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四卷 屹立北方 第七章 塗戚厲
    一個人影緩緩從樹蔭暗處走了出來。「昊山,不過百來天不見,你就弱成這樣了?」

    昊山聽到這個聲音,大驚失色,顫聲道:「雪狼……你怎麼在這裡?」

    「哈!我若是今日不在此處,恐怕你就要喪命於此了吧?」雪狼走了幾步,堪堪在樹蔭邊停住了腳步。便是以鱷的眼裡,也只能模糊看到那人的臉蒙在一張獸皮之下。

    「昊山,我來到這裡之後,聽說你四處宣揚你曾經打敗過我們塗戚厲,可有此事?」雪狼的聲音若有若無,卻又讓每個人都可以聽清。單這份功力,鱷便自歎不如。

    昊山聞言,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又慘白了三分。低咳了一聲,昊山澀聲道:「雪狼大人,我的確打敗過……」

    「住嘴!」雪狼一聲低喝,直震得樹上的雪團不住掉落。「那個人是我們塗戚厲的恥辱,早已自殺了。帶領一隊武士,竟然沒有將你們盡數殺死,還有什麼面目回去見大人!算他有自知之明早早自殺,不然落在風髓手裡,怕連屍首都找不到。昊山,我這次奉大人之命,來取你的性命。對於殺死前任酋長的事情,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昊山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雪狼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既然你沒有什麼話說了,那我這就取你性命。不過在那之前,先要把外人解決。我們塗部落的事情,絕不能被外人看笑話!」

    「哼!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在那把石斧飛來的時候,鱷便已暗自警惕,此時聽那個雪狼這麼一說,不由冷哼一聲,拔出非劍縱躍過去。「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先把你殺了!什麼雪狼,什麼塗部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所謂塗戚厲,手底下有什麼本事!」

    雪狼獸皮下的嘴角不由露出抹殘忍的微笑。雙眼之中精光一閃,也不見雪狼有何動作,他身前地上的無數雪團被魂力一激,飛掠而起,直擊鱷的面門。

    「這點玩意也想擋住我?笑話!」鱷一催非劍,劍花翻飛,將那些雪團悉數擊落在地。

    雪狼右掌一立,輕喝一聲:「去!」空氣霎時一陣波動,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奔著鱷湧去。

    鱷直覺那道波紋不妙,不敢硬擋。腳尖輕輕一點地,鱷已是讓在一旁。那道波紋掠過鱷的身邊,擊在他身後十數步之外的地上。在場眾人只聽耳中一聲轟然巨響,緊接著便是無數雪塊混雜著黝黑的泥土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澄月與舞煙騎在馬上,忍不住掩口齊齊驚呼起來。

    鱷只覺身後好似爆開一個炸彈般,一股氣流激射而至,險些將腳下還未站穩的鱷吹倒。而那些雪塊、泥團打在鱷的身上,也是陣陣疼痛。

    鱷深吸口氣,強壓住心中的驚懼。眼見那雪狼右掌再次立起,鱷不敢再讓他出招,一抖非劍,劈手便是一記天月舞華。漫天的新月,閃著清冷的寒光,隨著山間的微風,飄向雪狼。

    雪狼卻渾然不覺,右掌再次平推而出。這次竟是十數道波紋破開虛空,如那水中的波浪般洶湧而來。後浪推著前浪,前浪帶著後浪,攪起地上無數的雪塊、泥土。鱷發出的那些劍氣,射入這些波浪之後,便好似泥牛入海,再無蹤跡。

    轉眼間,那些波浪已是湧到鱷的身前。眼見自己左右俱都被波紋封死,鱷也不再躲閃。凝神靜氣,鱷催動全身的太一之力,盡數灌入非劍之中。一抹璀璨的光華陡然間自非劍上暴綻而出,更有虎嘯龍吟之聲自劍身發出。

    「開!」鱷高舉非劍,猛然向下一揮。隨著這一揮,一道耀眼如初升朝陽的七彩劍氣破空而出,劃開重重波浪,直直擊向雪狼所在。

    「哼哼!華而不實!」雪狼冷笑一聲,話音未落,身影已然消失在樹下。那道劍氣直掠而過,犁出一尺多寬、三尺多深一道大溝,又劈開十餘棵大樹,這才消失不見。

    而那些波紋,被這道劍氣所破,自鱷身側滑過,擊在地上,轟出兩個十餘米寬、一人多深的大坑來。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看來我還是有些小瞧你了啊。」雪狼不知何時已然立在昊山身後,單掌一立,劈在了昊山後頸上。「雖然你叛逃出了我們塗,但是看你還有些本事,我還是將你帶回去再作發落。」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原戚,雪狼冷笑一聲:「狼不能離開狽,那我便將你也帶上吧。」

    「你叫鱷是吧?你是個很有趣的人,我記住你了。其它的那些人,隨你處置。那麼,後會有期!」雪狼對著轉回身來的鱷微微一笑,抓起昊山與原戚,瞬息間消失不見。當鱷再看清三人的身影時,雪狼已是遠在百丈之外。

    眾人看著地上的那些大坑深溝,沉默許久。顏茲走到鱷的身旁,艱澀地問到:「鱷,那人不是說要殺了我們嗎?就這麼走了?」

    鱷深吸口氣,勉強平靜下心緒,沉聲回道:「誰知道為什麼呢?難道你希望他把我們都殺了嗎?」

    「那還是算了吧!」顏茲趕忙搖頭,「走了好,走了好……對了,那些人怎麼辦?」

    鱷回身看了眼被少方眾人團團圍住的幾十人,冷聲道:「殺了!留著遲早是個禍害。這世界上,只有死人不會成為敵人。」

    顏茲獰笑道:「鱷,說得好!那我這就去吩咐大家。」不待鱷回答,顏茲便匆匆跑了過去。不一時,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哀嚎聲便響了起來。片刻之後,眾人散開,場中只留下幾十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說是屍體,其實極其勉強--若不是鱷知道那兒曾經有過幾十人,怎麼也無法將那些肉醬與骨渣聯繫在一起。

    這一番殘殺,卻也不能說是少方諸人過於殘忍。方才雪狼那兩擊的強大,在場眾人無不心神驚懼,此時藉著處死那些敵人的機會,便發洩出來。

    「顏茲,大家收拾一下,我們這就進鬼方吧。也不知道木梟他們怎麼樣了。」鱷拔起插入木柵的箭枝,收回箭袋,招呼下眾人,當先走進了鬼方部落。

    隨意走進一個坑屋之中,鱷看著驚恐地抱成一團的兩個女子,微微一笑道:「二位,不要驚慌。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哪位幫忙帶路去一下關押你們酋長的地方?」

    那二人看著鱷,卻是半個字也不說,只是不住顫抖。

    「唉,還是要使點手段嗎?」鱷輕歎一聲,探手拔出非劍,劍鋒一亮--

    「啪啦!」卻是旁邊的一個陶罐碎裂開來。

    「這下可以說了嗎?」鱷收起非劍,走到那兩個女子身邊,彎下腰去,微笑著問道:「哪位帶我去找你們酋長?」

    看起來年長的那女子捂著另一人的嘴,怯聲道:「不要……不要殺我們……我……我帶你去找酋長她們……」

    「姐姐!不要離開我!」妹妹拔開姐姐的手,哭泣著撲進了姐姐的懷中。

    「啊呀,拜託你不要哭好不好?」鱷對女性的這一招一直沒有辦法,見到那妹妹哭將起來,頓感手足無措。有心要去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間竟是愣在了那裡。

    那姐姐初時還很是害怕鱷對她們不利,見到那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呆在那裡,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姐姐心中的驚恐頓時消去泰半,下意識地喝問道:「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們鬼方?」

    鱷原本還想保持些紳士風度,被姐姐這麼一喝,心頭的怒火又竄了上來。一把抓住姐姐的長髮,鱷惡聲喝道:「說!你們酋長在哪裡!我沒功夫在這裡陪你們玩!」

    這一聲怒喝,頓時將姐妹二人嚇住。姐姐顫巍巍地舉起手按住鱷的胳膊,怯聲道:「酋長她們原來住在部落正中央,不過前些日子昊山作亂,酋長她們不知道為關到哪裡去了。」

    「切!」鬆開姐姐的髮絲,鱷狠狠往地上啐了口水,恨聲罵道:「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早早乖乖告訴我,哪要受這些罪?」隨腳踢翻一個陶罐,鱷俯身鑽出了坑屋,逕自向部落中央走去。

    鬼方部落面積甚大,到底是三千多人居住於此。好在鱷目力極佳,遠遠地便看見幾百人圍在一處,心知那裡便是雪狐等人所在,腳下便快了起來。

    分開人群,鱷走到場中。只見木梟帶著幾十人,正圍著十來人。被圍著的十幾人,有七人乃是女性,其中一位看似雙十年華,面貌與舞煙有七八分相似,想來便是雪狐氏了。

    鱷走到木梟身旁,低聲問到:「木梟,這是怎麼回事?就這麼幾個人,你們難道解決不了嗎?」

    木梟退到人後,壓低聲音回道:「鱷你來得正好。我們方才潛入之後,迅速解決了圍著酋長坑屋的那些人。可恨那幾個人趁著我們不注意,挾持了酋長她們,說是假若不放走他們,就要和酋長、長老們同歸於盡。你陰謀詭計多,快幫忙想想辦法。

    「什麼叫我陰謀詭計多?那是計策!計策懂不?不是陰謀詭計。我哪次不是堂堂正正打敗你……對手的?」鱷不滿地衝著木梟翻了下眼珠。

    「好的好的,是計策,是計策!」木梟趕忙道歉,只是語氣之中殊無誠意。

    鱷自然聽得出來,不過眼下情勢緊急,鱷也懶得與木梟計較。微微一笑,鱷伸手示意木梟將耳朵湊過來。「你去找些射術精良的,趁著我分散那些人注意力的時候,找個機會將那些人盡數射殺……」

    「不行!」木梟急忙搖頭,「萬一傷到了酋長她們,豈不是……」

    「這也不敢那也不敢,那你還是祈禱大神降下雷電劈死他們吧!」鱷心中一陣不快,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木梟支吾著還要說話,顏茲的聲音傳了過來:「鱷長老,你的弓。」

    鱷回身一看,正見顏茲分開人群走了進來。澄月與舞煙也緊跟在後面。方才雪狼退走之後,二女便要來尋鱷,但鱷腳力甚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間。

    舞煙剛要說話,眼角猛然間瞥到一旁自己的阿媽,驚呼一聲就要撲過去。鱷趕忙伸手拉住,大吼一聲道:「你想害死你阿媽嗎?」

    「可是……可是……」舞煙看著被人架著石斧的阿媽,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苦,一頭扎進鱷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鱷,求求你,一定要救出我阿媽!只要你救出阿媽,便是要我加入少方,我也願意。」

    澄月走了過來,張開雙臂將舞煙接了過去。柔聲安慰了舞煙幾句,澄月對鱷道:「鱷,舞煙妹妹這麼可憐,你就幫幫她吧。」

    「好的好的,我這就想辦法。」鱷一拍腦門,回身對木梟道:「我說的辦法,你再想想。」

    木梟為難地一攤雙手:「鱷,這太危險了。你還是再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鱷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兩聲:「你們當我是談判專家啊!這種劫持人質的事情,除了硬來,我怎麼知道其它辦法?」心頭一陣火大,鱷忍不住就要拔劍衝入場內。

    「木梟,要不你們就放走他們幾個就是了。」滿足恐怖分子的條件,也是解決危機的一種手段嘛,鱷在心底暗暗說到。待他們離了部落,我們再下殺手就是了。

    「不行啊,那幾個人說了,要等到離開部落百里之後才釋放酋長她們。那麼遠的地方,我們怎麼可能放心?」木梟怒視著場中的那幾個人,雙眼之中幾欲噴出火來。若是目光也可殺人,那幾人怕早已死上無數次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木梟你到達想怎樣!」鱷眼角一挑,額頭上青筋亂蹦,右手已是握在劍上。

    木梟回過頭來,苦著臉道:「我不知道……」

    「算了,我自己動手!」鱷回身接過顏茲遞來的大弓,取出支羽箭來,搭在弦上。鱷慢慢拉開弓弦,覷準雪狐氏身側那人,猛地一撒手,箭矢直取那人胸膛。一道黑光瞬息而至,不待那人反應過來,已然擊在他的心口。那道黑光去勢不減,竟是硬生生將那人帶飛起來,直直摔出去十數步,才跌落在地。

    「就是現在!」鱷暗呼一聲,丟下大弓,團身撲了上去。眾人還在那驚訝於那一箭的威力,鱷已是撲到場中。但見寒光一閃,輕輕幾聲,數道血箭飆射而出,遮住了雪狐氏幾人的視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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