林寺。

    一進山門,彌勒佛供於佛龕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開,人稱“大肚佛”、“皆大歡喜佛”。神龕後面立有韋馱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是少林寺的護院神。過了山門,便是甬道,兩旁碑石如林,故稱碑林。經甬道過碑林後便是天王殿,一座三間重簷歇山頂殿堂,外面有兩大金剛,內裡則是四大天王像,好不威武。穿過天王殿,其後有大雄寶殿。殿內供奉著佛教釋迦牟尼、阿彌陀佛、藥師的神像,屏牆後面懸塑觀音像,兩側有十八羅漢侍立。大雄寶殿之後,又有藏經閣,這是寺僧藏經說法的場所。藏經閣的東南面是禪房,是少林弟子參禪打坐的地方,對面的西禪房,則是負責接待賓客的堂室。來到西禪房,那少林弟子讓司馬炫等人稍後片刻,便去知會誡源去了。期間又有一個小和尚奉上三杯清茶,司馬炫喂了奕歌幾口,見奕歌滴水不進,搖了搖頭歎道:“三師弟已經五天沒吃過沒喝過了,這樣下去,我看不用陰毒之氣進入心脈,再過幾天便要活活餓死了。”楚天喝了一口清茶,跟道:“是啊,奕兄弟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氣息是一天比一天弱了,再不趕快救治,我看馬炫給奕歌把了把脈,片刻,眉頭微微皺起,對出天說:“楚兄弟,你確定少林寺能救三師弟?”楚天想了想,說道:“既然奕兄弟體內的陰毒之氣只有浩然剛正之氣才能壓制,那麼少林寺的師傅們一定能夠治好他。只不過這麼不巧,方丈大師正在閉關,什麼時候出關有沒有人知道,真是急人!”司馬炫將手從奕歌的脈搏上拿開,站起身來,在這西禪房裡踱來踱去,說道:“照三師弟的脈象來看,這陰毒之氣只怕快要突破三師弟體內浩然之氣的束縛了,慢則半月,快則三日,陰毒便會進入到三師弟的心脈中,到時候”楚天頹然接道:“到時候奕兄弟仙也難救了”

    這時那少林弟子回來了,對司馬炫和楚天合十行禮後,說道:“阿彌陀佛,誡源師兄現下正在法堂處理要務,請兩位施主稍候片刻,等誡源師兄處理完眼下的事務,便會趕來,兩位施主請慢慢等候,小僧先行告退。”說著便要退出西禪房。司馬炫一聽還要再等段時間,當下急道:“小師父,麻煩你通傳一聲,就說逍遙宗風行子門下司馬炫有要事找方丈大師通報。”那少林弟子一聽司馬炫是逍遙宗的弟子,臉上透出景仰之色,忙道:“阿彌陀佛,原來兩位施主是逍遙宗的人啊,當年任逍遙任老前輩可是我們全寺上下的大恩人啊,風行子前輩也對我寺也有著莫大恩惠,兩位施主稍候片刻,我這便去通傳。”說著一溜煙兒的跑了。不一會兒,那少林弟子便領著一個身穿木棉袈裟的中年和尚進了西禪房。那中年和尚慈眉善目,佛光滿面,仿佛得道高僧,司馬炫一見便知這和尚絕對不簡單。只見那中年和尚向著司馬炫和楚天合十行禮,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恕貧僧怠慢,方才法堂那邊有些許事情需要貧僧處理,還望施主海涵。”司馬炫和楚天見這和尚如此有禮,也不敢怠慢,還了一禮,司馬炫說道:“大師有禮了,敢問是誡源大師嗎?”那和尚合十道:“不敢當,不敢當,貧僧正是誡源,兩位施主便是來自逍遙宗的客人嗎?”司馬炫點頭道:“不錯,大師,我是逍遙宗第三代弟子司馬炫。”誡源臉上佛光更勝,施禮道:“阿彌陀佛,原來是風前輩的二弟子,號稱‘酒劍俠’的司馬施主啊,久仰久仰。”司馬炫面上一紅,不好意思道:“哪裡哪裡,大師太抬舉了,我哪裡配稱得上這‘俠’字啊,呵呵。”然後將楚天引薦給誡源道:“要說‘俠’,這位才能稱得上‘俠’,大師,這位便是快劍門門主楚大俠的兒子,人稱‘小江淮’的楚天,楚兄弟。”誡源露出久仰之色,向楚天施禮道:“阿彌陀佛,施主原來是‘江淮大俠’楚大俠的公子,楚小俠,楚施主啊,呵呵,久仰久仰”楚天還禮道:“大師客氣。”誡源眼睛掃過躺在擔架上的奕歌,見他臉上隱隱泛出黑氣,於是走到奕歌跟前,對司馬炫問道:“阿彌陀佛,司馬施主,這位是”司馬炫來到奕歌跟前,道:“大師,這位是我三師弟奕歌,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我們這次來便是想請方丈大師救他一救”誡源將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奕歌的脈搏上,將一絲真氣透過食指送到奕歌體內。誡源控制這絲真氣在奕歌體內探察一番,然後收回真氣,講奕歌的手臂放好,蓋上毯子,歎道:“游毒”

    司馬炫馬上點頭道:“什麼?大師,我三師弟體內的陰毒之氣竟然是游毒?”楚天沒聽明白,當下問道:“司馬大哥,這游毒是什麼?”誡源緩緩站起,合十道:“阿彌陀佛,這游毒來自江湖上一種極為陰毒狠辣的內功,叫做《毒游功》。練成這門內功的人,就好似毒蛇體內有著毒液一樣,體內充滿了這陰毒之氣。而這陰毒之氣一旦進入到別人體內,便就成了這游毒。這游毒好似一條游蛇,在奇經八脈亂竄,蠶食這個人的生機,一旦進入心脈,那麼這個人全身的血液就會變成毒液,全身潰爛而亡當真是作孽的功夫啊阿彌陀佛”司馬炫恨道:“想不到這《毒游功》失傳這麼久,竟然還會有人能使這門陰險毒辣的功夫,定是那白臉面具。”楚天聽完兩人介紹,急道:“那奕兄弟他到底還有沒有得救啊?”司馬炫也忙向誡源問道:“大師,我三師弟還有沒有救?”誡源想了半天,緩緩道:“阿彌陀佛奕施主體內還有一股浩然之氣,跟我們佛門失傳已久的《易筋經》內功略有相似,不知不知是如何來的”司馬炫也不覺疑問道:“大師,你說三師弟體內的那股浩然之氣是佛門的《易筋經》內功?”誡源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只是覺得略有相似,畢竟貧僧並沒有習過《易筋經》,貧僧只是在經書上見過描述《易筋經》內功的文章。”司馬炫又道:“那麼說,三師弟體內的那股浩然之氣也有可能不是《易筋經》內功了?”誡源略一沉默,道:“阿彌陀佛也可以這麼說”司馬炫當即道:“那,大師,我三師弟到底有沒有得救?”誡源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阿彌陀佛,這游毒的克星,便是我們佛門的《易筋經》。只有這《易筋經》內功,才能壓制甚至將這游毒化解。可是《易筋經》已經失傳很久了”司馬炫一聽,急忙道:“據說,《易筋經》是被少林寺的一位高僧帶出了少林寺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誡源歎道:“阿彌陀佛,不錯,《易筋經》確實是被一位老前輩帶出了少林寺,只不過只不過是不問而取罪過罪過”司馬炫驚道:“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偷了?”誡源慚愧的點了點頭,歎道:“罪過罪過”楚天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奕歌,向誡源問道:“大師,那麼說奕兄弟沒有救了?”誡源搖了搖頭,說道:“阿彌陀佛倒也不是其一,這奕施主體內的浩然之氣正在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增長,若然這浩然之氣真的便是《易筋經》內功這個倒有些碰運氣了其二,便是方丈師叔用《洗髓神功》將這游毒先壓制在奕施主體內一處,先保住性命,將來在另求生路”楚天一聽奕歌還有救,喜道:“那,大師,方丈大師什麼時候出關呢?”誡源道:“阿彌陀佛就在八月八”司馬炫一聽,急道:“那不是還有五天?我怕三師弟他”楚天眉頭皺起,向誡源問道:“是啊大師,奕兄弟體內的游毒隨時可能突破束縛進入心脈,到時候”誡源雙手合十,自然散發出一種威嚴佛光,緩緩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不必擔心,貧僧雖然功力不濟,但也可以為奕施主拖上幾天,等到方丈師叔出關,再為奕施主救治也不遲”司馬炫和楚天想不到誡源如此,當即謝道:“多謝大師。”誡源微微一笑,還禮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區區小事,施主不必客氣。兩位施主不如先在少林寺住下,方便照顧奕施主。”司馬炫和楚天一想也好,楚天向司馬炫點了點頭,由司馬炫說道:“多謝大師,如此我們便叨擾了。”誡源喚過身旁的小和尚道:“誡明,帶三位施主去地藏閣住下。”又向司馬炫兩人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先去,貧僧處理完法堂的事物便去地藏閣為奕施主施功。”司馬炫和楚天躬身謝過,便隨著小和尚誡明,向地藏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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