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平靜寧和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兩年光陰已經過去。虎嘯國皇宮。
奢華貴氣又不失雅致的飛鳳宮內,小孩子調皮的嬉鬧聲響遍了各個角落。遠遠看去,只見一穿著華貴的可愛小男孩在庭院中蹦蹦跳跳的跑來跑去,小手中似乎還拿著一副彈弓。一雙烏黑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各個村枉之間來回穿梭,時不時地舉起彈弓這裡瞄瞄,那裡瞄瞄。
小男孩身後,還寸步都不敢離開的跟著一大群宮女、太監以及嬤嬤。
「真討厭,又沒有射中!」第∼次射擊失敗後,小男孩喪氣的放下彈弓,撅著嘴,瞪眼看著遠遠飛走的小青雀直鬱悶。片刻後又回過頭來,仰起小腦袋瞪向他身後跟著的那一大幫子的奴才,氣呼呼道,「停下!不許你們再跟著我,小鳥兒全被你們給驚跑了!哼,都離我遠點!」說罷,小男孩邁開小腿,快步往前跑去。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求求你跑慢一點兒!這要是一不小心摔著了哪兒,皇上定會要了奴才們的命的!」領頭的小太監見著小男孩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而差點掉倒,嚇得他的心都狠狠抖了一下,慌忙飛身上前將小男孩給緊緊抱了住口接著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定這尊貴無比的小祖宗沒什麼損傷,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都暗自擦了把虛汗,高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小祖宗啊,以後可不能再跑那麼快了。這要是掉傷了你的小胳膊或是小腿兒的,皇上可是會真的砍了奴才們的腦袋的!」小太監拍了拍胸脯,有些後怕的說道。這眼前的小祖宗,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是將他寶貝到心坎裡去了。若是沒看好他,讓他傷到了哪兒,皇上不要了他們的命才怪。
「胡說!我父皇可是這世上最最好的父皇,怎麼會動不動就亂砍人的腦袋呢?」小男孩用力推開緊拉著自己上下檢查的小太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又哼哼著繼續說道,「你都不知道父皇對我和母后有多好!哼,以後你們誰要是再敢說我父皇的壞話,我就去向父皇告狀,讓父皇打你們屁股!」
小太監聞言,暗自努了努嘴,好笑的看了一眼其他隱忍著笑意的奴才們,方道:「我的小祖宗,您跟皇后娘娘那可是皇上心尖兒上的肉,皇上能不疼著呵著護著麼?至於其他人,誰見著皇上不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有皇上在的地方,一旁詞候著的奴才哪個不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啊!這一個不小心觸犯了皇上,第二天的太陽可就再也見不著了呢!」說到這裡,小太監的聲音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他們的皇上可是名雷其實的冷面閻羅,除了皇后娘娘和唯一的小皇子,皇上對誰都是一副冷酷無情、生人勿近的模樣。整個皇宮,還沒有誰有那個膽子敢妄自議論皇上,除非不要命了。
「哼,不跟你們說了,我還要去打鳥兒呢!都離我遠點兒,再把小鳥兒嚇跑了,我就用彈弓射你們!」小男孩粉嘟嘟的小嘴兒高高撅起,邊說邊舉起手中的彈弓在小太監面前晃了晃。
一幫子奴才見狀不由縮了縮脖子,很是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要知道這眼前的小祖宗打鳥雖然打不中,可射起人來卻是一射一個准。那圓滑的小石頭打在人身上雖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但還是煩有幾分疼意的,他們可不願意當靶子。話又說回來,例也不是他們怕疼,而是不忍心看到皇后娘娘因此而責罵小皇子。
「小祖宗,你打你的鳥,我們隔遠一點兒跟著,這回保證不驚跑您的小鳥兒。」小太監雖是這麼說,卻並沒有與小男孩隔太遠,只稍稍往後退開了兩步開外的距離。
「呵呵,這還差不多,算你們聽話!」小男孩瞧見他們退後的舉動,這才滿意的收起彈弓。
正準備去往別處尋找鳥兒,一道清靈悅耳的聲音在庭院中響起。
熙兒,又在調皮搗蛋了是不是?」
隨著聲音的臨近,一身淡紫色宮裝的宋輓歌步履優雅的走了過來。那清雅高貴的氣質,那超凡絕俗的身姿,仿似世間最最唯美的風景,霎時鮮活了滿院的景致,讓人眼前一亮之餘又覺心曠神怡,生生捨不得移開眼。
「奴才們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們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眾奴才聽到皇后娘娘有如天籟一般動聽的聲音,立即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地,行禮請安的聲音整齊糞一口
「都起來吧,我說過很多遍了,皇上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免去一切繁文縟節,我不喜歡這些虛禮。」宋扼歌看著滿地跪著的宮奴,輕蹙了蹙眉頭,淡聲說道。「以後再不要對我行跪禮了,請了安就行了,其它的禮節就不必了,都記住了麼?」
「是,奴才們(奴婢們)都記住了。」
一干奴才恭聲回罷,這才站起身來退至一旁。偷眼望著那比天仙還要美麗的皇后娘娘,一個個心裡無不盈著滿滿的感動。
在宮裡當差多年,他們還從沒見過像皇后娘娘這般善良的好主子,不但長得傾城傾國,絕色無雙,而且性情溫婉若水,柔善無比,又賢良淑德,有母儀天下之風範。而且娘娘從來不貴罰打罵下人,無論對誰都溫柔和善好脾氣。即使奴才們犯了錯,娘娘也不會生氣,僅是好言教誨幾句。更甚至,娘娘還經常在皇上面前替犯了錯、需受懲罰的奴才們求情。
在飛鳳宮裡伺候的每一個奴才無不以能在皇后娘娘身邊當差為聿為榮,即使不拿分厘月體他們也心甘情願。別宮的奴才不知有多羨慕他們,削尖了腦袋都想擠進飛鳳宮伺候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呢。也不說別的,光就皇后娘娘那天上有、地上無的仙姿絕顏,他們能偶爾瞧上一眼都會覺得三生有幸,暗自阿彌陀佛那是祖宗幾輩子積來的福德。要知道,這整個皇宮,不知有多少人想見上娘娘一面都沒那個福分呢!娘娘不喜歡踏出自己的寢宮,最多只在庭院中散散步,曬曬陽光,或者賞賞景。而沒有皇上的允許,誰又有那個膽子敢擅自進入飛鳳宮一步?
這麼美這麼善良的皇后娘娘,也無怪乎皇上會始終如一的將娘娘奉在心尖兒上寵愛了。就是他們這幫下人,只要娘娘一聲吩咐,他們也一樣心甘情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做盡任何事情。
「熙兒這麼頑皮,你們每天跟在他身邊盡心盡力伺候,也著實難為你們了。」宋輓歌說的話聽似無奈,可語氣中卻滿含寵溺與疼愛。淺笑著搖了搖頭,水眸瞥見小人兒手中拿著的彈弓,黛眉不覺又輕輕蹙了起來。「熙兒,母后不是說過不許你玩彈弓的嗎,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傷到人了怎麼辦?」
「母后,熙兒沒有玩彈弓,更沒有拿彈弓射人,熙兒只用彈弓打小鳥兒呢!」小人兒一見著自己最最喜愛的母后皺眉,趕緊將手中的彈弓偷偷藏到衣袖裡。隨即小臉笑開花的撲到宋輓歌懷裡,樓著她的脖子撒嬌道,「母后,以後讓他們不要再跟著熙兒,這麼多人,小鳥兒全都被他們給嚇跑了。一晌午的時間,熙兒連一隻小烏兒都沒射到呢!」
「他們跟著你也是為了照顧你保護你,熙兒怎麼反倒責怪起他們來了?再說了,不讓他們跟著,母后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到處跑到處玩?真是個小調皮鬼!」宋輓歌寵溺的點了點小人兒的鼻子,隨即掏出絹帕輕柔的擦去他額頭上沁出的薄汗。這小寶貝有多調皮搗蛋有多好動,她這個當母后的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熙兒雖然還不到三歲,卻是個小人精,典型的人小鬼大。不過,他調皮歸調皮,卻也不是全沒分寸,肆意胡鬧。小人兒懂事著呢,而且聰明伶俐,可愛到無法無天,又長著一副水晶娃娃般精緻漂亮、玲瓏別透的模樣,全飛鳳宮上上下下的人都將他捧在手心裡當作寶,全心全意的保護著照顧著,這也讓她省了不少心口
「熙兒,來,把彈弓交給母后。以後不許再玩這種帶有危險性的東西,更不計用它來射小鳥兒哦!」宋輓歌伸手摸了摸小人兒的腦袋,見他微撅著嘴,更柔緩了語氣,給小人兒講起另類的道理來,「熙兒,母后告訴你哦,這小鳥兒跟人一樣,也是有爹爹和娘親的。熙兒若是將小鳥兒射傷了,它們的爹爹和娘親肯定會傷心難過的。熙兒一向是個聽話又懂事的好孩子,肯定不會再做這鍾讓小鳥兒的爹爹和娘親傷心難過的事情,對不對?」
「嗯,熙兒聽母后的話,以後再不打小鳥兒了。」小人兒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拿出衣袖中藏著的彈弓,猶豫了一小會兒,似有些不捨的遞給了宋輓歌。沉默了片刻,又小聲道,「可是,母后,熙兒還是想打一隻小鳥兒。熙兒想養一隻小鳥,然後等到它會下蛋的時候就可以收集鳥蛋了。」
「呃,熙兒收集鳥蛋幹什麼?」宋輓歌愣住,有些不解。這小寶貝總是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奇思異想,他不說出來沒人會明白的。
「母后,熙兒昨天聽一個宮奴說鳥蛋比雞蛋有營養,吃了對身體很有好處。所以熙兒就想自己養小鳥兒,然後收集鳥蛋來煮給母后吃。」小人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興奮的說道。只要是對人有好處的東西,他全部都要親手拿來給母后吃,最好還是自己親手種的或者養的。
宋輓歌聞言,心下又是無奈又是感動,不禁愛恰的擁緊了懷中摟著的小寶貝,半晌無語。
哎,真是拿這小人兒沒辦法,這種事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記得有一次他聽到一個宮女說吃新鮮黃瓜和西紅柿對皮膚好,尤其是剛採摘的效果會更佳。那小人兒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跑去他父皇那兒要黃瓜苗和西紅柿苗,說是要自己親手種。還有一次他聽到一個小太監說吃魚既補腦又補身體,那小人兒便立刻發號施令,領著一大幫子的奴才去蓮池中抓了滿滿一大盆金魚回來,直讓自己哭笑不得。
除了這些,這小人兒還特別喜歡留意自己的喜好。自己喜歡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他都有很細心的記下來,然後偷偷的跑去告訴他父皇。接著各種賞賜就會源源不斷來到飛鳳宮,而且全是依著自己的喜好送來的。
「熙兒,你可真是上天賜給母后的寶貝!」宋輓歌滿足的感歎一聲,隨即在他光滑柔嫩的小臉上一邊親一口。能擁有一個像熙兒這般乖巧懂事又聰穎孝順的寶貝兒子,她真的非常感激上蒼。
抬頭看了看日陽,不覺快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宋輓歌遂又柔聲道:「熙兒,鳥蛋御膳房裡面多著呢,不用你自己養小鳥然後收集。再說了,母后也不喜歡吃鳥蛋。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一會兒你父皇過來用午膳時見不著我們又要到處找了,可不能叫你父皇著急。」
「好,我們這就回去,熙兒肚子也餓了。」小人兒椽了椽自己的肚子,頓了下,又摟住宋輓歌的脖子興奮道,「母后,一會兒用過午膳我們去御花園放風箏好不好?母后,御花園中還有好多好多的花兒和蝴蝶呢。還有還有,那裡的睡蓮開得可好了,父皇每日裡送給母后的三朵不同顏色的睡蓮,就是父皇每天清晨早朝之前去御花園摘來的呢!熙兒知道母后最最喜歡蓮花,我們吃過午膳就去御花園一邊放風箏一邊賞蓮花好不好?」
「好,都聽熙兒的。待會兒用過午膳,母后就陪熙兒去御花園放風箏、賞蓮花」
宋輓歌邊點頭邊眨了眨有些淚意的眼眸,熙兒說的那些她怎會不知道?想到宇文玄冰對自己的千百般好,一股深深的歉意再次襲上心頭。
一年前,老皇上因病駕崩。宇文玄冰登基臨朝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冊封自己為皇后,賜住飛鳳宮。除了各類珍稀珠寶首飾的賞賜和他精心挑選的百來名各懷技藝的宮奴外,飛鳳宮裡裡外外或明或暗的守衛怕是有好幾千。他對自己的保護簡直是滴水不漏,對自己提出的要求更是有求必應,而且從來不會勉強自己。
他是真的做到了他所說的,不讓任何人傷害到自己,也沒有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他對自己始終如一的好,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愛,他始終如一的愛著自己,疼著自己,呵護著自己。或許他在別人眼中是一個冷酷無情、霸道狠絕的閻羅帝王,可他對待自己卻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溫柔和深情,從來都捨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怨怒和苛責。他對熙兒也是極好極好的,該有的疼愛一樣也不會少。為人夫為人父的職責和本分他分毫不差的全部盡到了,甚至還超出了太多太多。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難能可貴。
可反觀自己呢?作為他的妻子,卻連最基本的義務都盡不到,或者說是自己做不到吧。雖然三個月前自己已經默許了宇文玄冰每個月初一x十五來飛鳳宮與自己司寢,可他若是想要碰自己,她是萬萬不會應允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般排斥宇文玄冰親近自己的身體。每每想到這,心底總是歉意滿滿,卻又無可奈何。還好他並不多做勉強,只說會給自己時間適應,會等到自己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哎,也許自己該嘗試著改變一下,盡力去回應宇文玄冰的深情和愛戀。即使回應不了太多,至少也會讓他心有安慰,不再那麼受傷口與他朝夕相處兩年,若說對他沒有產生一分情一分愛,那定然不是真話。怎麼說他也是熙兒的父皇,若沒有他,自己上哪兒去找一個像熙兒這般讓人想疼到骨子裡去的寶貝?
也計,自己真的該對他好一點,努力盡好一個妻子該有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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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宇文玄冰如往常般去御書房批閱奏折,而宋輓歌則依言帶著熙兒去御花園放風箏賞蓮花。
「母后,你快瞧啊,熙兒的風箏飛得好高呢!」小人兒拉著風箏線,滿花園裡興奮的小跑著。
「嗯,母后瞧見了,熙兒真厲害!」宋輓歌不遠不近的跟在熙兒身後,溫柔的視線一直不離那小小的身影。「熙兒,跑慢一點,別捧著了!」
「知道啦,母后,熙兒已經跑得很慢了。」
約莫半個時辰,小人兒跑得滿頭大汗,估計是玩累了,隨手將風箏丟給一旁跟著的宮奴,而後跑到宋輓歌身邊,拉著她的手,道:「母后,走,我們去那邊賞蓮花去!母后喜歡哪個顏色,熙兒就去告訴父皇,讓父皇給母后摘刺」
「熙兒,母后雖喜歡蓮花,卻也不必將它折來插在母后的寢宮中啊。」宋輓歌不太贊同的搖了搖頭,停下腳步幫熙兒擦盡頭上的汗水後,抱著他走到御花園中的一處視野極佳的涼亭中坐下來休息。
「可是母后不喜歡出來,若不摘下來送去母后的寢宮,母后又怎麼看得到那麼美的蓮花呢?」熙兒仰著小腦袋,認認真真的說道。「再說了,父皇常常對熙兒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技。」而且父皇還說,只要母后喜歡,別說是區區幾朵蓮花,就連天上的月亮,父皇也會想盡辦法將它摘下來遙給母后呢!」
「呵呵,你父皇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啊!」宋輓歌笑了笑,又將那句詩輕聲念了一遍,似乎若有所思。「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技。」
怔愣間,一個清脆如鶯啼般的女聲在宋輓歌耳邊響起。
「臣妾雅妃沈欣雅,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吉祥!」
聞聲,宋輓歌立刻回過神來日抬頭望去,一陌生女子立在自己眼前兩步遠處。她的衣著服飾十分瑰麗,滿頭珠翠鈾金,華麗又奪目。黛眉幽似遠山,明眸深若秋水,兩腮紅暈微露如瑩瑩白雪中的紅梅,瑤鼻似膽,唇若紅櫻。好一個清麗婉約的美人!只是宋輓歌並不認識。不過,剛才聽她自稱臣妾,想來應是宇文玄冰那為數不多的十來個後宮擯妃中的某一個吧。
進宮一年來,她只知道宇文玄冰除了自己這個正宮皇后,其她的妃子、貴嬪、美人什麼的,加起來還有十來個人。宇文玄冰的後宮並不多,他也從不允計那些嬪妃來飛鳳宮打擾自己。所以迄今為止,這還是她第一次與他的嬪妃打照面。
「你好,雅妃是吧,不必客氣,請坐吧。」宋輓歌淡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雅妃坐下來說話。
「謝皇后娘娘!」雅妃溫婉一笑,依言坐了下來。抬眼看著宋輓歌的臉,眼中滿是驚艷和讚歎。一直聽說皇后娘娘人間絕色,貌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原本對自己的容貌也是相當自信的,未進宮之前,自己也是公認的京都第一美人。可今日與皇后娘娘一比,自己不知要失色多少,難怪皇上會始終如一的獨寵皇后娘娘一個人了。有這樣一個絕色傾城的大美人相伴,其她的庸脂俗粉又焉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皇后娘娘長得可真美!」雅妃有些悵然的感歎一聲,轉眸凝著宋輓歌懷中的小人兒,眼中不覺流露出深深的欣羨之意來。「這個便是煜熙小皇子吧,長得好精緻好可愛啊,真讓人羨慕,不知道臣妾什麼時候也可以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小皇子呢!」
「熙兒確實討人喜歡。」宋輓歌愛憐的吻了吻小人兒的額頭,沉吟了一會兒,方淡聲道,「雅妃有什麼事直說便可,我想你過來不會只是想要跟我請個安,或者陪我坐在這裡聊天賞花吧。」剛才雅妃說的那最後一句話,誰都能聽出其中隱含的意思。她不傻,自然也能聽出她話中有話。
聽宋輓歌這麼說,雅妃不覺一愣,刮沒想到她會說得如此直接。不過,既然皇后娘娘知道她此來是另有目的,那她也不必再繞彎子了。
想了想,雅妃直言道:「皇后娘娘,欣雅不會說話,也不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娘娘開心口但欣雅想求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讓皇上記住欣雅,除了娘娘之外,皇上還能多看欣雅兩眼。求皇后娘娘將皇上的心讓半分給欣雅,欣雅也是皇上的女人,也渴望得到皇上的真心和寵愛。」
說罷,雅妃忽而起身,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宋輓歌面前。
宋輓歌嚇了一跳,驚道:「雅妃,你這如H」,
「皇后娘娘,求求你勸勸皇上,讓皇上除了娘娘,也能臨幸臣妾的寢宮,臣妾真的好想為皇上誕下一個小皇子。娘娘,您不知道,除了您,皇上從來不召任何嬪妃侍寢,臣妾以及其她幾位後宮姐妹根本就是等同虛設。對於朝中文武百官的勸諫,皇上也是置之不理,想來也只有娘娘說的話皇上會聽了。皇后娘娘,臣妾也不敢貪求太多,臣妾只希望能得到皇上一丁點兒的愛,然後能為皇上誕下一個小皇子就心滿意足了。臣妾求皇后姐姐答應臣妾,滿足臣妾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臣妾定會感激不盡。」
聽了雅妃的一席話,宋輓歌皺著眉頭,久久的沉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淡然的看著猶在地上跪著的雅妃,沉聲道:「對不起,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為何?」雅妃心下一沉,急急問道。「皇后姐姐難道連皇上一絲一毫的寵愛都吝嗇分給臣妾嗎?皇后姐姐乃是母儀天下的一國皇后,勸諫皇上後宮雨露均沾本就是皇后娘娘的職責啊!」
「如若當皇后還得盡到這樣的職責,那這個皇后我就更不想當了。」宋輓歌別過頭去,聲音已然冷了下來。若不是宇文玄冰執意要冊封她為後,她才不想要這個尊貴虛華的頭銜呢。「雅妃,你回去吧,我不會將皇上的寵愛和真心分給任何人,即使是一絲一毫也不會給。至於讓皇上雨露均沾寵幸別的女人,這一點恕我更加做不到。皇上是我的夫君,沒有哪個做妻子的會將自己的夫君推到別的女人懷裡,我也一樣!」
雖然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宇文玄冰對她的愛,但她也不會大方到將他往別的女人那裡推。她已經習慣了宇文玄冰獨寵自己一人,也習慣了他的心裡和眼裡只有自己,她的佔有慾也可以很強很強。她早就知道宇文玄冰這兩年來從沒寵幸過任何女人,就是因為這一點,她心底對他的愧疚才會更深,才會更加覺得對不起他。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會勸諫他去寵聿別的女人。
「雅妃,若是其他的要求我或許都會答應你。可如果你想要皇上的寵聿和真心,那是不可能的,皇上只可以愛我一個人,他的心裡和眼裡也只能有我一個人!」宋輓歌冷冷的說罷,起身抱著熙兒欲離開涼亭,卻被雅妃伸手攔了住口
「皇后娘娘,你是後宮之主啊,你不勸著皇上雨露均沾,還要獨霸聖寵,你就不怕引起朝臣的非議嗎?皇后娘娘,難道分一點皇上的寵愛給臣妾就這麼難嗎?」雅妃一反之前柔弱哀求的神色,忽然陰沉著臉,氣憤不已的說道。
「你不用再說了,我說了不給就不給,你說再多也沒用!」宋輓歌緊緊地皺著眉頭,「再說了,你若想要皇上的寵幸和愛,那你也應該是去找皇上,你找我有什麼用?皇上若想寵愛你們,不用我說我勸,皇上自然會去寵愛你們!」
「皇后娘娘,你今天若不答應臣妾的要求,臣妾便長跪不起!」雅妃怨憤的聲音中隱含著威脅。
「你!」宋輓歌俏麗的容顏上已隱現怒意,正不知如何做時,一道陰寒沁骨的霸道嗓音猛的自涼亭外傳來。
「你既然這麼喜歡跪那就好好跪著吧,沒有朕的允許若敢擅自起來,那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了!」宇文玄冰冷冽無比的聲音讓人生生發著抖,狂肆冷酷的帝王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在場的一眾奴才無不顫撲著身子下跪行禮,只除了宋輓歌和熙兒似乎時他的冷酷無情產生了免疫。
「父皇,你可來了,這個女人剛才一直在欺負母后,父皇一定要給母后做主哦!」小人兒一見著自己最最崇拜敬愛的父皇到來,趕緊退開宋輓歌的懷抱,開心的小跑著迎了上去。