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誘冷妃 番外之前世卷 第32章 二皇爭美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皎潔明亮的圓月高懸於夜空中,清輝如銀霧般傾瀉而下,撇滿整座飛鳳宮。房中只剩下一盞水晶宮燈,柔和似水的燈光淡淡的,暖暖的,絹紗繚繞,光色迷離。

    晚風在榛木下徘徊,撩動著微露在月光下的薄紗簾幕,輕盈而溫柔。月光柔柔的斜照著錦床上凝眉靜睡的絕美人兒,照出她不安的睡顏。

    那個熟悉的白衣男子又在宋輓歌的夢中出現了,他修長俊挺的身影孤獨淒涼地迎風而立,渾身散發著飄逸如仙般的高雅氣質。宋輓歌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知道他有著一雙幽深澄淨若大海一般的冰藍色眼眸,而且他的眼裡充滿了憂鬱和悲傷,更浸潤著濃濃的思念。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身影宋扼歌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痛,這種感覺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是誰?」宋輓歌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那白衣男子並沒有回應,只是一直用他那雙盈滿思念和哀傷的冰藍色眼眸深深的望著她。宋輓歌走上前想要看請楚他的樣子。到底他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憂鬱悲傷的神情?他那般深濃到骨子裡的思念又是為了誰?為什麼他總在自已的夢中出現?一次又一次……連帶著自己也跟著他一起憂鬱悲傷

    不停的往前移動著腳步,可無論宋輓歌怎麼向前走,始終都不能接近那白衣男子的身邊。層層白霧瀰漫在周圍,氤氳繚繞,無際無邊。漸漸的,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慢慢變得模糊不請,最後消失在宋輓歌的眼前。

    耳邊響起那白衣男子縹緲虛無的聲音,深遠而又悠長「歌兒,等我,等我,三年後我便會回來,「歌兒,求你不要忘了我,一定不要再忘了我……」那話語如他的眼神一般,融合著濃濃的思念和憂傷,讓她刮那間心痛到窒息

    「不,你不要走!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告訴我……」「宋輓歌慌亂的往前奔跑著,想要追尋那白衣男子誚失不見的身影,急切無措下不由跌例在地。「求求你不要走,告訴我你是誰,……還有你說的那個歌兒她又是誰,為什麼要等你三年……」

    茫茫無邊的冷氣與陰寒將宋輓歌包圍著,四周空無一人。她想走出去,可怎麼找都找不到出路。到處都是白霧,見不到任何人,一種孤獨無助的悲涼感覺瞬間襲遍全身,讓她害怕得瑟瑟發抖。

    「啊!」終於從夢魘中掙脫,宋輓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右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喘氣,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挽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宇文玄冰急切而擔憂的話語忽而在室內響起,讓宋輓歌又是一驚,差點叫出聲來。猛地抬頭,見是宇文玄冰在與自己說話,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皇上,你怎麼來了?」宋輓歌愣愣的看著傾身坐在自己床側的宇文玄冰,他來了多久了?香几上的龍井茶都已經涼了三杯,是宮婢為他準備的吧,怎麼都沒喝呢?自已已經睡了很久了麼,他來了為何都不喚醒自己?「皇上是不是來了很久了?為何都不叫醒我呢!」

    「挽兒,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宇文玄冰沒有回答宋輓歌的話,反是伸手幫她擦去滿額的冷汗,俊臉上滿是心疼,以及自責。

    「沒有,「宋輓歌不著痕跡的移開宇文玄冰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皇上,我是被剛才做的一個噩夢給嚇到了,與你無關。」

    「什麼噩夢?竟將挽兒嚇得滿頭冷汗?」宇文玄冰緊跟著問道,被宋輓歌移開的那隻大手又執意撫上了她的面頰,溫柔又不容抗拒的輕輕摩挲著。

    「不記得了,只是個噩夢而已,皇上問著做什麼。「宋輓歌淡淡的笑了笑,心底卻沒來由的湧起一股不可抑止的悲痛和憂傷,讓她瞬間難受得連身子都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剛才的那些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為何它會那般真實呢?真實到讓她的心感覺到好壓抑好沉重。這樣的夢自半年前她每個月都會做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如此奇怪的夢,也不知道這個夢為何會讓自己感到心慌,心亂,心痛。總之,夢中那個白衣男子的忱郁和悲傷深深感染了她,尤其是他那雙盈滿思念和哀傷的冰藍色瞳眸,莫名的扯痛了她的心,讓她連呼吸都感到難受不已。

    那個白衣男子到底是誰呢?他為何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還有他夢中對自已所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

    「挽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宇文玄冰覺出宋輓歌的顫抖,慌忙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瞧著她血色盡失的臉,眉宇間擔憂之色更甚。

    「我沒事,皇上真的不用擔心口」宋輓歌勉強笑著,不想再繼續糾結噩夢這個話題。略略推開宇文玄冰的懷抱,頓了下,轉移話題道,「皇上,晚宴已經結束了麼?」

    「早就結束了。」而且還是不歡而散,宇文玄冰面無表情的回道。「今晚的夜宴有些不愉快,不少使臣離席後連夜回國了。」

    「那他呢,他怎麼樣了?也回國了麼?」宋輓歌猛地想起那個龍騰國君,不覺下意識的急問出聲,問出後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低了頭,不敢看向宇文玄冰的臉。

    「挽兒口中的『他,指的誰?「宇文玄冰伸手抬起宋輓歌的下頊,雙眸直直地凝注她的臉,溫柔的眼神漸漸摻進去了幾許涼薄和哀淒,以及些微的恐慌和無奈。「挽兒是在問龍騰國的君王龍御邪嗎?」

    「嗯。「輕應了一聲,宋輓歌垂下眼簾,極力避開宇文玄冰那深邃難懂的複雜眼神。

    「他也走了,回他自己的地盤去了。「宇文玄冰暗自冷笑一聲,一想到龍御邪便忍不住氣怒憤恨得咬牙切齒。哼,一個人跑來他虎嘯國竟還敢那般氣焰囂張、大膽放肆,甚至在乾坤殿內與自已大打出手!哼,若不是礙著一干別國使臣的面,他早將他抓起來關進天牢了,哪會那般輕易地只是將他強行轟出皇宮,讓他滾回自已的龍騰國,不要再來招惹挽兒了事?

    不過,他相信龍御邪很快還會再來,而且還會與自己兵戎相見。他跟挽兒的平靜日子怕是不多了。看來,從明日起,他還得再加強皇宮的守衛,尤其是飛鳳宮。他絕對不允許龍御邪將抿兒從他身邊桂走,即便是死,他也要力爭到底!

    「他真的走了麼?他似乎真的好寵愛他的那個臠妃呢!」宋輓歌小聲呢喃著,似在自言自語。

    「皇上,他還會再來麼?」宋輓歌忽而又問道,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隱隱期待著再次見到他。他於自己來說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男子不是麼?自已只是與他的愛妃長得一樣罷了,除此與他並無任何關聯。

    可為什麼自已會對他產生一股莫名的熟悉和親切感?甚至還有絲絲縷縷的愛戀溢於胸懷?看著他那張俊美如天神般的臉,聽著他聲聲急切又飽含愛意的喚著自己「歌兒」時,心中湧起的那股莫名的悸動和悲痛又是為何?

    「挽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宇文玄冰同得一臉小心翼翼,心也跟著緊緊的揪了起來。

    他最最擔心的事情是不是就要發生了?挽兒是不是想起了龍御邪?

    「挽兒似乎很關注那個龍騰帝。」宇文玄冰有些緊張的說道,深邃複雜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宋輓歌的水眸,似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

    「皇上,我…………我沒有……」宋輓歌眼神閃躲著,被宇文玄冰逼人的眼神看得有些無獵。

    「沒有那就好。」宇文玄冰揚了揚唇角,沉吟了一小會兒,說道,「挽兒,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龍御邪,不然我會生氣的。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眼裡和心裡只能想著我這個夫君,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宋輓歌有些苦澀的點了點頭,本想瓣駁的,卻是不知該從何瓣駁。她已是有夫家有孩子的一國皇后,又怎能再去關注別的男子?嚴重的說,該是她不守婦道了。想到自己從此與那龍騰國君無緣再見,心底不覺的有些發苦發悲,心痛難受得想要流淚。

    極力止住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宋輓歌閉了閉眼,有些倦怠的說道:「皇上,我累了。夜已經很深了,你也早點回寢宮休息吧。」

    「挽兒,今晚讓我留在你的寢殿好不好?」宇文玄冰愣了片刻,方柔柔的出聲,嗓音有些低沉,似在壓抑著些什麼。

    「皇上,今晚並非初一或十五,你……你怎麼可以「」,」宋輓歌身子僵住,不覺的驚慌起來。

    「挽兒,我想跟你一起睡,不要拒絕我,好麼?」宇文玄冰輕輕放側宋輓歌,強健的身軀隨即覆了上去。雙手捧住她清絕的臉龐,薄唇吐出更為讓她心驚膽戰的話語,「挽兒,我們再生一個皇兒或是小公主好不好?」

    「不,我……皇……皇上,我們已經有了熙兒。」宋輓歌僵直著身子,聲音因緊張而發著抖,雙手抵上宇文玄冰的胸膛,想要推拒又不敢做得太明顯。

    「挽兒,光就熙兒一個皇子如何夠?皇家的子嗣怎能如此稀薄?至少也得有五個以上的皇子才能堵住朝中那些文武大臣的嘴,而這些子嗣,我希望全部由挽兒你來為我生!」

    宇文玄冰話語有些急切,一隻手一路沿著宋輓歌的眉心下滑,順著鼻樑,游移至她的唇瓣,然後又到她的脖頸間,半晌流連不去。略帶粗糙的手指來回撫摸著她頸項間的肌膚,讓她渾身忍不住的直想顫慄。

    「挽兒,我已經等了太久,不要再讓我等下去了好嗎?你可知道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對我來說就好似天堂地獄兩重天。挽兒,我能與你司榻共枕,卻又不能與你有更進一步的碰觸,你可知道這種對你可望而不可即的滋味讓我有多受煎熬?」宇文玄冰邊說邊將宋輓歌越來越抗拒的身子緊緊摟入懷中,讓她柔軟的身子毫無間隙的靠近自己。「扼兒,你摸摸我的心,你能感受得到它對你的渴望嗎?」

    宇文玄冰說著,拉起宋輓歌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讓她感受著它的劇烈跳動。

    「皇上,求你別這樣,我………我還沒有準備辦……宋輓歌滿臉的驚慌無措,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是徒勞,還被他握得更緊。

    「挽兒,我愛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今晚一定要要了你!」宇文玄冰不容抗拒的壓在宋輓歌的身上,喘息聲漸漸變得又重又深,灼熱的氣息就那樣直直地噴灑在她的面頰上,他眸中灼熱熾烈的慾望更是看得她一陣膽顫恐慌。

    「挽兒,不要再抗拒我了。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的抗拒都是對我的無言傷害?除去帝王的尊貴身份,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男子,我也需要愛,需要柔情,更渴望心愛女子的回應和熱情。挽兒,我這麼愛你,求你不要負我,也不要漠視我的真心,更不要再次傷了我的心口如若從沒見過你,我會永遠的無心無情,沒有誰能傷得了我。可是上天卻偏偏要如此安排,讓我遇見了你,更對你動心動情。在你面前,我的心是赤一裸一裸的,沒有任何防護,所以很容易被你傷到。在你面前,我也不再是一個帝王,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渴望得到愛情的平凡男子。」

    宇文玄冰深情訴說著,每一字每一句都似巨雷般敲打在宋輓歌的心上,直讓她感到滿心的苦澀和悲哀,深深的不忍讓她慢慢放軟了之前一直在極力抗拒掙扎的身體,只是眼角不由自主的滑過兩行清淚。

    「挽兒,挽兒,我的挽兒…………宇文玄冰柔語呢喃,一遍又一遍的深情低喚著她的名字。她漸漸放軟下來的身子讓他開心激動不已,挽兒終是不再抗拒他了麼?

    「挽兒,我愛你,一輩子都只愛你……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帶著濃濃的深情和盅惑。他的眼神柔亮無比,脈脈含情,恰似一江波光蕩漾的綿綿春水,帶著絲絲的波瀾,蕩著徐徐的激情。他的唇來到她耳邊,極力克制心中那燎原般的慾火,小心翼翼的輕吻著她的耳垂。

    「皇上,別……,……「宋輓歌輕輕偏過頭,極力壓下心底那股本能的抗拒和排斥,眼角流下更多的淚水來。

    「挽兒,別哭,我會好好對你的,相信我!」宇文玄冰心疼又恰惜的吻盡她臉上的每一滴眼淚,片刻過後,他的雙唇便覆上了她的的唇瓣,激狂熾烈的吮吻著,帶著濃濃的情一欲氣息和深深的渴望。那樣的迫切,那樣的瘋狂,似乎深埋在心底幾萬年的激情和思念,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宣洩出來。

    他的吻是如此的深,如此的急,如此的狂肆,如此的霸道。他的大手也不再閒著,而是順著宋輓歌的領。一路向下,從她的褻衣下擺滑了進去,隔著薄薄的肚兜探遍她的全身。

    他愛她,所以想要她,想得快要發瘋。他知道挽兒此刻仍在無聲抗拒著自己對她的碰觸,可他只能選擇無視,無視她的抗拒,無視她的淚水。他不能再等了,不是他不願,而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龍御邪已經知道挽兒是被自己劫了來,依他那強霸狂佞的個性,他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大軍兵臨城下,與自己全力爭奪挽兒。

    他只怕他到時候會輸,會眼睜睜的看著挽兒被龍御邪奪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所以,他現在才會那般迫切的想要得到挽兒。也許只有在挽兒身上留下了自已的印跡,她才會永遠的記住自已。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龍御邪會因為挽兒被自己佔有過而嫌棄她,不再要她,如此就沒有人能搶得走挽兒了。

    不過,他知道這種希望是不可能成真的,龍御邪怎麼可能會嫌棄挽兒?自己不也一樣從來沒有過嗎?即使知道挽兒是龍御邪的寵妃,更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可自己又何曾對挽兒有過一絲一毫的厭惡和嫌棄?挽兒值得任何男子全心全意的愛她,無論怎樣都值得。

    「挽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放手!「宇文玄冰薄唇附在宋輓歌的耳邊,堅定地宣佈著自己的誓言。他的手已經移至她的領。處,正欲解開她的褻衣時,身後猛的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大吼。海+=天%+中%文首+發

    「宇文玄冰,你敢染指歌兒,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宇文玄冰只覺一股強勁的掌風直直朝著自己的後背襲來。心下一驚,迅速抱起宋扼歌側身避開。

    「龍御邪,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你想死麼?是不是非要朕將你抓起來關入天牢你才好過?!」宇文玄冰輕輕放開宋輓歌,動作迅捷的跳下床,犀利如鷹阜般的雙眼迎上龍御邪那雙似能噴出火來的赤紅冰眸。「救兵都沒一個,你還敢再次隻身一人闖入朕的皇宮?當真以為朕會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你」」

    「宇文玄冰,今日若不殺了你,我誓不罷休!!」龍御邪無視宇文玄冰的話,瞥見宋撓歌有些凌亂的衣衫,以及脖頸間微露的點點紅痕,只恨不得立刻就將宇文玄冰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你竟然敢碰歌兒,我絕不會放過你!!今日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龍御邪額上青筋直跳,赤紅的雙眸中儘是如野獸般凶狠殘忍的嗜血光芒。話落,隨即抽出腰間的銀鞭,挾著強勁的內力破空揮出,迅捷如閃電般的揮向宇文玄冰。

    呵,他是沒有救兵,可他剛出虎嘯皇宮沒多久便遇上了一個人,一個能抵上百萬雄師的人。有了他的相助,他即使不用回國動用軍隊,也能毫髮無損的帶走歌兒。

    「哼!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宇文玄冰冷叱一聲,足尖點地,身體迅速向上躍起,避開龍御邪果決狠辣的銀鞭攻擊。下一刻,他也抽出腰間纏著的軟劍,並將雄渾的內力運於軟劍之中,與龍御邪激烈的纏鬥在了一起。

    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一時間勝負難分。外人只看得到他們的身影如閃電一般四處游移,以及銀鞭與軟劍交接處碰撞出的激烈火花。

    龍御邪的銀鞭一鞭快過一鞭,鞭法狠辣果決,銀鞭所到之處掀起一股強烈的氣流,直刺得人的皮膚生生發疼。而宇文玄冰的劍法亦是舞得密不透風,詭譎莫瓣,劍氣凌厲攝人,如同暴風雨夜的青厲閃電,又如莽莽雪原中的皚皚白雪。整個內點剎時間仿若大地飛霜,寒氣凝集,凍人骨髓。

    站在一旁的宋輓歌愣愣地看著此刻已經打得死去活來、難分難解的兩個男人,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心底因為龍御邪的再次出現而隱隱泛著絲絲驚喜。可為何他一見著宇文玄冰就要不顧一切的衝上來與他拚個你死我活呢?她該如何做才能讓他們兩個停下來?

    就在宋輓歌愣神思索間,宇文玄冰已經漸漸的處於下風,龍御邪的武功終究還是高了他一層。一個不慎,他的右臂被龍御邪的鞭尾掃到,立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龍御邪趁勝追擊,聚起全身內力,一個縱身閃到宇文玄冰跟前,揮鞭擊向他的面門。

    宋輓歌見狀,回過神來,立即驚慌的大叫道:「不要傷害玄冰!!」

    龍御邪聞聲,身子猛地定住,受傷的眼神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臉焦急的宋輓歌。呵,歌兒竟然在為別的男人擔心?她在為別的男人擔心?是他聽錯了麼?歌兒只應該為自己擔心才對啊!

    「龍御邪,你受死吧!」宇文玄冰趁著龍御邪驚怔愣神之際,立刻扭轉局面,腳尖一點,凌空躍起。隨機迅速朝龍御邪飛去,手中的長劍直直朝他的胸口刺去。

    龍御邪反應過來時,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他以最快的速度側轉了下身子,那致命的一劍沒有刺中胸口,而是刺中了他的左肩胛處,殷紅的鮮血頓時浸染了他華貴的明黃色衣衫。

    「趁人之危,卑鄙小人!」龍御邪咒罵一聲,隨即用力揮出一掌,逼得宇文玄冰迅速撥刻退開。

    利劍一經撥出,龍御邪的傷口處立時鮮血四濺,濺了一地。他死死的蹙著眉頭,伸手緊緊摀住血流不止的肩胛,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撞翻了一旁的木幾後,人也緊跟著慢慢倒了下去。

    這突然扭轉的局面讓宋輓歌驚嚇之餘,又覺得如此情景好熟悉好熟悉。眼前那天神一般俊美的狂霸男子,他身受重傷後滿身鮮血的倒於自己面前,這樣的情景她真的好似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親身經歷過一次,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呢?

    宋輓歌黛眉緊蹙,大腦中不停的回想,用力的想要記起那些被她遺忘的過去。驀地,過往那些熟悉的畫面如放電影般,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清晰的閃過。

    「啊!龍御邪,你怎麼樣了?!」宋輓歌猛然間想起了一切,慌忙跑過去扶住跌倒在地的龍御邪,瞧見他滿身刺眼的殷紅鮮血,雙眸中很快便盈滿了淚水。「龍御邪,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受傷之後就永遠的離開我對不對?嗚嗚嗚…………龍御邪,我不許你有事,更不許你拋下我……嗚嗚嗚……

    宋輓歌邊說邊忍不住傷心害怕的哭了起來,想到兩年前在天魔宮後山的那一次,龍御邪為自己擋了一劍,卻是用他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若不是墨後來救了他,如今她只怕早已與龍御邪陰陽相隔,天各一邊了。

    想到墨,宋輓歌一瞬間愈發悲痛愈發傷心了,仿似被人猛的扼住了咽喉,難受得幾欲窒息。

    墨,你在哪兒?你到底去了哪兒?你真的永遠的離開我了嗎?

    不,我不相信!墨,你說過生生世世都會對我不離不棄的,你那麼愛我,又怎麼捨得拋下我,一個人遠去呢?

    墨,你快回來啊,我好想你……

    墨……墨……

    宋輓歌無言的嘶喊著,傷痛欲絕的淚水行行滑落面頰。直到被龍御邪緊緊抱入懷中,伸手幫她輕柔拭淚時,她才從悲痛中猛的回過神來。

    「龍御邪……墨不見了…………,幫我把他…找回來好不好?」宋輓歌緊攥著龍御邪胸口的衣服,哭得肝腸寸斷,哽咽的話語斷斷續續。低頭間又看見他傷口處不斷住外湧出的鮮血,連自己的手也被沾滿,更是嚇得抑制不住的抽泣。「龍御邪,你怎麼樣了?墨已經不見了,你不可以再有事的,你不可以再離我而去…「」

    「歌兒,你想起我了麼?你終於想起我們過去的一切了麼?」龍御邪聽了半天,也愣了半天,終於意識到宋輓歌似乎已經記起了一切,心下瞬間驚喜激動莫名。

    「嗯,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宋輓歌哽咽著點了點頭,隨即掏出絲帕按住龍御邪的傷口,又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往床邊走去。「龍御邪,你先在床上坐一會兒,我去找點外傷藥和珊帶紗布過來。」

    「不用了,歌兒,我沒事的,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龍御邪緊緊的拉住宋輓歌的手,不讓她走。「歌兒,我好想你,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歌兒,以後我定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再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話落,龍御邪又將宋扼歌攬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半分也不願鬆開口兩人忘我的深情相擁,似乎早已忘記了身邊還有第三人在場。

    而此時的宇文玄冰猶在怔愣中,因宋輓歌突然間記起了一切而驚愣出神,胸腔中被巨大的恐慌所充斥,就好像自已最最心愛的女子已經被人硬生生搶走了一般。

    「來人啦!將龍御邪給朕抓起來,然後打入死牢!!」宇文玄冰緩過神來,立即大聲命令道。只是喊了半天,卻不見一個侍衛進來。

    「來人啦!!沒聽到朕的命令麼?!「宇文玄冰又大聲喊了一聲,依舊不見半個侍衛的人影,不覺有些怒不可遏。

    「別喊了,嗓子喊破了側是小事,嚇著了本座心愛的小東西,我定不饒你!」話音未落,一身青衣的韓麒軒瀟灑不羈的走了進來,他的那張桃花容顏依舊是那般妖冶邪魅,只是眉宇間點染了綿綿不盡的相思之愁。他的身軀依舊是那般俊逸挺拔,只是單薄清虐了不少。他滿頭如瀑般的青絲,「,」

    不,他的墨發為何變成了銀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軒,你的頭髮?」宋輓歌直直的望著韓麒軒的滿頭銀絲,驚問出聲。

    「小東西,別這麼驚訝,你這副表情會讓我傷心的。」韓麒軒邪笑著聳了聳肩,大步走到床前,一個巧力便將龍御邪懷中緊抱著的宋輓歌給搶了過來,還不忘向他丟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軒,你的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全部變白了?」宋輓歌有些心疼的撫摸著垂於他胸前的幾縷銀絲,紅著眼眶問道。直覺上韓麒軒由青絲變成華髮,會跟她有關。

    果然,下一刻韓麒軒的回答便證實了她的想法。

    「小東西,你還問,我會變成這副樣子還不全是因為你。從我知道你不見了的那天開始,我便不顧一切的到處找你,可是找了兩年依舊找不到你。日日夜夜被思戀、焦慮和擔憂折磨著,只是急白了頭髮已經不錯了,你該慶聿我沒有因為心力交瘁、相思過度而死掉。「韓麒軒撇了撇嘴,毫不在乎的說道。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卻是一瞬也不瞬的凝著宋輓歌的臉,那般專注那般深情,似乎要將她一次看個夠。片刑後,他又斜挑了下劍眉,故作自戀道,「小東西,我雖然頭髮變白了,可你不覺得滿頭銀絲的我比以前顯得更加邪氣俊美、魅力十足了麼?所以哦,你可不能因此而嫌棄我,更不能拋棄我。小東西,你可得對我負責,不管怎麼說,我會變成這昏樣子可全都是因為你。我不管,你一定要對我負貴。」

    韓麒軒話音未落,猛的就聽到龍御邪一聲怒不可遏的爆吼:「負貴個屁!!!」

    龍御邪剛吼完,宇文玄冰冷寒無比的聲音接著響起:「你是哪裡跑出來的白毛怪物,竟然也敢與我們爭搶挽兒,簡直是想找死!!」

    聞言,韓麒軒猛的轉過頭來,冷厲如劍般的眼神直直射向宇文玄冰,眸中閃現的的寒光陰殘恐怖得讓人如墜地獄,濃烈到駭人的殺氣瞬間瀰漫了他的全身。

    「宇文玄冰,我看找死的人應該是你!」

    話落,韓麒軒猛的放開宋輓歌,美麗的桃花眸不再晶亮澄澈,而是染上了嗜血般的妖冶紅色。雄渾強勁的內力慢慢聚於掌心,不一會兒,一個熾熱如烈焰般的火球在他的掌心幻化而出,詭譎滲人。

    「宇文玄冰,本座記得以前對你說過,你若再敢動小東西分毫,本座便要了你的命!「韓麒軒冷冷的看著宇文玄冰,陰測測的話語直讓人心膽生寒。「不過,你該慶幸,你還是第一個死在本座天魔功之下的人!」

    語罷,手中的火球隨即飛出,以光電一般的速度直直襲向宇文玄冰,叫他一時之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軒,不要啊!不要殺他!」宋輓歌驚嚇得大叫,雖然在韓麒軒出擊的同時使勁全力的推了他一下,但那個火球仍舊打中了宇文玄冰的左肩。

    「噗!」宇文玄冰被火球擊中,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強健挺撥的身軀直直的側了下去。

    「不!!「宋輓歌大喊一聲,隨即不顧韓麒軒和龍御邪的阻攔,哭喊著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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