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殤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三十六章風雲起處龍蛇卷
    沒有人知道秦風和陸謙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陸謙從後門出來的時候,表情灰白,嘴唇哆嗦個不休,口中喃喃自語:「瘋子,他是一個瘋子……」

    秦風並不在意這一切,他看著身邊的親信,溫言道:「宿元景的人已經回去了?這邊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一個小嘍低聲答應:「回大頭領,那人已經回去了。」另一個小嘍思量了一下,嘿嘿笑道:「大頭領,宿元景手下那人的本事真厲害,如果不是您提醒,他又沒有穿夜行衣,我們真發現不了這個人。」

    秦風輕輕點頭,雙眼微閉,靠在太師椅上,心中開始了沉思:宿元景,那三方都已經出招了,你又有什麼招數呢?

    宿元景眉頭緊皺,看著身旁几案上的茶盞中那金色的茶水散發出的淡淡蒸汽,聽著手下的回報。

    一個滿頭白髮,背後還插了一個煙袋桿子的老頭畢恭畢敬的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訴說著自己看到的一切。

    宿元景不擔心老人說假話。這老人是他在進京的路上救起來的,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好漢。一身本事,比起那些雄霸方的門派掌門也不逞多讓。這老人也知道知恩圖報,從那以後,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宛如老僕相似。當然,自己還是很敬重他的。

    聽完老人的話,他長長的出了口氣,緩緩起身,踱了幾步。突然扭頭看向老人,沉聲道:「你怎麼看待這事?」

    老人輕輕的笑了笑,表情顯得很怪異:「大人,如今各方勢利都將眼睛盯在了梁山這只兵馬上。真個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梁山能戰之士不過五六千人罷了。值得費這許多氣力嗎?」

    宿元景啞然失笑,搖頭道:「梁山兵馬雖只有五六千人。但比起朝廷的禁軍,也不逞多讓,若招安之後,再好生調教,實是一隻難得的勁旅。如今天下兵馬表面上不是歸樞密院掌管,就是歸殿帥府管轄,實際上軍權還是牢牢地掌握在陛下的手裡。這就如同一桌子菜,一幫飢餓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不能下口,在這個時候。梁山這盤菜突然擺到桌子上,陛下還沒有宣告這盤菜地所有權,你說怎麼不讓人搶奪?」

    老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慢吞吞地道:「我從前在江湖上行走,也見過不少綠林道上的高手。那些人佔據一方。也少不得爭權奪利。可但凡當山山寨寨主地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權利的爭奪,他們通常是最後的勝利者。治大國如烹小鮮。那些山寨不過是朝堂的縮影罷了。一些粗鄙不堪的山寨頭領尚且如此精明,何況宮中的那位?那可是真龍天子啊……」

    宿元景若有所悟,抬頭看向老人,低聲道:「你的意思是……」

    老人表情嚴肅地看著宿元景,低聲道:「爭是不爭,不爭是爭。這麼多人向梁山示好,您若是跟著向梁山示好,怕不會得到對方的重視。更何況您難道以為這些人地小動作,宮中的那位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嗎?他可以讓這些人出現在招安的隊伍中,未嘗沒有看戲的意思。我不懂朝中之事,但我一直記得您告訴我的那件事,陛下能從眾多皇親國戚中脫穎而出,並不僅僅因為皇太后地助力。」

    宿元景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他向老人輕輕地點了點頭。

    人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他對宿元景很無奈,他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卻非要自己說出這一切。他明明知道自己所說地這一切,卻總是希望自己再說一次。他把手下人當成傻瓜,卻不知道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傻瓜,而且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傻次日,秦風少不得設宴招待眾欽差,端的是肉山酒海,各種珍饈佳餚一股腦的將上來。宿元景等人見了這般場景,心中也自駭異,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梁山會如此強大,那些東西不是說買就能買到的。管中窺豹,略見一斑。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梁山的實力。

    眾人在此又呆了幾日,宿元景堅持要辭行。秦風也不強留,設宴踐行,宿元景少不得又用好言撫恤眾頭領。至晚方散。次日清晨,安排車馬。秦風又送一盤金銀珠寶,到宿太尉幕次內,再拜上獻。宿元景裡肯受。秦風再三獻納,方才收了,打挾在衣箱內。拴束行李鞍馬,準備起程。

    梁山泊大小頭領,俱金鼓細樂,相送宿元景下山。過鴨嘴灘,送過三十里外。眾皆下馬,秦風親與宿元景把盞餞行相別,叮囑道:「太尉恩想回見天顏,善言保奏。」

    宿元景心中暗笑,知道對方有心結交自己,當下回道:「秦壯士但且放心,只早早收拾朝京為上。軍馬若到京師來,可先使人到我府中通報。俺先奏聞天子,使人持節來迎,方見十分公氣。」說罷,他又笑道:「說不定我下次見到頭領,就要改稱秦大人了。」秦風大笑道:「恩相放心,待我收拾已了,便當盡數朝京,豈敢遲滯。也望太尉煩請將此愚衷,上達聖聽,以寬限次。」

    宿元景點頭應允。別了眾人,帶了開詔一干人馬,自投濟州而去。臨行前,葉少安、童貰、陸謙少不得以眼神向秦風示意不提。

    秦風等自投大寨,復又聚到聚義廳上,鳴鼓聚眾。大小頭領坐下,諸多軍校,都到堂前。秦風傳令:「眾弟兄在此!如今我等已被朝廷招安。早晚要去朝京,與國家出力,圖個蔭子封妻,共享太平之福。今來汝等眾人。蓋因天子寬恩降詔。赦罪招安,大小眾人。盡皆釋其所犯。我等早晚朝京面聖,莫負天子洪恩。汝等軍校,也有自來落草的,也有隨眾上山的,亦有軍官失陷的,亦有擄掠來的。今次我等受了招安,俱赴朝廷。你等如願去的,作數上名進發。如不願去的。就這裡報名相辭,我自繼發你等下山。任從生理。」號令一下,三軍各自去商議。

    待眾軍校去後,秦風面上殺意愈濃,他看向眾人,沉聲道:「諸位。如今朝廷雖然招安我等。但他們究竟有何打算,卻是誰也不知道的。我等不可掉以輕心。若是一不小心,少不得遭了他們地毒手。我們寧可小心一萬次,也不能大意一次。一次大意,對於我們來說,就是萬劫不復。」

    史進眉頭微皺,低低的道:「既然如此,我們何必非要招安。難道我們非要受朝廷的欺侮,以至於擔驚受怕不成?」

    秦風冷冷一笑,看著史進,沉聲道:「招安是為了將來更好的生存。朝廷勢大,不是我們可以抵擋地。我們唯一地機會,就是招安。招安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史進眉頭皺了皺,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聰明人,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動腦子地事情,他通常交由那些腦子比較好使的人去想。

    秦風掃了眾人一眼,哼了一聲道:「全軍人馬下山之後,全力戒備。刀槍出鞘,隨時準備大戰。朝廷要想招安我們,他們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魯智深面上帶著濃濃的笑意,他看著秦風,點頭道:「我們不怕什麼,如果朝廷真要算計我們,那我們就鬧他個天翻地覆。」

    秦風眼中閃過意思冰冷的光芒:「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在最關鍵的時候,我們可以讓朝廷那些大佬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魯智深咧了咧嘴,眼中充滿了瘋狂的光芒。他對秦風地提議很感興趣。平民出身的他對朝廷並沒有太多地好感。在他看來,能戰上一場,卻是再痛快不過的事了。

    又過了數日,梁山兵馬整備齊全,往日裡秦風治軍甚嚴,倒也沒有不願意,或者說不敢不招安。眾多兵馬當下抓紮起來,浩浩蕩蕩的向東京開去。秦風又恐朝廷暗下毒手,便將手下兵馬分成了三部,一部為先導,一部為合後,他自領三百騎兵,三千步兵守中軍,保護梁山眾人之家眷。

    梁山泊全伙受招安的消息一陣風似的在江湖上傳得遍了,各路綠林首領都觀望不休。除了少數人,沒有願意上上落草地,落草之後,整日裡擔驚受怕,唯恐朝廷征剿,又恐手下人反水,還要擔心子孫後輩落下一個爛名聲,總之沒有一刻安寧。若是能得朝廷招安,不啻與撥雲見日,救天下強人於水火之中。不過那些強人也不著急,他們都在那裡看著,若是梁山招安之後,還能保得天平,他們下山也沒有什麼不妥。若是梁山招安之後,反倒受朝廷地欺侮,那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上享福。

    梁山人馬雖然一路上小心翼翼,刻意放慢腳步,但一個月後,還是到了東京城下。梁山眾多兵將中,有不少都是初臨此處,遠遠望見東京城高大地城牆,一個個都咋舌不已。秦風看著東京的城牆,嘴角微露冷笑。以馬鞭指著城池,看向眾人到:「如此城牆,急切難下。若是守備得法,城中糧草充足,便是一年半載,也難攻下此城。由此可知朝廷之實力。」眾頭領盡皆默然。

    朱武在側,他多多少少能猜到秦風的用意。他看了秦風一眼,點頭苦笑道:「若是不顧念生靈,我倒有以計,可下此城,只是太傷天和,數十萬生靈,一遭喪盡,此等計策,實為絕戶之計。」

    秦風擺手道:「勿要多言。我已知你之計策。若用到此計之時,則我等盡為千古罪人。此計雖毒,我等卻也不屑為之。」

    朱武微微一笑,也不多言。適才說話時。他見秦風眼神閃爍,知道他定然有別的主意。梁山招安事關眾人切身利益,若說秦風半點準備都沒有,他是說什麼都不信的。在他看來。秦風之所以顧左右而言他。恰恰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他的後手,說不定就和這條絕戶之計有關。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

    吳用在旁邊聽了這話,身子微微以顫,隨即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打量著東京城牆。他也是足智多謀之人,自然猜處了朱武的計策。他不禁有些自嘲的想到: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其實最毒的,還是書生。此計一出,則天下震動,中原怕是從此多烽煙了。

    眾人都聚到一處。看那城牆聒噪不休。暢談了一回,都回轉大營。等候朝廷差遣。秦風特意尋了那高崗之地安營紮寨,守備似鬆實緊,暗哨直撲出五里開外。

    朱武見秦風紮營之處,心中更是肯定,心中暗暗咋舌:這小子好狠。為了梁山一萬餘條性命。竟能狠下心了搭上數十萬條性命,毒。實在是毒。

    梁山兵馬既到東京,早有人報到朝中。四方勢力又是一番思量,少不得派人漏液出城,到梁山紮營處一番叮囑,無非是討好賣乖之舉。

    徽宗皇帝得知梁山人馬到此,也自吃了一驚,急命人召宿元景、蔡京、童貫、高俅四人。

    徽宗問宿元景道:「你到梁山招安,回來之後言那梁山眾人誠信歸附,今到城外,你可去好生撫慰,勿使其萌生異心。」

    宿元景點頭答應,心中卻是欣喜無限。徽宗這般舉動,竟是在拉近自己和梁山之間地關係。

    徽宗也見到了宿元景面上的喜色,他也不在意,文人造反,三年不成。自己就是讓宿元景造反,他也未必有那個膽量。讓他和梁山走的近些,一來是為了避免梁山被蔡京或者高俅掌握,二來,也是讓他多點自保的本錢,能和蔡京多抗衡一段時間罷了。

    他看了一眼童貫和高俅,故作平淡地道:「你們說說看,這梁山人馬該如何安置?」

    高俅見天子發問,立刻跳出來道:「陛下,依臣之見,那梁山兵馬有不少都是朝廷地將領,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上山落草地。可讓這些人各歸本職,其餘人等,調望邊關也就是了。」

    不等高俅說完,那邊童貫脫口道:「高太尉此言差矣。梁山這夥人馬,分則弱,合則強。他們能將一夥草寇訓練成精兵,皆因他們彼此優劣互補。若是分開,怕也練不成什麼精兵。當初林沖當八十萬禁軍教頭,楊志當殿帥府制使的時候,也沒見著有什麼出類拔萃的成績,偏生上了梁山就顯露處才能。可見若要將這些人分開,等於使國家失一大才。」

    高俅的嘴巴都要氣歪了,童貫這番話何其毒也!他明面上說的是梁山這夥人不能分開,這夥人在一起是條龍,分開就成蟲了。可暗地裡分明指責自己嫉賢妒能,壓制手下人,使其不能為國家出力。

    他嘴唇一張,就要反駁,不想那邊童貫正盯著他那,見他要說話,當下大聲道:「高太尉莫不是忘了,當初朝議之時,曾言招安梁山,給天下強人做一個表率。如今招安之事,傳遍天下。無論是強人,又或是敵國,誰不睜大了眼睛在那邊觀望?若是依著太尉的言語,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休說天下強人小覷了朝廷,怨朝廷寡恩,便是敵國,怕也要拿此事大做文章。太尉莫不是還放不下那些舊怨,想要公報私仇不成?」

    高俅被童貫這一番話,氣得嘴唇直哆嗦,用手指著童貫,卻說不出一句話。

    徽宗天子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他見高俅氣得不成樣子,這才道:「童貫,依你看來,這梁山賊人又該如何安置?」

    童貫見徽宗開口,急忙側身道:「陛下,依臣之見,梁山這夥人都是能征慣戰的驍勇之士,不如將他們派往邊關,擇以地使其守之,以擋遼寇。」

    高俅聽了,指著童貫地鼻子道:「童樞密是傻了。還是癡了?梁山那伙賊人寸功未立,就讓他們駐守邊關,如此一來,豈不是寒了天下將士的心?更何況他們初被招安。賢愚未知。便對他們委以重任,萬一他們反噬。使邊關門戶大開,到了那時,又該如何處置?」

    童貫冷笑道:「如果太尉能從手下選出以員大將,以五千之眾擊敗七千之眾,那保舉他為邊關守將,也未嘗不妥。」

    高俅面色鐵青,卻說不出什麼話來。秦風那幾次大戰雖然有取巧之嫌,卻是當之無愧地吃掉了朝廷七千大軍。濟州府甚至都不能保全。讓他在殿帥府轄下的眾多將領中選擇,他還真選不處像樣的將領。

    童貫見高俅這般模樣。微微冷笑,繼續調侃道:「太尉,我聽說你手下有兩員虎將,乃是兄弟二人,叫黨世英。黨世雄。你如此看重著兩人,向來他們頗有勇力。依我之見,你莫不如讓他們統帥五千兵馬,看看能不能擊敗七千大軍!」

    高俅出了口長氣,看著童貫,冷森森的道:「我手下確實沒有這樣地能人,可我們現在說地不是有沒有這樣地能人,而是梁山人馬究竟能不能委以重任。童大人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童貫嘿嘿一笑,看著徽宗道:「陛下,臣以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梁山眾人既有大才,若是棄之不用,卻是可惜。陛下若能重用梁山中人,等於給天下強人開了一條進身之階。天下臣民,必然盛讚陛下仁德。」

    徽宗最好虛名,聽了童貫之言,不禁微微點頭。他看了一眼蔡京,有些冷漠的道:「蔡京,你又如何看待此事?朕召你進宮,你卻一言不發,宛如睡著了相似,難不成朕不能讓你開口不成?」

    蔡京聽了徽宗這番斥責,也不害怕,他看著皇帝,笑道:「陛下,臣聽童樞密和高太尉二人所言,各有道理,所以猶豫不決。」

    徽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才道:「你說說看。」

    蔡京施禮之後,才慢悠悠地道:「梁山這伙強人,誠如童樞密所言,乃是大才。如今遼國雖然和我大宋無戰事,但遼人經常小股犯邊,劫掠我大宋邊民,他們稱之為打穀草。若是能將梁山這夥人派望邊關,未嘗不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遼人騷擾我邊疆,我們一樣可以騷擾遼人地邊疆。此乃以暴易暴之策。梁山這夥人初歸順,正好與他點事情,免得他們一時手癢,又惹出事端。」

    徽宗眉頭以皺,恰似對蔡京這番話並不是很滿意。宿元景在旁邊見了,便道:「蔡相,若依著您的言語,遼國萬一以此為借口,犯我大宋邊疆,那又該如何是好?」

    童貫冷森森地笑道:「他們不來便罷,若是來此,自然要和他們打上一仗。我大宋兵精糧足,難道還怕遼人不成?」

    蔡京知道徽宗骨子裡不想打仗,他不禁笑道:「陛下,遼人縱然有心開戰,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若真想開戰,從哪裡不能找到一兩個借口,何必非要藉著這個不是借口的借口發兵?」

    徽宗聽罷,點頭微笑。蔡京見徽宗這般表情,知道他認可了自己的話,這才接著道:「將梁山眾人派往邊關,固然是一件好事情。但邊關危險,又苦寒得緊。若是隨隨便便便將他們派到邊關,休說梁山眾人心存疑慮,怕是普天下的人都要說朝廷是藉著遼人的刀,殺梁山的人。如此,卻是弄巧成拙了。」

    童貫恰如其分的道:「確有這樣的可能。若是如此,那又該如何?」

    蔡京微笑道:「此事其實也簡單。只要在邊關擇一地使其守之,地方兵馬,自歸其調遣,就如同邊關眾太守一般,不曾厚此薄彼,如此一來,自然塞住了天下人悠悠之口。」

    高俅突然插口道:「梁山賊人寸功未立,若是讓他們擔當此等大任,邊關將校如何能服,滿朝文武如何能服,天下百姓又如何能服?」

    蔡京看了高俅一眼,心中冷笑:你一個潑皮混混出身地小子,不過評價踢得一手好球,才得天子賞識,居然敢和自己叫板。自己給他台階他不下,難道非要拚個魚死網破不成?

    他面上帶著笑容,看了高俅一眼,慢悠悠的道:「如此,卻也簡單。待他們拜見完天子之後,去那大軍校場,由殿帥府擇一兩個驍勇戰將,與他們比試一番,若是梁山勝了,便讓他們鎮守一地。若是梁山敗了,便讓他們鎮守邊關。」說完,他看也不看高俅,抬頭望著天子,等待著天子地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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